那四双冰冷的眼睛终于靠近了油灯,袁方很快就看清楚那四只家伙的样子了。
只是看清的结果并未让袁方放下心来,因为那四只贴地爬来的家伙长得极为稀奇罕见!
它们长得像似鳄鱼却又不是鳄鱼,除了长嘴巨牙以外,头顶上生有独角一支,整体看来倒又有些像远古的恐龙......
俗话说叫狗不咬、咬狗不叫,这几只怪物虽非狗类却也有闷头实干的习惯,没有等到袁方打量清楚,其中的一只已经悄无声息、挟风带电一般扑了过来。
好在袁方视力独特,立即对准那怪物当头一捧,想要瞬间打杀一只、给另外三只来个下马威,让它们明白和平共处的重要性----更何况自己只是打算借路过去呢。
那只怪物见袁方当头棒喝却也动作非俗,只是将头一摆、轻轻一扭,看似庞大笨拙的身体刹那间就化解了危险。
袁方当然不会一棒打空就收家伙走人,他见那怪物如此敏捷,立即将棒化劈为扫,迅速转变招式贴地一挥。
因为那怪物虽然灵动迅速,却不过一尺高下,袁方手里这根重达数百斤的“乌金棍”贴地一扫,无论它怎么进攻都会碰棍而伤。
只是那贴地进攻的怪物动作不停,竟然一跃而起照着袁方的头部扑来。
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间,袁方手中的重棍猛地一抡,正中那怪物的头部!
怪物的头部被打得血肉模糊,一只独角在颤悠悠地晃着,落地后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解决了一只怪兽,袁方心里面就放松了不少。
看来无论什么怪兽之物,只要抡棒打碎它的脑袋,问题就算是迎刃而解。
袁方稍一宽心的一刹那间,后面两只怪物同时疾扑而至,腥臭之气熏得袁方简直想捂住鼻子。
只是两只怪物齐上的威胁肯定要比腥臭之气要严重得多,袁方只得屏住呼吸,瞧准它们的进攻趋势挥棍而上。
由于已经打死了一只,袁方心里面不再那么紧张,他那独特的视力也就发挥得更为充分。
见两只怪物不声不响地齐攻而至,袁方不再慌忙,而是冷静以对,在看清它们的进攻动作和趋势以后,在闪身一侧进行避让的同时,将棍一抡一下子就打碎了靠近自己那只怪物的脑袋,瞬间就又解决掉了一只。
齐攻而至的另一只怪物似乎明白了脑袋不能太靠近对手一样,立即转身避开,将尾一摆挥向袁方。
好像钢鞭破空的声音一样非常凌厉急促,袁方连忙蹲下身体举棍相迎,那条长而坚韧的尾巴一下子就缠住了袁方手中的重棍。
见尾巴已经缠住了袁方手里的武器,那只怪兽这才猛地回身扭头去咬袁方。
借助油灯昏暗的灯光,怪兽的巨嘴、利齿、红舌让人触目惊心,看那样子要是被它一口咬住的话,肯定会立马啃下脑袋、咬个稀烂。
袁方当然不愿被它咬住,立即双手执棍用力一甩,眼看就要咬到袁方的那个怪兽一下子就被甩到了旁边的石壁上!
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自然让那只怪物受伤不轻,但袁方只怕它没有撞死起身再扑自己,所以在它撞向石壁的一刹那间抽出重棍再次击向它的脑袋,没有等它从石壁上掉下来就被袁方打得脑袋烂成一团!
与此同时,最后一只怪物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袁方挥棍一扫,只中它那伸出的前爪,一下子就把它扫到了旁边抽搐起来。
虽然并未打中它的脑袋,但那根重棍疾扫之下肯定力道非小,最后那个怪物显然是受伤不轻,贴在地上颤抖着。
只是让袁方想不到的是,当他提棍正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时,最后那只怪物竟然伏在地上像磕头一样频频地一高一低,缩尾收爪状似求饶一般,既没有攻击袁方也没有逃跑的迹象。
“嗯?你还会来这一套啊?是不是想要求我放你一马?!”袁方也没有想到这种蠢物还知道磕头求饶,提着重棍倒没有立即动手的打算。
但是,袁方虽然没有立即动手却也并没有饶过它的意思,只是小心戒备着以防对方突袭,双手紧握那根“乌金棍”盯着它,随时准备不留后患。
说来真是奇怪,那只怪物见袁方这样,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一边频频磕头讨饶,一边慢慢回身爬到了业已身死的同类旁边。
袁方一时好奇,就眼也不眨地盯着它,想要瞧瞧它究竟打算干些什么。
那只怪物突然抬头看着袁方,然后用嘴碰了碰同类头上的独角。
死去怪物的脑袋已经被袁方打坏,但那头顶上的独角却未打碎,现在看着暂未死去的怪物一边轻轻碰着同类的独角,一边冲着袁方频频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方搞不清那怪物这是玩的哪一套。
“难道这独角还有什么用途吗?”袁方小声自言自语道。
那只怪物还真通灵,听到袁方如此一说,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往后退去-----好像怕袁方误会它是逃跑而引起追击似的,它退后数丈的距离就呆立不动了。
“这倒是件怪事儿!”袁方见它退后数丈呆立不动,一时好奇心起,于是就执棍提灯走到那只已经死去的怪物旁边。
近距离被灯光一照,袁方这才发现那死去怪物的独角果然非同一般,不是黑灰青白之物,而呈艳艳血红之色。
在确认脚边怪物已死,远处最后那只怪物伏地不前之后,袁方这才放下油灯,一手执棍戒备,一手摸出那把青光如冰的短剑,慢慢地把那只独角割了下来。
原本以为鲜红如血的独角应该是坚硬尖锐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如同鸡冠一般软而富有弹性。
袁方拿着软软的独角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感到手中的软物中间似有硬物一般。
“看来这独角是有些名堂啊!”袁方一边戒备着那只活的怪物,一边慢慢地用短剑小心翼翼地切割着那只罕见的血色独角,想要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