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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抉择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楚映雪用脚一勾,勾住一只长条凳,用力的甩出。那长条凳,直望着那一片乌光而去,只听数十声咚咚的闷响之声,乌光已经完全的打在长条凳的凳面之上。

再看楚映雪,已经抱着司马流云借着甩凳的力量,顺势向一旁滚去。滚出约有数步之遥。但是,他们的速度终究比不得那些暗器,那一条长凳,帮他们遮住大部分的暗器,还是有许多暗器射了过来,射到了他们的腿上。入肉颇深,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亦无丝毫的痛楚,仿如被蚊子叮了一口一般。

没有感觉到痛处,并非是一件幸事,而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只因不痛,说明暗器之上已猝毒,而且是烈性的毒,只有如此的毒,才不会令人感到痛苦。

也多亏那一条长凳,不然他们此时已必死无疑。

而此时,屋子中却又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他们彼此的呼吸之声已经被放大,清晰的响在耳边。

而此时,二人心中并未感到一丝的心安,而是十分的恐惧,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安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短暂的安静,只不过是令他们有一个些许的喘息的机会而已。

好残忍的人,好残忍的心。

竟然如此的折磨他们,令他们在安静之中恐惧害怕,甚至是发疯。

幸好,他们二人并非是平常之人。这短暂的时刻,却也是他们扭转局面的时刻。

借着这个时刻,楚映雪的目光已经完全的落在了司马流云的面容之上,只见他的双唇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血色,紫的发黑,眼睛之中也满是红红的血丝,却未有一点恐惧之色,只有宁静的光泽,额上满是冷汗,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只刹那间,已经连成一线,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落下,再细细的一瞧,面上的肌肉不断的跳动,浑身仿佛也在如此的微微跳动着···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暗器,此时望着他的脸颊,有一点点的血色流动。

这仿佛是一个错觉,并非是真实。

但是,司马流云却也停止了浓浓的喘息,奋力的伸出手,紧紧的将楚映雪的手攥在他的掌心,望着他,缓缓道“你不该留在这里···”见到楚映雪痛苦的张开双唇想要说话,又用力的紧了紧那一直握着楚映雪手掌的手,不叫楚映雪说话,眼神也变得十分的坚定,道“你应该明白,我想你一定会明白。”缓了缓续道“若是你继续留在这里,不仅是我,还有你都会死在这里。只有你离开,你我才会有一线的生机。”

“可是···”楚映雪深深的望着司马流云,声音经开始颤抖,“可是,若是我离开,你···”

司马流云打断了楚映雪的言语,望着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知道你此时本该留下来——照顾我。但是,你若是留下来,你很难救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几乎没有时间救我,只有你离开,我才会有一线生机,你才会有生还的机会···”

楚映雪望着司马流云,还要说话,却又被司马流云打断“不要问我为何会中毒。”司马流云苦苦一笑,道“只要你见到那个人,你就会明白。而且,我想你已经很明白,窗外的那个人对这里十分的清楚,你在这里多待一刻,你我就会多一分危险。你实在不该留在这里。”

望着楚映雪投来的挣扎的目光,司马流云又紧了紧他的手,望着楚映雪缓缓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因我十分的了解你,我才会说着一句话。”又微微的缓了缓,续道“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实,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但是若是放弃改变未曾发生的事,只会留下深深的痛苦与悔恨。你定要记住,若是你不去改变,你一定会后悔···”

而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冷笑透过窗户传了进来“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没有机会去改变。你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悔恨,只有痛苦···”

就在那一声冷笑停下的时候,二人的脸色大变,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窗外已经又响起了猛烈的破空之声,而他们二人此时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机会可以逃过——逃过这些暗器。

对于有些人而言,越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越要拼一拼,用尽身上所有的气力拼上一拼。

若是楚映雪一个人,他至少会有五成的把握能够逃开,但是此时,他并不是一个人,机会又少了两分,若是他没有受伤,司马流云也没有受伤,躲过那些暗器只是一桩小事,但是此刻,他不仅受伤了,而且司马流云不仅受伤,而且身已中毒,他们的机会又会减去两分。仿佛此时已经只有一分的机会能够逃开。但是,那一分的机会也十分的渺茫。若是能够逃开,几乎已经创造了人类的奇迹。

奇迹,总是有勇气的人创造的,总是哪一些不愿放弃的人创造的。

或许,楚映雪能够逃开,还要感谢窗外的那个人,他仿佛并不希望楚映雪死去,仿佛特意为他留了一条逃生的机会。

此时,楚映雪已经抱着司马流云滚到了床边,用力的一推,将司马流云推到了床下。而他借着那一股力量向后滑出,直滑到桌子旁才停下。而他的双腿用力的一蹬,鲤鱼打挺般站起,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到了司马流云所躲的那一张床前,经他整个人遮住。

但是,楚映雪却因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用气用力,只感喉中一甜,猛然间吐出一大口血——伴着黑色血迹的血。浑身不禁开始剧烈的颤抖,几乎将要倒下去。

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去,就在那一瞬间,他猛然出手用力的拍了自己一掌,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令他瞬间的清醒。回过头,望了一眼司马流云,恰好瞧到他投来的目光,也瞧到了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

楚映雪不敢停留,他知道此时他多留一分,他们二人便会多一分的危险,几乎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生机。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他身体极端的虚弱,能够再躲过一次暗器的攻击,却难以躲过下一次的攻击。

就在楚映雪跃出窗户的那一刻,脑海之中,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猛然出现了司马流云方才的那一抹笑容。心中猛然间一惊,不禁浮出一片冷汗:那笑容,仿佛是他的离别,这一次的离别,或许就是永别。

幸好,楚映雪落地的那一瞬间,已经忘记了此事。并非是他想要忘记,而是此时的情形不得不令他忘记,而且他忘记的也不仅仅是那一件事,仿佛世上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忘记了一般,甚至已经忘记了他自己。

那是一种震惊,那是一种恐惧,也是一种害怕。这些东西,仿如湍急的洪潮一般瞬间击到楚映雪的身上,几乎将他整个人完全的击垮,将他完全击倒,彻彻底底的击倒···

若是你见到朋友。而且是曾经同患难的朋友,而且是曾经几乎是用自己的性命救下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面上再也看不到曾经的一切,也看不到一丝的情意,只有可怕的狰狞之色,只有可怕的浓烈的令人胆寒的仇恨,甚至本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武器,此时却对着自己,一定会了解楚映雪,也会明白他为何会如此,也会如他一样——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幸好,楚映雪的空白只有仅仅的几秒。而那短短的几秒,仿佛便是他的一生。

楚映雪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但是他最终只说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那人听到楚映雪的言语,猛然间笑了,笑的很是大声名单是却十分的凄惨,仿佛有数不尽的痛苦夹在其中,仿佛有无限的怨毒夹在其中。那笑声听上去就如地狱的恶魔在咆哮,而那一张脸几乎已经完全的扭曲,再也瞧不到他往日的一点痕迹。“你问我为什么?居然会问我为什么?”那人的笑声猛然间顿住,张着血红的眼睛,面上满是痛苦交织的狰狞,望着楚映雪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楚映雪望着他——望着他的脸颊,望着他的眼睛,猛然间浑身一怔,良久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原因,也已知道了他为何会如此,更加的知道司马流云为何会中毒。不禁面上浮上一层浓浓的痛苦之色,望着那一张扭曲的脸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怪我。但是你为何要那般对待他,他是无辜的···”

“无辜?”那人冷笑道“他会无辜?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那般的痛苦?又怎么会垂泪?又怎么会陷入相思之中?”

那人说道她时,面上满是温柔,语声也在那一瞬间变了变,甚至满是情意。但是,只一瞬之间,那些情愫已经完全的消失,只有恨,浓浓的恨,能够摧毁一切的恨。

楚映雪听到他的言语,浑身又开始颤抖——剧烈的颤抖,几乎令他失去灵魂的颤抖。

只见此时的他,面上在也没有一丝血色,双唇不住的抖动,良久方才吐出一个字“她···”

楚映雪只说了一个字,已经被那个人冷冷的打断,仿佛天神的怒喝在耳边回响着“你不配提她,你不配···”

而就在他的声音落下之时,只见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物,仔细一瞧,那是引火的火折子,而且是已经点燃的火折子。

见到那个火折子,楚映雪的面色又变了,浑身又开始颤抖——因紧张而颤抖。

因为,此时他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味道,方才没有闻到的味道,闻到这个味道,他的整个人已经开始颤动,心已经开始慢慢的往下沉去···

那个味道便是从屋子之中传来的,整个屋子此时已经满是这样的味道,那是火油的味道,实在太过浓烈,浓烈的令人不敢呼吸,甚至想要割下自己的鼻子。

人在紧张或是惊慌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许多事情,总是会十分的迟钝,甚至全身的器官也会失去原本的能力。

而此时的他,不得不做一个决定,亦是一个十分为难,甚至十分难受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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