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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富起来的于四(3)

村支书脾气挺倔,说:就是他们批了,你占也不合适。你修这道,主要还是为你自己拉木头方便嘛!

于四顿时火了,喊广啥?为我方便,你们都没走过那道?你们都脚不着地,飞来飞去的!我还特意让道绕到你村部前,得!你们不领这情,今天我带人就刨了它!

他说罢就往外走,抄家伙喊人,说谁跟我去,一天给一百块。村干部脸变色。我赶紧上前,喊于四你要干啥,我还带着记者呢,传出去可不好。于四扭头瞅瞅小陈二人,对村干部说这事回头再说,我先接待客人。事态总算平稳下来。我想留村干部也在这吃饭,村干部不吃走了。于四说走就走,没他们咱更痛快。

没有在于四家吃饭,而是在于四开的饭馆里吃,操持饭馆的不是旁人,是罗秀子和春头,还雇着几个人。饭菜很丰盛,上了一大桌子。于四要上炖虎鞭,我说啥不让上,他说不上就不上,吃过一根,啥事也不管,是假的。我说这一桌菜太浪费啦。罗秀子说:春天吃你的肥漏(肉),现在得报答。

小陈听着直想乐,我忙瞪她一眼,她才忍住。于四说:不瞒你们说,春天那会儿,我好为难,王老仓卡着我的木料,厂子压着产品价格,挤兑得我哭的心都有。但我是谁!我不能窝囊啦!我抗饥荒借钱,也得把门面支撑住,我要让他们都看见,我有钱聘闺女,我有钱盖新楼,我有钱办饭馆。咋样,我抗过来了吧,沟里的木头还得给我,厂家还得要我的箱子,哼,我又直接进东北拉火烧了的木头,这一下于谁也难不住我了,轮到我难他们了……

于四说得洋洋得意,又一个劲往肚子里灌酒。小陈挺精,说于先生经商有道,又造福乡里,您是怎么想的。于四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我说:我们记者是问你这些为群众做好事的思想基础是啥?

于四说:那有啥基础,有钱就有基础。盖房子,打地角,下三合士,都得花大钱,没钱就弄点烂石头‘…

我说:是说你心里想的啥?于四说:想的啥?也简单,别看我冇钱了,毕竟咱是穷人出身,咱知道穷的那滋味儿,不好受,我乐意大伙都富起来,所以,我有钱得帮大家。

小陈眼睛发亮:讲得好,讲下去。

于四就从自己小时怎么怎么穷,连书都念不起讲开,讲着讲着,鼻涕眼泪都淌下来。小陈和同来的男记者使劲记。我无意间抬头看见春头向我招手,我过去跟她进了灶间。春头说想离开这到城里去,城里的工作好找吗?我摇摇头说现在开不出工资的厂子比以前多了。春头说不去厂子,去饭店饭馆当服务员。我心里一动说你爹也不能让呀。春头说我不管他让不让,我离了婚,往下就得由我自己说广算厂。我说离婚是大事,你要考虑好。春头说我本来就不同意,是我爹硬逼我答应的,后来他和王老仓闹翻了,他也愿意让我离了。这事,还得请您多给帮忙。

春头这么一说,提醒了我,我口袋里还装着人家的三千块钱呢。我来这要干啥呀?我是要还于四钱,我不能收他的钱,不能犯钱上的错误。我连忙转回到饭桌前。这时,于四鼻涕眼泪都没了,脸上红乎乎,正讲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业绩。我打断他的话,我说你已经做了不少的好事,满可以当做一个模范典型宣传。于四说那你就给我宣传贷传,我特别羡慕人家在台上戴红花的人,报纸上登照片的人,电视里露脸的人,你说花多少钱能那样,我乐意出。我说你一分钱也不用出,你只要好上加好地做事,就有人来宜传你。于四说那还咋样好上加好地做。我说你这么聪明你想呀。于四掰着指头磨叨:道?修啦,五保户?给钱啦,村部?也给过了还有。

还有啥呢?还有家得重病,也帮了。

还有。

国家干部收个人的钱,也不行。于四说也好,你们官当得不容易,为这俩钱毁了前程不值得,将来有十万二十万的再收吧。我苦笑道那就更不敢收了,收那么多就犯死罪了。于四笑了说跟你开个玩笑,不过,收十万二十万照样当官的,也大有人在,你就是胆小呀。

我想告辞,忽然于四说我想跟陈记者单独谈谈。我说有啥事当面谈吧。于四看我态度坚决,就说:陈记者,听说城里美容能把鼻梁子填高,你这鼻子是不是人工的?

说得我差点把肚里的饭吐出来。闹了半天他一个劲看小陈,是为了这个,小陈笑罢,说是填的。于四站起来想用手指按一下小陈的鼻梁,又缩回去,说我就琢磨是填的,要不咋能这高这直溜,垅台子一样,好家是洋毛子大白俄。他说着把那装钱的信封放在小陈面前,说麻烦你在城里给我找个整容的好师傅,回头把我们家人的脸啥的都收拾收拾。小陈说你的家人长得都挺好,有啥收拾的。于四说:我媳妇那垅沟儿的塌鼻子,不该收拾?我儿媳妇那大舌头,不该收拾?我这脸上的皱纹,不该收拾?

我说:这些不影响吃不影响喝,没必要收抬。

于四说:你这话我不赞成,咱有钱了,就得让咱的生活提高点质量,整大看着塌彝子,听着大舌头,好受吗?

小陈说:彝子可以填,舌头大不知道该咋收拾。

于四说:那就先填彝子,舌头回头再说。

小陈说钱我不能拿,啥时去做手术,你们还得多准备点,整容手术比较贵。于四说把媳妇鼻子要是填得跟你那么直溜儿,我送你一万块钱。

我赶紧带小陈二人坐车往回走。在车里我埋怨小陈你找什么麻烦,你的鼻子是真的,干啥说是人工的。小陈说我要是说真的,他非问我是不是外国血统,我更找麻烦。后来,小陈说这事也许于四说说就拉倒,不会当真。我说你等着吧,凭我的经验,于四这二年正处在活跃期间,他不折腾才怪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才进腊月,于四自己开着吉普车,拉着媳妇来了。我下楼迎接他,见吉普车的保险杠弯了,我问碰车啦,于四说城里路上放那么多水泥墩子,让我给撞倒俩,碍事。我说你啥时学会开车啦。于四说我就会开拖拉机,前天花两千块买个本子,这就上路啦。我说你可加小心,撞了人可不得了,于四说还没碰过人,轧死了十来只鸡,还有一条狗,就在后车箱里放着呢。

我赶紧把他两口子请到办公室,这要是叫旁人听见,还不成了笑话。坐稳了,我成心不往整容那事上引,我说:快过年啦,要采购点啥?

于四说:家里啥都有,不采啥。

我说:对,那就逛逛。于四说:这小城市,没啥好逛的,要逛就到北京上海去逛。’:

我说:是呢,那咋就坐一块好好聊聊。

于四说:回头再聊,我想找你那个陈记者。

我说:她家在外地,请假回家过年去啦。

于四媳妇拍手:她不在呀,太好啦。他爹呀,咱回家吧,还一大堆活计等着我干呢。

于四掰掰手指头:不对呀,这才进腊月,咋就回家过年,早了点吧。老何,你别骗我。

我只好挑明说:老于,不是我骗你,你找小陈千啥,我心里清楚,整容那事,不是简单的,弄不好落下个疤,抠不下抹不掉的,到那时就没法办啦。

于四媳妇说:我说我不整那个容嘛,他非得让我整,都老婆子啦,还整个蛋!

于四瞪她一眼说:闭上嘴,再嚷嚷连你嘴也整啦。老何,是这么回事,我让她整容,可不是我想啥花花事。我要是不安分,漂亮的大姑娘,甭说一抓一把,起码能抓着俩仨。我让她整容,是因为我又有了新的合作者,是外国人,德国的,人家过了年要来我家,特别提出要见我的家人。回头她一露面,让人家恶心啦,协议就签不成啦。

于四媳妇说:我才不见外国人呢!你到时花钱雇人,反正老外也不知谁是淮。

亍四说:往后跟外国人打交道多啦,我总雇人?钱咱花得起,心操得起吗?哪天再弄假成真,叫人把你给代替啦,你就不怕?于四媳妇不说话了。我一看这情景,只好把小陈找来,说你自己找的麻烦,你自己去想办法圆吧。小陈见了于四夫妇,于四说陈记者这回全看你的啦,她的鼻梁于整得好不好,关系到我的生意能不能再往大里折腾。小陈说那咱们就去医院吧,看人家大夫怎么个说法,大夫要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我寸不给你打保票。

于四媳妇问:这鼻梁子咋个填法儿?是豁开往里填?填完了不得用线缝吗?回头彝梁子上留一行针眼咋办?

我说:可不是嘛,留一行针眼,还不如现在呢。

于四说:你别吓唬人,听小陈说。

小陈说:好像是不开刀。于四说:咋还好像呀?你填过你还不清楚。

小陈支支吾吾:我,我填过。

我说:她的鼻子是真的。于四说:那你咋说是填起来的。

小陈说:你非得说是吗?

于四说:谁叫你鼻梁这么高,不是填的,那你准是有外国种儿。小陈瞅瞅我说:好好,我这就是填的!吿诉你们咋填,从脑门子上扎针管子,往鼻梁子那推一种胶,胶凝了,不就把彝梁子给填起来。

于四笑道:这么简单,这不跟打针一样嘛。

我说:跟打针可不一样,针打的是水,这个打的是胶,万一这胶没黏住,那鼻梁子可到处跑。

于四媳妇说:是呢,满脸跑鼻梁子,吓死人啦。

于四说:没那种事。老何思想太保守,要不然他的官咋总也升不上去呢,胆子小,缺乏闯劲,遇事还没等干呢,就先想出这个麻烦,出那个娄子。这事还是听我的,咱妹妹大胆往前走,不凹头,金山银山可劲咱搂。

我被他的话给击中了,脑袋里嗡嗡的。我提拔得挺早,三十出头就是正处级,但后来就一直升不上去了,人家在我后的人噌噌越过去,越得我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儿。有时,我也想这是昨回事呢?工作做得不错呀,年年考评也都是优,领导也净表扬,可一到用干部,就没了咱的份。看来,凡事旁观者清,于四的话,没准还真是一下子帮我捅破了窗户纸。

我不再发表反对意见了。我还希望和于四好好聊聊。当小陈要带他俩走时,我说老于你别去啦,咱们呆会。于四说不行,我媳妇到时要是跑了,我得抓住她。于四媳妇说你要劁猪呀,还要抓我,不就是这鼻子吗,我豁出去啦,填成河坝我也不管。于四笑道你想填成河坝呢,人家还舍不得那些胶呢。扭过头于四又跟我说要不你也去体验一下生活。我一想也罢,就关了门随他们去。

路上我问于四:你这些年怎么这么能折腾,哪来的精神头,难道不累吗?

于四说:咋不累呀,有时累得连上炕的劲都没有了。可一想起这年头能让咱往富里折腾,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一下子就不累啦。你们在城里当干部,体会不深,你们有皇粮,甭管天灾病业,有国家保着你们,所以你们不太珍惜今天这曰子。我们老百姓不行,我们靠谁呀?就靠这政策,政策把我们箍得跟水桶似的,我们就干受苦呗。现在,能让我们撒欢啦,你就得抓紧折腾,说不定,哪天又收回去。

我说:不会,中央的政策不会变。

于四笑了:政策不会变,下面的领导可在变,他一不高兴,我们都玩完。

我说:不可能,他得执行政策。

于四说:没听人家说吗,上面的事到县里,就跟着感觉走啦,全凭县领导的感觉……我问:到乡里呢?于四说:就是那句歌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么多。

于四说:好家伙,你以为我只会挣钱。只想挣钱就挣不来钱,你得钱和信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你才得抓出成绩。

我说:别太过分啦。于四说:不过分,现在只有思想解放不够,没有解放过头的问题。

我急啦:你哪学来的这些?于四说:给领导送礼时学的。

我说:你还干那事?于四说:现在谁不干那事。我说:我就没干。于四说:所以,你就升不上去。

我让他说得都不想跟他们走了。但于四贼精,装着看不出来,又跟我说近乎话,说这些年可没少得您帮,帮我提高了觉悟,要不然,给我爹娘迁坟就得伤众,现在可好,县长都到我家表扬我,还给我送去一块大镜匾。我跟县长说,你要表扬就表扬报社的社长吧。

我赶紧说行啦老于,你千万别把我往里拉,其实呀,也是你非要横行乡里。于四就笑了说我给村办厂投了三万,有这么横行的吗。我说反正人家谁也没敢打松树坡的主意,也就是你打,你要打成了,那就是横行了,甭管你挣多少钱。于四说这您就放心吧,松树坡咱是不再想了,那地方要办一个胶合板厂,电锯整天哇哇响,我不能让我爹娘跑那去吵得睡不着觉,我把他们二老的坟迁柏树沟里去了,那地方肃静。我大吃一惊,问:到底迁啦?

于四说:前天迁完的。我说:村里同意啦?于四说:乡长同意的,村里敢不同意。

我说:你咋答对的乡里?于四说:简单,乡长表扬我支持村办厂,我送乡干部一人一个羊肚包。

我说:你哪来那些羊肚包?于四说:甭提啦,我给屠宰厂做了一批活,他们死活不给钱,生是拿羊肚包顶,把我坑够呛呀。我说:你呀你,瞎折腾。于四说:现在做生意,净是这号的,前几天要债还要回两麻袋那个啥……乳罩,回头送给您吧,我看报社有不少女的。

我说:拉倒吧,你留着去吧。于四说:用不着,乡下妇女没人戴那东西,说箍得慌。

我们边走边说到了市中心,搞整容的那医院旁是个广场,广场上搭了个大台,上面放着汽车自行车彩电箱子好多东西,不少人围着台子抓社会福利彩票。于四没见过这活动,问明白是咋回事,他说我去抓一个汽车回来。小陈说没那么容易。我说那主要是让你为社会做贡献,你别想着那么高的回报。于四上前瞅瞅,只见满地落花一般的彩票,全是没中奖者扔的,中了的人也只是中末等,得一条肥皂。于四晃晃脑袋,这才跟我们进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贴着不少整容前后的照片。同一个,从照片上看整容后变化当然是很大。于四瞅了好一阵子,指着一个最漂亮的女的照片说:就朝这样整。整好了咱愿意多出钱。

那一阵整容挺时髦,不少人都在门外排宥。幸亏小陈有熟人,才让我们先进去。大夫看看于四媳妇的鼻子,面有难色,说我们现在主要是给鼻梁子矮的人注射一些东西,把鼻梁子填高一点。她这是先天性没鼻梁,不好弄呀。于四媳妇一听笑了,说:我天生没鼻梁,这么多年不是挺好的。

于四上前就给她一胳膊肘子,然后对大夫说:要是有鼻梁了,还上你这来干啥就因为没有,才找您,您就大胆地往高里垫吧。大夫说:她这个不好垫。于四掏出一摞钱:这囬好垫不?

那大夫点点头:既然你们不怕,我怕啥,来吧。

我上前想说几句,于四一把拉我出来,到了广场上,阳光亮亮的,照在身上很暖和的感觉,再看看四下里,一片即将过年的气象,我就说:老于啊,你这么不计后果地干这干那,为的啥?

于四说:我爹临死时,想吃块肉,他说吃块肉再死,我就不后悔啦。你想,穷人想的事,跟你们想的不一样。所以,穷人富起来,想的也不一样。我们想不了儿孙万代的事,我们得把眼前事想好,别白搭了剩下这几年光景。

我让他说得哑口无言。忽然,于四兴奋起来,他说我感觉今天运气错不了,我得去抓彩。我拉不住他就过去买彩票。旁人都是三五张,最多是十张二十张的抓。于四一卜包下一纸盒。一纸盒里有彩票三百张,两块钱一张,就是六百块。他拿着那一盒彩票,在兑奖处就撕开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挤得密不透风,我在当中,汗都流下来。开头连澌几十张,一张也没有中的,连末等奖肥皂都没有。于四撕一张喊一声:贡献!又接着撕,又喊:贡献!后来四下人都跟着喊:贡献!贡献!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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