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灯影
“嘿,你好,该换班了!”我极其友好的提醒着,女孩惺忪的眼睛显得及其不耐烦,我看看她,再看看我手中的书,生怕她会发飙,我见过她发飙,真的,简直不是你平时看到的那般温柔可人。我买下了梁启俊的书,将书携在腋下,望着天空,心情愉悦,前几日的心境竟然渐渐好起来,开始另一段忙碌地生活。小摊贩摆好倒售的货物,老妈子将厚重的麻辣烫汤翁摆在活动车上,冒着烟,香气四溢,也有穿着极具讲究的人,提着他们宝贝至极的公文包匆匆奔走的样子,反佛遇见什么怪兽,生怕丢了命死的,甚是好笑。
一阵盲音震动,“你好!”我说,“此时此刻给我来电话你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电话那头,似乎被我镇住了,没有说话,诧异极了,最后听得有翻动书籍发出的声刷刷的声音,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一个人,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我们在等待,等待其中一个人打破沉默,哪怕是一声咳嗽。
一声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我揣测着是谁?如此陌生的声音,况且在广州这样的大都市里,我总是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一个老人,声音老太但带着丝丝的亲切感,到是没有让人感到不快,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变得说话没有那么吃力,电话那头亲切而幽深的声音:“你就是莫辰!”我说我是,问他有何贵干?老人说希望我们能够见面,那样就在明了不过了,心中疑惑重重,正欲问个明白,只听见一阵忙音,只记得约见的地点,真是一个怪老头,况且我有不认识,他就怎知我会去,还是那般自信?
满怀的疑惑,回到华容别墅区,见曾可儿与紫环在逗趣儿,见我进门,也没有抬头来招呼,只是和紫环逗乐,我正要上楼,她就叫住我,说:“我有一封信,是紧急信件,送信人还顺便给让带话,希望您能赴会!”我心中正自盘算,曾可儿也没有理会我,只是和紫环在哪里寻找乐子,这里说的紫环就是在我第一次进华容别墅时为我开门的姑娘。
打开信件,竟然是陈骏。
我很惊讶,因为陈骏是文坛的一枝独秀,统领着几十年来的文学发展方向,他本人就是一个积极的学习派,能够不断的吸纳心得元素来充实自己的文学,人们似乎都叫他“现实主义”他是地地道道的乡村作家,带着浓浓的乡情,洗涤着数以千万人的内心,那种安宁就可以寻找他的灵魂。
我婉拒了,因为我必须这样做,接下来的日子,首先我要先确定我的计划,再不断地去实现,要完成苏夕的遗愿,我与曾可儿交谈,必须与他交谈,因为这个遗愿与他是息息相关。
曾可儿及其不耐烦,我耐着性子,告诉她,我将为她写歌,希望她能够去唱,实现她自己的梦想,她听得及其认真,我也是不知道为何,在她那明亮的眼眸里我似乎看到了苏夕的影子,很认真,时而在对着我微笑。曾可儿脸带笑容,瞠目道:“你真的能为我写歌吗?我听过苏夕姐姐说过,你写的歌是世间最具悲凉的故事,但她也说,一个好的故事或者是书总是离不了悲剧的舞台!”我没有直接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再告诉她我们接下来的安排,希望能够通过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出场,正是让她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到那时我才可以安静地离开,开始我真正的征途,这样的征途来的不迟不早,遗憾难免充塞着我的心灵。
在灯影下,我撩拨着案台的蜡笔赤、橙、黄、绿、青、蓝、紫摆放在一起,像是一道彩虹,我也深刻的体会到,儿童喜欢蜡笔不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而是儿童本身的色彩世界的构建,同样,人不是说喜欢某件事,而是在构建以自身为中心的体系,一旦这个体系混乱或者不恰当便会漏洞百出,伤及自身。
轻轻触碰着桌边的烟缸,不知道什么原因,人乏困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需要一支烟,似乎烟就能燃尽世间的一切杂念一般,像莫老写的那般:
烟恋上了手指,
手指却把香烟给了嘴唇。
香烟亲吻着嘴唇,
内心却给了肺。
肺以为得到了香烟的真心,
却不知伤害了自己!
是手指的背叛成就了烟的多情,
还是嘴唇的贪婪促成了肺的伤心…
人生如烟,
岁月无痕,
烟自多情,
却把自己烧的只剩下灰…
烟就像是恋人,只是热恋中的都互相伤害着,却又迷恋着,缠绵着,分不清究竟是谁迷恋谁,谁倾倒了谁?嗤嗤的烧烟声,嘴的贪婪勾画出一缕缕烟雾缭绕,青烟卷起,升腾着,仿佛在腾云驾雾一般,有这么一句顺口溜,也不知道究竟是属于那地儿的方言:“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
夕阳晚照,霞光映照,染红了远处的树,也点醉了湖水,自己似乎也醉了,凭栏眺望,一辆汽车从远方由远而近,渐渐地清晰,在霞光下显得那般美丽惬意,像是童话里的星空,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印象派著称的画家梵高的夜空。
他使用短线笔触组成激荡旋转的宇宙,11颗大小不等的星辰聚集在月亮周围翻滚着,近景的柏树象撕裂燃烧的一座哥特式教堂。
星辰和月亮暗示使徒和耶稣的关系。
也有人把这幅画看成是太阳系的“最后的审判”。
宇宙里所有的恒星和行星在“最后的审判”中旋转着、爆发着。实际上这是梵·高的一种幻象,他小心地运用火焰般的笔触传达出来,常人是很难理解和表现的。
他所看见的夜空就是一个奇特的月亮、星星和幻想的慧星的景象;它所给人的感觉就是陷入一片黄色和蓝色的漩涡之中的天空,仿佛已经变成一束反复游荡的光线的一种扩散,使得面对自然的奥秘而不禁战战兢兢的人们,顿时生起一股绝望的恐怖。
梵高敬畏大自然的奥秘,表现与画作,他看到的天空与我此时看到的恐怕不是相同意境,但不得不说,对大自然的敬佩和感叹恰好不谋而合。
“嘿,你在干嘛呢?”曾可儿推门,“你应该与我们一起享受傍晚的霞光和美丽!”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样的霞光”我自言自语,“难怪你走得那般平静和无怨无悔,原来是这样!”
“我马上下来,你们先准备吧!”我凭栏说道,“让我在待片刻,好吗?”
曾可儿无声无息下楼,凭栏望着远方,正前方是一座山脉,山脉呈现南北走向,随着霞光染红半边天,夜幕渐渐拉下,灯光渐渐亮起,照的地面锃亮,如同一层薄薄的银粉飘洒在路面,这时候夜晚最具神秘感,只是我们没有停下,万籁俱静,就已进入梦乡。我下楼看见曾可儿和紫环两人正吃着,我坐在早已经准备还碗筷的地方。
“从明天开始,你要进入备战状态,好好的做好每一步!”我说道,没有去看曾可儿表情或者是希望她能够做出什么样的态势,因为在这一点上我是再相信她不过了。
之后我找到才智传媒公司,经过一番交涉,总监几经犹豫,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燃起,我从未见过女人吸烟也会这般上瘾,如同一个男人那般飒爽,心中一丝丝鼻酸蓦然升起,这是多么为难,到如此地步。
我一个人转悠出来,直到她同意,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我能够提供歌词和包装。心中打算早已经定下来,就算她不提,这样的安排也会从我口中流出。
两周紧密锣鼓的张罗,许多事已经渐渐明朗化,从培训到试音,都无不彰显出曾可儿的天赋,上帝不会埋没一个任何有才华而又野心的人,不管此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又有谁担保夏一可会发生什么?直到她拿着曾可儿的成绩单,摆着夸张的姿态描摹着曾可儿,我甚至怀疑她的性子,她说她从没有如此兴奋过,我只是微微笑。
当一个人发现一件惊人的秘密,你会惊讶的不知所措,失态仅仅是微妙的表现,何况被发现的是才华横溢的歌手呢?想要祝福曾可儿,说些恭贺的话语,一进门,曾可儿如往常一样,逗乐着,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一般,没有去扫她的兴致,我蹑手蹑脚走上楼,望着窗外的一切,飘散的云朵,如同流水,漂泊不定。
我着笔,写下《霞光》
月光啊!
你把天空照亮啊!
洒下一片光芒亲吻着大地
每当夜幕拉下帷幕
心中的回忆都随风飘扬
展开透明翅膀飞出天窗
找寻一个最美丽的明天
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
带着疲倦身子,倦怠心灵一起飞翔
月光啊!
你把天空照亮啊!
洒下一片光芒亲吻大地
每当夜幕拉下帷幕
心中的回忆都随风飘扬
展开透明翅膀飞出天窗
找寻一个最美丽的明天
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
带着疲倦身子,倦怠心灵一起飞翔
唔唔唔。。
带着疲倦身子,倦怠心灵一起飞翔
梦不怕被打扰,只要足够的勇气
落笔,远眺那缕霞光,月亮已经悬挂,如眉黛点缀在苍穹,鬼魅极了,淡雅极了,充斥着矛盾感,不让思绪纷飞。
我将词以简条的形式发给莫总监,她说凄凉中的柔美,倒是像极,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赞美还是在给我难堪,也懒得深究,她只是回到在两天内出曲子,争取一周的排练时间,就能够重磅推出,心中轻松感顿生,从未有过的,忙里忙外三个月下来,想到苏夕的愿望就要实现,也暗暗高兴,或许曾可儿也应该高兴,但你从来在她的表情里看不出蛛丝马迹。
“您好,我是陈骏先生的秘书”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带着磁性声音的男子,“先生说,你应该来参加一周之后的聚会!”
心中一想,何不会会这陈先生,看看他有何高见?电话那头似乎在等待我的回话,我答应了他,他显得一阵轻松,似乎是面临一场战争一般。
“你好,莫总监留言,希望你能够下午去录音室!”一阵盲声。
我穿起衣服,想要寻找曾可儿,紫环说:“已经出去很久了!”我突然明白过来,她应该在录音棚,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录制,传出淡雅的声音,我停下脚步,仔细听,工作人员也停下来。
月光啊!
你把天空照亮啊!
洒下一片光芒亲吻着大地
每当夜幕拉下帷幕
心中的回忆都随风飘扬
展开透明翅膀飞出天窗
找寻一个最美丽的明天
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
带着疲倦身子,倦怠心灵一起飞翔
月光啊!
你把天空照亮啊!
洒下一片光芒亲吻大地
每当夜幕拉下帷幕
心中的回忆都随风飘扬
展开透明翅膀飞出天窗
找寻一个最美丽的明天
每当天空泛起彩色霞光
带着疲倦身子,倦怠心灵一起飞翔
唔唔唔。。
带着疲倦身子,倦怠心灵一起飞翔
梦不怕被打扰,只要足够的勇气
啊啊啊。。
一曲罢,我快步向录音棚,只见莫总监一脸兴奋,旁边还有一人,不就是书店老头吗?与莫总监点头示意,莫总监欲要介绍,老头信步及其熟稔的与我打起招呼,如同我们是多年来的朋友一般,让我不知所措,所幸的是我习惯了这样的形式,我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