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雪灵
困得不行,但就是睡不着,这是最折磨人的,我看着她,她默默地坐着,没有动静,我和衣睡下,不去想那么多,只听见几声狼叫,就模模糊糊,只觉得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一缕阳光照射着大地,她看着我笑道:“走吧,我们要出发了。”似乎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我跟着他们走着,一路见闻自是不少,我想此行驶值得的,我默默地想着。
“你会有不少见闻的,会有所值得的。”她看着我,似乎走得吃力。
我笑着看她,我问她叫什么?她告诉我她的名字:“陈欣”。“美丽的名字”我笑道。她笑笑,没有说什么,我们继续向着西藏而去,我从没有想过会在遥远的路途听到一个人讲故事,还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这让我惊讶,惊讶她的那种淡然。
“你说在这样的地方我们会遇到什么?”她眨着那双漂亮的双眼,像是一湾流动的水,水汪汪。
“会遇到什么?”我疑惑道。
“雪山之灵!”她一脸喜悦道。
“雪山之灵?那是什么东西?”我惊奇的问道。
“这座雪山的灵魂,也是我们自己的灵魂印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我不明白她说的,她示意我跟着大部队,不要走丢了,我一直跟在她的后边,以便我能找到蛛丝马迹,关于她说的那‘雪山之灵’。
我们走得很慢,风很大,呼呼的风,吹的人心慌,我心中亦是不安宁,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一般,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种感觉。
“你的脸色不好看,怎么回事?不适应吗?”陈欣关心道。
“没事,只是有一些说不出的事情。”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心中所想,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晦气,不说出来或许心中会好受一些。
我们进了一条峡谷,峡谷之中有水,我们顺着峡谷,寻找到一处较为开阔之地安扎下来,作为我们今晚的休息地点,时日还算早,我放下东西,望着峡谷之中行去,想看看在峡谷之中如何,峡谷愈走愈狭窄,最后只剩下一个一人见寬的口子,我只身而入,不过数分钟时间,竟然有光线,我望着光线,竟然一片旷阔之地,青草遍地,一片怏然生机,煞是迷人,我想这便是世外桃源,我寻着路回去,找到伙伴们,告知他们这些,他们高兴极了,我们将今晚的宿营就安扎在这世外桃源之中。
“这里真没啊!以前我们路过多次竟然没有发现,你是怎么发现的呢?”陈欣笑道。
“我发现这峡谷外宽里窄,里边肯定有一片天地,因此想来碰碰运气,不想真是猜着了。”我笑道。
她似笑非笑,这一片天真的是美啊,仿佛是人间仙境,我心中不免想到‘雪山之灵’这个四个字。难道这就是陈欣说的‘雪山之灵’不成?我看着陈欣,陈欣看着我,我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口同声道:“雪山之灵?”
“难道这是‘雪山之灵;?”陈欣欣喜若狂道。
“或许真的是‘雪山之灵’”我疑惑道。只见她俯首跪拜,口中默默念着什么,我看着她的行为,她昨晚这一切之后向着我道:“你可以也拜拜!”我告诉她我不信这些,她说:“其实你不一定要信,你可以就当是一种寄托,对你也不会有所损伤!”我想她这话说的甚是,拜拜不会对我有所损伤,权当作是一种寄托,多一份寄托总比没有寄托的好。我学着他的模样拜了三拜。
当天晚上,我们做了一餐及其丰盛的晚餐,用他们的话说,这在旅途中是极为少见的,今天能在这里有这样一顿丰盛的晚餐可谓是自在极了,有人说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要不是家中老母妻儿,真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了呢?之后惹来大家一阵发笑,这顿晚餐在和乐融融中渡过,算是及其好的了,我们享受了晚餐,我慢慢地看着这地形,我约莫估算,这里或许是西域之地的遗落之地了,人迹罕至,我猜测这样的一件实事,就是关于那些古老名族的故事和轶事。
我悄悄告诉陈欣这有可能是某个少数名族的避难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天空,看得出奇,似乎这片天空有什么特别,我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天空云卷云舒,漫不经心的数着天边的树影。突然有一群雄鹰向这边而来,我心中似乎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看着盘旋的雄鹰竟然越积越多,我望着雄鹰,我们的伙伴都望着这些鹰,有的拿着相机在拍摄,有的吹着口哨,有的大声呼叫,我让大家不要声张,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其他人皆是停下正在做的事,看着鹰群。陈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旁,她告诉我:“在远方有黑影向我们这边移动!”我顺着他的手指的地方,真的有移动的迹象,我告诉大家要小心,大家皆是望着移动的地方,不一会儿就看见有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在这里干嘛?”带头的人用简洁的语言询问我们。
“我们只是想借贵地休息一番,明日便离开,并无冒犯的意思!”我开口道。
“这里是‘雪山之灵’所在在,圣洁之所在,你们竟然不明白。”带队的那个人怒道。
我听到‘雪山之灵’四字,心中丝丝的高兴,陈欣脸带兴奋,我知道她也听到了刚刚我们的谈话,‘雪上之灵?’所有人都不明白石什么?除了我和陈欣。
“你回去告诉你们‘雪山之灵’,我们并无冒犯她的意思,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好好休息一宿,明日我们就会离开,并向她表示友好问候!”我轻声道。
“你们只要不伤及我雪山之灵地的生物,一切都好说,你的话我一定会带给‘’雪上之灵,还望你们遵守承若,出去之后不可告知他人‘雪山之灵’的所在地,不然,你等将会悔之晚矣。”带头人叮嘱道。
是夜,明月高挂,人们熟睡,鼾声四起,我辗转难眠,我轻轻地坐起,我知道陈欣还没有睡着,她见我坐起来,她也坐起来,小声道:“你怎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你怎么还不休息?”我回道。
“我也睡不着。”她似乎有心事一般,但又止住。
“你知道我上次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她突然问道。
“当然还记得,只是不知道结局是怎样呢?”我好奇的问道。
她静静地坐着,没有在回答,只是看着月亮,我从不强求别人不想说的话,这似乎成了我的名言和做人的格言。
“我可以告诉你她的结局。”过了良久她说道。
“我洗耳恭听。”我笑道。
“从那天起,她心中充满了怨恨,她不再是她,她心中只有恨意,她要报复他,她要让他后悔,她堕落,她走上了一条她一生都在赎罪的道路,她憎恨男人,认为男人都是天下的毒药,都是应该摒弃的,天下没有一个男人值得去爱,他们都是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家伙。”我看着她,她的脸色难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她后来落入风月场所,花天酒地,见惯了男人,她和他们做爱,她任由他们摆布,她以为这是对他的报复,她以为这样,她就能减轻自己的痛苦,她以为这样就能够让他觉得愧疚,那是在一个明朗的日子,他们再次见面,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她,她一身雍容华贵,身子不再属于自己,华贵的外套下是已经腐烂的无法再腐烂的肉体,她想她已经报复了他,但他冷漠的眼神更本就没有看一看她,就离开,那一刻,她奔溃了,彻底的崩溃了,她决定远行,就在她离开的那天,她整理着她的行李,发现一封信,信是这样写道:“你好!你看到的是我的妹妹,她患了白血病,我陪她写日子,就没有时间给你回复,我相信你能理解我!”那一刻她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女子就是他妹妹,但他也不应该忙着她,其实她不知道,那是他刚好请假陪她妹妹做复查。”陈欣似乎在哭泣,我被她的故事怔住了,从未想到这故事这般虐人。
我等待她说完接下来的故事,我没有去吹促她,她似乎情绪好转,她继续道:“或许她知道她一生的缺点便是怀疑,所以她毅然离开,那是一个夜晚,她本是一个人离开,但出乎她的意料,他站在月台望着她离去,那一刻她哭了,哭得希斯底里,她知道他也哭了,就像是一把刀搅拌着他的心,她决定她必须离开他,她不陪他,配不上他。”她停下来了,没有再说一句话,我还在故事里回旋。
我望着月儿,月儿显得那般凄清,我看着她,似乎在流泪,我不得不说我被他讲的故事感动了,我笑着说:“你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她没有理会我,只是沉默,沉默的可怕,她转过脸来道:“其实我就是那个故事中的女主人公。”
我被她的话呛住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望着月光,我小心翼翼道:“或许那是你的冲动,此时此刻,你已经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你刚到队伍里说的那句‘寻找自己’触动了我,我想我每年都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我自己,不为别的,真的。”我们互相笑了,我想她的笑是一种轻松的,一种说出心中积压已经的心事的轻松感,而我的笑是欣慰,欣慰她能够面对自己的生活,从生活的阴影中解脱,我想这就是她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