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奉昌沉默思考的片刻,却让布许误以为奉昌的沉默是对他说的话有了顾及,心中顿时大定。
于是,布许对奉昌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小孩能和以速度著称的隐风猪跑而不被追上,确实有点小本事,但如果你因为这点事便与我布家过不去的话,我想这还不够;这样吧,这隐风猪身上的材料我分四成与你,其余的归于我如何。”
奉昌一听,心中顿时一惊,但随之便轻笑一声:就算布许知道自己的想法又如何,随即便道:“呵呵,布家天才双骄之一真是了不得啊,不仅练武了得,连心计都高人一等啊;唉,吾辈已是远远不如你们这些后辈了;”奉昌顿了一下,像是在感慨一下,“不过,我这人最看不得强取豪夺;这样吧,你那些就还给这位小兄弟而我呢,也吃亏一下,分一成给你,你看如何。”奉昌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布许一听奉昌的这些话,那里会同意,况且自己与奉昌的差别也不大,作为布家双骄之一的布许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比奉昌差,虽然木瑞部落大多都天生巨力,同阶近乎无敌,但自己心中也是有骄傲的,布许越想越气,奉昌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于是大声喝道:“欺人太甚,奉昌,别以为我布许会怕了你这个野蛮人。”
奉昌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本想激怒布许,让布许先动手,到时理论起来,自己站得住理,最后布许要有什么事故,布家也不好拿此说事。但是布许的一句“野蛮人”顿时让奉昌心中腾地一下冒出了一股无名火,这下好了,他是成功激怒了布许,但自己却也被对方惹火了。顿时大喝:“要战便战,废话作甚。”
布许却是心中有一番打算,隐风猪的各处材料是不错,但只要是练武者便知道隐风猪的血才是最珍贵的。
因为其血可以让练武者的精血更旺盛,并且可以提纯练武者的精血,可以说是让练武者的天赋更上一层楼,其价值不言而喻。
而且隐风猪一般在内围都难得一见,今天能在外围撞见这个天大的便宜,他怎么会放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布许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得对,更是迫不及待地拍马向前。
只见布许一拍坐下马,身体向前倾斜,手中大刀向后,刀尖微微贴地而行,这分明是“拖刀术”。
奉昌见状,亦拍马而来,身躯直挺,手中双斧交叉高举,焕若在世蛮王,令人望而生畏。
转眼之间,两人便到对手跟前。
奉昌当下一斧直劈而下,布许见状身躯后仰,刀口向前一撩,直取奉昌首级。
双方无论是动作或者是反应皆行云流水,一时间令人赞叹。
“拖刀术”若让布许施展成功的话,那么不仅奉昌之前的那一斧会变成无用之功,而且连奉昌自己的生命也难保无虑。
好在双方也是对头冤家,互相了解。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奉昌另一把高举的斧头突然下坠,身躯向外倾去,手中斧头轻轻一格,便把布许的“拖刀术”给破了。
就在此时双方坐骑已经擦身而过,并迅速分开;虽然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但却也是了解对方的招数的结果。
两人双双掉转马头,准备再战,从两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他们任何的惊讶,甚至是无任何表情,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这固然是两人因为是老对手了,对手的一些套路已经摸清楚了,与对方对战时,如何对招,如何拆招,彼此心中都有数,但也是双方实力相差不远的缘故,如此才能发挥出对战时自己最大的实力。
一眨眼,两人又双双交战在一起,只见奉昌双斧向外,直奔布许而去;布许刀横马背奔向奉昌而来。
就在双方快要接触的时候,突然,布许横刀向前,身体向外倾去,双手抓着刀柄朝着反方向一送,对着奉昌就要来个拦腰斩。
奉昌见此,身体立即向后仰去,直至后背紧贴马背,却见奉昌这个动作刚一完成,布许的刀刃便贴着奉昌的鼻尖一划而过,刀刃上传来的冰凉的寒意,似乎是在告诉奉昌,他已经与死亡近距离地接触过一次了。
就在布许的刀刃刚一划过奉昌的头顶时,奉昌的斧头突然一转,向布许的后背重重地拍去,布许若是被这一斧板拍实了,不说布许得五脏移位,那也得重创吐血。
在这刀势已老,返刀无力之时,若是实力低下者或是学艺不精者,铁定得让奉昌拍个正着。
然而布许却不在此列,端是个难缠的角色,当然就不至于在这一招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布许如同背后长眼一般,布许在这刀势已老,新力未生之时,却把在外侧的刀顺势向前一转,把左手握着的刀送到右手,续而把刀转向身后,最后横刀于背后。
如此一来便是让布许把刀于周身转了一圈最后横刀于背后,让他把不可能之事化为可能。
而当布许把刀定于背后时,奉昌的板斧便朝布许的背后重重地拍去。
只听“铿”的一声响起,奉昌偷袭失败,第二回合结束,奉昌依然无法奈何布许。
奉昌并不灰心,掉转马头,看着布许说道:“好一只狡猾的狐狸。”却听不出奉昌是在夸布许还是在损布许。
布许也不以为意地回道:“彼此,彼此。”然而布许心里却甚是惊骇。
因为刚才奉昌的那一板斧布许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吃亏,但是真实情况如何却只有布许自己自知。
刚才奉昌的那一板斧拍得他气血乱窜,就差一口血喷出来而已,布许心中暗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才两个回合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