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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尾声(1)

深夜十二点。还是那个时辰,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年。

如果是深夜值班,斯季瓦总会在这个时辰联想到卡格拉的夜晚,想到刺骨严寒中的两个男人。

现在,他已经按时出现在约定的酒吧里,它的大窗正对着巴维列茨卡亚火车站的广场。

斯季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昨天收到的那条短信:

亲爱的斯季瓦,一切可好!

明天晚上十二点钟,可否在我们的火车站广场酒吧相见?

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信人不留署名。斯季瓦当时回拨过去,但电话一直是忙音。查询后得知短信是从卡格拉发出的。

紧张的逃亡和激烈的战斗是他在卡格拉几天里的主要经历--突兀的山脊,冰冷湿滑的岩洞,那山地别墅后面暗藏的祭奠室,城堡里红灯绿盏的大厅和幽暗的禁闭室,还有那燃烧着机油味道的战场……但卡格拉风物中亘古不变的沉郁个性和浪漫气质,才是他所有感觉中最强烈的部分,渗透到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牵挂、眷恋那个地方,他的心,有一部分从此留在了那里。

无论是谁发来的短信,他都一定要去赴约。

再次来到巴维列茨卡亚火车站,斯季瓦的感觉已经大不一样。五十多年前,卡嘉在这里送别他的丈夫,也是在这里等待他的情人。现在,它也跟他自己的命运发生了联系。斯季瓦断定这短信是他的卡嘉发来的。他真的就要再见到她了?她会出现吗?她两次进入他的生命,两次在紧要关头解救了他,现在,在一个轻松闲适的气氛中约他见面,反而显得不太真实。

贝司手在调弄音准,与坐在一旁的手风琴手重复着一段旋律,以便掌握这支曲子不寻常的和弦和节奏。迷幻的灯光融合着小桌上的烛光,让斯季瓦幻想这些乐手或许就是塞西亚人的后代,排演的正是山地人祭奠舞曲的现代变奏。

他从外衣内层口袋里掏出那几张发黄的信纸。从卡斯特拉回来后,这封长信他已经读过好几遍。战斗结束后,大部队进入坑道搬出那两箱重要历史遗物,斯季瓦从里面找到了它们。希尔诺夫用这几张信纸包起了扎蒙尼德的半根皮带。

他一直把这封长信带在身上,原打算在见到娜杰日达时交给她,临了却改变了主意,终于没有拿出来。希尔诺夫把这信和藏匿物留在一起,一定已经不想让谁读到它了。他封存了它,让它同那些可怕的东西一起沉入历史,永远不被发现。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信的作者或许愿意让这些记录保留在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的手上,斯季瓦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人,希尔诺夫会为此感到欣慰。

就着昏暗的油灯我写下这些字。我必须记下来以免遗忘,因为这事关重大,比我一个人的生命还重要。

我为什么要写下这些?我要写给谁?

当然,我是要写给您的,我亲爱的妻子,我的卡嘉。您会怀疑,已经写了最后一封信的我,为什么还要写下这些。但我希望这才是我给您写的最后一封信,虽然我怀疑您是否会收到它,因为我可能没有机会将它寄出,但是我还要写的。

我不能把它称作写给您的信。它只是我的必然习惯而已,我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写下来。对一个行将接受判决的人来说,这封信显得荒唐可笑,但是,如果不把它写下来,我的头脑就无缘梳理,我的心境也无法安宁。写信的冲动让我颤抖的手不断吐出一个个字句。

我已经知悉了我们之间,确切说,我们三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以前我从未怀疑过现实中的一切,就像相信组织的任何安排一样,我甚至也同样的确信看待我们的婚姻和感情。这实在太幼稚太可笑了。我没有料到一切早已像被挖松根基的山体一样摇摇欲坠,在我期待重逢的日子一天天接近的时候,崩塌的山体轰然倒,将我牢牢压在下面。我必须接受可恶的现实,虽然我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我想要告诉您的是,您有权在两个男人之间做出取舍,对您,对我,都是公平的。

如果情况仅仅如此,我的信是没有必要写下去的。无法预料的是,一个重大事件改变了一切,让我必须写下来,记住它。

这两个男人,您或许爱过,和您正在爱着的男人,现在注定必死,他们已经成了死人。

我们已经死了。但临死前的折磨让我见识了生命的本真--我们已经终止了所有的感情维系,但这两个男人又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合作,这样的相互理解,这样的相互信任。

我们必定会死的,但我希望死去的那个人是我。我愿意承担这一切,我会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必须选择,必须选择一个人留下来,留在这里承担一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已经失去,所以我做出了抉择。

我们已经将这个重要的事情结束。我感到十分轻松。是的,我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但一切还在发生着……

信写得断断续续,段落无法衔接,看来写信人的思绪处于混乱之中,但那些具体的事件,还是可以从混乱的段落中一点一滴拼凑成形,组成一个完整画面。

最近的两天是我一生中最为漫长的两天,我所有的阅历都不足以解释和应付这两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收到您上一封长信后,我就处于一种茫然之中,无法接受您感情转变的事实。您告诉我,您已经不再爱我,您说,您一直就觉得自己无法配得上我的爱,我的感情。这是您的托辞,我很清楚,您发生了变化,但这些变化的原因在于我,我的自私,我以事业掩盖起来的自私。虽然我无法摆脱一种巨大困惑,不知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想到我们无法继续生活在一起,这对我来说不啻晴天霹雳,让我无法找到任何词句回答您。您有您的自由,是的,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哪里有资格申诉?震惊之后,我更多的是羞惭,是自责。

但前天的一封来信,一个由特别专员送达的信,终于证实了我的疑虑。那封信是我们合住公寓上一个老兵发来的,告诉我“我的合法婚姻受到了侵害”,还列举了他“出于维护苏维埃国家公民的权利和对苏联建设者的敬意”所做的观察。虽然我从未预料这样的事情会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我是那样信任我自己的妻子,那样信任我的同事和朋友--但我还是早就有了不祥的预感。现在,自我谴责变成了仇恨和愤怒,一种我无法控制的恶毒情绪,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推卸责任的发泄口,这个不健康的念头让我发疯。我匆匆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在整个铁建队看来,那场冲突简直是一次难得的一见的现代式决斗。

现在,我在自己这间凄冷的小屋里,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也许这都是一个有意制造的误会,一场骗局?他,这个昏睡中的囚犯,这个前一天还是我恨之入骨、只求除之不快的人,真的是它的策划者吗?抑或,我们全都是一盘棋中被调遣的棋子?我打心眼里希望这一切仅仅是一个骗局?虽然他一口承认他的感情,承认了那封检举信的真实性,我依然怀疑,直到我见到您,直到听到您的解释!因为我是那么爱您,我不希望生活中失去您,还有我们的女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有给我任何审慎思索的时间。我也无法设想,一个人的职业信念,行为操守,以及对祖国的忠诚,对上级和同事、朋友的信任,会在接下来的一晚同时面临考验。

我要写这样一封质询的信给您吗?甚至这也是奢求,因为我唯一的信使,便是那灾难的制造者。但这一切都是前一天的想法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完全放弃了相信任何理性的分析。

头一天的傍晚,那场让人颜面尽失的打斗之后,已经成了我的死敌的瓦西里,向我交接运送的货物。一对冤家,两个隧道建设的指挥,必须履行交接工作。

里贝斯基一定疯了。他对我说。这是他头一次这样议论里贝斯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出了问题。我们的脑子都出了问题。我不知道,经过感情的变故,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能够平心静气谈论的问题。我们都清楚他的派遣,都清楚里贝斯基是他的直接上司,一个苏联高层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所有人都讳莫如深,话题从未涉及过他的特殊使命,从来没有提及过政治。

那是最危险的武器。他说。我们已经有了这样的武器,完全领先世界的新型炸弹,它并不需要复杂的发射机制,不比引爆一个爆破雷管更复杂。但是,他的当量却相当于一千颗这样的炸弹。我不敢相信他的话,但他的神情不容我再做任何迟疑,除非我是个懦夫。

一定是一种K型武器?

上面真的疯了。他说。这种炸弹是不应该带到卡格拉的,这只能造成卡格拉的生灵涂炭。明天一早上就会有专家来安排爆破。据我所知,计划的目的就是在最深层埋下炸药,爆炸那块山体。爆炸的当量可能会引发地震、地陷、山体滑坡,但我们无所畏惧……我知道,这里恰恰是他的出生地。里贝斯基被这种新型炸弹的威力冲昏了头。他的策略是一举两得,山体被整个摧毁,而这个山匪横行的地方,就会从地球上抹去了,……至少会将这座山整个掀作两半,泥石流会将洼地上的一切淹没。

“你知道,我原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的,”他说。“运来的货物中,是执行RR计划的。”

我震惊。

“从你刚才的表态中我已经得出了结论。在这个问题上,我跟你的态度是完全一致的。”他冷静地说。

我又震惊。震惊于他如此老辣,如此富于心计。

“但是,如果我们明目张胆反对它,那就必须有人承担这个后果,你我都十分清楚。”他说。

“你是说,我们要违抗这个计划?”我终于问。“为什么?那样的话,建设者不是也一样无法幸免?”

“这就是他们让我们退后的原因,但那是根本不足以避免任何伤害的距离,甚至爆破队也不知道炸弹的威力有多大。”他冷笑着说。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他点了点头。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弄错了?……你是如何懂得这些东西的?”我还是不敢相信。

“莫斯科的专家们有我的相识,他冒险向我解释过这种新研制的弹头的威力,它胜过一枚氢弹。作为最高现场指挥,我有权接触押运的货物,对它们进行检查,处理。我做了一些巧妙的安排,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干过这件事以后,我就不再是苏维埃武装力量的一员了。”他说着,用刀切断了自己的皮带。这是他将给我的塞西亚猎手的故事;陷入困境无法回家的猎人把自己的皮带割断,交给他所信任的人--为他的家人捎去他死的消息,留下的一半,则用作认定尸首之用。

他用这条军用皮带托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接过了这半条皮带

时间已经很晚。我们一块儿把那两只沉重的箱子从几吨货物中搬出来,他让我回避,自己留在仓房里,鼓捣了一整夜。

随后再见到他,已经是在进行爆破准备工作的指挥部里了。

瓦西里的话得到了验证。这的确不是一次一般的爆破。那些爆破专家也是新人,完全来自另一个机构,他们不是一般的专家,穿戴着防护服,让人感到恐怖。这不是一次隧道的爆破,我们的指挥人员被全部排出在外。

所有的人撤后五公里,全部躲到山阴后面,

等待了一个小时后,前面传来消息:爆破失败了,计划取消。

山体丝毫未动,但部队已经大乱。

几个小时后,追查真正开始。整个营区戒严,开始盘查指挥部的每一个人。在查到我之前,瓦西里已经承认了一切。

我不知道他如何解释,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在营区边上的那间禁闭室了,上级指挥直接下令监禁瓦西里,那副用在临时押解逮捕的武装分子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

小屋是用厚厚的水泥板搭起来的,门是一块厚厚的钢板,上面焊了锁匙,挂上一把大锁看门,这是用来临时关押逮捕的武装分子--那些山匪的。屋里只有一个小煤炉取暖,人嘴里呼出的水汽在铁皮内壁上凝结成冰。一盏煤油灯放在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此外,就是墙角的一张铺着稻草的单人床。

看到我进来,他笑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笑,那样感染人的笑。

“不错吧?非常完美的前提就是,我们已经是仇人,绝不可能合谋。”他戴着手铐的两手同时扬起来,算是打招呼。

我又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又一次惊叹他的心计城府。难道在他的生活里,一切都是一种得失权衡,一种利弊算计?

但这次,我无言以对,他算计的是他自己,他把我排除在危险之外。

“我已经让他失效了。我已经藏起来它的核心部分。”他眼里的机智在闪光。

“上级来电命令加强整个营区的警戒。问题已经改变了性质,从一次失误变成蓄意破坏。爆破专家返回,等待的是刑侦调查组的到来,他们已经在路上。”我告诉他最新通报会上的内容。

他听着,好像早就预料了这些。

这间小屋从未让我觉得这般寒冷。我手里所有的东西,就是这两把钥匙,还有,那一截切断的皮带。我看着沉睡的瓦西里,一切都在脑子里逆转起来。

必须在爆破小组到来之前转移那拆卸下来的核心部分,那五枚核弹头。

我要听命于他。因为现在,他是最高指挥,他设计的是走向毁灭的行动,也许是我们的共同毁灭。不过,我也十分清楚,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做出另一个选择的。我也会选择用自己的毁灭,换去大山和栖息在大山上的生灵的性命。

那两把钥匙现在已经在我的手里,一切都由我来做最后处置了。而他,只有在这间屋子里等待调查组的到来。

无论他如何解释,他的命运已经决定。

我望着他的脸。那脸上是一种天使般的神情。不错,我现在就要这么称呼他了。他对我神秘地笑着,那笑容之间,我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承担了本该由我们两人一同承担的东西,虽然他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们之间留下一个人,不必全部牺牲。他说过这个,在我们决定将这个可怕的东西隐藏起来之前,他就这样说过。现在,他对我这样做了。他把生的机会慷慨地让给了我。

时近午夜,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少了下来,斯季瓦的对着一杯咖啡,但的乐手在演奏一种激情的舞蹈。让斯季瓦联想到卡格拉城堡的一夜,又想到那个火焰般的红裙在他眼前飘动的情形。今夜,她会出现在这儿吗?

……

他醒了。

“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再取得你的信任了,希尔诺夫同志。但是,这件事关系到的不是我们两个人,它关系到上千人性命,甚至关系到的是大山里的每一个人的性命。我不愿意将你也卷到这里来,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场决斗了。”

“你说什么?”

“一场精心设计的决斗。”瓦西里一字一句地说,“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破裂了。”

我的脑子像炸开一样,不敢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请相信我,我同卡特琳娜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虽然……我十分尊敬她。”

“难道一切都是编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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