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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说:这叫贫,那怎样才算是富呢?

孙式说:怎么着得有一个数啊。

孙式的话使我的心一震,不由记起十几年前的一件事,我去海南出差,回程遇坏天气滞留于海口机场,无所事事,便和临座一位还算得上年轻也算得上美丽的女士聊起天。说着说着女士便对我这个陌生人道起苦水,说一年到头东奔西跑做生意太辛苦了,等赚够了钱便立刻住手,过一种散淡日子,有兴趣就写点东西。我问挣多少钱就算赚够了?她说一个数。我问一个数是多少?她说一千万。这是我头一次获知有钱的数额概念。想到这个我便问孙式:你讲的一个数是多少呢?孙式说一个亿。

我张张嘴没放出声来,只在心里想,真是那句“与时俱进”的话了,人的“胃口”也是与日俱增。现在揭发出来的贪官们,捞到百万千万,仍不住手,没准就是要攀升到“一个数”吧。

孙式言归正传,说他有一个策划,成立一个精英文化研究会,出刊《精英》杂志,说白了是一个富人俱乐部,富人有钱了,需要高雅,咱满足他,他给回报,只要搭起这个平台,以后许多事情就好办了,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他说要聘请我当这个研究会的顾问,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以期达到双赢的目的。

果然是“双赢”。这句时兴话简直成了坐地分赃的代名词了。但是我心中有数,孙式的这种设想并不新鲜,如今什么学会研究会铺天盖地,但大多是空架子,最多也是小打小闹,所谓“赢”也不过是捞顿饭吃,报销点出租费之类零碎钱,寒酸得要命,这可能是孙式不太知晓的。

我说我人不在淄城,哪能当什么顾问,再说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免了免了。

孙式说韦老师别推辞,你肯定能帮上忙,为什么请你当顾问?当了顾问做工作就名正言顺了。

我说我又能替你做什么呢?

孙式说希望你能说服崔市长担任学会的名誉会长,我想只要韦老师能跟他说,他会答应。

我摇了摇头,说不见得是这样。

孙式说我仔细做过分析,就韦老师和崔市长的关系,当然还有你的名望,这事不会有问题,怕就怕……

我从侧面看着孙式那张球样的脸。

孙式说下去:韦主席清高,不想开这个口。

孙式真是聪明,一下子点在我的穴位上。

我一向不愿张口求人,何况刚仗着崔市长办了一件事,不好再张口。

孙式说:当然了,我也知道韦主席是很仗义的人,圈内很有口碑,一贯把朋友的事当自己的事,不遗余力,这一点咱俩相近,帮朋友两肋插刀。

我再迟钝,也能听出孙式的话味儿,提醒我他刚刚“两肋插刀”帮过我,我要不帮他,那就与“口碑”不符了。我很矛盾,孙式是帮了我的忙,我很感激,他有所求,理应相助,但我真的很犯难,我和崔市长的关系不是想开口就开口的那种,而且据我所知,正经领导人大都不愿挂这样那样的虚衔。

我不掩饰自己的畏难情绪,照直说:老孙,跟崔市长说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怕说了不成,倒误了你的事。

孙式说:没关系,我已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做崔市长的工作,另外还请人做市委齐书记的工作,一位能做通,就是胜利。

我问:请市领导挂个虚衔有这么重要吗?

孙式说: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权力社会,有最高领导挂帅,许多事情都好办,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孙式停停又说:当然事情都是两方面的,领导帮助了我们,我们也是有回报的。

我又想起“双赢”,问:回报?怎样回报?给钱?

孙式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包括,除此还要替领导做一些他自己不便做的事。

我等着孙式说下去。

孙式道:比方大力宣扬领导的政绩,领导要出国,替他找企业置办礼品,领导的孩子要学艺替他请名师,领导自己有画画写写的爱好,帮他拉赞助搞画展,出书画集,这些事情我们以前就做过,效果很好,不瞒韦主席,原先的耿市长和我的关系极好,要不调走,请他挂会长就一句话的事。可惜了,可惜了……

汽车下了柏油道,行驶在一条乡间土道上,逆风,前面万虎的车扬起尘土横在我们的前面,视线严重受阻,孙式便把车速减下,同时精神也放松了,他又回到刚上车时的话题。

他说:韦主席就不走了吧,一心一意在这儿等崔市长回来,这几天我陪你看看市容,弄几样瓷器,对了,要不明天你跟我外出一趟吧。

我问:去哪儿?

他说:松山监狱。

我不胜惊诧:去监狱?

他说:刚才我不是说要找一人游说齐书记吗?那个人就在那儿。

我问:是监狱领导?

他说:不是,是犯人。

我大吃一惊:犯人?

孙式说:是。

我问:你去求一个犯人?

孙式说:对。

我侧头看着孙式,觉得他是在瞎说八道。

孙式说:韦主席我知道你会惊讶,大惑不解,会想你个孙式真是到了穷途末路,找关系竟找到一个犯人那里,但我告诉你,我要找的这个犯人可不是一般的犯人,这个人你肯定听说过,说不定还认识。

孙式的话叫我摸不着头脑。我问:他是谁?

孙式说:是你们那里的一个“土地爷”,叫李彤。

我脱口问:这个犯人是李彤?

孙式说:正是。

我一时木然。

孙式问:韦老师你认识他?

我摇头。我不认识李彤,但知道这个人,此人可谓大名鼎鼎,有名不是因为他是个有实权的人物,而是被揭发出贪污罪行,据说有数百万之巨,被判了死缓,原本都以为会判死刑,结果没有,保住一条命,对此市民多有猜测,当然也仅限于猜测,其起死回生的内幕怕永远不会为人所知。

我说原来他在松山监狱服刑啊。

孙式说:对。

我问:李彤在服刑,他怎能帮上你的忙呢?

孙式说:只要他想帮,就能帮上。

我说是吗?

孙式说:有句话叫虎死有威,何况虎没死,许多人还买他的账。

我说:他在押,你又不是他的亲属,怎能见上?

孙式说:是这样,他明天在监狱举行结婚典礼。

我怀疑是耳朵出了毛病问:你说什么?

孙式说:他明天要结婚。

我听清楚了,思维却不觉混乱起来,还是头一次听说犯人在监狱结婚的事,就像天方夜谭,我知道孙式不会瞎说,只感到不可思议。有部革命电影叫《刑场上的婚礼》,故事让人震撼,可那对革命者在刑场的婚礼只是象征性的,而李彤在监狱里的婚礼却是实实在在的婚礼,一个刚从奈何桥边回来的人,一个今后注定要在监狱度过下半辈子的人,竟然大操大办起婚事,真是耐人寻味。就算他“牛逼”,可那个与他“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娘子又怎会心甘情愿?其惊世骇俗的“壮举”是出自真爱还是其它附加?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女子不啻是一尊当代“爱神”,值得人尊敬。抱着对该女子的强烈好奇我问孙式:新娘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孙式说:是李的一个情人,做房地产生意,据说李帮了她不少忙。

我“噢”了一声,想这就对了,就管地和盖房而言,俩人可谓“对口”,李“帮忙”不费吹灰之力。

我问:结婚只为报答?

孙式说:不见得,李彤出事,她卖了部分房产替李退赃,李能活下来这可能是因素之一,说起来也算报答了,结婚的事还应该是出于爱情吧,据说李彤这个人很具男人魅力。

我记起那篇写慕绥新的纪实文章,慕身后也有一个女人,在慕被判刑又身患绝症时,那女人没有离开,照顾慕,安慰慕,直到慕死去,其中很多的情节都十分感人。据说他在女人们眼里也是个颇具魅力的人,而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一个男人单单靠人格魅力就会让女人死心塌地地去爱?

我说:看来人世间确实有纯粹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爱情。

孙式仍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说:你信吗?我可不信,我听到一个故事,有一对新婚夫妻到国外度蜜月,新娘子妩媚动人,吸引了众多男人的眼球,也引发了他们的非分之想,其中一个阔佬执意要把“心想”变为“事成”,趁那女子的丈夫走开时上前与女子搭讪,开门见山说他想和她做一夜夫妻,事后付一万美金,那女子听了无比愤怒,大骂流氓,说她和丈夫十分恩爱,多少钱也买不了她的身。那阔佬说一万不行就十万?女子仍不为所动。阔佬说十万不行就一百万。女子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仍摇了摇头。阔佬又说:那就一千万,不能再加了,就这么多,你要是同意,就跟在我后面,说完就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转过身,见那女子跟在他后面……这个故事是很说明问题的,据说一千万是个坎,一千万能击溃所有的灵魂。

对孙式的说法我不予回应,因为极端的事例不具普遍性,而且李彤到了这般田地,他的新娘子还会对他抱有婚姻之外的目的?而什么样的目的又值得以付出终身孤苦为代价呢?于是我不再想。

我问孙式:法律允许像李彤这样的重刑犯在服刑期间结婚吗?

孙式说:不清楚,应该可以的吧,不然人家怎么说结就结,还大张旗鼓操办婚礼。

我想到孙式要请李帮忙的事,觉得同样是件荒唐不稽的事,便问:你去参加婚礼,你认识李彤?

孙式说:我不认识,王大秘认识,他俩是党校“同窗”,关系很不一般,他要结婚的事就是从王大秘嘴里听说的,大秘很想去参加婚礼,可公职身份不允许,就委托我代表他去贺喜,这就给了我一个难得机会,我可以打着王大秘的旗号,请他给齐书记写个条子。

又是瞒天过海。

我说:就算李肯帮忙,敢保齐书记买他的账?

孙式口气肯定地说:会。

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孙式一边拉下来的嘴角,知他在笑。

知他不便多讲,我也不再问,可有些事情总是想不通,忍不住又问:既然有王大秘,干嘛再绕一个弯子去找李彤,让王大秘直接对齐书记讲讲还不一样?

孙式说:不一样,该谁讲就得谁讲,一点不能错,这件事必须李彤跟齐书记讲才成。

我说:我越来越不懂了,偌大个世界莫非只有李彤能跟齐书记说上话?

孙式说:当然不是,问题是与齐书记能说上话的关系目前我可动用的只有李彤一个,如果我能求动省里领导,谁说句话都可以,问题咱挂拉不上,想来想去也只有去求李彤了。

我说:他,一个在押犯人……

孙式的嘴角又拉下来,说:韦主席有些认死理了,在押犯人咋,人家连婚都能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我问:你是说他现在仍然具有能量?

孙式说:也不是能量不能量的事。

我问:那是什么?

孙式说:说破天机惊死人啊。

我等孙式讲下去,不料孙式倒向我发问:韦老师你写过反腐小说么?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想起那年在广州开会,一位以写反腐小说着称的同行问我在写什么作品,我笼统说了说,这位同行听了摇了摇头,说老韦你老是苦难啊底层啊地写,不行啊,两头不讨好的,你应该像我这样写反腐题材才是。我知道他对我的规劝完全出自善意,是对我“认死理”写作的不忍。我诚恳地回答:我不善于写那种作品,我对官场知之甚少。他说并不难,在中国腐败现象比比皆是,人物,情节可信手拈来,只要写出一个正面人物,说明共产党反腐,国家有希望,作品再尖锐也能立住,而且也不能说现实中就一个好官没有。我说在未揭发之前,谁又知道是清官还是贪官?他说管那么多干嘛,你让他当清官就是清官嘛。我没说什么。他又说:老韦我读过你的《中国那一年》,是不错,很深刻,可印数才几万啊,下那么大功夫效益寥寥,不值当。我说靠写书发财不容易。他说不见得,你知道我的一本书能进账多少?五辆奥迪。我有些想不到,五辆奥迪可折一百五十多万呢。接着他一一道出小说版税多少,影视版税多少,剧本改编费多少,一算还真有他说的这么多。直到今天,我仍然记得那位同行对我的启蒙谈话,同时也对他的友好与坦诚心怀感激。

我对孙式说:恐怕反腐题材也不是想写便能写的。

孙式说:韦老师不写,我倒可以说了,千万不要写那种东西,净是扯淡。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式说:太假了。你想想,一个连官场边都沾不上的作者又怎知官场内部的奥妙呢?那黑幕里的景观任你怎么想象也是想象不出来的,胡谄出来的东西只怕那些当官的看了会笑掉大牙。

我没说话,心想你个孙式,既然对官场有如此悲观的认识,却又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大唱赞歌呢?

说话间就进到了长庄镇。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派出所门前,下车进到院里,见郝所长正在指挥手下人练习擒拿功夫,与我们打了照面却不予理会,继续操练,直到练完停下,才向我们走过来,悻悻说:车不是已经发还你们了吗?

万早把笑堆在脸上,刚要说话,被姜先生抢在前面说:我们来不是为车。

郝问:为啥?

姜先生说:听说我们厂的工人给抓起来了,我们来保他们出去。

郝说:这不可能,他们是犯罪嫌疑人,必须依法论处。

姜先生说:他们没有犯罪。

郝说:是你们报的警,说有人劫车,我们才展开抓捕行动,现在犯罪嫌疑人已供认不讳,我们也有锁车的铁链子做物证,是铁证如山的。

姜先生问:我们撤诉可以不可以?

郝说:不可以。刑事犯罪属国家公诉,不是民事案件,想撤就撤。

姜先生瞪眼说不出话,白眉毛一耸一耸。

孙式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大致说了说,孙式想想说:他们迫于上面压力把车归还了,可心里窝着火,所以就把本不想抓的人抓了。他们有抓的理,也有不放的理,这事有些难办了,要不就甭管了吧,农民闹事,也是自作自受的。我说这些人挺可怜。孙式说可怜的人多去了,你管得了那么多?我说倒不是我一定要管,是姜先生。孙式说你去跟他说说,让他认清现实,不是他想咋就咋的呢。

我想也只能这样,就按孙式说的,好说歹说把姜先生拉到派出所门外。

回到市里,孙式又叮嘱我不要走,明天和他一起去松山。一是抹不开面子,另外也想见识见识一场在监狱里举行的婚礼,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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