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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古人喝什么酒

古人喝什么酒,都和你我没关系。但还是要说,之所以要说,是因为编辑追稿追得我没处跑,所以没关系也还得说(写)。那位说了,你别装得那么可怜,其实你也为了挣稿费!这话欠公允,自改革开放以来,唯有这稿费里边剥削量大,就那仨瓜俩枣的钱,不够点灯熬油和烟钱,更别说脑细胞的耗损了,要说为钱,干什么都比这挣的多。说到底,给朋友捧个人场!

你写过一首打油诗:“李白斗酒诗百篇,我吸一口能万言,自古嗜好通嗜好,为啥一鬼一神仙?”一看这诗,就知道你是个烟鬼,嗜烟如命!这还用说,喝酒称为酒仙,吸烟自然烟鬼。是,你也喝酒,量嘛,也还行,但你喝的是“臭酒”,怎能和李白比?李白喝的是果酒,微醺,少量的酒精,神经麻醉、兴奋状态,有些忘乎所以,进入艺术创作的良好状态。你只知李白诗名,却不知他的饿饭。我这人缺乏诗意,就说点李白的艰难吧!他25岁开始漫游,除去一年多在长安供奉翰林,大概吃喝不愁,直到去世的35年中,一直都在漫游,饱一顿饥一顿,估计有时也会一天水米都不沾牙。没有职业就没有收入,从诗中只能看到他喝酒是看不到他饿饭的,朋友接济?毕竟有限。古代的酒类似果酒,类似现在的“绍兴加饭”“女儿红”,还有一类是米酒,类似日本的清酒,可以多喝而且慢醉,只要不吐,可以吸收变成热量,喝一顿酒,基本上可以一天不进食。李白的行走,我们都说成漫游,这个词浪漫,以20世纪中国人的理解和认定,他充其量是一个“流窜犯”!我们是不喜欢一个人到处游走的,你必须呆在你的户口所在地,生死不动,这才是良民!游走即流窜之谓也,而且还是“犯”!

李白的时代,一般人,尤其文人,是不喝现在这种白酒的,这种被称为“臭酒”,是两次以上蒸馏,粮食的耗量特别大,例如“二锅头”,浓度达到62°,多是河工、河务防洪的徭役者喝,再就是土匪们喝,它能御寒消乏壮胆。“臭酒”的流行是清末民初军阀时期兴起的。酒的品质很低劣,但广告做的铺天盖地。

李白当然喝不成“臭酒”,除了身份外,烈度太强,神经彻底麻醉就没有灵感了。就连山东好汉武二郎喝的那三碗不过岗的酒,其实也是米酒,不过比平常的米酒烈一些,危险一来,都能做汗出了,才好打虎!倘若“臭酒”,无论你怎样的好汉,五脏六腑神经统是肉长的,一样放翻,只会给吊睛白额的大虫当晚餐!

洋人的情况也差不多,所谓的酒神精神,是说饮果酒,也就是葡萄酒后的精神。俄国人的伏特加、美国人的威士忌,离二锅头还差老远呢!我们老说中国人素质低,喝酒便能见出一斑,不喝果酒,偏爱“臭酒”,酒品不高,是人品低了,再加上穷哈哈的。前些年,中国哪有富人呢?也就这些年才有了穷富之分。穷人吃肉挑肥的,解馋;喝酒挑劲大的,过瘾!

所以,《西游记》中,唐王给御弟唐三藏西去饯行的酒叫“素酒”,何谓“素酒”?相对于“臭酒”而言的“果酒”是也。看过《金瓶梅》吗?那书中,女人都喝酒,喝的就是果酒,就着吃的是“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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