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少女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但有些束手无策。左冰也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小女孩的脸上,长相可爱,应该在十一二岁左右,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咳嗽时带着血沫,这明显是变身的千兆,左冰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女孩,突然对身后的张明低声说道:“去把方彤叫进来吧。”
“可......”张明好像猜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去叫吧,早晚她都要经历的,咱俩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是该让她体验一下了,你明白?”左冰说道。
“嗯。”张明又看了一眼那姐妹俩说“那我去了,你小心点。”
“嗯,知道。”左冰看着张明出去后,重新把目光落在了还在咳嗽的小女孩身上。
“姐,咳咳!他,他是谁?”小女孩勉强止住了咳嗽,但声音显的跟虚弱了。
“呵呵,你是菲菲吧,”左冰露出一个自我感觉很阳光的笑容“我是你姐姐的朋友,还是很好的内种。”
“你骗人,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姐的朋友我都见过的,”小女孩很聪明,很快便揭穿了左冰的谎言,并下了最终判决“你不像好人!”
“你不像好人...不像好人...!!!”这句话在左冰的耳边绕啊绕啊的,如雷轰顶一般呆如木鸡,目瞪口呆痛不欲生,痛心疾首,痛彻心扉,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猝然流泪,但左冰那神经可也不是一般的粗,凡人们是根本不能比的。只是片刻左冰便把那颗受伤破碎的心装到垃圾袋里,丢到了一个谁也找不见的地方,脸上还是先前那种自认为很阳光无邪的笑容,仿佛从来都没变过一样,“呵呵,丫头就知道瞎说,我怎么可能不是好人呢?我和你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丫头,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发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告诉。”
“嗯,我发誓。”唉,孩子毕竟是孩子,对大灰狼是没有免疫性的。
“好,哥哥相信你,你可听仔细了,在我上中学那会我喜欢上邻班的一个女孩,但却羞于向她启齿。”左冰的瞎话张口就来,还是老人们说的对,出门在外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被卖了!“那个女孩喜欢的东西很多,于是我便投其所好创造出各种机会去接近它,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了,唉!就在我黔驴技穷、苦叹无缘的时候,我获得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你猜是什么?”左冰在这里卖了一个乖。
“是什么?”“是什么?”小女孩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方彤,两人的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呵呵,我得到的消息就是:女孩喜欢诗词。顿时我觉得信心倍增:这可是是我的强项啊。平日写写画画的爱好,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爱的希望,又在我心里腾腾的燃烧了起来。呵呵!”左冰得意的笑了一下,继续讲道:“于是呢,我就冥思苦想了一夜,你猜怎么着,硬是让我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的光,写成了一首诗:星河一水间,人分心相牵。月夜郎独望,皎皎织女星。煮酒度虚欢,清灯空自燃。人醉随鹊飞,巧为七夕归。呵呵,怎么样不错吧。第二天,那女孩就给我回了一首:秋虫鸣夜夜更静,暗香浮动心自悠,皎皎星汉流照君,幽幽明月映河心。我当时真的是大喜过望,心想有啊有戏!于是我诗情大发,一首一首地给女孩送过去,那女孩呢有时也回,长时一首诗,短的时候只有一个字:恩。”这个时候屋内只有左冰一个人的声音,大家听的都很聚精会神,包括,那个女孩。“就这样,在经过一顿饭,一场电影之后,她终于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切...!”屋里响起了大家的鄙视声。
“都别嚷嚷,还没完呢。”左冰对大家的拆台很不满意“于是在那个学期,给女孩写诗几乎成了我的一门必修课,两天一小首,五天一大首,后来以至于,我约她吃饭、看电影、逛马路也用诗词来表达,比如说要她十二点在食堂等我,我就用纸条写上:腹中空,空有情,无力胜似无情。十二点,老地方,占个位子诉相思。不要早,不要晚,最好刚刚到!呵呵,那阵子大家都说我着魔了。俗语说的好,月有圆缺,正当我得意的时候,我的好运也到头了。那天,女孩把我约出来,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话:冰,我们分手吧。我摇着她的肩问她为什么,她说有个男孩在追她。我很生气骂她是喜新厌旧的骗子。她却只是淡淡地告诉我,那个男生对她很好,和他在一起,很简单,很快乐,不用去费劲地猜他每句话的意思,不用费神地去写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接着她说,你还是很有才的,但我不适合你。”讲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屋内再次陷入沉静。
“姐,其实大哥哥也挺可怜的,你就在给大哥哥一次机会吧。”
“别听他胡说。”少女脸有些红。
“大哥哥,”小女孩笑了一下说道“你以后可别在给我姐姐念诗了,我姐姐一点都不喜欢的,咳!”
“嗯,大哥哥知道错了。”左冰忙忙的答应一声。
“大哥哥,手”越来越虚弱了。
“大哥哥在。”左冰慢慢蹲在床前,抓住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把少女的手放到左冰的手背上,和自己的手叠在一起虚弱的说道:“大哥哥,你要替菲菲照顾好姐姐。”
“嗯!”左冰用力的点了下头应道。
“不过我姐姐也很厉害的,姐姐的散打,六七个人是近不了身的。”小女孩语不惊人死不休。
左冰狐疑的看了一眼少女那单薄的身体说道:“菲菲啊,小孩子骗人可不好,鼻子可是会变长的。”
“咯咯...”小女孩更加虚弱的笑道:“才不会呢,菲菲从不骗人的,姐,菲菲困了,想睡会。”
“嗯,你睡吧,姐就在你身边,看着你。”
小女孩很认真的看了少女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喃喃说着:“我想爸爸,我想妈妈......”
左冰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好感人啊,都是真的吗?”方彤悄悄的问张瑛。
“什么真的?”张明没反应过来。
“就是左冰刚才讲的啊。”
“呃,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他从小长大,没见他搞过对象啊,应该,可能,也许是假的吧?"张明也有些不确定了。
雨已经停了,晚霞映的天边一片彤红。
左冰仰起头,想放声大喊,可却喊不出来;闭上眼,想吧泪水憋回去,可泪水还是流了下来。他真的很想问问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昨天还在一起喝酒胡闹的兄弟,今天却变成了吃人的怪物?为什么昨天还健健康康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今天却要垂垂等死?为什么......!!!
“你在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张明问道。
“没有,只是出了点汗。”左冰辩解道。
“你的眼睛会出汗?”张明戏弄道。
左冰怒视!
“好吧,你的眼睛会出汗。”
沉默中......
“那小女孩......”张明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我知道。”左冰不想说关于小女孩的事。
“彤彤在里面看的呢,你放心吧。”张明安慰的拍了左冰肩膀一下。
“嗯。”
沉默中......
“啊——”方彤的叫声惊醒了沉默中的两人。
左冰拔出腰间的手枪转身冲进了屋里,只见少女吃力的架着床上的小女孩,泪流满面的呼唤着小女孩的名字。
左冰脚步沉重的走到床前,用手枪对准了小女孩的头。
“不要,求求你不要开枪。”少女哀求着。
“醒醒吧!”左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她已经不在是你的妹妹了,你的妹妹已经...死了!”说完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