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466300000019

第19章 小王爷白若凛

那个小男孩不过才五六岁大,身着一袭白色锦袍,头上带着瓜皮小帽,皮肤白皙细腻,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角的朱砂痣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

此刻,小男孩的眼睁得大大的,惊讶不已地打量着苏遇,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似有波光流转,那专注的眼神看得苏遇一愣,下一秒,那小男孩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是神仙吗?”

竟是开门见山直接就问苏遇的身份了。

偏偏苏遇也老实,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大喇喇地瞧着,她怎么也说不出欺骗的话,只能点了点头。

那小男孩顿时欢喜得不行,忙往苏遇这边跑了过来,欢呼道:“爷爷果然没有骗我,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呀!”

眼看着小男孩越跑越近,苏遇慌了,这小男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虽然目前是一个人过来的,说不定身后还有随从跟着呢,要是将人类引来导致她的身份暴露了可就糟糕了。

苏遇忙对那小男孩道:“别过来。”

小男孩正在兴头上,开心得不要不要的,忽然听得了苏遇这一声略显严厉的呵斥声,忙顿住了脚步,不安地看着苏遇,小眼睛眨巴眨巴,别提有多委屈了。他张了张嘴:“神仙姐姐,你真好看。”他这张小嘴倒是含着蜜一般的甜。

苏遇还是第一次被人夸好看呢……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也温和了一些,问那小男孩:“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你的家人可能在找你罢,这么晚了,莫要一个人乱跑才是。”她一边说话,一边看一眼自己臂弯里的孩子,那小孩已经沉沉地睡了去,倒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陷入了怎样的危险之中。

小男孩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他白白嫩嫩的脸蛋,鼓着脸颊,一副生气的样子。随即眼眸一转,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却处处透着邪恶的味道:“不用担心我的啦,等下就会有人找到我的。对了,神仙姐姐,你是从天上来的吗?你是什么神仙呀?”

他又向苏遇身边靠近了几步,无奈苏遇站在一处高高的柱子上,他只能惦着小脚尖试图更接近苏遇一点。

他还以为神仙都是只穿白衣服,走到哪里身边都有祥云和雾气缭绕的呢,没想到还有神仙穿得这么通红,且身边有火光在闪耀......倒真是好看得不行!

小小娃儿今年不过六岁,从小养尊处优,也算是见过些大场面的人儿,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教自己叹为观止的火凤凰,以及那孤傲却充满英气的女仙子。且现在看来,这个女神仙还挺和气的。

“你的裙子好像盛放的牡丹花呀,难道你是牡丹仙子吗?”小男孩眨着一双桃花眼,眼中晶晶发亮:“不对,你手里拿着的是莲花灯,你难道是莲花仙子吗?”他痴痴地看着苏遇,猜测着苏遇的身份,一边说着一边又靠近了苏遇一点,伸着自己的小胳膊竟然想要来抓苏遇的裙摆!

苏遇无奈地苦笑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神仙,真要算也只能算个便宜神仙罢。

忽然,她耳尖得听到隔壁的巷子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一边跑一边高声道:“少爷你在哪里?”

苏遇嘴角一勾,弯着眼睛对那小男孩笑了笑:“有人来找你咯,那么我也该走了。”语罢,她便不再停留,二话不说便转身腾空而起,水红色的长裙飘飘扬,一阵风吹来,裙摆倒真似一朵盛放的牡丹花一般妖冶。

眼见着苏遇离去,小男孩顿时急了,他忙往前跑了两步,可前面一座高墙挡住了去路,他只能在原地跳了两下,使出全身的力气高声道:“神仙姐姐,你记住哦,我叫白若凛!”孩童的声音清脆无比,响彻了整个夜空。

苏遇回头看去,正好对上那唤作白若凛的小孩儿的双眼,依旧是那般的清澈无比,眼中氤氲着星光一般可人。苏遇不禁笑了,对那小男孩点了点头,纵身离去。火红色的身影在空中一闪而过,似流星绯月,似三月桃花,似......却是世上最美妙的一道光景。

小男孩痴痴地望着夜空,久久回不了神。家奴循着他的声音在这小巷子里头找到了他,忙飞奔到他面前边喘气边问道:“少爷,可算找到您了,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

小男孩伸出白嫩的手指头,指向漆黑的夜空,一双眼似宝石一般闪亮,他道:“你看,那里有神仙哦......”

家奴抬眼看去,不过是一片漆黑的夜空罢了,便是连半颗星星月亮都没有,况且这周围没有几乎人家,这地方更是偏僻又荒凉,一阵夜风吹来,倒真让他心底发寒起来。没有鬼怪都得谢天谢地了,更别说什么神仙了!小少爷素来爱胡闹,倒真是伤脑筋。

家奴半哄半骗地将这小少爷带回了家,小少爷稍作洗漱便在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奶娘们也不以为奇,只当他在外头玩累了,便给他换了衣裳,盖了杯子便离了去。

却万万没想到半夜的时候,房间里头忽然传出一声尖叫,竟是那小少爷着了梦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莲花仙子,念了一遍又一遍,任凭奶娘怎么叫他都叫不醒。奶娘吓着了,心慌不已,好容易等他后半夜消停下来,却又发起了高烧。

这小少爷疫一病就病了足足五天,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只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莲花仙子。

家人没辙,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怎么也看不好,就连皇宫里头的御医来看了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寻了个偏门,去请来了奇越山的道长过来驱邪。前前后后一共病了将近一个月,这小少爷才算慢慢地好了起来,却不再似往常那般爱闹腾了,性子也安静了不少。

六岁大的小娃儿竟一本正经地望着天空,故作深沉地说自己要做道士,真叫人头疼......

对了,这小娃儿名叫白若凛,是宋王的嫡子,当今圣上的侄子。

唔......没错,当年苏遇舍身救下的那个小婴孩就是他。

这倒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呀......

同类推荐
  • 血衍道途

    血衍道途

    善恶难辨,正邪难分!条条框框,约束何人!世界的本土意志,世界内的最强者,未知而邪恶的存在,和一批不知从何而来的玩家掀起一场战争。面对这种情况,柳一只想说:别阻我,我只想成道!
  • 时光逍遥

    时光逍遥

    本书主人公生于天地未开之时,超脱于各界之外,逍遥各界。他历经万世,他是逍遥三圣的师傅,游历个个小说世界。
  • 烙印之人

    烙印之人

    一场惊天阴谋悄悄张开大网,被绑上命运枷锁的少年该何去何从。
  • 悬梦之除尸日记

    悬梦之除尸日记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祅魔精。斩馘六鬼锋。落落高张。明气四骞。梵行诸天。周回十方。无量大神。
  • 剑侠情缘之云汐长歌

    剑侠情缘之云汐长歌

    我从来不知道自个身后的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为了杀戮,永无止境?为了情仇,快意江湖?很显然,都不是,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剑起苍穹几时休,只把此生当酒喝。酒醉君王高楼唱,花开花谢一长歌!
热门推荐
  • 就让爱归零

    就让爱归零

    她纠缠于爱与被爱之间,眼波流转间,错失了年华,一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该有的那份笃定已经被自己的固执撕个粉碎。伸手间,他飞翔般的身躯成了她永远的追忆,剩下的只有午夜梦回时那含笑的面容成为自己孤单的相携。他沉溺于幸福之中,却对身边的爱人漠然相对……一个女人要怎么样来面对背叛?
  • 月凌王

    月凌王

    一场谋反,一个国家的陷落,无知少年历经重重磨难,踏上复国之路……
  • 墨痕琳轩

    墨痕琳轩

    我欲为王,何人造次!3年前,我负了你,现在我许你江山。钱,权,势,属于我的我都会一一拿回来!你说你是富商,那是我还没从商,我拿钱玩死你;你说你是霸主,那是我没修仙,我最不缺的就是实力。三年后,我会让世人知道苏墨痕代表什么……
  • 暗黑三部曲

    暗黑三部曲

    末日之战持续了近百年……“暗黑”大陆的诞生为其拉下了序幕。当新的生命、种族活跃在这个泛古大陆上时,他的创造者——创世神*卡洛斯却突然消失了。…………黑暗之眼的出现,这个世界究竟会发生什么变换……
  • 暖阳照我心

    暖阳照我心

    她以为遇上了生命中的白马王子,嫁给他以后任劳任怨,甚至连工作都辞掉,甘心在家里做他的贤内助,可是她错了,她的一再隐忍带来的只是更多的伤害。是他的出现,让她原本阴霾的生活中重新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替她解决掉了所有问题,尽全力只希望她可以快乐,那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不愿意错过,张开双手紧紧握住,再也--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EXO之青涩恋曲

    EXO之青涩恋曲

    晨曦抬头一看,一位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生映入她的眼帘,眼泪还在脸上划过......男生问:“你没事吧?”......在盛夏学院,EXO和几位女主编写了一首青涩恋曲。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都市全能女婿

    都市全能女婿

    入赘三年,所有人都说他是废物女婿,直到有一天……
  • 鸟语之录

    鸟语之录

    她,一个弱小的她,常常被人欺负的她,实在可怜,也许欺负的硝烟一直弥漫着整个童年。她不敢回忆,直到今天她进了一个学院。如今虽然她有了力量,d但还是被别人踩在脚下。也许是因为她“好朋友”的一句话,从此她开始追寻着整个学院的秘密,她也许慢慢的更想找回童年的记忆……她就是她,不一样的她,冷受取笑的她,这时唯一可以安慰她的只有那些美好又残酷的回忆,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她才会更努力的学习......
  • 美女狩猎指南

    美女狩猎指南

    据说,对女色有着浓厚兴趣的男人,在尝试遍了这现实世界能够提供的有限的游戏方式之后,也会产生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厌倦。而这样的感觉一旦产生,便会癌症一般地发展成为对整个社会和人生的无端憎恶。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更刺激的事情发生的话,连体验者本人或许也会自我封闭地、自然无疾地一点点死掉,死得连自己都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