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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非善恶,自问本心

无声经过好几天,翻过很多座山后,终于来到了群山的边缘处。出了边缘便是有人生活的村镇了,不过这种地方最容易出现山贼。进可攻,退可守嘛!

路上无声就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成为大侠?杀恶人!这是他目前最为确定的可以成大侠的途径。

怎样的人才算恶人呢?看样貌的话还是算了吧,恶人是心恶,而非面恶,走一步看一步吧,总能找到恶人。

刚走没几步,无声便听到不远处有厮杀声。

施展轻功,很快,他便看见大约有三四十人在打斗。其中官兵十几人,其他的都是些头缚巾带,身穿麻衣的贼寇。地上零零碎碎的还有二三十具尸体,官兵的尸首多,显然官兵的战斗力不如贼寇。

虽然无声这十八年从未下过山,但兵和贼还是知道的。谁让官兵衣服上还有“兵”这么个字呢!无声又恰巧识字。

无声有些激动,杀官兵的肯定是恶人,机会啊!

人动剑出,瞬息便加入战局,一剑刺出,毫不留手,将一个贼寇刺穿杀死,诡异的是那将贼寇刺穿的剑尖上居然没有一丝血液。

这就是杀人吗?眼见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自己这么杀死了,无声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杀一恶人,救众多人。想起师父说的话无声内心便好受了一些。

平稳气息后,无声继续杀贼,短短几个呼吸便杀了十几个贼寇。

官兵见一厉害少年帮助他们杀贼寇,更是神勇起来。

原本以为能杀光官兵的贼寇头子李大茅见忽然冲出一个少年帮助官兵对付他们,也不为意,但这个少年实在厉害,这么短的时间便杀了十数个自家兄弟,他便抽刀迎向少年。

这一刀犹如猛虎扑食,向无声砍去。

无声却不以为意,真正的猛虎他都见过,更别说李大茅这连老虎气势都没有的招势,挺剑而上。

“哧”地一声,李大茅还没反应过来,剑便插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太快了,李大茅刀都还没落下,人已倒下,临死唯一的念头便是:对不起兄弟们啊!

“他杀了大哥,杀了他!”

“我要为大哥报仇!”

“你还我大哥的命!”

那些贼寇不顾官兵,纷纷杀向无声,这倒让残余官兵们松了口气。

无声也不留情,举剑杀向剩余的十几个贼寇。

等到最后一个贼寇倒下,无声呼了口气,杀恶人杀得真刺激。

官兵们欢呼了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而且贼寇都死光了,以后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一个貌似是官兵首领的中年人走向无声,向无声介绍道∶“多谢少侠相助,本人是附近的都头,围剿这伙山贼好几个月了,奈何他们实在狡猾,今日在此还中了埋伏,幸亏有少侠在,不然就要葬身此地了。少侠随我去县里领了那百两银子可好?”

无声听到中年人叫他少侠便一直在想∶这是大侠的基础称号吗?导致他都没听后面的话。

“少侠!”中年人见无声没有理他,又叫了一声。

“啊!什么事?”无声反应过来。

“那个,随我去县里领赏银可好?”

“钱啊!不用了,我师父说过,‘不能向他人索取报酬’。”无声很认真地说道。

“哦,那少侠随我去县里接受一下表彰吧。”

“表彰是什么?”无声对于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物向来都是不耻下问的。当然,“耻”是什么他也是不知道的。

“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少侠你杀死山贼的。”中年人显得很有耐心。

原来是让大家都知道我是少侠啊!去,一定得去啊!

“好,走吧。”无声显得极其高兴。

这里距离县城有些远,大概要走一个多时辰。

众人走了许久后,加上先前还和山贼打了一架,体力难免有些不足,便找了个地方开始休息,决定等休息够了再赶回去。

“少侠,前面就是松县了。”中年人指着前方不远处道。

无声顺着中年人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一座县城,在其上方还有些许炊烟呢。

“少侠,你渴了吧?这附近有条小溪,我去打些水来给您喝吧?”

中年人这么一说,无声还真觉得渴了,便说道∶“那就多谢了。”

中年人便打水去了。

无声沉浸在表彰这件事中,竟然没有发觉一个官兵向他靠过来。

不过在离他很近的时候,无声还是发现了这个官兵,转过身,无声问道∶“你想干嘛?”

“少侠,不要误会啊!小人没有歹心啊!”官兵见无声一脸警惕的样子,忙解释道。

“你鬼鬼祟祟靠近我,还说对我没有歹心?”

“少侠,小人是来告诉少侠一件事。”官兵说得很轻,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说。”无声看着官兵道。

“唉!”官兵先是叹了口气,接着道:“少侠,你真不应该杀了那伙山贼。”

“我不杀他们,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吧!”无声翻了翻白眼。

“所以小人也很困惑,不过最后小人还是决定告诉少侠。少侠,你可知道这伙山贼向来都是劫富济贫的江湖好汉?”

什么?劫富济贫!那不是错杀了?不会的!我不会错杀江湖好汉的。无声内心焦躁不安。

杀过好人还能成为大侠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那自己岂不是成不了大侠了。梦想都没了,那从小到大不都白活了?

“你不会骗我吧?”无声多么希望自己没有错杀。

“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少侠啊!”官兵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像在说假话。

“那为什么你们都头没和我说?”无声质疑道。

“这正是小人要告诉少侠的事,少侠,你没看见都头腰带上的水袋并不是扁的吗?里面是有水的。现在都头大概躲在暗处,一会儿便会出来吧。”要不是无声救了他,他也不会说的,可见这官兵还是有点儿良心的。

“什么意思?”

“少侠,都头大人要害你,他想把功劳都揽在他身上啊!”

哎呀!自己怎么观察的这么不仔细呢!师父说江湖险恶,果然如此。

自己可是救了对方的性命,竟然还比不过区区的功名。

不得不说,无声收获很大,唯一的遗憾就是错杀了劫富济贫的义士。

“少侠,你快走吧。”官兵提醒道。

“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想杀了他。”无声还是无法原谅忘恩负义的都头。

“杀了都头,少侠就会背负杀朝廷官军的罪名啊!”

对啊!那就太不值了!

无声想了想对官兵道:“那我走了,你小心点。”他怕都头回来后问清情况为难这个官兵。

“没事,少侠只管离去便是。小人贱命一条,若非少侠救我,先前便以丧命,哪还能活到现在?”

无声听完也不多说,施展轻功,很快便消失在众官兵视野中。

事实确是都头回来后发现无声走了也没多问,这倒可以让他光明正大地说山贼是他剿灭的了。

皆大欢喜!

可无声真的会因为逃过一劫而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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