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来到一处树林,六人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下,只见赵涅倩和陌生从林中转了出来。
赵涅倩但见陆元山不由一怔,正想转过身去,在次向林中而去,就在那时,陆元山瞧见了赵涅倩,陆元山一见赵涅倩便大声道:“小姑娘,你貌色甚美,怎么心却如蛇蝎。”
吴虹、公孙小梅但听陆元山的话声,显见他们极是熟悉,只是不知陆元山口便伤人。
赵涅倩但听陆元山的话声,不由笑嘻嘻地转过身来,朝陆元山走去,道:“陆大哥、王二哥,我们又见面了。”说着笑了笑,王川道:“是啊!光阴似箭,日月如梳,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陆元山道:“陆大哥也是你叫的吗?”赵涅倩道:“我不叫你大哥,那叫什么?嗯,你比我岁数大,那我就叫你叔叔或者前辈。”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不妥,不妥,干脆我就叫你大侠吧。”
陆元山的脸突地一沉,道:“别跟我嬉皮笑脸打马虎眼,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你干的好事。”赵涅倩见陆元山再次提起这话,更是一怔,道:“陆大侠,我怎么了?”陆元山道:“你怎么了,难道你还不知吗?”
赵涅倩道:“陆大侠,你这是何意,请你把话说明。”公孙小妹突见陆元山和赵涅倩僵持起来,生怕二人伤了和气,忙道:“这小姑娘面貌皎洁极是纯真,你可别冤枉了这姑娘。”说着转向赵涅倩道:“小姑娘,你莫怕,他就会大声恐吓,其实他并无恶意。”
吴虹道:“陆大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雷霆大吼使人生畏。”
陆元山道:“这小姑娘,这小姑娘的心可太狠了。”赵涅倩道:“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一见面你便咒人家。”吴虹道:“是呀,有什么事你不妨说出来也好让大伙明白。”
陆元山“哼”了一声道:“这世间什么事都有,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硬逼人为僧念经打坐的事。”赵涅倩心中一沉道:“你是不是为了吴姜等人。”不容赵涅倩说完,陆元山道:“亏你还记得。”说到这厉顿了顿道:“我来问你,那吴姜等人和你有何仇怨,你害的他们遭了老大的罪,若不是我向那两个高僧求情,恐怕他们现在还遭罪了。”
吴公威听陆元山有此一说也奇了,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川见吴公威问起,不由把那日所遇到的事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待王川说完,吴虹和公孙小妹互相道:“那两个高僧真是糊涂,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便硬逼人念经打坐。”
赵涅倩面色挂不住了,道:“原来是为了此事,不知那日,吴姜等人是否和你说起过事情的起因。”陆元山道:“这他到不曾说起过。”赵涅倩道:“你可曾问起过?”陆元山道:“我忘了问。”赵涅倩道:“你不知前因后果,这能怨我们吗?你听我给你细细道来,那日,吴姜等人苦苦说什么秘籍在我们身上,非要致我们于死命,然后在取那秘籍。若不是那两个高僧出手恐怕我们早已命丧异乡了。”陆元山但听赵涅倩如此说,不由道“原来如此。”
吴虹道:“我说吗?这小姑娘心地善良貌色甚美怎会干出那等令人生厌的恶事。”说着瞧了赵涅倩一眼道:“姑娘你多大了?”赵涅倩道:“我二十有一了。”吴虹笑了一声道:“小小年纪便行走江湖可不容易呀,你可比我们强多了。”公孙小妹道:“可不是吗,我记得我那年行走江湖可比她还大两岁。”
吴虹道:“这年月什么人都有,可得多长个心眼。”赵涅倩不由笑了笑,吴虹道:“那人是你的朋友吧,他英气勃勃双眼明亮,看得出也不简单。”
陌生见吴虹说到他身上,不由垂下头去,吴虹“嗯”了一声道:“你两人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也很好。”说着顿了顿,转向陆元山道:“陆大侠,你误解了人家,就该给人家赔礼道歉。”
陆元山为难了,他快四十来岁的人了,却要给一个刚二十来岁的小孩陪礼,一时间那能放下那个脸,不由道:“这——这。”
赵涅倩见陆元山“这——这——”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话来,声音顿高,道:“此次我二人前来,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这个消息我若说出来必能使你心中欢悦。”陆元山双眼突地一亮,道:“什么好消息?”
赵涅倩一字字道:“诗湖没有死,他还活着。”陆元山“哼”了一声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
那哼的一声赵涅倩听在耳中便知道陆元山心中喜极,但赵涅倩装作不知道:“早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也不用千里迢迢跑来和你说一声了。”说着委屈极了,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陆元山瞧在眼中心中不忍了,陆元山见赵涅倩不高兴了,咳了一声道:“刚才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小姑娘的心真好。”
赵涅倩“噗嗤”笑了一声,道:“这下好了,等你们见了诗湖,也该陪陪诗湖了,尤浑和石波也该放放假,去外面透透气了。”陆元山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还是尤浑和石波陪的好。”
赵涅倩不由道:“陆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天天念叨诗湖,等见了诗湖,你却避而不见了,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诗湖不好吗?”说到这里,赵涅倩突“啊”了一声,道:“不好。”
那“啊”的一声,吴虹、公孙小妹听在耳中,奇了,道:“怎么了?”
赵涅倩转向陆元山道:“陆大哥,不,陆大侠,我本该称你为陆大侠,虽知却叫成了陆大哥,你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我这是高兴,见那两个姐姐叫你为大哥,我这也是跟风,张嘴便来。”吴虹道:“你可真是淘气,我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淘的女孩。”赵涅倩不由伸了伸舌头,拌了个鬼脸。
陆元山不以为意,道:“唉!诗湖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喝酒,和他在一起不是救死扶伤、就是看那些秋花霜叶,要不就谈天说鬼,没劲的很,须不知男人和男人们在一起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
赵涅倩奇了,道:“那男人样子是什么样的呢?”陆元山道:“你连这都不懂。”赵涅倩摇了摇头,陆元山道:“男人的样子那就是酒,没酒可不成。”
赵涅倩撇嘴道:“天天醉鬼一个,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做,让人看着就闹心。”说到这里,暗暗想到:“陌生就和他们不同,滴酒不沾,我不让他干什么,他就不干什么,可真听我的话。”
那知赵涅倩刚想到这里,陌生道:“陆大哥,你连这也知道。”陆元山道:“我怎么不知。”陌生道:“只可惜没有酒,说也白说。”赵涅倩但听陌生的话声,白了陌生一眼,但见陆元山极是高兴,也不去管他,任由陌生去说。
陆元山道:“谁说没有酒。”说着把腰中的酒壶解下来,递了过去,陌生接在手中,道:“好,陆大哥来我们喝。”说着拔开塞子,喝了一口,接着递给陆元山,陆元山接在手中也喝了一口,接着传了下去,片刻间,吴公威、孙松、赵权也各喝了一口。
赵权一口酒进肚,望了吴虹、公孙小妹、赵涅倩三人一眼,道:“你们要不要也来一口。”吴虹、公孙小妹、赵涅倩连忙纷纷摇手,只听吴公威道:“她们三个就算了吧。”
吴公威话声一落,酒葫芦又传了开来,眨眼间葫芦里的酒见底,赵涅倩见酒葫芦里滴酒未存,道:“陆大侠这你就不对了,据我所知,诗湖有许多好酒。”赵涅倩话声一落,陌生低声道:“你怎么知道诗湖有许多好酒。”
赵涅倩道:“这还不都是话赶话吗。”说到这里,只听陆元山道:“诗湖的却藏有许多好酒,可你有所不知,和诗湖喝酒,半天才能喝一杯,还的说半天话,眼里看着杯中的酒,心里痒痒的很,不知喝好还是不喝的好,弄的畏首畏尾浑身不自在。”
赵涅倩道:“你是他大哥,想喝就喝,想吃就吃。谅诗湖也不介意吧。”陆元山道:“诗湖虽不介意,可我介意。”
赵涅倩道:“为什么?”陆元山道:“大伙都不喝,我一个人喝,让大伙在一旁看,心里暗暗骂我没规没矩。”赵涅倩道:“喝酒要什么规矩,想喝就喝,喝多少也无所谓。”陆元山道:“胡说,喝酒也有喝酒的规矩,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更何况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吗?”
赵涅倩“哼”了一声,话锋一转道:“我觉得诗湖随和的很。”陆元山道:“诗湖为人虽很随和,可不知为何,我和诗湖在一起,总觉得有许多规矩要遵守,有的时候不知该遵守的好,还是不遵守的好,眼里望着杯中的酒,心里痒痒的,也只能叹而又叹。”
赵涅倩道:“看不出你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陆元山道:“为人处世那面子是要的,无论如何都不能丢,有的时候就是装也得装,否则人家便会说你什么都不懂。”赵涅倩嘻嘻的笑了一声道:“你看我想喝就喝想唱就唱,管她刮风下雨天昏地暗,多么逍遥自在,管她什么面子不面子。”
陆元山“哼”了一声道:“难怪你长不大。”赵涅倩道:“我是个小孩,那你呢,你是什么?你是个胆小鬼。”陆元山道:“胡说,我怎么是胆小鬼了。”
赵涅倩道:“你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但在诗湖面前喝杯酒还的看人脸色,还得遵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不是胆小鬼是什么。”陆元山不由笑道:“不错,不错,你是小孩我是胆小鬼。”
陆元山道:“江苏人口利,小姑娘听你口声一定是江苏人了。”赵涅倩道:“我是江苏扬州人,陆大哥你呢?”赵涅倩一开始口口声声称陆元山为大侠,现在改口叫陆大哥了,竟把关系又拉进了许多。
陆元山道:“我是江苏无锡人。”赵涅倩道:“想不到我们都是江苏人。”陆元山道:“江苏人好,话多,一点也不闷。”
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王川见二人说的极是有趣,不由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