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将破晓,宫小仙已出现在山中了。
黎明将破晓,宫小仙已停了下来,就停在昨日来过的地方,这块地方就是他和夏侯天约定好的。
黎明将来到,夜色更沉了。
宫小仙一动不动站立在原处,站立在夜色中,夜色中无星无月,只有丝丝凉风在吹。
宫小仙抬起头来仰望着苍穹、仰望如墨的夜色。
风从宫小仙耳边、鬓边掠过,宫小仙仍一动不动。
宫小仙的眼极是明亮,明亮的就像夜色中的两盏灯笼。
不知何时,宫小仙突垂下头去,宫小仙的头垂的很低,低沉的像是在沉思,瞧那样子也许是仰望的累了。
空旷的山谷中响起了脚步声,夏侯天出现了。
夏侯天的人还没到,宫小仙已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极是轻微,轻微的就像猫在雪地上走过。
如此轻微的脚步声寻常人决不会听见,但宫小仙的耳力不同于常人,宫小仙的耳力极是敏捷,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宫小仙也能听见。
脚步声宫小仙一听入耳中,宫小仙的心情并没有激动、也没有向前探望,只因宫小仙知道如此轻微的脚步声,那人还在视力所不能及的范围之外。
宫小仙的头又仰了起来,仰望苍穹、仰望黎明即将破晓的那一刻。
夏侯天起的很早,决没有任何人能如此早的起来,夏侯天自以为自己起的很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宫小仙比他更早。
夏侯天一人走在空旷的山谷中,夏侯天的脚步不紧不慢,显得极是悠闲。
脚步声听得越来越清,脚步声越来越响了,夏侯天出现了。
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宫小仙仰望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的白,宫小仙的眼眨也不眨了,似想把黎明破晓的那一刻深深印在眼中。
三百米外,夏侯天借着天边的微亮,夏侯天瞧见了一个人影,那人的面貌虽看不清,但夏侯天知道那人一定是宫小仙。
夏侯天的脚步突加快了,走出百十多米,夏侯天的脚步突慢了,眼看剩下不到七、八十米了,夏侯天的脚步突沉重了起来,沉重的似每走一步都极是费力。
十步外,夏侯天的脚“嘎”的一声停了下来,就停在宫小仙面前。
宫小仙道:“你来的很早。”夏侯天道:“你也来的很早。”
宫小仙道:“早,的确很早。”
日出,霞光万道,二人沐浴在霞光中了。
宫小仙道:“我早早起来等着就是看日出,这是我每天做的第一件事,这也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说到这里,宫小仙顿了顿道:“我很久没有看日出了,我只想最后在看一次日出。”宫小仙说这句话时声音极是平静。
那平静的声音夏侯天总觉得极是沉重,沉重的似老了许多,又似有许多惆怅。
宫小仙本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人关心、爱护他。”
那种孤苦伶仃的感觉夏侯天也能体会的到,只因夏侯天或多或少也和宫小仙有同样的痛苦。
夏侯天道:“我也是来看日出的,日出很美,那种美的感觉我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清晨,凉风习习。
宫小仙道:“你既来了,我们一战也该了结了。”夏侯天道:“是,这一战我们也该结束了。”夏侯天说这句话时心情也极是平静。
夏侯天的心情为何如此沉重,也许是受到宫小仙的感染吧。
一刹那间,宫小仙的手已到了胯下,宫小仙的手握住了刀柄,宫小仙一动夏侯天跟着也动,“铮”的一声,宫小仙的刀已出鞘,宫小仙的刀一出鞘,夏侯天自也拔出了他的剑。
这一战对宫小仙来说,生与死,胜与负都无所谓,这一战只为荣与辱。
宫小仙的刀一出鞘,不容夏侯天看清是什么样的,宫小仙已向夏侯天劈出一刀,夏侯天吸气凝神,挥剑相迎,“呯”的一声,两柄兵器相撞。
兵器一撞,火星四溅,顷刻间如流星般隐没了。
宫小仙一刀出,随即劈出第二刀。
呯”的一声,两柄兵器相交了,兵器一交即分,宫小仙第三刀、第四刀又到,一连七刀,宫小仙七刀出,夏侯天自也还了七剑。
一番攻势过,第二番攻势又发动起来,宫小仙又劈出了七刀,这七刀一刀比一刀沉一刀比一刀猛,夏侯天看在眼中不敢怠慢,“唰唰唰”一连也刺出七剑。
眨眼间第二番攻势又过,第二番攻势一过,宫小仙刀法一变,使了一招“万劫归一”向夏侯天左肩削去。
夏侯天剑尖一抖,身子一蹲,刺向宫小仙胸部,“当”的一声刀剑相撞了,刀剑一撞又分。
宫小仙不等收回刀来,顺手一抹向夏侯天拦腰斩去,夏侯天使了招“金鸡独立”使剑便封,二人见招拆招,见式还式,谁也没占到半分先机,宫小仙攻出八腿十三刀,夏侯天竟也还了三拳十七剑。
宫小仙刀法又变,向夏侯天左肋切去,宫小仙变,夏侯天也变,刺尖闪闪刺向宫小仙左眼,夏侯天的剑比宫小仙的刀长一寸二分,歌诀云:“一寸长,一寸强。”这一点宫小仙自知道,不容招式使全,身子一拧避了过去,夏侯天跟着踏进,直向宫小仙身后转去,“唰”的一声,剑尖刺向宫小仙后背,道:“承让承让。”那知夏侯天话声一落,宫小仙的后背似长了眼睛,反手一刀荡开了夏侯天的剑,同时,脚尖一拧转过身来。
一时间,二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宫小仙鹰隼般的目光凝视着夏侯天,厉声道:“痛快,许久以来我从没有这么痛痛快快一战了。”
夏侯天不语,双眼眨也不眨盯着宫小仙,任何一丝举动都不肯放过,生怕稍不留神,宫小仙又发动更猛烈的攻势。果然,宫小仙的话一说完,“唰”的一声,又向夏侯天劈去,那一刀快似流星,疾似闪电。夏侯天看在眼中暗吸了口凉气,只觉得那一刀好快好快,反应稍慢便会中招倒地,眼看那一刀便劈中夏侯天,就在那时,夏侯天向右跨了一步避了过去,尽管如此,夏侯天衣裳的下襟还是被削掉了一块。
夏侯天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宫小仙这一招后力奇大无比,夏侯天的眼还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宫小仙,只因夏侯天知道:“宫小仙招招都是杀机,一招跟着一招,每一招都是致人与死命的杀招。”
“唰”的一声,宫小仙的刀又到,砍向夏侯天的双腿,夏侯天凌空一跳又避了过去,夏侯天一避过去,只见宫小仙上前一步,宫小仙的刀又到。
左一刀、右一刀,片刻间又是三刀,夏侯天剑尖一闪,剑法展开,只见剑光霍霍,银光闪闪,当真是风雨不透滴水不漏,宫小仙那管你使的是什么剑法,手中刀一味劈出。
形势骤是骇人,夏侯天身子一拧,使了招“梅开一朵。”剑尖直朝宫小仙左肋刺去,这“梅开一朵”一经使出犹如梅花盛开般骤是好看。
这招“梅开一朵”一经使出,宫小仙从未见过,不由多看了两眼,“梅开一朵”一经使出,紧接着夏侯天又使了一招“梅花怒放”、“怒雪寒梅”、“梅花傲枝”。
这“梅开一朵”、“梅花怒放”、“怒雪寒梅”、“梅花傲枝”本是梅花剑法中的招式,这犹如梅花般的剑法讲究的是“轻灵小巧”本是女子所使,夏侯天怎会使这等剑法?
原来那日,夏侯天见梅若欣舞剑,招式极是深奥,夏侯天看了五招,灵机一动,“宫小仙的刀法快似流星,这套剑法极是灵巧,不正好是宫小仙刀法的克星吗。”想到这里,聚精会神的瞧了起来,直至梅若欣把剑法使完。
夏侯天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待梅若欣把犹如梅花般的剑法使完,夏侯天也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梅花剑法宫小仙那里能识,也从未见过,宫小仙暗暗道:“这是什么剑法?”想到这里,宫小仙暗暗留意了。
如此一来,宫小仙出招的速度慢了,夏侯天见梅花剑法奏效了,心中一喜,剑尖连闪,“唰唰”之声不绝,一连三剑。
剑尖连连刺向宫小仙左腕,一时间形势陡转直下。
夏侯天手中不停,步步进逼,“当”的一声,宫小仙使了一招“苏秦背剑”,夏侯天的剑被宫小仙架住了。
夏侯天见状,正想抽出剑来,就在那时,刀锋一转,宫小仙的刀向夏侯天胸膛刺去。
夏侯天在次向后退去,不敢太过靠前了。
只见宫小仙的刀法时快时慢,东一式西一招不成章法,夏侯天不管宫小仙使出什么刀法总是用梅花剑法相抗。
不知不觉,三十招又过,夏侯天翻来覆去总是把那犹如梅花般的剑法一招招重复使出,宫小仙见夏侯天翻来覆去总是那几招,时间一长,宫小仙早已窥全了那犹如梅花般的剑法。
宫小仙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如此。”
只见宫小仙左手一分,刀路大变,每一招攻出,后面紧跟着凌厉的两招,夏侯天不敢怠慢,宫小仙一动夏侯天跟着也动,夏侯天使了一招“鱼跃百里”,刺向宫小仙右腿,宫小仙刀到中途向夏侯天拦腰斩去,夏侯天向左一步避了过去。
一刹那间,夏侯天和宫小仙对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