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报应了吧!”英子哈哈大笑地说。
马三刀气极,但也忍不住想笑,但是碍于身上有伤,终究没笑。
英子用手电照向地上卧着的马三刀,看了一会儿不见有任何声音,心想:又耍什么花招?
然而英子也仅是这样想,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因为她想看看马三刀到底想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马三刀察觉身边没有任何声音,于是试探性地问:“去哪儿了?不和你闹了好不好。”
话落,英子仍旧不为所动。
马三刀知道她就在身边的不远处,于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并时不时地发出疼痛的声音,突然马三刀没有抓住床边的木头,毫无准备地再次摔倒在地上。
英子这次可是看得真真的,眼睛本就看不见,这可不是演出来,于是急忙上前抓住马三刀的手臂,埋怨地说:“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英子说着便将马三刀从地上扶起。
马三刀也仅是配合英子的动作,就在马三刀坐在床上时,突然急忙低声说:“不行不行……”
身前的英子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继而顺势在马三刀的带动下趴在了床上,准确地说是怕在了马三刀的身体上,然而很不巧的一幕发生了,无意间正面“叠罗汉”的两个人再次亲密接触。
英子很难想象噩梦再次重演,只是这次却没有被马三刀的手压着后背。
故作惊慌的马三刀将身上的英子轻轻推开,却无意间触碰到英子胸前那二两肉,马三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动作感到不好意思。相反,英子却因身下男人“有意”的挑逗致使身体如遭电击,导致半个身子一阵酥麻,瞬间变得不敢动弹分毫。
马三刀为了表示出自己不是故意的,在轻轻推开身上的英子后,吼中低吼一声,继而瞬间便将英子压在身下,那双性感的双唇便很自然地压在英子的樱桃小口上。马三刀为了让时间永久定格在这一瞬间,双唇相对的马三刀从嘴巴里呜呜地说着一些令英子听不懂也听不清的话,实际马三刀是想说自己的身上有伤不敢动,想让英子用力推开自己,然而身下的英子正与马三刀双唇相对,根本不知道马三刀说什么,因此便有了永久亲吻的契机,当然,马三刀为了彰显自己真的不能动,只是与英子双唇相对,没有任何动作。
却不知此时的英子已经痛苦地流下了泪水,因为懦弱,致使自己无奈,导致自己只能被欺负。很快,英子便强忍不住眼含的热泪,继而汹涌流下,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嘴里不断发出的呜咽声。
失明的马三刀自然看不到此时英子正流向两鬓的泪水,却能够清楚地听到英子的嘴巴里发出的呜咽声,他知道身下的女孩在哭,于是假装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身子转向一边,随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感觉那男人已从自己身体上离开,继而急忙起身,甩起手掌抡向马三刀的侧脸,随后起身哭着跑出房间。
马三刀自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心想:难道是我太粗鲁了?也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小雨,不过她的那二两肉好像比以前坚挺了很多。
想到这里的马三刀突然觉得自己很变态,甚至很猥琐,总之眼下的自己倘然变成曾经多厌恶的那种人,于是瞬间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随后自言自语地说:“算是惩戒吧!”
英子极其委屈地哭着跑回自己的屋里,然而此时恰好老爹于威海没有回来,否则见女儿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必定会追究一番。
这一夜很快便在雪中悄悄度过。
然而这一夜对于英子来说却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因为这一天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更加有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以及平常只能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也如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虽说已经成年,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更加不能忍受原本不该在这个年龄段发生的一切,却也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对于英子来说,这一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令旁人无法想象。或许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的疼爱吧,她只能选择忍耐,却不敢告诉老爹于威海。
第二天,英子与往常一样度过,做早饭,给牲口添草料,饭后做家务,帮助老爹于威海打下手,因为今天又宰了四头猪和五头羊,与以往同样,于威海负责宰杀,英子便用大盆接牲口从脖子外侧流出的血,端回屋里要不停地搅拌,还要时不时地添加一些特定的配方,据说是为了方便灌血肠的时候血不会很快的凝固。老爹于威海运用很娴熟的技术便将羊皮剥下,随后开膛破肚,将内脏取出,商家指定要的东西再放回羊肚子里,其他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留下自己吃,肉联那边也不会要,毕竟都是老合作伙伴了。
处理完羊的内脏,于威海便用盆端着羊肠子走向屋里,并对用筷子搅拌猪血的英子说:“晚上有羊汤喝了。”话毕,于威海便将手中盆子放在地上,接着瞟了一眼满脸憔悴的英子,本以为英子身体不舒服,毕竟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于是没有搭理便走出门,继续清理大锅上正架着的一头三百多斤重的大肥猪身上的猪毛。
技术娴熟的于威海很快便将猪毛用特定工具清理干净,随后开膛破肚,取其内脏,然而看到异常肥嫩的肠子时,于威海便止不住口水,于是自言自语地说:“今晚怎么说也要K掉两大盘血肠。”
这时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爹,李四叔让你帮他去杀牛,一共四头牤牛,劲儿太大,差点伤到李四叔。”
听英子这么说,于是于威海便擦了擦手,对英子说:“把猪肠子里的屎清理一下,多洗几遍,等我回来灌血肠。”话毕,戴上转身就去。即将走到大门口时,于威海突然转过身对英子喊道:“别忘了搅拌猪血。”
英子没有说话,只是对老爹于威海扬了扬手,示意你快走吧!
于威海刚走,英子便开始动手清理猪肠子里的屎,然而就在她动手前,却将头轻轻抬起眼神向偏房瞟了一眼,很快便低下头开始清理肠子。
直到午后两点多,于威海才回来,回到家的于威海看见英子正在自己动手灌血肠,于是满脸自豪地说:“你李四叔那技术不行,我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几头小牤牛干掉了。”于威海突然脚下不稳,竟险些栽倒。碍于怕英子看出来喝酒了,于是说谎:“昨夜里没睡好,怎么还困了呢?”
英子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闻出来老爹喝酒,于是没好气地说:“自己干了什么事,还不敢说。”
于威海听出英子已经知道自己喝酒,于是说:“帮你李四叔杀完牛,刚好赶上中午,你李四婶不让走,做的牛蹄筋,你也知道老爹好这口……”
不等于威海把话说完,英子便接过话茬说:“顺便喝了点酒,不喝尽兴李四叔不让走,你是不是打算这么说啊?”
于威海听到英子这么说,于是傻笑了一声,随后说:“你李四叔就是这么说的,再加上你李四婶说她有一个远房侄子,人品不错,然后我就多问了点事。”话毕,于威海见英子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于是接着又说:“真的。再说了闺女,过了年你可就二十一岁了,想当年我二十一岁的时候都和你……”说到这里的于威海突然打住,因为他知道从不在英子面前提她妈的事,即便眼下喝醉了酒,可大脑依旧是清醒的。
懂事的英子自然明白老爹要说什么,于是笑着说:“是啊,当年爷爷二十一岁的时候都当爹了。”
英子之所以这么说,于威海心知肚明,于是说:“小妮子,这可是和你说正经的,我已经和你李四婶说好了,过几天就让你们见见面,全当做是相亲了。”话毕,于威海便步伐踉跄地走回屋里,随后又说:“我先睡一会儿,天黑记得叫醒我,客户要求今晚必须送到。”
想到要给自己相亲,英子本想说些什么,可没等张口,那边的于威海的呼噜声已经响起。
很快,太阳便下山了。
英子本想让于威海多睡一会儿的,可碍于客户要求必须今晚送到,于是无奈地将老爹叫醒,随后父女二人便将猪羊搬到车上,临上车前,于威海对英子说:“整两盘血肠等我回来吃,羊汤先不做,明天再喝。”话毕,于威海便将运货车启动。
看着远去的运货车,英子忽然想到那个人就是躺在老爹的车上回来的,于是急忙转身走回家,走到家门前抬头看向了偏房,英子只是看了两眼却不敢走近,毕竟有了昨天发生的事,倘然那里已经成了雷区,不敢涉足半步。
随后英子走回正房,开始做晚饭,吃完饭的英子看了三集重播的电视剧《李小龙传奇》,这时英子不用看墙上的钟表都已经知道时间,因为播完三集电视剧刚好九点五十。
这时的英子忽然想到老爹说李四婶要给自己说媒,于是便陷入了无边的苦恼。首先英子总感觉自己还小,应该多陪几年老爹于威海。另外说到相亲,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偏房里的马三刀,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觉得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突然,英子想到偏房里的马三刀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于是便准备给他送饭,然而刚走下地步子还没有迈开便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但是英子知道眼下的那个人已经不单单是受害人,因为一个意外已经令他失明、失忆,所以即便是让自己做牛做马来偿还他也不为过。
英子轻咬了下嘴唇,似是做个一个艰难的决定,于是便急忙地将饭锅里的饭菜拨出一些,随后端着饭菜便走出了屋子,走向那个令自己欢愉与痛苦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