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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四

“可不是黑!张嘴就要一千五百两,当这银子是风刮来的!”三老太太方氏也到了客堂,手里拿着水烟袋,愤愤地咒骂。

三老爷对吴泽州说:“吴爷,这事儿想必是那虎二早就盯上,不能直接冲突就引令郎到了赌场去了,那种地方,唉。”

吴老爷叹声气说:“眼下您想出什么对策没有?我这确实是没了主意,虽然我铺面开了几处,一千五百两我一事儿半会儿也凑不出啊。”

杨释澈捋了捋胡须,道:“这样,我给虎二写个书信,请他到我府上一叙,说些情面,即便是要花些银两,但也不至于伤了令郎的性命。”

吴泽州点点头:“可是,三老爷,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这堂堂县官怎么就拿他不住?”

佩举忙说:“吴叔有所不知,这虎二是咱们青城附近的山匪,多年来攒存了不少实力,虽然聚众成了帮派道也与官府和百姓不妨碍,不知他们在图什么,为了维稳,一则他们没有造反,二则实力不容小觑,官府也只好与他相安无事。”

吴泽州虽然明白但心里实在气不过,但眼下是求人的时候何必再多说些伤人面子的话呢?只好点头认理了。三老爷对方氏说:“夫人,拿笔墨来。”

三老爷很快就写好了书信,上书:“悉闻二爷扣下吴府幼子,请到舍下一叙,略予薄面,我将亲自调停。”

佩举说这信由我送去吧,三老爷摇头道:“不妥,你是我衙门里的人,就算虎二不会莽撞,他手下的愣头青未必不会疑心官府介入伤了你的。不如吴爷在你府上差个家丁前去。”

佩烨道:“让家丁去那种地方万一没有眼色再把事办砸了,我看大哥不宜出面,就由我去吧。”

三老爷说:“这,这太危险了,我想那虎二见了书信定会给我面子前来,只是担心他手下的泼皮滋事。”

佩举眼睛一转,道:“明天我带人守在合适的距离,就让佩烨去吧。”

佩烨道:“不用再商议了,就这么办。”

吴老爷看着佩烨这坚定的神情不免有些感动,道:“那就有劳贤婿了。”

“合着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人?”老太太鲁氏将巧姑和环薇带到中院,听完她们的叙述感到很是气愤。

巧姑委屈道:“老夫人您是知道我家小姐的个性,对谁都是忍让,大爷就仗着她好脾气时常沾花惹草的,小姐从来都是好言相劝,从没在外人面前说他一个不是,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大爷这真是秉性!”

鲁氏听了这话感到十分不悦耳,但自己的儿子让人抓了把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环薇,谁让你今天给那丫头打点吃用的?闲的你吧!”

环薇恼道:“那女的怀着大哥的孩子,他上千里把人家给带过来,我能眼巴巴的看人家受饥呀!再说了,我听说那女的还带着个小女孩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闹不好他们早就有事儿!”

鲁氏很不悦:“你心眼儿可真好,我就不信你大哥有这么大的胆子,有两个孩子了还瞒着我!”

环薇道:“甭管您信不信了,眼前儿的事儿反正摆着呢,我本想暂时不跟您说的,我在大嫂屋里说溜嘴了,您那么精明一下就给听出有事儿来了,这样正好,我早就憋的难受了!”

鲁氏没有接环薇的话茬,转身拉过巧儿的手:“巧儿,回去跟静惠说,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会盘问个水落石出的,给静惠个公道。”

巧儿掉了眼泪:“老夫人,我家小姐她温柔贤惠,没有哪里对不住咱们杨家,大爷千不该万不该再从外面做这样的事情。”

鲁氏心中已经恼火,也不知道这会儿该冲谁发脾气了,想着先静一静,赵妈看出了鲁氏的心思,忙说:“环薇小姐跟巧儿回东院去吧,老夫人这边已然有数了,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两人走后不久,佩举就回到了宅子,他再有本事也是遇到什么都要跟老太太商量,从小养成的习惯,哪怕自己做了主的事情也一定要知会母亲。刚到家就去往中院了,院子里的灯笼早就熄了,佩举走到院中一个趔趄绊倒在地,起身之后十分恼火。看鲁氏房间还亮着灯,就敲门进去了。

“妈,院子里干嘛弄得黑灯瞎火的,摔死我了!”佩举进门就抱怨开了。

“我寻思老猫从房顶上掉下来了呢,是你啊?”

“猫能摔出这动静啊?”

“吴晴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家的小子到底是谁给抓走了?”老太太捶着自己的腿问道。

“咱们是得雇佣几个男丁了,院子里有人料理也该有点人气。”

“我问你正事儿呢,你倒是快说啊!”

“金生让一个山匪给掳走了,欠了赌资一千五百两,这不他们一家子人都猴儿急了,我带着佩烨的老丈人去我三叔家了,让三叔给出的主意。”佩举一边挽袖口一边说。

赵妈给端上了一杯清水,问道:“那三老爷给想了个什么主意,直接经公去拿人不就得了。”

“赵妈你不懂,这里头没那么简单,三叔给那虎二写了封私信,先把他哄到县衙再议,总不能因为这码子事儿闹得鸡犬不宁的,眼下世道不太平,能压住的事还是压住的好,闹大了都不好收场。”佩举喝了口水。

鲁氏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佩烨没跟你回来?”

佩举道:“哦,他住在吴家了,怎么说也不是个小事,我没让佩烨回来。”

鲁氏说:“哦,你说说金生这孩子真不成器,这不作事儿呢,别丢了小命就成!”

佩举不屑道:“就他那小命谁稀罕要,这么个败家子儿,也没少给我添了麻烦,虎二怕是早就瞄准了他家的银子了,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老太太听他这冷嘲热讽的口气就不悦:“是啊,这明摆着讹人的事儿,官府的人愣是拿他没辙,这衙门开着也够憋屈的。”

佩举一时语塞,为了解囧,趴到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儿子:“瞧我这儿子,将来肯定比金生强一万倍。”

鲁氏正好借着由头开始点化佩举了:“是啊,好端端的家就得好端端的过,别在外面惹猫逗狗沾花惹草的,闹得鸡飞狗跳的是不是?”

一句话戳中佩举的心事,他只好搪塞:“谁那样了,您说的是吴金生吧,我这不一天天正经八百好儿好儿的呢。”

赵妈一听老太太这是要开始盘问了,就连忙出了房间,鲁氏接着说:“瞧你那不害臊的劲儿,我问你,你出去那俩月当真是去了苏州?”

佩举还故作有理答应着,鲁氏睨他一眼,道:“站着比别人高,躺着比别人长,说瞎话对不起祖宗,我问你,老家院里那个女的是谁?”

佩举站直了身子,一脸窘迫。

“照实说。”

“什么谁啊,您又听谁瞎白话了?”

老太太严肃道:“你不说。”

佩举一见母亲这脸色,立刻心虚至极:“是不是静惠跟你说的?”

老太太都气笑了,道:“你以为你媳妇儿会是那样的人吗?你太过分了,儿子,太过分了,静惠对你的情分我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不能这样做啊。”

佩举小声嘀咕:“我也是爱她的……”

“你少在这里酸,倒是我没了眼界儿了,有这么个爱法儿的吗?今儿天晚了,我不跟你掰扯了,明儿你办完吴家的事儿跟我好好交代清楚,不然我马上去老宅院里大扫把撵人,滚!”鲁氏刻意压着声音,但眼神十分凌厉。

“妈,您……”

“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事儿不是静惠说的,不准你回去为难她,今天你们路过家门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刚让环薇打发走。”

“什么小丫头?”

“你再给我装!你你你,赶紧回去吧,我困了要睡觉,明儿把该办的事儿给办好就行了,回头咱娘俩再算账,还愣着干嘛,出去吧。”鲁氏一挥手把佩举请出去了。

佩举出了门子嘀咕道:“嘿,大半夜跑这来挨一顿臭骂,这回杨佩举你可怎么收场,唉……”

翌日一早,佩烨只身到城郊土地庙,佩举带人在附近暗中保护。说是土地庙不过是个一人高的小屋子,立在密林边上的大槐树底下,林子里虎二的人已经埋伏在内了,吴金生嘴巴被破布塞着捆在了一棵属下,蚊子围着他打转转,看上去真是落魄至极了。不远处一棵树上的两个望风的喽啰看到了宅在土地庙旁的佩烨。

喽啰甲:“那孙食(黑话,意味“男子”)是不是来送枸迷杵(黑话,意为“银子”)的,也不见个包袱匣子的,难不成空手来的!”

喽啰乙擦拭着自己的新弓箭:“他敢胡来我就亮青子(黑话,意为“亮出兵器”)做了他!”

喽罗甲:“胡念!上头交代不准伤人害命,我看这孙食好像是那杨捕头的下排琴(黑话,意为“弟弟”)。”

喽啰乙:“怎么着,咱们还惹到了冷子点(黑话,意为“当官的”)。”说着就在拉弓上箭,对着佩烨瞄准儿。

喽罗甲见喽啰乙将弓箭拉的半满对着佩烨,顿时来了火,“你别真射中了他!”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上,喽啰乙一惊,只听嗖的一声,离玄之箭一下子扎到佩举的左小腿。佩烨在好无防备之下挨了一箭,疼痛难忍,箭也拔不出,咬紧牙关抓紧地上的野草。

喽啰乙翻身给了甲一巴掌:“**打我干啥,都怨你!幸亏弓拉的不满,不然非打穿他的腿!”

喽罗甲咒骂:“你捅了篓子还怨我,上头交代不准伤人的,你还拿箭瞄他!赶快给上头送信儿!”

佩举派去的探子见状立刻回去禀报,林中出来几个人将佩烨拖进去,一个小头头挥手示意小的们给佩举将箭取出,简单止血包扎,一切停当,问道:“你是吴家派来送银子的?”

“既是欠了赌资就应该光明正大的交接,为什么要如此伤人!像绑架似的。”

小头头没有回答,只问:“你带了银子没!看你两手空空是耍我们不成!”

佩烨从怀中取出信件:“这是县太爷给虎二爷写的书信。”

小头头一把抓住佩举的领口:“他妈的你们竟然敢报官!”

佩举忍着疼痛道:“没有没有,这是给虎二爷的私信,我不敢冒着性命危险胡来。”

“你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

“随你便吧,我只要死了,县衙肯定会上报行省发兵剿匪,厉害关系你还是想想清楚。”佩举脑门上已经布满汗珠,实在疼痛难忍。

另一个喽啰道:“头儿,还是把信给上头吧,不然出了事儿咱们也担待不起。”

佩举得知佩烨已经被带进密林更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带着官兵过去怕是对佩烨和金生性命不利。虎二这边看了信,得知佩烨受伤,发怒道:“哪个伤了他!?”

喽罗甲应声跪下道:“山轱辘他非拿着弓箭瞄他,我拍了他一下箭就走火了,全是巧合,不敢欺骗当家的。”喽啰乙也跪下求情。

“来啊,把这两人给我各打十棍,弓箭给我烧了!”虎二厉声吩咐,又走到佩烨跟前,道:“小哥受惊了,此事并不是我本意,是三当家的私自做主闹出事端,我拗不过他,你回去回个话儿,欠了赌资就要清还,仍是相安无事。傍晚我会去拜访县老爷,你这伤腿我也给你个交代,至于那个小子,还暂时不能放他回去。”

“哪有三当家的?”一个喽啰纳闷的挠挠头,佩烨耳朵尖听到此话但寡不敌众,眼下受了伤也无力反抗。虎二吩咐道:“来人送这位少爷回去。”又转身小声对贴身保镖说:“送回的路上经过药铺买些上好的创伤药。”

佩举远远看到几个人用排车拉着佩烨过来,示意身后的官兵隐蔽起来,后带几人尾随这几人进了城,一路上瞧见那几个人到药铺抓药,一直送佩烨到了杨宅门上。佩举适时过去,佯装意外:“这是怎么了?你大半天不见人影,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几个喽啰放下车子,也没说话,一个头头小声道:“扯呼。”几个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佩举连忙扶起佩烨:“苦了你了佩烨,快,背我弟弟回家。”

佩烨道:“这虎二不承认是他干的,编出个三当家的来,他说晚上就会去三叔家,哥你还是去盯着些,别再出了意外。”

佩举点头,但弟弟受伤甚为心疼,问道:“疼不疼?”

“啷个不疼!你吃一箭试试,哥你赶紧给我请郎中瞧瞧吧,他们用这破布给我包扎的,别害我得破伤风,哦~~~”佩举强忍着疼痛说道。

佩举是是是的答应着:“脾气是见长了,见着你小舅子没?”

“没有,谁知道给藏哪了,我都快疼死了也没顾上看。”

乡下宅院的周桂芝趴在盆子边一边吐一边骂:“把我坑到这个鬼地方,我还以为找到个依靠了,这个挨千刀的杨佩举,这就不管我了!”

柳儿在旁边拍着他的背,说道:“我去宅子的时候遇到老夫人了,看上去很凶的,是不是杨少爷害怕所以不敢接您到家。”

“早知如此悔归来,两地宁如一处苦,我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哭都找不到坟头了我!”

柳儿听了忍不住在身后偷笑,忍住后道:“您别难过了,我过两天再去城里找。”

“也难为你了,大老远的跟我一起到这个鬼地方来受罪,他不是说给咱们租了院子吗。”桂枝还稍稍良心发现了。

柳儿突然想起:“我在门房的时候,好像他们家出了什么事,乱糟糟的,也许是因为这个,杨少爷对您不会始乱终弃的。”

桂枝呕完又问:“那他还能来吗?”

“能来!当然能来!”县衙里三老爷杨释澈斩钉截铁的说,“他既然能将佩烨送回来,就说明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今晚肯定会来的。”

“他说是什么三当家的出的这主意,可佩烨说他们那连二当家的都没有。”

“那是了,不然他怎么给我交待呢,互相给个台阶了事。”

方氏关切的问:“大侄子,我那二侄子伤的很严重吧?”

佩举回到:“箭扎进腿肚子了,幸亏没伤到筋骨,不然腿就废了,想必好了也会留伤疤,在家疼的嘶嘶哈哈的。”

方氏叹声气:“这不是平白的添灾呢,菩萨保佑,幸亏没要了俺侄儿的小命,赶明儿我得去看看佩烨去。”

佩举拉过方氏小声说:“婶儿,你是得去了,我妈那已经知道我的事儿了,要拿我是问呢,你得救救我这小命。”

方氏胳膊一甩:“该!”

佩举继续求情:“好婶子,就跟我妈替我说说好话吧,求您了,还是您说过要找她说说的。”

三老爷听了不由得笑出了声:“自作孽。”

方氏道:“你就记住我这句话了是不是,我可是担心大嫂身体,就你这事儿办的,唉,要是佩东我非剪了他的……”

“那您还怎么抱孙子呦,宫里也不缺人手。”佩举打趣道。

“嘿你这熊孩子!得让我揍你是不是?”方氏红着脸笑呵呵的出了门子。

佩举从袖口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杨释澈,道:“三叔,这是吴叔让我交给您的银票,六百两,说实在凑不出现钱了。”

三老爷接过银票放进袖口:“见机行事吧,他虎二再横,在我面前也要敬重三分的。”

“那是了,嗨,我以为亲家家底有多厚实呢,一千五百两就给难住了。”佩举不屑道。

“要是真让他拿也未必拿不出啊,佩烨这老丈人聪明着呢,再说一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几个月的吃用了,他本钱在那摆着,挣几百两银子算是不错了,比我这穷当官的强的多。”

“要不是找您,该出他也得出。”

“这就是吴老头儿看事儿看的准啊,他事儿一出就想到我这层关系了,不过这个人打起交道来算是正派的,谁还没有点儿心眼儿啊,你说是吧。”

“是。”佩举点点头。

“而你呢,很多时候就有点缺,快回去看看佩烨吧。”三老爷说罢就笑着走出门去,留下欲言又止的佩举。

一家人围着佩烨焦急地问长问短,老太太更是心疼的攥拳头,静惠此时也顾不上难过了,帮着郎中递送纱布,不断的询问:“李郎中,我弟弟这腿有没有大碍啊,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儿啊,年纪轻轻的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郎中缠好绷带,说:“幸好是没有伤到筋骨,不然这腿就废了,这样每天换两回药就行了,留个大伤疤是肯定的了,反正也不在脸上,留就留吧,这么深的伤口好起来是需要些时日,流血太多了,也要注意平日里的饮食。”

静惠听大夫这么说就放心些了,郎中又问:“这是怎么弄的,扎这么深的口子,看着像利刃戳的。”

佩烨擦擦额头沁出的汗水,说:“别提了,我才叫活该加倒霉呢。”

老太太在一旁看着也不吭声,眉毛快要拧在一起了,这时吴晴喘着粗气闯进房间,眼睛红肿的像刚熟了的桃子,连忙蹲在佩烨身旁,边哭边说:“佩烨,你没事儿吧,我得了信儿就回来了,你没事儿吧,啊?佩烨……”

佩烨抓着床沿,打趣道:“我还没死呢,你哭啥呀。”

鲁氏嗔道:“胡说八道,会不会说话,你受伤了她能不急?好在没伤到骨头,吴晴你也别吩儿吩儿了,你娘怎么样?”

吴晴忙站起身来,抽泣着说:“我妈这两天急的生了病,一直高烧不退,大夫看了,吃药也不顶用,我也没辙,愁死了!”

赵妈说:“呦!我看八成是吓着了,让家里在灶台灶王爷那烧三柱香念叨念叨就能好。”

吴晴抹着眼泪:“能管用吗?”

鲁氏说:“哎呀赵妈,她娘就是急的,碰上这种事儿谁也担惊受怕,这上了年纪的人可使不得这个惊吓。”

静惠递给吴晴一只手帕,道:“别担心了,弟妹,佩举说今晚上那人就到咱三叔那边去,三叔出面不会有事的。”

吴晴急的不知道哭谁好了,静惠劝道:“佩烨有我们在呢,你还是回去照顾好婶子吧,她这会儿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家别淌眼抹泪儿的,多劝劝婶子啊。”

“嫂,我这会儿心里真是乱到家了,佩举和睿礼您就多费心吧,我妈真有个好歹的我也得撂倒了,嫂。”吴晴哽咽的说。

佩烨忙说:“媳妇儿,来来来,我跟你说,这没大事儿,我的伤也不打紧,你现在就回去照顾你妈,在那边等着信儿就行了,大哥晚上差人去给你送信。”

吴晴心疼的看了看佩烨的腿:“疼不?”

佩烨强忍着道:“不疼,你快回去吧。”

百灵一额头的汗站在门口等着,鲁氏看到了忙说:“哎呀呀,傻丫头快进来,赵妈赶紧给丫头洗个手绢擦擦,这孩子也忙坏了。”

百灵傻呼呼的进了门子,说:“给二奶奶和我倒口水吧,实在是渴的受不了了。”赵妈忙前忙后的又是倒水又是洗手绢,打发吴晴回去了。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一个人一旦出了事,所有与他相干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和影响,甚至会做出牺牲。人生来就应该在心中树立一种责任感,太过自我不叫洒脱而是一种扭曲的自私。吴金生的所作所为不仅给坏人留下小辫子抓,现在就算他后悔也为时晚矣,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生怕他出了闪失。不知道欠下的这种种人情他到底还不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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