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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后记(15)

窗外没有了雷声和闪电,风儿也吹得小了。但大雨却还在哗哗下着。我和三哥默默地拉着锯,虽然都不做声,可脑海里却没停止过一刻翻腾。我暗自思索,三哥这些年是真象损了元气一般吃了大亏啊!记得有人曾总结说过,人生失败有十三条,其中很重要的一条便是对象没找好呀!这话印证到三哥身上去,不是很能证实了有道理么?!当年,假如三哥若不是和现在这女人结婚,那境况又会如何呢?呵,这时我的眼前便又冒出了一个熟悉姑娘的倩影。她的名字取得很动听:叶春香!三哥和她本是有姻缘的呀!我这般想,脑海里随即又清晰地复现出了一段难忘的历史……那是十年前,三哥正二十四岁。其时,他小伙子虽不算挺帅,却也长得五官端正,身体结实,算得上是一个棒小伙子。他为人善良诚实,且聪明活泼。虽因“文革”耽搁,他只读了一年初中便辍了学,但肚子里的学问在本乡本土还算得上是个出类拔卒者,因为无论吹、打、弹、唱、写,他样样都会。就为有那么一些乡里人看起来很了不起的“才能”,他在被生产队派到一个水库工地劳动不久,便被“启用”到营部当了一个半脱产式的会计。那水库工地上的民工,大都又是青年男女。三哥即是男青年中比较拔萃的姣姣者,周围便有了不少爱慕的姑娘。但三哥最终只选择了和其中的一位相好。

有一天,记得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三哥从水库工地上引了一位姑娘回家来了。那姑娘长得一张圆圆的脸,皮肤极白嫩,身材也很玲珑苗条。我们一相见,三哥便叫着我道:“四弟,来,快叫春香姐!”我那一刻也蛮调皮,眼里望着这姑娘竟冒失地说:“不,我不叫姐姐,我叫三嫂嫂,好吗?”那春香被我这一说可脸红了。但她很快镇定的逼我道:“你这小弟弟可真调皮呀,你不叫我姐姐,看我要拎你的耳朵!”说罢,真的在我耳朵上拎了一下。我却并不怕,而且只觉得拎我耳朵的那只小手是那么纤细柔软,耳朵被她拎着,就象被搔了一下痒,我感到是那么新奇快活!哦,这春香姐是那么惹人喜欢呀!我从一见面就深深感受到了,我想她要真能成为我未来的三嫂嫂那该多好!

自那一次后,春香姐还到我家来过几回。她每次来都主动帮我们家里要干些活儿,煮饭呀,洗衣啦,扯猪草呀,打毛线啦,十分的勤快。有一次她还给我做了一双布鞋。我把这鞋子穿上后,心里便时常盼想:春香姐什么时候到我们家来做我的嫂嫂呢?一定快了吧!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消逝,我这盼想不久竟成了一场可怕的噩梦。那一天,也是在家里,我和父亲正在吃晚饭,三哥突然跑回来了。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全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气。

“刀……我们家那把杀猪尖刀呢?”三哥在屋里到处寻着。

“啊,你要尖刀干什么?父亲和我都十分吃惊。”

“我要杀了那班免崽子!”三哥狂怒地叫着,他将挂在板壁上的一把尖刀寻着了,转身就要走出门外。

“回来,你不要命啦,你杀谁去呀?”父亲猛赶上前,一把拖住三哥的手,同时用身子把门口堵住了。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出去!”三哥歇斯底里挣扎着欲要出门去。

“不准惹祸,你疯啦!”父亲来火了,他突然威严地大声吼着。

三哥被慑住了。“嘿!”他狠力一跺脚,将尖刀一下插进了几寸厚的板壁内,接着便瘫坐在椅子上,竟象小孩般放声大哭了……。

后来我才了解,原来三哥和春香有天夜晚幽会,九点多钟了在河边散步,恰巧被一位姓彭的营长看见了。这彭营长也曾追求过春香,却遭到过春香的拒绝。他于是挟恨在心。当时,工地上有一条青年男女民工不准谈恋爱的不成文规定。这营长便藉此发端,带了几个干部和民兵来,当即将俩人“捉拿”了,押到营部就进行了种种猥亵下流的逼迫和审问,要俩人交待是不是犯了关系,并准备于第二天召开民工大会进行批判。那春香由于不堪其辱,当夜便跳河自尽了。三哥在春香死后悲痛欲绝,他几度徘徊,欲要去报复那营部的几个领导,却终在回家取刀时被父亲阻住了。

报复未成,心已惨伤。三哥觉得家乡难再立足下去,于是便在一个月夜悄悄出走了。家里人一时都不知了他的去向。过了许久,他又才写信回来,说是他在江汉平原某农场已经找到了一个工作。如果可能的话,他将就在外地找一个对象安家。至于家乡,他说他真想将它忘却……可是过了几年,三哥回来时却还是孑然一身。此时他已三十挂零了,却还没有找对象。原来他并不能忘却家乡,相反还非常思恋。为了将来年老后好再迁回故乡,他打算还是就在老家找一个伴侣好,可哪有合适的呢?当父亲为他的婚事正发愁时,住在我们隔壁的邻居王阿婆找上门来了。“只要你出得起钱,我保证马上给你找个姑娘来!”她说。

“要多少呢?”三哥问。

“就是三千元吧!少说也要二千五!”

“行,就算二千五,你找去吧!”三哥竟满口应承了。

当时,姐姐也曾劝他说:“你也不多了解一下,没有爱情,将来生活得好吗?”

“要什么爱情!爱情对于我早死了啊!我现在只要一个女人,能凑和着过日子,这就够了!”三哥这般说着。过几天便真和王阿婆一起去和一个女人相面了,这女人便是我现在的三嫂杨小颖。俩人相见,彼此大约都觉还过得去,于是事情就定下来了。半个月后,俩人便领了结婚证,一起双双去了三哥工作的那个农场……。

据说,俩人在结婚后的最初几十天内,生活还是过得比较和谐的,但时间稍稍一长,裂痕就渐渐显出来了。原来,这女人身上还有着种种的劣根性,比如懒惰、自私、嫉妒、小气、横蛮无理等等,慢慢全都暴露了出来。到后来有了孩子,女的更愈加变厉害了,她借口有点病,索性什么事也不做,成天就只知打骂孩子,吵闹丈夫……。而三哥,自那婚事办了之后,那黑黑的眉头似乎就再也没伸展过。他是被沉重的负担压倒了。一个老婆,两个孩子,一人负四人的生活费不说,耳朵里还要受不断的吵闹“熏陶”,似这般日子怎么过下去?身体又怎能不消瘦?脸上又如何不憔悴?直到这时,三哥才深感后悔,然而此时后悔又有何用?木已成舟,他只能由了这船儿去茫无边际地漂呵……啊,主宰冥冥世界婚姻的爱神们,为何要这般错配鸳鸯,造成许多人婚配中的这种种不幸和痛苦呢?……此刻,我这般默默地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大雨已渐渐住了。只有屋檐上的雨水还在断断续续的往下滴。这时三嫂和姐姐都还没有回来,我们的柴禾也锯完了。我便对三哥又说:“三嫂怕真的不得回来了,你不看看去!”

“看她做什么,她要回来的!”三哥怀着一股怨气肯定的说。

过了一会,我又到屋檐下探望,这时便见三嫂和姐姐一起,果然从小学校的操场那头走来了。三嫂的衣服淋得湿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好象还挺伤心哩!不过嘴里却也没再吵闹了。回到姐姐房里,三嫂换了衣服,便一头倒入被窝中去了,三哥也不去理会她。我和姐姐的心绪也都被弄得不愉快。所以夜来吃过晚饭不久,大家便各自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三哥便决意要走。他本来请了半个月的假,可是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即玩不下去了。我和姐姐一再相劝也留他不住。没奈何只得由他走罢!

送行的路上,我们大家都迈着沉重的步子,彼此也没有多的话说。这时的天空没有再下雨,但四围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那远近的山野村庄都看不清了。

到了公路旁的一个停车点,一辆外壳沉旧的大客车恰好驶了过来。三哥三嫂领着孩子随即上了车去。当我从窗口将行李递进去时,我发觉三哥的脸色还是那么憔悴阴忧。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想再劝导他点什么,可结果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我想我能劝他什么呢?叫他今后对老婆只管严点么?但严一点又起什么用?劝他解脱了这不幸的婚姻?可这又谈何容易?没听现在人说,离婚比结婚还难呀!唉,真是没办法呀!我实在想不出一句话来。末了,听到姐姐还是劝他说得对:“你记住,要忍耐呵!日子大多是忍耐出的呀!”

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窗口拍着三哥的手臂说的。那时三哥阴郁的脸上这才动了动,眼睛也似乎湿润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客车便启动了。三嫂此时把眼睛投向窗外向我们也看了看,三哥则抱着孩子探出头来和我们招了招手。

我和姐姐立在路边,姐姐还不断扬手喊了几句什么。我却怔怔站着,只是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子。渐渐地,车去远了,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三哥那一张憔悴阴郁的脸也看不清了,代之在面前的是雾中那一株株树干苍老而又飘着萎黄落叶的苦楝树。我久久地看着这树,脑海里便蓦然地又掠过一个念头:呵,苦楝树,苦楝树,你不就是我那不幸三哥的形象么?!

猫寨牛郎中

天一黑,猫寨的老牛郎中就将腿缩进了被窝。

人老了,不大中用了。他觉得身体已差不多啦,若是往日年轻时,他是不大沾被窝边的。可现在不行,不是磕睡多,是有些怕冷。坐着要火烤,到床上卧着腿曲在胸前,背靠在床沿,即能取暖,又能养神。打起盹来,倒头一睡,瞬时就能游入梦乡,岂不快哉乐哉!

“呼——呼!”外面风声不断。“啪!”象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该不是谁来敲门吧!他竖起耳朵,细听听,没有动静。许是自己耳朵发聩,嘿,七十岁的人了,听觉视觉都不行啦!天色即看不见,这个时候不会有谁来的!他判断着,脚趾头动了动,似乎还有点冷。脚那头没有个人儿睡,真不是味。若是老伴不早他几年死,那该多好!唉,合该又打单身。他这一生前半辈子都是光棍汉过来的。五十岁上,和村里一个寡妇同居了,也没扯结婚证,也没谁来干涉他。俩人过了十多年妇妻日子。三年前老伴病死,又剩下他一个人过日子,没有孩子,也没有亲戚,成了真正的“孤老”头子。但他也并不觉得怎样的沮丧。这辈子他当了几十年牛郎中,为别人不知整好了多少条病牛,周围村里的人为此都尊敬他,关心他,这些就够了。活着能为人们做些好事,死了使人还记得一些好处,也很满足了。他还能追求个别的什么呢?

“厾厾!”象有谁又在轻轻叩门。这次可不是幻觉,因为在那叩门声后,他分明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声:

“大伯,大伯!”

这急促的叫声好象是“绿眼屎”的声音。绿眼屎是杨村有名的老实巴结的种田人。这个人从小起,长到现在三十多岁了,眼里常常还夹着眼屎,故而人们取了他这一个小名。

牛郎中拨亮油灯,慢慢摸索着起来,趿拉着鞋上前去开了门。

“是哪个?”

“大伯,是我,彭三!”

果然是绿眼屎,绿眼屎就是彭三。牛郎中想,这人无事是不登三宝殿的,此来必是有急事啰!

“大伯,我家那条牛害病了,晚上怕有危险,请你去看看!”绿眼屎眯着眼说。

“嗯,是你去年买的那条黄牛吗?”牛郎中心里有了数。

“是的,就是那条牛。本来好好的,前两天在山上放牧,跌了一跤,昨日今日两天不吃不喝,不晓得是什么病!”

“好,我就去看看!”牛郎中签应了,即刻到屋里摸索着取了一柴草药,连同一些出诊的用具,统统装进一个粗篾制的大柴背篓,尔后佝偻着微驼的腰,将背笼背起,就同绿眼屎出了门去。

山峪里的风小了些,但白花花的雪却悄无声息地飘了下来。夜幕中的村庄山野,到处都蒙上了一片灰白。

牛郎中拄了一根拐杖,脚步蹒跚地跟在绿眼屎后,一步步向前摸着。雪夜的反光可依稀照出脚下的路。那飘飞的雪花落在头上,脸上,有时还顺着脖子灌进了背脊,身上禁不住阵阵打寒噤,但他仍象若无其事般的只管朝前走着。

绿眼屎居住的杨村不太远,就在出这条山峪外三里远的地方。他家五口人:老婆、两个孩子,一个老母亲。种得有六亩田,两亩地。去年阳春活儿紧,没有牛耕田,他将自己在外搞副业得的五百元钱,去到场上买了一条大黄牛。这条牛当初就是牛郎中在面前帮助选定的。牛郎中从小治牛病,能识别区分各种各样牛的好坏。那天赶场,牛郎中瞧见有条黄牛头大身薄,鼻镜宽,头上一对龙门角,更见那肩峰耸起,髻甲丰圆,四肢粗壮,蹄似木碗。农谚说:“前脚直如箭,耕田不扬鞭,后脚弯如弓,步伐快似风。”又说:“前身高一掌,犁耙不停响。”这条牛这些特点都具备,于是要绿眼屎花大价钱买下了。绿眼屎买了这牛,回去一犁田,牛果然很好役使,心下十分喜欢。他好生饲养,把它象宝贝般侍着。但不料前两天放牧时,牛自己在岩坎边跌了一跤,后来就瘸了。眼下天气又很寒冷,牛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损失。所以,他今夜见牛病情加重,便不得不来请牛郎中。

在这一带,方圆十几里内,牛郎中整牛的技术也是很闻名的。以前他走东家串西家,这一带的牛害了病,差不多都是来找他治的。近年来从乡里有了兽医站,来找他的人减少了些。但遇上一些牛患了重病,人们都喜欢来找他。牛郎中年纪虽然大了,身体也差了,但只要别人肯来叫他,他便有求必应。

俩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出峪口,杨村就横在面前了。在一处下沟沿的地方,牛郎中脚下一虚,身子一晃,猛然一下甩倒在地,绿眼屎忙回头将他扶起,一面问:“没摔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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