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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五年前你错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李战,上官雪儿双眉紧锁,突然她长出一口气:“如果你不能再次攀登那天才的位子,不能够保护好自己,那就有我来守护你一生吧。”

淡淡的声音如风中的云朵,飘摇而真切。

李战的背影已经渐渐的走远,上官雪儿的右手缓缓抬起,此时她的手中,竟出现一颗白色石子,看那石子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上面隐隐有着一个小女孩的容颜。可上官雪儿却似乎很是珍惜,也许是送这颗石子的人太过特别吧,看到石子多年来被自己经常抚摸的表面,如今上面显得光滑且洁净,她叹了口气,转身看着眼前的花圃,回想起儿时的一幕幕,她的脸上,慢慢定放出柔和欣慰的笑容。

……

夜已渐深,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李战身穿一袭青衣站在小叶峰峰顶,看着脚下幽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似有从这里跳下去的冲动。

自从考核场之事后,李战并没有回到家族,因为他不想让自己被人打的惨样给族人看到,以他的骄傲,被人再一次冷嘲热讽,或怜悯轻叹,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仰头望空,那里正悬挂着一轮明月,站在峰顶看去,那轮明月竟给人一种唾手可得的错觉,满空的星斗使得李战心头再次升起坚韧的信念,回想起上官雪儿的话,他的双眸中升起难以抑制地信念,喃喃自语道:“雪儿,你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人做不到的事,只有人不去做的事。就算家族不许我修炼战魂之力,我也会将自己的肉身修炼到神念级强者之境的。”

这一刻,他再次回复到自信满满的样子,多年来,每当他心里迷茫不知所错时,失去信心时,都会到这峰顶。

每当他看到这漫天的星斗,广大的星空时,都会没来由的增加一些信心。

抚摸了一下自己原本肿胀的脸,此时已经消肿,他不由轻轻一笑,自己的身体修复能力很强,这一点他在六岁那年,因救上官雪儿受伤时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将一切烦恼抛开,他缓缓躺在峰顶,这一刻他累了,真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觉得就睡着了。

就在他睡着不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相隔不足百米的地方,一位身穿淡蓝色镶着金色纹理长袍,头发披散,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那里,他看起来形象是那样的颓废。

此时,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一直以来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从来没移动过半分,就那样默默地看着李战,似有心事般。

良久,那中年人长长叹了口气,在深深地看了李战一眼后,默默地离去,和他来时一般,不留一丝痕迹地消失在小叶峰峰顶。

而颓废男子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李战也被一道从悬崖下方闪过的强光惊醒。

……

夜风袭袭,此时,那位身穿淡蓝色长袍的颓废男子,竟出现在另一处,这里四周生长着许多颗老槐树,空气中不时会传来淡淡的槐树花香。

“你迟到了。”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那声音听上去,是出至一位很年轻的女子,声音甜美,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

女子缓缓转过身,那绝世的容颜,足以震撼人间,看年纪也只在双十年华。只是女子双眸中所隐含的那丝淡漠与睿智,却表明了她的相貌与年龄是绝不相符的。

颓废男子看着眼前那绝世的容颜,眼中没有一丝惊讶,好似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我,我刚刚去看战儿。”说话时,颓废男子双眸中满含哀伤。

“他,他还好吗?”女子听到战儿两字,原本冷漠的表情,此时却多了几分关怀之意。

“他,不太好。”说这句话的时候,身穿淡蓝色镶着金边长袍的颓废男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不太好?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听到男子的话,女子那美丽的双眸中,顿时射出一道冷厉的寒光。

颓废男子显得很无力,摇头道:“因为十年来,我一直不许他修炼。”

“因为近百年以来可以说在整个上菱大陆,他的修炼天赋都算是最顶尖的那几个,资质更是武德体最顶端的几个,而且他的身体修复能力太过强横,还有更重要的是他太骄傲甚至他的骄傲可以和他母亲相媲美,我想你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不等那女子作何反应,显得有些颓废的中年男子,忙又补充道。

女子此时原本冷漠的双眸中,似有一丝细微的变化,声音很轻,喃喃自语:“近百年以来修炼天赋最顶尖的那几个?资质也是武德体七品以上吗?身体修复能力很强?而且他和姐姐一样的骄傲吗?难道他?”

忽然女子双眸紧盯着颓废男子,“你是说?他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吧?”

女子没有说下去,但此时那位看起来很是颓废的男子,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女子的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女子长出了口气,那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激动,又似乎有些忧伤,美丽的双眸中尽是茫然,“难道是这样吗?姐姐,果然和你猜测的一样,他真的得到了你的所有传承,一样的骄傲,一样强悍的身体修复力,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她仰起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心中不由有些庆幸,还有几分伤感,伤感是为那可怜的孩子将来的命运而伤感。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凡是得到传承的人,命运都是坎坷的,更何况他和大多数得到传承的人一样,也继承了骄傲的性格。这样的人大多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女子将双眸闭起,而下一刻,再次睁开之时,那冷厉的目光,似针如刺般盯向颓废男子,冷冷道:“你记住,如果战儿有一天出了什么事,不但她不会原谅你,就算是我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

颓废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显得很激动,他长长出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声音有些凄凉说道:“你别忘了,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会看着他出事吗?”

女子看出颓废男子情绪有些激动,不仅没有收敛自己刻薄的语气,而是更加严厉:“你的儿子?哼,如果不是姐姐忍辱负重,只怕你的儿子此时已经死在十五年前了吧?你的儿子?哼哼,说得真是好听。不知道十五年前,是谁为了自己的安慰与地位,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儿?如果当时不是我族中人得了消息前来救人,只怕姐姐与战儿早已命丧你们那狗屁四大家族的手里了吧。”

“够了,够了。”颓废男人,听着女子的话语,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对方的指责。

“你以为我自己的妻儿离开,我就不难过吗?”

“算了吧,你难过?那我问你,十五年前,是谁为了名誉,为了自己的安危,为了一个什么家族家主的位子,就将自己的女人赶出了家族的,还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小叶城的安危?”说到最后,那女子不由冷笑了起来。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够了吧?”颓废男子低吼着,他的脸色苍白无比,说完这一切,他无力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一颗老槐树的树身上,似乎他说出这几句话,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你不知道吗?我想补偿这一切,只要她肯原谅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这一切,只要她肯给我机会,我愿意将自己的命交给她。”说话的时候,颓废男子的声音已经在微微的颤抖。

“不必了,姐姐是不会原谅你的,知道吗?你做不了什么,也弥补不了什么,知道为什么吗?”女子的语气不容置疑,冷冷地问。

颓废男子摇了摇头,无力地抬头看着女子,“难道,难道你们就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弥补的机会?”颓废男子感到自己的眼睛发热,似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打转。

女子冷笑一声,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能。”短短两个字,此时犹如千钧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颓废男子的心口,“不”“噗”的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好似受了重创的野兽,哀号一声缓缓跪倒在地。

看到男子的表情,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似有一丝不忍,但随即却又恢复她那冷漠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她绝不能心软,为了激起眼前男子内心的愧疚。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让眼前这个男人,去保护好他和姐姐唯一的骨肉。

女人看着颓废男子,不由想起姐姐在自己来此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妹妹,此去小叶城,你一定要查明战儿的消息,毕竟我们十五年前曾诺过,在战儿未满二十岁之前,是不可以见他的,再则,我族最近发生很多变故,也许以后就算二十年之期已过,我们也是不能够保护他的。不管怎么说,十五年前的那件事,给四大家族带来了极大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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