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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学的突变

一个暑假没见,自然会有许多话说,熟悉的,不熟悉的,整个班级快要变成沸腾的集市了。有人说文科班的学生就是耐不住寂寞,也许吧,总比一天到晚埋头看数学公式好吧。但是有人不这么认为,我们的年级主任,老程。

老程是一个比较古板的人,看起来就挺严肃的,教政治。果然,跟政治搭边的都会沾染一点刻板的习性。老程是今年刚刚上任的,据说去年他带的班在全县都数的着,政治成绩更是不用说,所以学校领导就安排他负责我们这一届学生,成了年纪主任。不过没代课,我们都觉得很惋惜,你说那么好的老师开始从事学生工作了,哎,怪不得这个学校的名声永远散发着一股别人不喜欢闻的味道。

就在我们天南地北海侃的时候,老程突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拉着脸看着我们,等我们意识到已经晚了,十秒钟后,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因为我们都知道,被老程抓住,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老程站在门口,看了我们有近一分钟。然后貌似平静其实很生气的说了句,叫你们班长出来。然后,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小水叹口气,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走了出去。小水是我们的班长,自然而然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小水走出去后,教室里开始出现沙沙的议论声,仿佛把可乐开瓶的声音扩大到了整个教室,我很陶醉,它使我暂时忘记了老程的出现。两分钟后,小水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小水做了老程的靶子,法不责众,老程也明白,所以就拿小水开刀了,杀鸡儆猴吧。五十多双眼睛看着小水坐到座位上,一副关切的表情。似乎都想知道老程到底把他怎么了。

小水做在座位上,面无表情的大声说道,没事,大家看书吧,不要在聊天了。班主任在开会,一会就回来了。

沙沙的议论声就这么被小水给镇压下去了。

好惨啊,这就是我不想做班干的原因,在这一点上,圈子举双手赞成我。他也是那种讨厌麻烦的人。俗话说无官一身轻嘛,我跟圈子对望了一眼,然后小声的笑了起来。

这么一段小插曲似乎给夏薇带来了不少的乐趣,回信很快就传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靠,老程真牛X,看到他那张老脸我就想拿砖拍上去。哎,委屈小水了,不过我又发现一件事情,小萱貌似很着急,看来她陷的不浅啊,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先警告你,不要乱想啊,就是帮我一下,一会就好了,现在不能告诉你,自习结束你就知道了。

暑假我给小李子打过电话,不过就聊了几分钟,也没说什么。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嘿嘿,老实交代啊。

慢慢的折起信纸,脑袋里想的还是小李子,可是我想破头也想不到我到底做错什么了,都说女孩是水做的,可是,在我看来,小李子是用雾做的,让人捉摸不透。

无聊的翻看辅导书,可是心却不知道飞哪去了,直到老李板着脸回到教室。

才刚开学,我是第一个被点名批评的,你们可真行,我被批评倒也没关系,可是你们呢,其他的班级会怎么看你们?都高二了,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老李悲愤的说着我们,好像我们做了一件足以毁灭自己前途甚至能毁灭人类未来的事情一样。老李继续说着什么,可是我没心思听了,老师总是这样,借题发挥,自己永远是正确的,永远是为了我们着想,或者说永远为了成绩,还有那个排名。突然间,我对所有的老师产生了一种厌恶感,甚至感到恶心,还好,这种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其实我也明白,老师确实是为了我们好,可能我们还没有到理解这些事情的年龄。

老李似乎说累了,声音渐渐放低,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还有两年你们就要面临高考了,不要以为两年的时间很长,其实眨眼就过去了,所以一定要珍惜现在的时间,不要在高考后后悔,到那个时候就晚了,同学们。

如果现在在教师里丢跟针的话,一定可以听的清清楚楚,整个班级里除了老李的讲说,唯一的声音就是我们此起彼伏的呼吸了。

老李似乎也不想过于打击我们的积极性,他转而说道了另外一件事,一件很多人感兴趣的事情。

好了,其他的我也不说了,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老李接着说道,关于大家的高考,学校很重视,所以学校准备筹建两个专业班。所谓的专业班就是强化专业课,我们所学的考试课目则相对弱一些,也就是说比如你有音乐或者绘画方面的天赋,你就可以通过另一种道路走进大学校园。

老李给我们解释了挺长时间的,可见学校确实比较重视,不然的话,不会把晚自习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换句话说也就是学校为了保证升学率而开通的另外一条道路。其实每年都有类似的班级,只不过没想到今年学校会开设两个。貌似是刚刚结束的高考,专业生们考的不错吧。

衡量了一下利弊,老李也给我一些参考,不过关键还是在我们。那天晚上自习结束后,很多人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楼下小超市的电话前也少见的排起了队,看来影响还是蛮大的,毕竟,在我这个高中,五十几人的班级能进大学的不会超过二十个,剩下的三四十人也应该考虑换种方式。

先不说他们,一下自习我就被夏薇拖了出去。

你先告诉我干嘛,要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什么的,我坚决不从。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夏薇,镇静的说道。

夏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真有你的,果然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过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等我反抗,夏薇已经拉着我走到了校门口。

难道,难道这么晚你要请我到你家做客?我战战兢兢的看着夏薇,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花了,不过脸上一定要保持严肃。

瞎想什么呢,啊?夏薇装作生气的继续拉着我走,告诉你,过会跟他见面要礼貌啊,不,要说话啊,不要见了面屁都不放。

恩,我惊奇的看着夏薇,问道,难道你要给我安排相亲?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还小,再说了,这么晚也看不到什么呀,明天吧,回去打扮打扮我们在去,行吗?我的面子是小,因为我影响到你在业界的形象就不好了,是吧?

夏薇责备的看着我,一脸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还真把我当媒婆了,还业界?你呀,不做小说家简直委屈你的幻想能力了。

我一拱手,承让承让。

来了,夏薇轻轻碰了我一下,脸色变的紧张起来。果然,在川流不息的行人中,一位帅帅的男生向我们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微笑,大概有一米八吧,虽然是晚上,却也给人很阳光的感觉,是那种光笑就能迷死人的人。

夏薇,等了很长时间了吧?微笑男孩亲切的说道。

恩,刚到,我来介绍一下,夏薇明显很紧张,说话比平时的节奏快了一倍。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浩子。这个是我的好朋友,鹏鹏。

你好,我礼貌的伸出手。然后换回的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恩。紧接着鹏鹏就把夏薇拉到了一边,貌似有什么不希望我听到的。夏薇打掉鹏鹏拉着她的手,似乎还一个劲的闪躲着,而鹏鹏也似乎不高兴,好像在质问夏薇什么。我叹口气,站在原地,跟傻子一样,看着两人。其实心里挺想去买袋爆米花的,这种事情在枯燥的生活里可不多见。

两人的争吵似乎升级了,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连我都听到了。

你放开我,夏薇大喊,我跟你说过,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死心吧。

鹏鹏很明显也生气了,大声质问夏薇,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鹏鹏指着我的方向。就因为他?我不信。声音里充满了鄙视,当他指着不远处无聊的我的时候。其实我最讨厌这样的事情,不喜欢吵架,但是这次,没办法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我做了一个自以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走了过去,夏薇,你们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你给我滚一边去,鹏鹏朝我大吼一句,然后又拉住夏薇。夏薇貌似也慌了,恐怕她也没想到眼前的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哥们,哥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吵也不是办法,对不对?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聊聊。我想便了电视里劝架的镜头还有那些台词,不过还是搜索不到更合适的语句。

**的算什么东西,鹏鹏用力一推,我也顺势倒地。其中有大部分是我故意的,再怎么说我也做好动手的准备了,只不过想借机让他冷静一下。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倒地,圈子小水还有几个哥们就蹭的站出来了。

不要以为成绩好的人就不喜欢打架了,圈子小水绝对是两个例外。据他们两个称,他们在初中出名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打架。这个让我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适合他们的形象。

圈子把我拉起来,看着对面一米八的鹏鹏。哥们,先看好这是什么地方再动手,这不是一中,这是六中,知道六中什么出名吗?圈子想动手,这我看出来了,小水在一旁似乎也很兴奋。

不过我可不是这么计划的,身边的人越聚越多,在这么下去非惊动老程不可,那可就不好了。我急忙阻止圈子,把小水也拉到了身后。

误会,都是误会,圈子,你先到后面去。好不容易把圈子拉到身后,夏薇似乎更加害怕了,她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鹏鹏似乎不服软的看着圈子,两只眼睛已经红了一半了。

赶紧息事宁人是最好的办法,我赶忙说,鹏鹏是吧,今晚我不想闹事,恐怕你也是一时冲动,看你的校服你应该是一中的,一中对于打架的惩罚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你敢承担吗?我不知道你跟夏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选择,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应该也不是夏薇告诉你的那样。可是夏薇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个,你想过没有,如果夏薇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可以强求的来吗?想必追过你的女孩子也不少,那些你不喜欢的人,你们能在一起吗?希望你好好想一下,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就尊重她的选择,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如果我说的不对的话,你明晚可以再来找我,我在高二三班。我转身看着圈子,圈子,你跟小水也回去吧,没事的,一点小事,哥几个,谢了啊,都回去吧,不然老李知道就麻烦了,谢谢了。

圈子跟小水似乎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夏薇似乎吓的不轻,估计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吧?

夏薇,我们走吧。我拉起夏薇,向操场走去。

周围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鹏鹏的脸上瞬间失去了颜色,如落汤鸡一般,转身,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

走到操场上,我大大的喘了口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脏还砰砰的跳着,真担心这件事会变的不好收拾。

谢谢你,夏薇小声说着,我不知道他会变成那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

我嘿嘿笑了笑,说道,没事的,那证明他在乎你啊。对了,你没事吧?冷不冷?

虽然刚过八月,但是白天依然热的不行,但是现在却感觉身体有些发冷,微风一过,有点刺骨的感觉。

夏薇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回去一下,不要乱走啊。说完,我跑回寝室,拿了一件外套,又急忙冲了出来。

他们是不是都在议论我?夏薇小声说道。

先把衣服穿上吧,没事的,谁还没有个感情问题,你看圈子跟小水没事人似的,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呢,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别人怎么会不议论呢?不过现在让夏薇安心是最为重要的。

这样吧,夏薇,我先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洗个澡,然后再睡个安稳觉,一切等明天再说吧,怎么样?我看着夏薇,露出一个自以为还可以的迷人微笑。

夏薇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夏薇的家离学校并不远,走路的话二十分钟就到了。现在的夏薇,跟刚进三班的时候,还有跟我玩耍的时候不同,一种受惊吓的小猫的感觉。好想把夏薇拥进怀里,给她依靠,让她安心,尽管夏薇比我还高那么一点点。看着夏薇沉默的样子,我挺自责的,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到家的时候,夏薇没有说什么就回家了,如果平时的话,夏薇一定会请我进去坐坐吧。回校的时候,路上已经十分安静了,只有路灯寂寞的站在路边,任凭不知名的小虫围绕着、飞舞着。

夏薇,如果可以,我愿你保护你一生,那晚,我梦到自己对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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