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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北上(1)

1

司守利没有和乔一川一同回江南,或者说司守利有意避开和他们一起回江南。当北京飞往江南的飞机着陆时,余秋琪突然对乔一川说:“一川,谢谢你。”

乔一川打了一个哈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特别是当他清楚万雄和余秋琪之间的恩怨后,他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余秋琪。尽管对余秋琪而言,一段噩梦结束了,可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乔一川并不清楚。北京之行,让他发现,余秋琪不再是那个做事大大咧咧、不管不顾的余秋琪,在她的眼里、在她的心底似乎藏着太多让他看不懂的东西。只是他,不可能去挖掘她,更不可能会守护她。她属于万雄的,看得出来,万雄对她的爱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而且会更浓、更深。

对于爱情而言,每一次变故都是一种考验。相反,每一次考验都是对爱情的升华或者毁灭。万雄在这一次变故中,把“爱”这个不可确定的字演绎得活灵活现。而乔一川呢?他该如何去面对郝小麦呢?在北京的几天,郝小麦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更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不过他收到过一条陌生人的信息,大意就是让他处理好北京的事情,对于他,公司里会有重要的安排。他回信息问对方是谁,可对方没回信息,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他没有对万雄讲这件事,只是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陌生的号码会再度出现。而且这个人熟悉他,更熟悉江南资本运营公司的诸多机密。他需要认识这样的人,需要为他的复出而重新去定位、去思考。不管是江南资本运营公司的机密,还是郝小麦的机密,他都渴望知道,至少他不愿意哪一天,他如父亲乔佰儒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接乔一川他们回江南市的车还是上次送他们的那辆车,直到这个时候,乔一川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辆车以及这辆车的司机。车是凌志商务车,司机20多岁的样子,长得很帅气,对余秋琪称余姐,一上来就准备替余秋琪抱吴得喜的骨灰盒,看得出来,他和余秋琪非常熟悉,只是他的好意,被余秋琪避开了。余秋琪的这个动作倒没让司机有什么尴尬,而是继续热情地对余秋琪说:“余姐,后备厢里有你爱吃的巧克力,还有可乐,我替你去拿。”说完转身就去后备厢里取东西。万雄在一旁嘀咕了一句:“我和一川是不是该打车回去?”

余秋琪瞪了一眼万雄,没说话。万雄继续说了一句:“你们家的司机是不是都特会巴结、讨好你?”

乔一川这才知道,这车是余秋琪父母家的,司机当然也是他们家的,不过万雄明显带着醋意。大概所有的男人都有这么一个共性,见不得所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巴结、讨好,特别是被帅气的男人巴结、讨好,那对于他们来说,有种失落感的同时,也带着莫大的威胁。没几个男人愿意被女人身边的男人威胁着,那种滋味乔一川刚刚经历过,而且找不到词来形容。他和万雄在这一瞬间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默契。他正准备替万雄说句话时,余秋琪却喊了一句:“小马,把车开过来,我们回家去。”

万雄尴尬地愣着。乔一川走上去,拍了拍他,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钻进车里。一路上,余秋琪一直抱着吴得喜的骨灰盒,她不说话,万雄也不敢再说话,小马也一心一意地开着车,除了他们的呼吸外,车里显得格外安静。

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乔一川的心却跳了起来。接下来,余秋琪的事情会告一段落。再说了,有万雄在,他也没必要担心余秋琪今后的生活。而他和郝小麦就要面对面地相处,他一想到这儿,心就变得格外紧张。他甚至不知道见了郝小麦,是该说话还是该沉默,该说什么话,又该如何沉默,对于乔一川来说,这比一道难解的几何题还让他头疼。

不管乔一川如何纠结,他居住的小区还是到了。余秋琪让小马先送乔一川回家,当车绕湖一圈,开进他所住的小区时,他冲着后座的万雄和余秋琪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下车了。万雄做了一个再会的手势,余秋琪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又让乔一川想起了余秋琪脸上的肌肉在跳动,他越发感觉,吴得喜的案情必定另有其因,而这个因余秋琪肯定是知道的。他这么想的时候,后背竟有冷汗往外冒。如果连余秋琪都有着他猜不透的机密,那么整个江南资本运营公司、成道训董事长、司守利,还有妻子郝小麦,他们该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机密正在运行呢。

乔一川挥手送走了万雄和余秋琪,当那辆黑色的凌志车掉头往小区外驶去时,屁股后冒出一股浓烟。乔一川的视线模糊了,他的大脑有那么一刻产生出一种幻觉,这是吴得喜的灵魂回江南了吗?他在惦记家乡年迈的父母吗?尽管余秋琪给了吴得喜父母很好的居住和生活条件,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人生中最难越得过去的一道坎儿。

乔一川莫名地叹了一口气。等他的意识回归时,凌志车走了,浓烟也随之消失了,他要做的是回家,面对郝小麦。

乔一川打开家门时,郝小麦并不在家里。家里一切依旧,却空空荡荡的。这房子是父亲留给他的,母亲在父亲自杀后就回老家了。如今这么大的一套房子里只住着他和郝小麦,显得格外冷清。他曾不止一次要求郝小麦生个孩子,有孩子的家才算完整的家,才算真正的家。可是郝小麦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没玩够,等她玩够了,她再生一堆孩子陪着乔一川。每次为生孩子的事争论,都是乔一川让步才结束。

从北京归来的乔一川,突然很想家里有个孩子,有了孩子,郝小麦就会收心,他也会借着孩子,缓解他和郝小麦所面临的尴尬。想到这一点,乔一川下楼去了药店,买了一种与避孕药很相似的药片,他要趁郝小麦不注意的时候,换掉她的药。他觉得该是要孩子的时候了,经过北京这么一折腾,他不想失去郝小麦,有了孩子的维系,这个家才会稳定,他才能放开手脚去开创他所要的事业。后院失火,对于有野心的乔一川而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个连后院都管理不好的人,谁会相信他能够管理偌大的江南资本运营公司呢?成道训董事长的妻子,这些年一直往返于香港和内地之间,而且大部分时间留在香港,他们夫妻分多聚少,可也从未传出家庭不和谐的闲话。邱国安总经理的妻子在别的城市,没有被带到江南市里来,他们也是分多聚少,可邱国安总经理来江南两年了,也没传出家庭不和谐的闲话。倒是万雄,这些年个人问题一直没解决,尽管跟了邱国安总经理,也没有像成道训董事长信任吴得喜那般被信任过。这些问题是乔一川在北京思考时的连锁反应,而这些问题其实也是生活当中不可回避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被领导怀疑是能力问题。不管怎么说,乔一川目前的状态是,不可以也不适合和郝小麦闹矛盾。他必须忍辱负重,如果他想继续在江南资本运营公司前进一步或者多步的话。

乔一川把药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们夫妻之间过成这个样子,乔一川不知道是他的悲哀,还是生活本身就具备无穷的悲哀。

乔一川再回家时,看到郝小麦的背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厨房里有做菜的响声。乔一川迅速拉开郝小麦的包包,把装在瓶子里的药换掉了。他在换药的过程中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是他30年来第一次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为了一个郝小麦,他一再刷新自己的底线,这让他一边厌恶自己,一边又无奈地干着这些他并不想干的事。

郝小麦在厨房里喊了一句:“开饭了。”乔一川本能地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装作没事一般地回了一句:“来了。”厨房里的郝小麦没有再接他的话,只是乔一川有些纳闷儿,郝小麦怎么就知道他回来了呢?

乔一川走进厨房,帮着郝小麦端菜。郝小麦没有看他,但是她为他盛了一碗饭,他想说句“谢谢”,又觉得夫妻之间的“谢谢”显得格外假、格外陌生、格外有距离,只好闷着头走出了厨房。两个人坐在饭桌前,默默地吃着饭,除了彼此吃饭发出的声音外,家里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心跳声了。

乔一川备感压抑,只是他还是找不到和郝小麦说的话茬儿。郝小麦也在努力寻找,该和乔一川说什么。两个人都想打破沉默,却又都不知道该用哪一句话打破沉默。这一顿饭吃得备加艰难,也让乔一川伤感,他和妻子之间真的出了问题,而且是一种他无能为力解决的问题。这夫妻之间,说难也的确很难。一年365天可以不间断地表达爱意,可是,2年、3年、10年、20年,能够做到不间断地表达爱意的夫妻又有几对呢?如同白开水的婚姻,不是郝小麦想要的,这一点,乔一川清楚。可有一点,乔一川不清楚,他和妻子之间到底是从哪一天出了问题呢?

这天夜里,郝小麦没有去加班。这天夜里,郝小麦的手机也没有响过,而且她主动去洗了澡,早早地躺在床上。她在等乔一川,她在用行动告诉他,她需要他,这个家需要她,更需要他。

乔一川在郝小麦走出洗手间后,走了进去。那个洗手间一点儿没变,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摆满了梳妆台,而且凌乱得让乔一川找不到他的洗漱用品。特别是梳妆镜下面的那个长条方格里,塞满了郝小麦的眼影、眼膏等眼部护理用品,五颜六色的,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有的连包装都没拆过,上面满是灰尘。而郝小麦很少把家打扫得干净舒适,这些收在洗手间里的化妆品,当然更不会被她弄得干净整洁了。而且她还有她的一套理由,如果把家里搞得一尘不染,家还是家吗?家还叫家吗?进门不敢踩脏了地,伸手不敢碰脏了用品,这样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被“家”这个物质化的房子奴役化了。如果一个人不能在家里随心所欲,世界上还有哪个地方可以让她或者他随心所欲呢?

乔一川当然说不过郝小麦,不过他在心里认可她的这套理论,只要家里不是太脏、太乱,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他没有洁癖,家里乱点儿,他也觉得无伤大雅。实在看不过去的时候,他也会请几个钟点工做做卫生。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不伤夫妻的筋骨。有时候,他倒还认为正是郝小麦的这种懒和玩性,才让他对“妻子”这个词一直保持着不厌倦的心态。可是现在,当他站在妻子的化妆品前时,他看到的是妻子正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到了别的男人正用一种色眯眯地盯着她: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胸脯,甚至看见了一双手正在她身上游走。他发现自己心如奔马,一阵阵狂乱。他不愿意陷入这种想象,可又没法控制住。他有了愤怒,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在以后无数个不经意间,这种悲哀只要来了,就会无休止地纠缠他。而在这样的夜晚,他竟然发现他还爱着她,爱着那张永远也长不大的瓷娃娃似的脸,他便有一种莫名的火,从下到上,从里到外,烧得他全身发烫。

乔一川用力地摆了摆头,强迫自己不再看这些化妆品,强迫自己用热水不停地冲洗着自己。他想忘掉那个夜里的一切,他想找回郝小麦在他大脑里的清纯和美妙的形象。他想象着妻子的身体,想象着他无数次在她身上游走的激情。他甚至想象着他看过的A片,想象着一个又一个心跳的镜头。他又有了兴奋,又有了干劲儿。当他擦干身子后,钻进了妻子的被窝,可“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一直没有出现,而他趴在妻子身上时,竟然还没进入状态就一泻千里。他有些恼怒,又有些尴尬,再一次抱着被子去了书房。这一夜,他失眠了,脑子里全是奇奇怪怪的问题,难道夫妻之间一旦出现了裂痕,就真的弥补不了?那道被补过的痕迹,真的会永远是他心里的阴影?他真的这么小气?真的不能原谅妻子的出轨?可是,还有那么多的日子等着他和郝小麦;可是,他还有那么多的计划和理想;可是,他还想和妻子生个孩子,想努力翻过那一页。真的就这么难吗?

这一夜,乔一川的心在黑暗里被撕裂成无数个碎片。

2

一夜的失眠让乔一川的头昏昏沉沉。当他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司守利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马上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乔一川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这短暂的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还没有完全消化。特别是家里的问题,对他来说,现在是一个莫大的伤痛。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他拿自己、拿郝小麦没有半点儿办法。生理上的愉悦与否,骗得了外人,骗不了夫妻双方。而他的这些苦恼,是他没办法启齿的,更是他不想启齿的。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种难题能像夫妻之间的难题这般纠葛不清。

乔一川去了司守利的办公室。司守利还是前几天的老样子,埋头看着文件,而这些文件在乔一川眼里有的是机密,有的是废纸。可是坐在这张老板椅上,就会有无数张废纸等着批示和审阅。他以前做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也会面临着这样那样的文件,也会面临着这样那样的选择。哪些该送往领导,哪些该自己运筹帷幄,其实也是大有学问的。那个时候,他有父亲的光环罩着,不管他送上的文件是对还是错,很少被领导骂。那个时候,他一路顺畅得天下无敌一般。可失去父亲的光环后,他连文件的毛边都没再摸过,他纵使想犯一次错误,成道训董事长也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乔一川又是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司部长好。”司守利从文件中抬起头,这一回司守利笑眯眯地望着他,望得乔一川的心一惊一跳的,他不知道接下来司守利要告诉他的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毕竟他去北京的事是偷偷摸摸的,是上不了台面的。

司守利一直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乔一川也没再客气,坐在了司守利的对面。

司守利把正在看的文件合了起来,对乔一川说:“小乔,现在成董事长给了我一个推荐年轻人的机会,我想推荐你去北京接手吴得喜的事情,你愿意去吗?当然,我只有推荐的权力,最终拍板的还是成董事长。”

乔一川尽管想到了司守利肯定有好消息告诉他,因为在北京,司守利很满意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以及给了他需要的结局。可他还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派往北京,他想起那条神秘的信息,难道他会成为公司里重点培养的对象?而要重点培养他的人到底是谁?司守利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这一点,他清楚。可显然司守利只有推荐权,并没有培养他的权力,而要培养他的人,是不是那个给他发信息的人呢?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乔一川有些走神,直到司守利再次问:“小乔,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去北京?”他才醒悟过来,马上点头说:“司部长,这样的锻炼机会,对我来说,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挑战。我希望公司领导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负领导所望,努力工作。我也一定会记住司部长的大恩大德,以后的工作,也要请司部长言无不尽地指导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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