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美的小脸憋的通红,身子还保持着刚刚被她拉进怀里的姿势。酸痛感阵阵袭来,却是连一下都不敢动。
每吃一口菜,月兰芯都忍不住蹙一下眉头,倒不是味道不对。而是这饭菜竟让她隐约的吃出一股子的腥味。
将碗筷往桌上一丢,冲着门外几个窃听的小太监嚷道:“将东西都收拾了撤下去吧!”
果然,话落,几个小太监快速的推门走了进来。
放开怀里的人,用余光瞄了眼门外,除了几个太监手提着两三个灯笼外,四周更是漆黑的成了一片。
想她在现代都是一个典型的夜猫子,自然不可能睡得这么早!将目光转向身后的人,问道:“这宫里头,可有什么好玩的?”
“啊?”凌晨一惊,慌乱的抬起头,“奴侍没有陛下的允许,几乎都是不出自己的寝宫半步,所以……奴侍也不知道…”
刚升起些亮光的双眸,听到他的回答,立马又黯淡了下去。瞅准一个地方坐下,“那就和朕说说话吧,你进宫有多久了?”
“回…陛下…有三……三年了…”凌晨的俊脸垂的更低,虽不明白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温顺的回道。
“三年?”低头呢喃了一句,想起孟达临走前对她说得那句“这还是个新妯!”入宫三年,都没有被临幸过一回,确实是够可怜的!
可是,看他见她那像避瘟神的样,估计也是心里矛盾吧!又怕她,又想树立起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
可惜的是,在这个吞人性命的后宫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两全其美的事?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你与刘公公什么关系?朕看他倒挺关心你的!”脑海一闪,想起了今日的芯风阁里,刘安与她的对话。
“陛…陛下…”脸色白了白,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躲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又被陛下给提起了!
凌晨心下慌了慌,“奴…奴侍…”“说实话就好,支支吾吾做什么?朕又不会怪罪你!”
月兰芯的话无疑不像一粒定心丸,俗话说君无戏言,哪怕是暴君,也定会遵守自个所说过的话。
“刘公公是奴侍的哥哥……”
“噗……哥哥?”月兰芯忍俊不禁,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怎么可能?光是姓都不一样!”“奴侍是随的父亲的姓。”凌晨有些凄凉的接下她的话。“母亲一生七十九位侍夫,父亲乃是母亲的正夫,本是母亲答应此生非他不再娶,可是成亲半年不到,母亲便变了心……”说到此,凌晨已轻微的哽咽了起来。
月兰芯收回那一脸的玩世不恭,静静的看着他,在这种以女为尊的朝代,身为男儿身,确实是莫大的悲哀。自古只有女子被抛弃的多,而到了这,深闺院房中,却是男子在那悲痛的抹眼泪。
“这么说,你与刘公公是同母不同父的亲生兄弟了?”
“回陛下,刘公公确实是奴侍的哥哥,只不过……”凌晨支吾了几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一脸泪珠的望着月兰芯。
当下心疼,将他给拉进怀里,“好了,别哭了!以后只要有朕在,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鼻间,淡淡的古龙清香味,凌晨贪婪的吸了几下。
陛下,一点也不像三年前对他那样粗暴与无情。不像那个因为他一句胆怯的顶撞,将他逐入冷宫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