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安心的在这里养伤,以后没人敢动你们。"说到最后,竟有些力不从心,她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还是没有保住他们?让他们被打的一个比一个惨。
"放心!这一次朕保证!"
见她如此认真发誓的模样,楚玉冷漠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些好转,微一颔首:"微臣谢陛下厚爱,只是。""只是什么?"月兰芯看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不由得开口问道。"楚太医不必为难,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只要朕能办到,就一定不会亏待你们。"其实是我欠你们的。
"陛下,微臣想和城贵夫搬出罗刹宫,不知。"在这里恍若和皇宫隔绝,他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心里早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这事?"月兰芯几乎不敢相信般的又问了句。
"陛下以为呢?"她是认为他是借机要求做她后宫里的贵人么?楚玉冷笑,对于这个荒淫好色的女皇,有时候,他连这表面上的客套都做不下去。
"诺,朕还以为你是要什么昂贵的药材不好意思说出口。"月兰芯了然于胸的摊摊手。
这话把楚玉说的浑然一僵,他理解错陛下了?只是面上还是温和一笑:"罗刹宫的太监没有亏了微臣,照顾的很周到。"
"那就好!不过是换个地方,朕让人给你们腾出一个宫殿即可。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城贵夫身子还未好,不易大动,等他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搬吧。"月兰芯非常好意的补加了一句,她不是什么傻子,也不是什么脑残,既然月孤城这么不待见她,那她就顺着套下,将他一军,让他日后还那么任性。
被子下,月孤城都紧张的冒了汗,楚哥哥这几日一直都很想出去,如今有了个机会却让他给毁了。他后悔的想哭,早知道就该坐着了,被那个女人看一下又不会死,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这般为难。
可是哪怕是顶着藐视圣威,欺骗圣君的不敬帽子,他也绝不能因为自己让楚哥哥不能出去。
"哗--"棉被一把掀开,他别扭的坐起身,眼神落在自己的手心:"陛下,臣夫已经醒了,你可以让楚哥哥搬了。"
瞧这语气,怎就那么像欠他钱似的?简直能把人心寒到地窖里。月兰芯吃了闭门羹,没了继续捉弄他下去的兴趣。只是如他一般,装着有模有样的问了句:"城贵夫醒了?确定没事了?"
身旁的玄月在听到她这一句话后,就差没有捶足跺胸了,无语抚额,抬头望屋顶;陛下好像是真的眼瞎了。
"是,臣夫刚刚醒来,请陛下恕罪。"月孤城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绞着手指头,兀着后脑跟。
楚玉实在是不忍看下去,他知道月孤城是为他好,也知道这陛下是知道他在演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偏偏她就还乐意看。
没有责罚的意思,他也多少放心。
月兰芯好笑,"话都说的那么死了,既然是刚醒,朕有什么好罚的?"
"要搬就搬吧,朕回宫吩咐一下,让下人给你们腾空,找个合适的寝宫。"说罢,拉了拉身边人,"还有一个月就是花灯节会,朕后宫里的四贵夫可是必须要出现在花灯宴会上的,这一个月,城贵夫的身子,就由楚太医照顾了。玄月,我们走吧。"
"恭送陛下,微臣定不负厚望,好好照顾城贵夫。"
待看到她们走远,月孤城这才开了口,歉意的看了看他:"对不起楚哥哥,差点没有让你出去。"
"那是陛下不与你计较,真当陛下看不出你在演戏?"楚玉颇为无奈的解释,不过在看到他顶着危险帮他求陛下时,又觉得暖心,神情在不觉间,柔上了许多。
月孤城漆黑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