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想过在这里做一世的普通女孩,享受那前世缺憾的美好。可是接二连三的异样似上天的魔咒让她不得安宁,不得平静。
站在那绝情崖壁突出的岩石上,冷睿颜从身后环抱着云轻萱,一对璧人双双看向远处干净澄澈的秀美之景,“睿颜,这里可是我的小秘密。每次遇上烦心事我都会到这里来,看着那生机活力就觉得心也变得沉静透明,安静自然。”
因为山风,云轻萱向冷睿颜的怀里躲了一躲才继续说道:“可是这次的烦心事似乎这些景色不够为我排忧。”
摸了摸云轻萱耳间的发,磁性的男声在风中显得有些飘渺,“既然觉得烦,为何不早点解决。你的恼意并不是来自于吴梓棋的真实身份而是在于不知道吴梓棋的真实身份。”
如蝶翼般的睫毛低垂,在白皙的肌肤上散下一抹扇形的阴影,良久才缓缓抬头,“我害怕吴师傅的答案,如果我真如你所说,我会不会和他决裂。”
“很多事情不是靠幻想存在着,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只有不同的结果。”微微叹息,双手不由收紧想将着怀里似乎更加飘渺的女子抱紧。
“睿颜,以后不论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出现一丝一毫的裂损,也不希望感觉中出现磨人心神的石子。”
“我答应你。”将头埋进云轻萱的颈间,双手紧紧环抱似要将她嵌入血肉之中。
华仪皇宫御书房。
“殿下,风临太子如何回复?”一个太监跪于书桌之下,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清贵傲然的吴谦霁,皇上自称身子未痊愈将一切宴会之前的琐事都交给了吴谦霁。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皇上是想给吴谦霁立功的机会还为他以后登上大殿打下基础。
而吴谦霁却是陷入了自我的世界,回想着今早早朝会见风临太子风临尚竟愿以岳岩河湾的通行权作为代价交换华仪国一人。
要知道岳岩河湾位处华仪国,缅越国,西蒙国的交界之处微距越山之下,是西蒙国和华仪国难道的交通要道,只是这出河湾归属缅越国,若是没有缅越国的同意华仪西蒙两国是觉得无法通过此处交流贸易。而此时风临太子亲自前来谈和让出通行权,若是拿下了绝对是大功一件,一父皇的说法只要他办好就答应他一个条件,到时向父皇商量离宫也有些筹码。
可让他头疼的是,风临尚想要的人居然是云轻萱。
专属吴梓祺的药田是他最爱的地方,经过昨日冷睿颜的开导,云轻萱还是决定亲自从吴梓棋口中得到答案。
只是看着田里忙活着的老人,云轻萱竟不知要如何开口。这样爱护她的亲人怎会忍心伤害她。
“吴师傅。”柔柔地叫了一声,就如小时候一般好奇的探望田中的老人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进入地里。
吴梓祺回身呵呵一笑:“萱萱来了,过来爷爷抱你进田。”话落吴梓祺不禁一愣有些尴尬和感慨,“呵呵,现在萱萱大了用不着吴爷爷抱了。”
卷起裙角,迈步向着田里走去,“吴师傅说什么呢!萱儿就是再大还不是吴师傅的徒弟。”
“哈哈!这话我爱听。”向着云轻萱哈哈一笑,满是泥泞的手本想摸摸云轻萱的头,一看就讪讪的收了回来,继续低下身为他的药材除草。“那只跟屁虫怎么没来,不会是被你一脚踹了吧!吴爷爷觉得那小子不靠谱,见面就跟长辈动手要是你嫁给他说不定就欺负到你头上了。”
“吴师傅,你认识吴风扬吗?”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吴梓祺手下失了方寸,差点吧一株几十年的何首乌给断了根。
“当今的皇帝,谁不认识。”已经低着身子,可云轻萱却轻易察觉出了吴梓棋语气中的异样。
“我找到了我的家人,是云家。吴师傅知道吗?”云轻萱抬头看着天让人摸不着头绪。
“……”
“我还见到了皇上吴风扬,他中了剧毒危在旦夕。”
“你说什么?”闻言,吴风扬直接站起来,眼睛直直盯着云轻萱。掩饰不住的关心让云轻萱心头苦涩。
“吴师傅放心,我已为他解毒现在已无大碍。只是治毒之时我发现吴风扬似乎与吴师傅有几分相似。”
吴梓棋愣了楞,直直的看着眼前飘渺似仙的小徒儿,看着她是已经知道了一切,如此就是隐瞒也只会让她更加失意,心中不免愧疚难当。到底是他瞒了她的身世。
“萱萱……师傅对不住你。是我太自私,我不敢面对过去,却将你也一并带离。是吴爷爷不好,是吴爷爷不好。”云轻萱没想到吴梓棋如此轻易便交代了一切。
“吴师傅为何要瞒着我,只是因为我的身世与你的过去有关?我不信师傅是如此放不开的人。”低下头,看向吴梓棋初月般的眸中烟雨更甚。让人看不出她的内心。
“萱儿,我……是因为……嫉妒。同是天之骄子羽珊爱的却是云冀,不论是外貌才能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他不过是云家的一个在外旁系。却让羽珊弃我不顾与那个男人双宿双栖。我要让云家付出代价。”似想到了那个云氏男子,吴梓棋向来嬉皮笑脸的褶子聚在一起狰狞无比。
好不容易从嫉妒恨意中挣脱,看着云轻萱那清冷至极的绝色美颜,吴梓棋不禁低头,“萱萱,我不想伤害你。我那时鬼迷了心窍才瞒了你的身世,对不起,对不起……”
云轻萱面上平静无波,眼神似江南雨后的西湖浓重不真切,“真是可笑,原来我不过是你对云家发泄怨恨的工具。”清冷的女声掩着无尽的悲凉竟有着丝丝的沙哑。“其他师傅知道我的身世吗?”
“他们,他们只知道一点……是在你六岁离开时我无意道出……”云轻萱心头咯噔一下,原来所以人都一样。
看着吴梓棋还想上前想要解释,云轻萱转身便飞身离开,她现在想要独自静静。不愿看到那张曾经一直对她微笑的和蔼脸庞也不愿听他的解释。
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她像傻瓜一样将他们当做亲人当做依靠,可原来他们全部都是让她背井离乡的帮凶。眼泪随着快速而猛烈的风吹散,可红红的眼眶却更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