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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婚姻压力点

英国名作家艾力斯.康福在其《性与社会》一书中提及,婚外情起因于婚姻生活变异之中,如畸婴、挫折、配偶长期生病、生意失败或事业不顺等,人最容易在心情低落时转而向外求取慰藉。这里所谓的人生重大事件,是指人生转折点或其他困惑的事件。这些状况令你情绪失衡,并改变你的婚姻关系。例如某人出生或死亡,健康或财务情况改变等等,这些人生重大事件可能对夫妇婚姻生活造成巨大冲击和紧张,以致使他们无法承受这类事件的严重打击。

专家发现,对婚姻的满意程度是随着婚龄长短而有高低之分的:通常在结婚头一两年内双方的满意程度较高,但孩子出世后婚姻满意度则有急速下降的趋势。等孩子到了十岁至十二岁左右,夫妇对婚姻满意程度再度回升,一直到孩子迈入青少年时期才再度下跌。这期间,少年问题层出不穷,加上自己日益进入中年危险期,婚姻遂亮起红灯。这种状况经常会持续到孩子各自成家立业脱离父母怀抱,夫妇对婚姻满意度才又开始回升。一名婚姻专家将这种婚姻的起伏变化现象形像地描述为英文字母的“W”。

当婚姻中的一方情绪变得极不稳定的时候,第三者介入给他/她以心灵慰藉,通常当事人无法抵挡此种诱惑,婚外情成为企图从危机中复原的内心动机。由此可见,比起人际关系中任何特定问题,婚外情事件带来的心理冲突可能很大。

撩开温情脉脉的婚纱

每一个结过婚的人都记得自己新婚□尔之夜,他/她是你唯一的生活重心,是世界的重心,噢,不,是宇宙的重心!然而,刺激新颖很快便过去。

对大多数人而言,结婚好像一剂仙丹造成了一个人的永久改变。许多婚姻夫妇虽然不承认有所改变,但至少他/她(们)已不再是一人独处。结婚可能使新婚夫妇与他人的关系出现了始料未及的改变。一名新娘说:

“婚后的孤单远超出自己的想像,每个人都突然离我而去了。”

许多新婚夫妇抱怨,原本期望的东西在婚后神奇般地化为乌有,结婚后感觉似乎变得什么都不对劲了。他们中有的变得极度焦虑,有的则患了自闭症。

一般人认为,结婚头几年生活较苦,但仍甜美。可是,最新的临床研究却支持“头十年最糟糕”的说法。广州一家私营婚姻研究中心调查了1000名离婚者发现,严重的问题通常起于刚结婚的头两三年,两人日后能够融合与否全端视这段时期的婚姻关系。两个来自不同背景的个体,在这段期间内发展出夫妻一体的第三种性格。一名二十四岁的空姐说:

“我现在才明白,过去自己的思想准备有多不足!婚姻是一种365天、一天工作24小时的辛苦工作,我必须时时、事事、处处替对方、替婚姻家庭着想。我必须作好思想准备,婚后两人在一起短则几年,长则几十年,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间房,同一桌用餐,吵架是正常的,不吵架那才怪呢!婚姻光有恋爱的感觉是不够的。”

“婚后常感到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不仅因为生活中有各式各样如居住、工作以及开销等现实问题需要婚姻夫妇共同解决,更重要的是要放弃原先自以为是的婚姻观。”另一位受访的太太如斯说。

婚姻中凡此种种的冲突、误解,决非婚姻爱情力量所能轻易化解。常常是,那些在婚前对结婚持有浪漫想法的人,婚后较易发生变异,因为要一个人改变自己早已成为定式的观念和行为,并配合对方习性共同生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孩改变了婚姻

结婚后,婚姻夫妇浪漫的两人世界因为孩子的呱呱落地而大幅改变。从大量法庭宣判的离婚案中发现,婚外情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小孩出生前后的种种问题触发的,尤其是那些越早生小孩的夫妇,其婚外情率就越高。

分娩是其中对妇女身心造成影响的一个重要因素。分娩造成产妇难忍的痛楚,更重要的是分娩引起妇女荷尔蒙改变,从而造成情绪上的低落。对S城一家著名妇产科医院的66名产妇的追踪调查发痕,84%的人曾经历了初生第一周的“婴儿忧郁”;71%的人经历了初次返家时的“焦虑状态”;33%的人则在头几个月表现出“情绪低潮”的现象;另有24%人呈失眠、没胃口、惊慌失措等产后症状。93%受访女性把她们生育及初为人母的经验形容为“震惊”,与原来期望出入很大;80%人表示原先期待过于“罗曼蒂克”;82%的人则称怀孕纯属意外;91%的人对一结婚即进入做母亲的社会角色感到茫然。更严重的是,分娩给整个婚姻笼罩了一层低气压。一名妇女在谈到丈夫时声称:

“我知道他有被疏离的感觉,但我也没办法。以前我是个快乐的人,现在却整个儿变了。”

临床经验表明,其中的原因可能出在女性失去了原来自我,因为一旦做了母亲,就必需向以前的少女自我告别。一名27岁的女经理在儿子出生14个月后还心有余悸地回首其生育过然时说:

“起初,怀孕对我是件多么兴奋的事情,一切都在预期中。怀孕7个月,我已准备妥了宝宝出世后的必需品,并参加了准妈妈的产前教育。1999年新年的前五天,小亮亮终于降临人世,我兴奋得无可名状。可是第二天,当母亲和姐妹来探望我时,我在她们面前竟像小孩子般地哭了。我没有想到,生孩子是天下第一苦的事。还在亮亮出生前,我信心十足,自认为可以独立应付一切。回家后我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没有找保姆帮忙。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能。我每天都缺乏睡眠,一切显得杂乱无章:待洗的衣服堆满一地,冰箱里空无一物。我就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这真的已不是原先的我!我一向是一个整齐勤快自信的人,现在我整个性格都变了。用’低潮‘来形容我一点不为过份。这段沮丧期大约持续了整整几个月。”

当太太正在遭受分娩之苦的时候,做丈夫的心理又如何呢?许多丈夫希望小孩出生后婚姻会变得更加温暖亲密。然而,当太太的性格发生剧变时,他们常常只能冷眼旁观,手足无措,抑或眼巴巴地看着太太移情别恋到小孩身上。孩子的诞生不仅足以让两个原本理想相同的独立人倒戈相见,并因为妻子一心专注新生婴儿而将丈夫弃之不闻不问,而使做丈夫的心生嫉妒与怨恨。如果丈夫此时的支持与了解不够,不能习惯于从主动到被动的角色倒置,那么,妻子旷日持久的沮丧与失望情绪可能会逐渐侵蚀这个原本和谐美满的婚姻。有一些丈夫就是在得不到妻子的情感滋润而不得已埋首工作,从中找寻自我;有的乾脆通过婚外情以寻求从妻子身上得不到的性爱。

对大多数妇女来说,工作的重要价值自不言而喻。然而孩子的降临对她们十分看重的工作价值却构成了严峻的挑战:一方面,她们坚持认为,一份工作是对自己在婚姻家庭及社会地位的高度认同;另一方面,她们又希望能留在家里,让孩子在一个较好的家教环境中长大成人。工作和养儿育女成了一对矛盾。

初为人父、人母者通常会发生失眠、疲惫、失去朋友、失去工作、夫妻矛盾加剧等危机。

婚姻周期

任何一个经历过婚礼的人都能了解,结婚是人生重要的转折期。通过结婚夫妻双双加入双方家庭的同时,也从此担负起了自组新家庭的责任。在共同组建婚姻家庭的过程中,他们首次发现两人对于如何创造一个家、如何经营一个家竟有着如此天让之别的看法。一旦结婚,他们便开始感受到了来自社会和家庭的种种压力。

婚前,他们从来都不曾想到婚后生活中两人该吃什么、几点睡觉、何时做爱、有多少家事以及谁该做家务事竟有如此不同看法,也不会想像一些过去个人习以为常的礼节、隐私等都一无遮拦地暴露在配偶面前。婚后金钱上的共用是长大成人以来首次体会到的人生经验,成为婚姻夫妇的另一项挑战。

孩子出生形成三人行,父母成为一个未知的角色领域。事实上,今日大部份夫妻都远未做好充份准备。面对孩子来临所衍生的诸多社会和情感面问题,婚姻夫妇大多会以离婚作为解决之道,要不就是在离婚边缘踉跄挣扎而行。其实,在几乎所有婚姻关系中,再协商都可以恢复夫妇所失去的权力平衡与相互尊重,然而不幸的是,这种平衡与尊重常常因为孩子的出生与婚姻生活的剧烈冲突而丧失殆尽。

如果夫妻能安然度过育养小孩阶段,那么,下一个转折点就是孩子到青春期时。在这个阶段,父母要使家庭界限比以前更富有弹性,以便让孩子养成独立。此阶段的孩子会在家庭体中忽隐忽现、进进出出,经常和一群他们自己选择的朋友,以一种茫然的方式行事。

当孩子处在青春期时,扛5c多父母便面临了管教孩子的共同问题和困扰:电视的不良影响、同代团体的引诱、五化八门的外在“精彩”世界。当担心孩子会出事情的同时,父母们自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中年危机”的冲击波。为此,夫妻必须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不仅注意孩子青春期可能产生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注意夫妇教养方式上的协调一致、配偶间彼此的关系,以及在评估独立且性方面较为活跃的孩子时所持有的冷静而客观的态度。

在婚姻周期压力中,中年危机可能是最广受关注的。一般来说,中年人会开始注意到自身生命并非长而无止境,他们会对自己“过来人”的路作一些回顾和评估。评估结果会影响到诸如婚姻、事业、家庭关系等生活结构,从而影响到情绪。他们甚至会以错误的行为(如婚外情、赶紧生一个孩子、再生一个小孩、离开目前工作等)对内心苦恼作出反应。

以往,中年危机多半与孩子青春期在时间上重叠。今天,它已成为一个活动性很大的标记,几乎在人生任何一个转折点(如结婚、离婚、生小孩或孩子长大自立门户等)都可能发生。一些夫妇可在青春期和四十多岁之间的任何年龄段生小孩,而另一些夫妻则在孩子长大自立门户或碰到父母生病、去逝时才真正感受到中年危机的来临。

随着婚姻家庭日受威胁,夫妇常常不得已静下心来重新评思索他们是否愿意在危机下一直生活下去,抑或评估中年危机对婚姻情感的影响程度。他们会试着问自己:他/她是否是我愿意长伴终生的伴侣吗?

显然,中年危机因男女性别而异,除了社会赋予他们各自不同的价值观外,年龄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不管对男性还是女性讲,中年危机都可能出现在不同时期:男性通常在四十岁出头会感受到中年压力,而女性则多半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只要家庭碰到严重困境,如孩子出生、孩子离家自立、父母去逝,或自己婚姻碰到问题时,中年危机都会被明显地感受到。

许多因素都影响到婚姻夫妇是否会面临中年危机,以及危机将以怎样的形式出现。不管影响中年危机的因素如何,其中最大的因素便是夫妻是否从头到尾面都能直面婚姻中的危机。伴侣中一方婚外情行为就常常在不能直接婚姻危机中展开。

当子女长大离开后,婚姻夫妇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婚姻原来一直只是为子女维持着,如今孩子出家离去,婚姻只剩下了徒有其名的空壳,毫无充实的内涵而言。面对老来独处的种种不确定性以及以往多少年夫妻间积淀的恩恩怨怨,在寂寞独处的时候终于有了清理思绪的足够时间。为补偿过去婚姻的不足,老年婚外情、甚至离异的发生在这段时期并不少见。

对夫妻来说,退休是他们生活中一件大事。一个自觉事业不成功的男人,可能宁愿和就于得不到满足感的工作而拒绝退休;他也可能退休,但自此后就变得意志消沉、沮丧、百病丛生。有“工作狂”的人,不管他的事业成功与否,通常会感觉更痛苦,因为他根本没有培养出其他兴趣或才能。然而,一个带着满足感退休、又有充裕经济来源的男人可能发现,他的妻子还没有做好与他一起退休的准备。

这时,金钱也隐约成为一个主题。一般来说,女性获得社会养老金额比不上男性,即使有丰沛收入的夫妻,也面临金钱日减的事实,除非他们已经存够了钱。然而,这是大多数夫妻都无法做到的。老俩口最担心的莫过于患了严重疾病,用尽了他们的储蓄,而此时想要再赚取收入已超出身体功能。因此,除非两人能共同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在需要的时候接受他人帮助,否则这些忧虑、生活型态的缩减以及各种事实上的困难都足以耗尽老年夫妻生活中的活力,增加婚姻危机的可能性。

在“经济”这条金科玉律下

当深入探讨夫妻间沟通问题的时候我们发现,夫妻间无法沟通常常由决定权导引。婚后,夫妻间了无休止的争战不外乎:谁花了多少钱,谁做了什么家务事,谁看顾小孩等。如果两人都是双职工,问题的争执还包括谁的工作更为重要,或与此牵连的性别角色问题。我们还可以发现:妻子常常对先生在家的专横跋扈深表不满,抑或对他们毫不顾及家庭的冷漠心生怨愤。而丈夫则对太太的抱怨表现出一付防卫、不屑一顾的态度。

这是否是性别角色出现了问题?是的。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大部份夫妻在孩子出生后便不自觉地落入了传统性别角色:妻子又工作又管家,扮演了远超出她们能力的“女强人”角色,或者为了满足、认同先生的事业需求不得不忍痛割爱自己心爱的工作,从而减少了妻子在先前平等婚姻里所拥有的权力。这并不是说夫妻不能在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婚姻中得到平衡,只要他们能够满意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能够尊重没有外出工作赚钱的那一方,能够公平地珍惜双方对于婚姻的贡献,那么,婚姻中的平等还是可以保持的。而且在有些夫妻中,未外出赚钱的那一方可能因为拥有某种被社会所珍视的才能或个性特徵,所以无形中使婚姻的权力结构依然能保持平等。

然而,在这个金钱挂帅物欲横流的商业化社会里,各种人际关系早已默契成了一种“谁有经济能力,谁就可以下达命令”的定势,婚姻关系自然不能免于这条金科玉律。为了照顾小孩辞职,妻子便等于失去了婚姻中的经济能力,于是伴随着她在家庭中地位转弱而来的是在金钱与权力下婚姻关系的重塑。反之,如果妻子为拥有一份平等婚姻权力而要强地充当起女强人角色,即既上班又包办家务事,那么,她必定精疲力尽,也会因根本无法真正享受婚姻的美好而心有怨愤。

掉入传统婚姻角色中

在我们这个社会中,尽管我们极力抨击对女性不公的种种陈腐观念,却无法真正消除这些陈腐观念在社会文化中仍然大行其道。人们总以为,女性应该负起主要的养儿育女的责任,甚至应该完全担负起这个责任。

事实上,母亲对幼儿所投注的时间和精力也远较父亲为多。一位刚有一个新生婴儿的母亲说道:

“从我怀孕一直到孩子降临人世,丈夫确实沉浸在将为人父的无限喜悦与翘首顾盼中。然而,对他,这只是一种外在改变;对我,却构成了整个内在生活的改变。就在宝宝即将出生前,我对亲职角色的认同和观察远比林韵(指的是丈夫)要来得深入。可是越是到后来,我就越发现,我为这份权利付出了昂贵代价。”

将照顾孩子的责任完全丢给母亲,这在我国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几乎都是相当普遍的现象,在那里,母亲担任着主要育儿工作,洗衣、缝衣、做饭,包揽一切家务琐事。她们中的绝大多数还同时担任着职业妇女的角色。于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便浮上台面,那就是照顾孩子何以落在母亲身上,而不是父亲身上?根据《现代》杂志的调查显示,它的女性读者所嫁的另一半都希望自己太太能够上班,又能包办孩子的照顾工作。最新统计数字也告诉我们,男人平均只分担了1/3的家务。虽然与上一代相比这已是历史的一大进步,但显然还是比太太所分担的2/3要少了许多。很少有父亲能真正了解如何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也很少有父亲愿意减少工作时间深入到孩子生活中去。某杂志的一篇报导就活生生地说明了男人不愿照顾孩子的真实心态:

“从心情焦虑地在外面等待妻子的生产,直到孩子的呱呱落地才给我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正与一个充满奇妙生命、会哇哇大哭的婴儿和一个疲累不堪、心绪狂乱的妻子相处在一起。这种感觉并不像一般人所说的那么喜悦……。甚至对某些男人来说,置身于这种环境反而会感到一种恐惧。刹那间,就算是充满压力的办公室此刻突然变得可爱起来,变得如此吸引人,因为在那儿有规律的模式,有既定的角色。我们不得不承认,离开刚出世的宝宝、回到工作中去的确会有一点罪恶惑,但就另一方面来说,却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上述告白说明了,当初为人父接纳一个新的与他有着血缘情的小生命的喜悦褪去后,男人本能地会产生一个想逃离父职新角色的念头。

在强大的社会传统压力以及偏颇的心理认知影响下,难怪当孩子出生后,育儿的担子自然而然地就全压在了女人身上。也就在这个时候,夫妻间的权力平衡开始改变,婚姻关系遂走向未定之天。

一个孩子已使母职问题变得如此棘手,当第二个孩子问世时,其棘手程度可想而知。只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夫妻俩尚可勉力度过难关,只要妻子申请留职停薪,减少出差、牺牲睡眠时间便可勉强兼顾。现在,当第二个孩子降临人世,她们将会在升迁、薪水上付出更大代价。她们有太多的家务事和孩子需要照顾,即便她们是要强的女人,希望职业和家务能兼而顾之,但最终因为力不从心而失去上司对她的信心,而将她们永远列入“妈妈一族”的行列。于是,她们的晋升通道被阻塞。一位女强人曾在报纸上撰文写道:

“当我怀第二胎,肚子已明显可见的时候,隐约间,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工作团体(他们大部份是男性)中的一员,而是一个已经怀孕即将被授与’妈妈爵位‘的女性主管之一。”

而后,她得到消息,等自己有了两个孩子之后,就不再能继续担任经理的一职。对一个女人而言,第一个孩子尚能带来新奇和快乐,使她乐于公开展示自己所具有的母亲身份。如果母亲是个职业妇女,而工作机构又非正式,那么她甚至会偶尔将孩子带到自己工作的单位。毕竟,只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夫妻还有时间投入婚姻生活,使日子多少回复到以往的两人世界中去。然而,当有了两个孩子之后,情况完全不同了。家务和育儿工作不成比例地增加,夫妻必须完全配合孩子的生活,他们的作息时间和需求变得太复杂,以致很难面面顾到。上述的那位生了第一胎后又生了第二胎孩子的母亲说道:

“以我为例,第二个孩子的出生带给我们生活上的改变是我完全无法料到的。当老大亮亮还是个娃娃时,我们去哪里都带着他,甚至参加宴会也带着他。孩子出生前,林韵和我星期天中午很喜欢去一些格调高雅的尴5c厅吃午餐。有了亮亮后,我们还会带他一同前往,只要把他的手提婴儿座放在桌子中间就好了。当然,我们也认为餐厅中的每个人都一定和我们一样,觉得亮亮是一个个可爱的小宝宝,他们甚至会来逗他。

然而,当老二秋野出生后,这个传统节目便停止了。带着一个孩子在幽静餐厅有时还有可能,带着两个孩子就完全不可能了。若是碰到不得不带孩子出去吃饭的时候,我们会先找最近的速食连锁店,并先检查它的环境是否对儿童安全。此外,我也不可能将两个孩子寄放在邻居家去参加会议,也不可能带着两个孩子出席研讨会,这两个孩子开启了我做为’育儿总管‘的漫漫长路。”

当有了孩子后的“后勤任务”变得太多、压力变得太大时,夫妻通常会开始抱怨,说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要坐下来讨论解决之道。这种情势很快趋于明朗,一种情况就是整个家庭完全倚赖先生收入。如果妻子也有收入,生活就以先生的收入为主,以太太的收入为辅。至于解决之道,如果负担得起的话,太太乾脆就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就在这时,妻子即便想要努力维持平等的婚姻结构,也会不知不觉地掉入传统型婚姻中。最明显的痕迹之一就是夫妻默默承认,照顾孩子的责任是太太的。即使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性主义者,也经常发现,当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她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牺牲自己的事业保家庭、保丈夫、保小孩。她们甚至不得不选择留在家里做全职家庭妇女,而家计则依靠先生。

自己好像是个女圣人

选择全职工作的母亲经常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女圣人一样,在工作和家庭两地间穿梭飞奔。她们利用晚上匆匆忙忙洗烫衣服、利用午餐时间跑出去为孩子买“六一儿童节”服装、星期六带着孩子去看牙医、理发、上小提琴课、到鞋店买鞋子。一位叫赵惠惠的女性抱怨说:

“我有一位同事,每当碰到出差开会,就预先将她不在家那几天的菜先煮好,放在冰箱里。我刚开始建立私营企业的那几年,每天早上还没上班前,就已忙东忙西地做完了一大堆家务事,这时我的先生还在香甜的梦中。下班后还要飞也似地跳上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地弄到六七点钟才到家。在拿出钥匙开门前的那一刹那,眼泪有时候会止不住流出来,因为只有在这瞬间,我可以稍事放松。我知道等开了门进去,孩子、褓姆、还有家里的那只小狮狗会立刻环绕身旁,顿时,我觉得一股狼狈,不知所措。”

一位社会学家指出,当家务和育儿工作都加进来后,职业妇女平均每周要比男人多出15个工作小时,等于一年零3个月的工作量。

即使是那些自认为已顺服传统安排的女性,也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去扮演好这一部份角色。一个受访的婚外情女性对我说的那样:

“我不断付出、付出,却未得到任何回报。谁会期待一个已上了一天班、工作八小时的男人回家再做什么?我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但我也工作了一天的呀,我也是血肉之驱啊!做秘书不是件轻松事,我知道他的工作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尤其是正值他高升之际。所以我甚至不敢要求他下班带瓶牛奶回家。如今,我已没有精力再去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不能有所改变,我们两人就算结束了。”

另一位情感出轨的女士在一次恳谈会上对着丈夫咄咄逼人地说道:

“孩子在校有问题或学校有事情时,都是我到学校处理,都是我带他们去看医生,都是我负责买菜、做晚饭,什么事情都是我,我!我!我!你躲到哪儿去了?”她情绪激动地对着丈夫倾倒,好像对面就是一个垃圾桶。她继而转向我,把头埋进双手,苦恼地说:

“我宁愿离婚。”

这就是母职问题引起的当代离婚之谜。无怪乎一些心生怨气、身心俱疲的妇女开始厌恶起婚姻,她们常常最终以离婚形式离开这个家、这个婚姻。如果她们不能接受这一离婚模式,压抑有时就以包括婚外情这样一种另类形式显现、发泄出来。

在姻亲关系背后

新婚夫妻可能还会碰到另外一些经历,如何与双方家人相处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说在婚前要不要加入对方家人的活动可以是个人自行选择意志的结果,那么,婚后夫妻俩原定的自由选择格局变成了必须与各自父母重新协调的格局。儿子可能会告诉母亲:“妈妈,别忘了,她(指新太太)是素食者”,以示意这位新进门的家庭成员的饮食习惯。女儿可能也会向母亲解释:“妈妈,我知道你希望我们大年三十回来吃团圆饭,但那一天刚好是志刚母亲的生日,所以我们觉得应该过了这天再回来。”对于一向习惯于向女儿“发号施令”的父母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种伤害,而峻拒小夫妻追求他们自己生活的自由。换句话说,婚后,夫妻两人在保有自己生活的同时必先与两边父母设立一条界限,并顾及其他因婚姻而来的责任。

尽管披上婚纱的年轻人想像他们的婚姻就是两人的自由结合,但事实常常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两个周延家庭间复杂关系的纠葛:原来是一些陌生人,现在却被冠上了含糊不清的“亲戚关系”,称之为“姻亲”。如果能将调适好与两个不同成长家庭的关系,夫妻便可以向前跨越一大步,迈向更成熟的独立与稳定;反之,则会发生众多姻亲加入争战的复杂局面。在婚姻现实中,夫妇常常因为对姻亲的不满产生互相抱怨:他们的侵入、他们的冷漠、他们的价值观、生活形态、政治理念等,都是造成婚姻家庭问题的重要原因,最常见的几种是:

金钱。

“名义上是给了我们,实际处处控制,根本不肯放手。”

“老是话中有音地要我们买这买那。”

社会阶级。

“他们表现出一付镇业(男方名字)降格娶我的样子,对我和我家人冷漠不睬。”

“要不是这男的死皮赖脸缠着我的女儿,我的女婿才不会是这个等级的人。”生活形态。

“他们喜欢旅游甚于照顾自己的孙子。”

“他们从来不会坐下来好好聊聊,只是一天到晚盯着那些低级趣味的电视节目不放。”

“每次我一转身,就看见他母亲在厨房,不是批评我的煮饭技术,就是挑剔我的治家能力。”“她母亲每天都打电话来,我没有夸张,是每一天都来。”

就某种程度看,夫妻中只要有任何一方未与他/她成长家庭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这些问题就会在夫妻间体现出来,从而造成争执。几乎所有姻亲关系背后所隐藏的问题都会被拖入婚姻生活的漩涡中,掀起风浪。望着这些陌生的人,看着他们不同的家庭传统与生活习惯,只有一声叹息。逢年过节要买什么礼物,要做什么菜,要和他们聊些什么,不能和他们聊些什么......,都在一瞬间成了颇费周章的难题。最教人倍感威胁的是,她在一应家庭事务上建立起的新的薄弱的权威地位,必须禁得住另一位女人的监督,这个女人就是她先生的母亲。两个女人谨慎而紧张地地看着对方,婆媳问题从此生成。

在有些大家庭,最引起争论的和最有问题的关系经常牵涉到女性,例如母亲、婆媳、姑嫂、继母与继女之间的关系问题。在婆媳争执时,先生无法“置身度外”。也许一开始,先生可能装聋作哑,但他不可能永远不闻不问,因为这两位女人都和他如此亲近。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就如同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夹在中间既要向母亲解释太太的立场,背过身来又要以另外一个面目向太太解释母亲立场。或者,他会为太太在母亲面前打报不平,从而疏远母亲。然而,当他在情感上与母亲连成一线,告诫妻子不要再批评他的家人时,婚姻便出现了不能平息下来的争执。

疾病与死亡

我们大部份人在新婚□尔的时候都曾对配偶说过诸如“不论祸福安危……”之类的山盟海誓,但却鲜少有人了解个中真正的承诺。我有一位朋友是位精神科医生,他在一项针对家庭和疾病的特别研究中认为,身陷长期疾病痛苦的婚姻夫妻在情绪管理上也更困难。

在一方伴侣持续严重疾病的压力下,夫妻可能变得彼此疏离,或者更依附于对方,他们原来一直保持着的沟通体系可能封闭。夫妻如何因应疾病危机并以新的角色加以应对,很大一部份决定于以往家族对情感处理的一贯作风,例如,家庭对疾病所抱持的态度,它是否会被配偶一方用来当作一种获取权力武器?对病人一方来说生病是否很丢脸?等等。总之,疾病有可能对最坚固的婚姻承诺造成威胁。

除了配偶的生老病死事件以外,婚姻双方中一方父/母的病危或死亡也经常会给婚姻关系带来深远影响。如果父/母亲或家中成员的死亡留下许多悬而未解的事,那么,他们的死亡可能会在婚姻家庭中掀起情感上的冲击波,有可能以包括婚外情甚至离异的形式表现出来。

有时,父/母亲行将谢世会催促一对尚在热恋中的年轻人匆忙进人婚姻,其目的为的是告慰“死不眠目”的父/母。有时,父/母的死亡紧接着儿女新婚之后.它都有可能转移新婚夫妻的忠诚度,尤其当婚姻一方自觉到对方因父/母亲的死亡而不堪悲伤从而冷落新婚时更是如此。

在碰到至亲死亡的时候,夫妻若无法从丧痛中互相扶持,那么,亲人的死亡事件有可能造成两人恒久的心理疏离。在饱受战争创伤或天灾人祸肆虐而痛失家人的情况下,死亡阴影对婚姻配偶一方或双方的折磨往往是长久的,从而长久地影响到婚姻生活质量和婚姻夫妇关系。

孩子垂危以至死亡展示了对婚姻夫妇的另一种深远影响。对孩子的死,夫妻在悲痛欲绝之余会变得毫无理性地互相指责、自责、甚至自戕。孩子的伤残、垂危或死亡使夫妻的婚外情率是平常的数倍。

像孩子的死亡一样,孩子的严重伤残对婚姻夫妇同样不啻是晴天霹雳,是一个期望和梦想的落空。他们要在很长时期甚至穷尽一生地将全副心力与资源用在受伤的孩子身上,为孩子的未来作出安排,而这样的安排是以牺牲夫妇婚姻幸福为巨大代价的。一位有婚外情的男性对我们诉说: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尔立刚出生就把我们吓个半死,他有严重黄疸,需要全身换血以排除从他母亲RH阴性血液中承传的其中一种致命性抗体。所幸手术之后医生告诉我们,这个孩子重又获得了健康。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尔立二岁的时候,在一次偶然例行检查中,他被诊断出患有自闭症,并被认为是一种由父母尤其是母亲造成的心理疾病。试想一下,望着身受创伤、有智能障碍的孩子,然后别人告诉是他母亲造成的,这是多么揪心的事啊!

尔立的自闭症是确确实实的。我不知道他的情形是否属于极端状况:每次别人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除了我们外,他不许任何人碰他。虽然能够完全重复我们的讲话,模仿歌星唱出复杂的歌词,但他还是无法与别人进行言语上的交流。

在以后很长日子里,我们婚姻生活中一直被孩子自闭症的不幸气氛所笼罩。对孩子毫无治愈迹象的极度焦虑,不断地磨损着我们夫妇俩的神经,使我们对彼此都变得性子很急、脾气很坏。每次当我们试着将内心最深的沮丧强忍心中的时候,沉默与疏离竟慢慢爬进我们的婚姻关系中。当彼此为此说一些绝望话时,冲突常常不知不觉地爆发。每次只要我们失去耐心,对尔立大声喊叫,罪恶感就会袭上心来,做父亲的我有时忍不住抱着孩子默默地流泪不止。除了每天与’黑暗力量‘(我真的觉得尔立的情形就像是一片黑暗)进行抗争必须承受的压力之外,我绝望地感受到了资源穷尽的艰难困苦。

我的那段婚外情经历就是在这一段时候发生的。”

配偶出差症候群

工作与婚姻是人生中两项并存的重要因素,然而二者也时有冲突。美国学者海斯勒认为,对那些如长途货车司机、油井工人、水手、驻院医生、商业经理人或业务推销员等特定族群而言,职业要求和完整参与家庭生活这两者常常无法兼顾。社会学家大卫.克拉克在探究一些采油工人的婚姻过程中发现了其生活方式的变动对婚姻造成的影响。一般而言,采油工人收入不错,但须背井离乡到远地工作;他们的妻子虽然物质上不缺,但婚后的生活伴随着强烈的寂寞与沮丧感。她们到底担心什么?由于采油工人的生活通常在外工作两周,然后回家休假两周。但对太太而言,丈夫不在时她们必须忙着料理家务、照顾孩子和自己上班。等丈夫回家后,又要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们,难怪心情特别紧张。加上这些采油工人回家时抱着度假的心态,造成她们生活步调改变,于是各类不适应症状纷纷出现。由于先生长期在外,她们鲜少能将内心的种种不适对亲人一吐为快。甚至有时会出现这样一种看似离奇的现象:先生难得归来,使夫妻的婚姻关系变得甚为扭怩作态,生疏、冷漠,以至需要一段时间来温存、热身。当夫妻性生活刚刚有些协调,丈夫又要离家远行了。克氏把这种由生活步调不一致造成的症状称之为“配偶出差症候群”。

留守家庭的配偶常常在寂寞难耐中向外突破空间,寻求婚外恋情,以发散内心的郁闷和寂寞,或获得在丈夫身上不能得到的性生活。以下是一个有婚外情的女性的真实告白:

“结婚15年、生了两个孩子之后,情况变化了:我成了经常手提一只轻便旅行包出差的那一方了。在我和先生15年的婚姻中,我们搬过5次家,经常因出差而分离两地,并承受过各种各样强度惊人的压力。

早在孩子出生前,出差所带来的问题还大致较容易应付。当时,我在Y城某杂志社担任编辑部主任,不但白天工作繁重,还得忙到晚上。每次当先生白勇出差,而我则成为留守家庭女士。晚上,我便把时间花在自己喜爱的活动上。这是一种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静谧之夜。小花园的落地门半开着,微风伴随着不知从那家播放的轻歌曼舞飘进房来。此刻,我正在浸泡泡浴,浴缸边昏暗柔和的灯光下,摆放着一杯冷冽的香槟,我一边随便翻阅着劳累一天后的闲书,一边时不时地呷一口香槟。有时,我会躲进家庭音像室尽情地观赏一出武打片。而这是我先生最讨厌的一项消遣。

他出差的时间变换无穷,常常都不在我与他的掌控之中。刚隍7始时,分离和重逢带着极为浪漫的色彩:亲吻、拥抱、问寒叙暖,真是’相见时难别也难‘。随着出差次数的增多,我们越来越变得以平常心来看待出差事件了。有时,他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送别形式。他一走就是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回来时,他也没有预告。每次当我工作下班回家时,他已经在家了。

孩子的降临显然丰富了我们两人世界,但也打乱了一向平静简单的家庭生活。大儿子礼文出生的那段日子前后,白勇在一个业务鼎盛扩张很快的中型美资化工公司工作。随着大儿子日渐成长,白勇晋升很快。3年后当女儿礼妮出世时,他的公司与其他省市及周边国家的商贸交易往来已很频繁,并在全国各地开设了联络办事处。身为公司副总裁,白勇必须经常出差洽谈生意,就连在家的时候甚至假期也都忙得不亦乐乎而不能休息。

公司的创始人莫家柱在出差上的时间也与白勇不相上下。刚开始,他太太喜欢打电话到我家来问莫家柱当晚在哪个城市、哪家旅馆,我会笑个不停。然而现在,我不再笑了,我发现公司的秘书或同事往往比我们家属更知道他们在哪里以及任何行程上的改变。

随着丈夫出差远游次数的增加,我渐渐隍7始尝到了没有丈夫在身边的苦头:寂寞难耐,一个人肩挑家中的一应家务事,接送小孩,找水电或机械工维修,搬沉重的家俱,等等。有时,一天里竟出了很多问题,像是对我的一种莫名惩罚:炉子上烧的东西糊了;为了忙其他事,放在炉子上的油锅差点儿酿成一场火灾;孩子坐在座车里一个劲地哭,让我一直揪着心。接着是好久顾不上的小猫爬到台子角上找食吃,将台布连同桌台上所有饭菜都打翻在地。就在手忙脚乱的时候,门铃响了,是抄电表的人。

这张恼人的问题单可以无限增加:没有丈夫陪伴去看一场电影,或在晚上携手散步;当呻吟病塌的时候,没有丈夫在身边侍奉汤药。总之,在最令人沮丧的时刻,没有丈夫在一起的单身生活常常变得更加恼人。当我照顾病中啼哭的孩子,或独立应付因寒冬而造成水管爆裂的问题时,我会勉励自己:’无论如何,我们是在为达到多年前所定下的目标而努力啊!‘有时,我也会自我介嘲:’要是现在白勇在身边,眼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不再需要为处理水管、缴费之类的事情犯愁,他会全包。‘这时,我的思绪会遐想到两人世界的浪漫晚餐,饭后的那道水果布丁。但是,思绪常又会转过一个画面,怨恨也至此油然而生。

随着孩子日渐长大,生活变得更为复杂:孩子上放学的接送、课外活动、两个孩子才艺班的时间冲突、学校举办的各类活动,等等。此时,因配偶的远游而带来的诸多不便可能会传递出内容复杂的讯息:到底什么才更重要?是你的工作还是我的工作更重要?面临这种情况,再加上双方都有工作时,留在家中的一方会遇到无法同时兼顾工作和家庭职责的矛盾,从而使家庭中的大人和小孩都处在一团糟的状况。

如今,我处在了远游配偶生活的第三阶段:白勇的工作已在P城稳定下来,他出差的次数逐渐少了。孩子已经长大,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得以再度全神贯注在自己的专业写作上,但却必须经常到外地收集写作资料。这一次轮到我经常出差了!

这些年来,一切似乎都在夫妻磨合中慢慢地变得平顺起来,也较容易应付了,但在这一过程中种种酸甜苦辣的滋味却不是常人所能体会,期间历经了寂寞难耐、孤立无援、委决不下、痛苦挣扎、沮丧不已、疲惫不堪、彻夜不眠、无数次的生活经验与教训。”

因公出差的婚姻伴侣常常必须不断离家、搬家,以便在事业上不断爬升。于是,出差成了成就事业的重要一环,也造成婚外情的重要原因。研究表明,没有工作时间规定的人也较那些有工作时间规定者更容易产生家庭问题,像影艺、新闻、国际贸易或国际航线的从业人员,他们不容易有稳定的婚姻家庭生活。长期离家出差,婚姻双方都可能存在寻求婚外的危险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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