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太子扯着昀冷,非得让他给他好好讲解讲解三十六计。
“疑中之疑。比之自内,不可失也。”
“这是反间计我知道,如何?”
“你手上不是有一颗很好的棋子吗?”
“你是说太子妃?她怎么可能听我的。”太子自嘲道,她从来都没把他当回事吧!
昀冷摇摇头,这人真是笨的可以。“她自然是不愿的,你手上不是有最好的筹码?她的孩子就是你最好的筹码。”
慕云烨若有所思,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还真没想过利用他们。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他日綦骅登上皇位,你慕云氏没人能活得了,包括慕云曦他们。”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昀冷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招,借刀杀人。
慕云烨看昀冷的眼睛发亮,怪不得表哥称赞。先是用反间计让原本的同盟反目,再一招借刀杀人,到时不管伤的是哪一方,胜的一方也必定元气大伤。最后他再给他们来一个釜底抽薪,这下就齐活了。
“提醒一下,管好自己的棋子,不要妇人之仁,因小失大。”妻子,棋子,真是巧妙的称呼。“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慕云澈颔首,他绝对不会被一个小孩看扁的。妇人之仁?这不是他该有的,更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
昀冷这小子还真有君临天下的气势,他或许比谁都更适合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慕云澈想了想,若是将来将江山交到他手上也好。当初这江山原本就该是皇叔的。
当初皇爷爷把皇位传给了侄子,就是因为知道皇叔不适合当皇帝,所以这大唐的江山就该是有能者居之。
往后再说吧!他想得再多,也得昀冷愿意才是,他要是不愿意,表哥肯定也不会同意。
“小子,记住你也是姓慕云的。”
“爱新觉罗.昀冷才是我的姓名。”相比于爱新觉罗,慕云氏真是逊毙了。不管如何爱新觉罗都是亡于时代,而不是某个人手上。至于慈禧,她也不过刚好出现在那个时候。有没有她,在那种情势下,大清的灭亡都是必然的。
“我还从没听过这个姓氏。不过听起来确实不像普通的氏族姓氏。倒是像番邦人的姓,说起来你的眼睛深处看起来是蓝色的。你娘亲真是番邦人?”
“算是吧。”
他还小的时候就最喜欢熙玥给他讲故事。熙玥给他讲童话他又不喜欢,其他的她又所知不多,所以就给他讲爱新觉罗家族的族史。从入关之前,到大清灭亡。没想到他还很喜欢听。
“小孩子干嘛老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像小暖那样不是很可爱吗?”
“我们家,我妈咪是女人,小暖是弟弟,所以我不能做小孩,我要保护他们的。”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但有一天他一定会做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妈咪和小暖。
“那你爹爹呢?”
“他连自己都护不周全,还有待观察。”
慕云澈刚好听到,他本来是叫他们出去的,他师傅到了。
昀冷看到他出现在门口,没有一丝尴尬。倒是他的脸讪讪的,眼睛里不知道有什么闪动着。
“师傅来了。小冷一起去见师公?”昀冷点点头。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任由他抱他。
慕云澈看他别扭的神情,心里一下就释然了。他终究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抱着他的双手也放松了些。
慕云烨看着这不对头的父子,无奈摇头,父亲不善表达,而儿子又太过聪慧。
昀冷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昀暖正坐在一个白胡子老头的怀里,老头子头发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道骨仙风。
“哥哥,这个老头好奇怪,他的胡子是白的,外公的胡子是黑的。”
老头?慕云烨和慕云澈相视一眼,一头黑线。这个小家伙也不是个省事的主。
“下来。”
昀冷自己也从慕云澈怀里下来。他可不认为这老头是什么良善之辈。
昀暖撅着嘴还是依言跳下白胡子老头的腿,他从小就被他妈咪灌输要听哥哥的话,纵使不愿还是会顺从。
“师傅。”慕云澈二人作揖行礼。
“这两个小儿是谁家的?倒真真有趣的紧。”多少年没见过这般聪慧又骨骼清奇的好苗子了。
“老头,休打我们的主意。”
“小冷,不许对师公无礼。”慕云澈呵斥道。“师傅,他们兄弟自幼由他们的母亲亲自教导。”他怎么会听不出师傅的意思,只是不要说他,就是熙玥也是不会让他把孩子带走的。
“不要紧,老夫最喜欢聪明的孩子了。”这孩子不但聪慧,而且能看透人心,想必他那母亲也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师傅,我想让你看一下他们兄弟的命运。”
白胡子老头掐指算了算,几次都无果。又问他们的生辰,演算了半天,还是没有算出来。
“他们兄弟的命运我看不出来,就连你的命运我现在也看不透了。”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叹道。多少年了,自他出山以来就没遇过这种情况。
“那您看看她的。”
慕云澈把玉牌拿出来,玉牌上除了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
“这是本命牌,你是哪里来的?”
“咦?这样的玉牌小暖和哥哥也有。”说着把自己挂在身上的玉牌也拿了出来。
白胡子老头接过端详片刻,果然是本命牌。只是他只在古书中看过,原来世上真有人能够制出。
“何为本命牌?”慕云烨对于这个从未听过的词好奇,看来冷暖兄弟的母亲来头不小呢。
“人亡则命牌毁,若是人安然,这玉牌便毁不掉。”
上古时代,征战连年,一些的氏族为了知道族人的安危。便请最有名的巫师,制出了这本命牌。征战之时,所有的命牌都供于祠堂,玉牌上刻有持牌人的生辰和姓名,玉毁则代表人亡。只是制这玉牌很是耗损巫力,所以也只有家中的嫡子嫡孙才享有。这玉牌还有一点,若是自然死亡,这玉牌则是可以传承下去。传承者必须是血脉近亲,以血祭玉。传承者的血液进入玉牌,玉牌上的生存和姓名就会转换成传承者的。
“只是此法失传已经近千年了,老夫也只在古籍上看过。”
“真有这般神奇?”慕云烨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一个神话故事一般。
“这是谁制的?”
“我妈咪。”昀暖得意的说道。昀冷恨不得堵上他的嘴,这家伙他果然不适合出来见生人。
“老头,奉劝你一句。不要想找我妈咪,她可不是温良贤淑的人。”
昀冷认真说道。妈咪是最讨厌麻烦的人,老头这么大一个麻烦,她可不会看谁的脸。
“师傅,你还是歇歇,有机会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说实话他是看不透熙玥,昀冷说的一点都没错,找她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澈儿,什么时候也学会烨儿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