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这句话。难怪有人说看别人结婚,心情会变得怪怪的。就好像等公车的时候,别人等的车都来了,只剩下你一个人等在站台的感觉。
“慕云澈,你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慕云澈摇头,他怎么知道?他那个时候刚从南幕回京,要不是师傅赶到他就死了。父王听信那个女人的话,说要给他冲喜,中间根本就没他什么事。“那时,我差点就死掉了。根本就不知道。况且她进的是北平王府,而不是我的世子府。”
“你身体状况是不好,但多活十几年应该没问题的。怎么会差点死掉?”
“五年前。”
熙玥听到这三个字就知道大概的情况了,于是加快脚步,想想他真是逊毙了,差点死掉?居然还好意思说,博同情还是怎样?
“熙玥。”慕云澈追上来喊道。
“不要再说,否则我不能保证不会杀你。”
熙玥转过头,眼里的杀气毕现,幽蓝的眼眸像是一团深蓝色的火焰。
慕云澈被她眼底的气焰镇住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第一次她对着自己释放出杀气,好像他再多说一句她就真的会下手。
看他没有再靠近,熙玥才甩袖转身离去。
她手心冰凉,不清楚自己的恨意来自何方。其实她真的从没想过要杀他,可是现在是怎么了?
事情过去都过去了,她不想再提,也不想听到那毫无意义的三个字。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梦。孩子们是上天给的礼物,而不是自己被迫接受的欢愉后的产物。她以为她早就说清楚了。他现在算是什么意思?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就算有关系,那也只是仇人。
慕云澈站在原地,任凭冷风一阵阵的吹。原来她是想杀他的。他怎么也没想过她真的是想杀他的。是因为小冷他们吧?因为是孩子的父亲。难道他就真的一无是处?他的奋不顾身,在她看来算什么呢?纠缠不清?慕云澈突然觉得这夜晚好冷,身上的衣服都成了摆设,感觉自己被一丝不挂的丢在冷水里。
远处还看得见热闹的火红,新婚的气息尚飘荡在空气中,可他为何只看见铺天盖地的黑暗,还有一息尚存的自己。
第二日,两个人安静的启程,既不对视也不说话。
花无恨想亲自送熙玥,不过姜国一大摊的事,最后还是让宣战和黎雅送他们。
一路上,黎雅就跟着宣战问东问西。其他三个人都是沉默,个个都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
熙玥觉得自己应该安静一下,慕云澈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熙玥,宣战是不满送人这种不足轻重的任务。
慕云澈的身体好了很多,所以四个人都是骑马并没有赶车。一路疾行,三天就回到了大唐境内。
靠近姜国的西安王的西安府,西安府地广人稀,经济不如其他三王的辖地。月楼只在西安府开设。
西安府的月楼,是由暗部着手办的,相较其他有熙玥自己亲手设计的要多几分浓重的古典味。不过人手都是统一培训的,服务质量是一样的,所以有月楼处处如一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