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算你脊梁硬!”老道士气得颌下的胡须乱鼓鼓的,“你既然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今晚就让你一个人去摆平!”老道士说完,踏足便朝来时的路奔去,当真是身形翩跹,御气而行,不等剧组人员出声挽留,就已消失在一干人眼中。
导演知道老道士的脾气,今晚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请他回来了。他拉下了脸,对张瑞吼道:“张瑞,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替身。妈的了个逼的,你给老子滚!”
张瑞斜眼瞧着光头导演,哼了一声,不发一言,转身便走。他走出几步,投资方指定的监制一把抢到前头,拉住张瑞劝道:“张兄,消消气、消消气!”忙又蹦到导演面前,“导演,这部戏已经耽误很多时间,我们公司数度延长了合同规定的期限,这会再耽误,你们影视公司恐怕要赔付巨额的违约金了!”
光头导演深吸了几口气,扬扬手,“你去把他叫回来吧!这种小角色要他滚就滚,让他回就回,他的酬劳还在我这,他能怎样?”
监制忙又反身回去,正瞧见张瑞钻进了大巴。监制赶忙奔过去,刚到车前,大巴的发动机突然一阵轰鸣,车子向前驰出两步,把监制吓了一跳,毫无血色的瘫坐在地,指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张瑞惊恐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难不成我还得自己走回去?”张瑞冷笑着道,打着方向盘就要倒转车头。
“张兄,你可不能走呀,你要一走,今晚戏就拍不成了!”监制上前去拉车门,怎么使劲都拉不开,又急忙扒在窗前,焦急地拍打着窗玻璃朝张瑞大声说道。
“你要想我不走也行。”张瑞拉开窗玻璃,“你叫光头过来,给我跪下磕三个头,叫三声‘老子’,我不要你们一分钱酬劳。”
监制脸色大变,“张兄,你这要求太过分了,导演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他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分呢?”张瑞瞧也不瞧监制一眼,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盘,车子向前冲去,将拦在车前的一干人吓得急忙躲到坟场里去。
监制也吓了一跳,今天可算是遇上个狠角色,只好先应承下来。他急忙对张瑞摆摆手,说道:“张兄,你别忙着开车,我先去跟导演说说!”
张瑞依言停下车,冷冷地盯着监制跑过去跟光头导演交头接耳。光头导演暴跳如雷,猛地弯腰抓起一把砾石,冲过来砸在大巴的挡风玻璃上,大吼道:“张瑞,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下跪?”
挡风玻璃裂出无数道裂痕,几片细小的玻璃片溅到张瑞脸上,刮出几道血痕,张瑞也不生气,冷冷地一笑,“你要跪下向我磕十个头,叫十声‘老子’,或说十声‘你不是个东西’,我非但不计较你恶意伤我,还留下给你们做替身,不取一分钱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