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魂忽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道魂力缭绕,一双血眸更是摄炼心魂。
不灭魂手里更是握着一根一尺二指粗,看成色至少三百年的东气竹!
满场愕然,四处张望,都在寻找那正主。但是却没有谁看到。
饶是黄辞化也在一时间一呆,随后才回过神来,高声道:“大气魄,大手笔。看来是守河人要拿这一尺三百载东气竹买下这古书了?”
老西门和张七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对不灭魂大有裨益的东西,这个守河人在这里,又怎么会放弃呢?
司徒休静静地看着黄辞化,答道:“不错,莫非我这东气竹还不够吗?”
寂静之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晰。更是齐齐看向了老西门的包厢。这里的常客都知道,那个包厢是老西门常用,一般无他人敢用。
守河人和老西门走在一起,所有人都是瞬间了然于心。之前很多人都看到了守河人曾在择徒殿前与西门家有了很大的关联,和老西门走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
黄辞化微笑,点点头,道:“那自然是够了。东气竹本就难得,你这一尺三百年的东气竹,比刚刚那三尺一百年的东气竹,珍贵数十倍不止。我乘龙阁还会退给你剩余的金精,并且还会给你乘龙阁七星尊贵身份令。”
实际上,没有谁敢继续加价了。一尺三百年紫纹竹,还没有论成色。这种东西,在场之人,便是东城西门这些顶级大势力,也要倾家荡产才能弄到手。
现在的人,只有恶意抬价的人才会愿意故意加价。
但是这里,没有谁了解这个守河人。如果恶意加价,万一这守河人罢手了。那这个人该怎么收场?
即便是此人有家财万贯,买来了这个东西,也是鸡肋。没有师魂,此物就没有什么用处。
满场安静,正是如此。所以这古书就安然落入了司徒休囊中。黄辞化亲自收起这一尺东气竹,道:“阁下若有意,稍后可在我乘龙阁休息片刻,老夫愿与阁下一叙,也好把那多出来的金精亲手交予你。”
司徒休看了看黄辞化,道:“可以。”随后,他便闭口不言。
这最后一件拍品尘埃落定,随后包厢里,对老西门说道:“这剩余的东气竹交给你,麻烦你拿回去,让你府上养着的那位帮我做成竹刀竹剑,再帮我炼一颗举鼎丹和一些别的丹药。”
他从轩徐护腕里取出了剩余的东气竹,交给了老西门。
老西门点点头,道:“没问题。”随后他将剩余的东气竹装入了自己的储物戒之中。
司徒休点点头,又继续说道:“老张,你等一下就先跟老西一起去西门家里等我,我还要去黄辞化那里。”
张七点头同意。
三人出门之际,就看到了一位妖娆无比的女子正在这里守候。
一见司徒休出来,那女子便浅笑盈盈,上前说道:“戴斗笠的守河人,我在此守候已经多时了。”
司徒休看向这名女子,她约莫双十年华。见其曲线玲珑,穿着大胆。一袭鲜红的旗袍,将那曼妙的身躯凸显得更是淋漓尽致。
一头青丝结云髻,容颜姣好,瓜子脸。肌肤莹白如玉,面颊淡淡微红,粉嫩无比。
额上一点美人痣,更是凸显出了其魅惑的气质。那一双眼眸中,好似暗含秋水,动人心魄。与司徒休对视一眼,接着说道:“我叫黄纤裳,都说黄辞化晚年得女,那就是我了。我在此守候,待守河人去见我爹。”
黄纤裳微微含笑,心里暗暗说道:这就是传说里的不灭魂守河人吗,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啊。她有些小失落,觉得守河人和自己心里的那个形象相差甚远。
“好。”
司徒休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我见过的美女多了,否则这次我还真就栽了。不过这女人也真够妖的。他平淡答应,云淡风轻。
老西门和张七却并没有这么幸运,看到黄纤裳的一时间,眼睛都有些直了。好在老西门久经沙场,历经沧桑,即使反应过来。
张七却是失神了一下子,随后居然有自己回过神来,不由得有些惊人。
黄纤裳这下子就更感觉怪异了。老西门还容易理解,张七也还算正常,但是斗笠下的那双眼睛居然自始至终清澈如水。
她甚至有些质疑自己了。随后却还是继续说道:“三位,请!”她盈盈两步,在前面带路。
这时候,老西门上开口说道:“休少,你与黄姑娘先去,我和张小兄弟先回西门家准备,等候休少。”
张七保持沉默,看着司徒休。
司徒休说道:“也好,那你们先去。”虽然是一切都安排好的,但是这三个人还是演得挺像的。
之后,司徒休才跟着黄纤裳并肩走在一起,一路上司徒休和黄纤裳倒是都没有说什么话。安安静静。
黄辞化在乘龙阁顶层之上的一个阁楼里等待着,见司徒休来了,远远地就起身,说道:“守河人果然器宇非凡啊。”
司徒休抱拳回礼,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黄老先生何以见得所谓‘气宇非凡’呢?”
黄辞化嘴角一抽,这小子这是诚心找事吗?听不出来这是客套话,还非要给我闹腾。
后面黄纤裳掩嘴轻笑,看黄辞化的笑话,也跟着说道:“对啊,父亲能不能解释一下,恕我无能,也没能看出来。”
黄辞化一瞬间气不打一处,硬生生憋住,狠狠瞪了黄纤裳一眼,接着对司徒休赔笑道:“虽在斗笠之下,但阁下一双眼睛之中却有着一股熊熊斗志,仿若烈焰燃烧,可谓不凡。这不可谓不是器宇不凡。”
司徒休心里笑笑,道:“过誉了。”
随后,黄辞化就把那司徒休买下的一册古书亲手送到了司徒休手中。
司徒休接过,端看这古书。二指厚度,纸张却如新。封面上无字,略略一翻,其中笔迹满满。
司徒休点点头,道:“劳烦前辈亲手交于我了。”
黄辞化笑笑,又递给了司徒休一块玉牌和一张金色卡片,道:“这是你的令牌和那东气竹多余出来的金精财产。凭此令牌,你可以随意使用任何一个乘龙阁内的包厢,并且你在乘龙阁拍卖东西的时候乘龙阁可以少收几分手续。”
司徒休接过,道:“黄老先生有话直说吧,叫我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把这些东西给我吧?”
他一边收起令牌金卡和古书,一边等待着黄辞化回话。令牌他很清楚是什么东西,金卡更加清楚。这东西虽然只有在乘龙阁才有用,但是要更方便携带。
黄辞化这时候却摇头叹了叹气,对司徒休有了几分佩服,道:“阁下倒是看得清楚。”
他对黄纤裳招了招手,令黄纤裳也到这边来。
司徒休在阁楼坐下,抬起头看着黄辞化,等待回答。
一边黄纤裳却有愕然,她看到了黄辞化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自己父亲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求这个毛头小子?
黄辞化好像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为难的事,迟迟没有开口,最后说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先谈谈你要什么报酬吧。”
司徒休笑了笑,道:“你到底是要我干什么?居然这么难开口。不过我的报酬也简单,只需要你帮我注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