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雪被穆程轩蹭地有些痒痒的，将他有些嫌弃地抱到地上，再用手揉揉他毛绒绒的狐狸脑袋。“都这么大了还撒娇，以后一定要让楚小姐好好管管你。”
“其实你喊我灵汐就可以了。”
楚灵汐，这个名字很好听，秀气婉约，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名字。到是归月……噗哧，一听也是女孩子的名字。
穆程雪笑了笑“好，灵汐。”
“至于你弟弟，我一定好好管教他！”楚灵汐笑得很是温和，可是在穆程轩眼里就没有那么好了，他感觉自己脖子上本来就浓密的毛捂得自己出了一层冷汗。
“灵汐，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穆程雪有些骗灰的瞳孔没有一丝神采，然而没等好好赞美楚灵汐一番，就被打断了。
“对不起大人，雪姐姐现在真的有私事，不方便见你啊！”外面传来一个女孩无奈的声音，很清亮的声音，也有一点稚气。
“她是自己没脸见我了吧？有什么私事不能等一会在说？我现在有话要问她，你赶快给我叫她滚出来！”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感觉真的是怒火中烧啊。
“对不起大人……”
啪!
只见大门硬生生地被撞开，一个女孩被撞了进来摔倒在地上，她的发色是浅灰的，修为还较浅，露出两只大大的灰色狐狸耳朵，她被摔得很惨，还有一只灰白相间的大尾巴从身后伸出来。
穆程轩见状，立马化为人形跑过去将那女孩搀扶起来。“灰灰？你没事吧？“
“轩哥哥？“那女孩有气无力地看向眼前的人，像是眼花了一样，还用手揉揉自己青蓝的眼睛，看到是穆程轩后，欣喜地笑起来：”轩哥哥！你回来啦！“
“恩。“相比那个叫灰灰的女孩，穆程轩的反应要淡定得多，看着灰灰身上还有刚刚摔倒蹭出的擦伤，有些生气，问道：”是哪个人那么没有礼貌？还把你打了？”
“这……”灰灰瞪大眼睛，看了看穆程轩，扭过头望向身后。
走进来的少女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手里还捏着一把扇子，因为扇子是合拢的，楚灵汐只知道它主要是紫色的。身上穿着的还是古代的服饰，一身雪白，缠着几缕蓝色的绸缎，雪白色双马尾垂在脑后，眼睛是冰一样的蓝色。
她的皮肤雪白，如凝脂一般，光是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股肉眼可见的寒气，就知道绝非常人。
楚灵汐这才反应过来，到了灵狐族，这里的所有化为人形的狐狸，都身着的古时的服饰。
恍如相隔时空千百年。
她赶紧去注视穆程雪的神情，坐在轮椅上的九尾灵狐好像早就料到了此人的到来，头转向那女孩的方向“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那梦昙花的种子好端端得放在上次咱俩待在那河边的树根下，为何不见了？”
小姐，一个种子，你好意思这么生气吗…….楚灵汐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但是她看到，穆程轩的脸色刷的一下变成了高兴，甚至是一种，崇拜的眼神……
看来是个大佬。
“或许是它开花了呢？”
那少女看上去被穆程雪气得不轻，已经顾不得穆程雪的玩笑了，走到穆程雪面前拍。
“开花？你现在还有心思跟我说笑？那炽血梦昙没有我它能开花吗？穆程雪，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能突破天山的禁制挪动梦昙花种的位置，后果不堪设想！”
她说得糊里糊涂，除了穆程雪以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听懂这一串话是什么意思，但能感觉她是在骂人。
只有归月眨眨眼睛，眼中流露出对那个什么花很感兴趣的样子。
“哈~我记得那天你明明走时为了怕忘又把那种子放回你袖子里了，你那天穿的也是这件衣服，你可以现在在袖子里翻翻。”姐姐大人表示很镇定。
是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她连忙用玉白纤细的手掏掏自己右边的袖子
“我好像记得是左边。”穆程雪的声音有些慵懒，不慌不忙。
那少女掏了一下左边的袖子，真的掏出了一颗麦丽素大小左右的珠子，还散发着柔和的雪光，洁白剔透，珠子的中白雾缭绕。
这是种子？楚灵汐暗自发出惊叹。
女孩的眼神停留在种子上，终于放心的送了一口气，那珠子在她手上一阵白光绕过，就消失不见了。
她不好意思地对着所有人笑了笑。
……
楚灵汐觉得自己要是她，自己也挺丢脸的。
“瑕？”穆程轩突然开口说话。
“穆程轩？”少女低下头，看到金棕色的小狐狸，惊叹道。
“阿轩你回来啦！到人界历练的怎么样？”
她的态度转变真的是一瞬间的事，好像刚刚那么尴尬的场面不存在似的，女孩蹲下身，用扇子敲了敲小狐狸的头，露出纯真的笑容。
果然认识……
穆程轩躲过第二下扇子的敲击，摇摇尾巴，示意楚灵汐的方向，说道。
“这是我的契约者，她叫楚灵汐。”
瑕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楚灵汐，那边的赤正要开口介绍，却被名为瑕的少女抬起扇子制止住了。她的眼神看得楚灵汐心里痒痒的，然后很潇洒地打开那把扇子，扇了扇，伸出手。
“你好，在下柳瑕。”女孩很友善地说道。
心里一紧，她还是大胆的和那少女一握。两只非常漂亮纤细的手相握，楚灵汐突然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从柳瑕手上传送到自己的手上，沿着手臂袭上身体。她下意识地快速缩回手，再看瑕的反应。
她依然笑地很自然，冰蓝色的眼中并没有显示什么负面的感情，在仔细一看，那眼睛十分透彻，但像本身就具有寒气一般，被仔细看着竟然会有一种冷意灌溉全身。
但那种寒冷并不来自神情，是天生所具有的寒冷。
她也收回手，却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她，“阁下，我似乎……是不是见过你啊？”
啊？楚灵汐顿时就蒙了。从小住在加拿大，连天国都不是同一片天国，她才来到中国，怎么可能见过？
“对不起，我从小在他国，您应该是认错人了。”
“除妖师，他国…………你是楚家人？”
她反应迅速地就判断出楚灵汐的背景，然后转眼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归月。
柳瑕的眼底好像有一片光闪过。
她有些意味深长地抬头看着这宫殿的大门，轻叹一口气。“记得我上一次见楚家，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了。”随即她又看着楚灵汐，好像有些困惑。
有些话好像有一些失礼，不方便说，但柳瑕好像并没有在意。
“你的眼睛……”
楚灵汐很熟练地说：“自幼家母给我找人看过，说是天赋所致。”
“哈哈，天赋？”柳瑕眯起眼睛“难道一个除妖师天赋越强就越趋近于妖怪吗？那最强的除妖师，是不是长得和地狱修罗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