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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古铜镜的鉴别常识(2)

常见的有:尚方御镜大毋伤,巧功刻之成文章,左龙右虎辟不祥,朱雀玄武调阴阳,子孙备居中央,寿敝金石如猴王兮。尚方作境真大巧,上有心人不知晓,渴饮玉泉饥食枣,云游天下遨四海.上大山,见神人,食玉英,饮澧泉,驾文龙,乘浮云,启宜官,秩保子.新有善铜出丹阳,和以银锡清且明,左龙右虎立四旁。(按:东汉时,丹阳郡颇大,跨现在的江、浙、皖三省。《神异志》载:“丹阳铜似金,可段以作器。”《汉书·食货志》:“从建元以来…有司言日:…金有三等,…赤金为下。”注日:孟康:赤金丹阳铜也。)朱氏明镜快人意,上有龙虎四时宜,常保二亲宜酒食,君宜官秩家大富,乐朱羊,宜牛羊,吾作明镜自有尚,工师刻象主文章,上有古兽辟非祥,腹之寿考宜侯王。

隋唐铜镜铭文。

常见的有:阿房照胆,仁寿悬宫,菱藏影内,月挂壶中,看形必写,望星如空,山魑敢出,冰质工,卿书玉篆,永镂青铜。兰阁皖皖,宝镜团团,曾比双月,经舞孤鸾,光流粉黛,宋散罗纨,可怜无画,娇羞自看,团团宝镜,皎皎异台,鸾窥自舞,照日花开,临池似月,貌娇束,写月非夜,影冰不寒。影含真鹿,文莹翔鸾,粉壁交映,珠帘对看,潜窥圣淑,丽则常端,藏宝匣而光掩,扶玉台而彩见,鉴罗绮于后庭,写衣簪于前殿,冬朝日照梁,含怨下前床,帷寒以叶带,镜转菱花光,会是无人觉,何用早红妆,照日菱花出,临池满月生,官看巾帽整,妾映美妆成.花发无冬夏,临台晓夜明,偏识秦楼意,能照美妆成,玉匣聊开镜,轻灰暂拭尘,光如一片水,影照两边人,发花流采,波澄影正,月素齐眉,鉴秦逾净,别著驰忧,结恋离愁。

三、基本鉴别方法

前面我们已介绍了各时代铜镜的发展和特点,欣赏了如诗如画的铭文和纹样,行文务求简明,重点力求突出。但因中国古代铜镜源远流长,方寸之地,却变化无穷,具有自己的一套艺术规范和发展脉络。为了使铜镜爱好者和收藏者易于鉴别,便于欣赏,我们特辟“鉴定入门”一节,总结和归纳学者们关于鉴定铜镜的成果,尽量做到系统、简明。当读者跟随我们步入铜镜鉴赏这座门坎之后,您一定会发现:小小铜镜原来还有不少内容可以总结。

小处着眼

鉴定铜镜除纹饰和铭文外,形制也是一个重要方面,诸如镜的外形、钮、钮座、圈带、边缘等,都可以总结出一些特点。有时通过它们可以鉴定镜子发展的趋势,找出同一类镜子的先后关系;有时可以从形制与纹饰的不和谐鉴别出作伪仿古。至于通过它们去了解某一时代镜子的特点就更不必详述了。一句话:鉴定时不能不注意细小之处。

前文时代特点一节中,我们主要分析了各个不同时期的镜子的纹饰,也指出了铜镜形制方面的一些变化,下面我们把镜子外形、镜钮、钮座从纵的方面小结一下。

镜形:历经4000余年,中国的镜形虽然以圆形为主流,但战国时期出现了方形镜,汉三国魏晋南北朝时期,至目前所知资料,除发现一方特大的长方形镜外,都是圆形。花式镜出现在唐代,这是中国铜镜发生重大变化时期。不过从整个铜镜发展历史看,宋镜外形变化最多.一些特殊的镜形只在宋代使用,如炉形、钟形、鼎形、盾形、鸡心形等。宋代出现并流行有柄镜、有座镜、六出葵花形、六瓣菱花形、六边形镜。明清时代有圆形、方形及有柄形。掌握铜镜外形的变化,是鉴定铜镜时代的一个重要方面。

铜镜镜形举例只能举一个大概,有些镜子虽然形式一样,但加以比较仍会找出差别,如宋有柄镜,往往镜边与柄边连成一气,而金有柄镜,镜边往往压在柄边上。

镜钮:钮又称做鼻,它也是鉴别铜镜时代的一个重要方面。春秋战国以前钮的形状、位置、数目还没有太规范化。春秋战国至明清时代,除特殊镜形外,均在镜背的中央部位。

中国铜镜上使用最多、流行时期最长的当然是圆钮,一般著录中称为半球形钮,以两汉至隋唐五代最为盛行。区分起来稍感困难,但有些钮形,却是判别镜子时代的最简便的手段。

春秋特别是战国时最流行的拱桥形弦纹钮,在钮上有凸起的几条细弦纹,这种钮延至西汉初年,便不再使用了。凡有这种钮的镜子不会晚于西汉早期。

又如连峰钮,又称博山炉钮,中间一一枚大乳,围以一些凸起的小乳,似山峰相连。这种钮主要在西汉中叶的星云镜上使用。时间容易确定。

大扁圆钮,占了镜背不小的部分,在东汉中叶至三国时期的几种镜类上特别突出。

明代的银锭形钮、明清镜的圆柱形钮(其顶不少刻印章式铭文)都有自己的特色。

钮座:钮座是围绕钮周围的纹饰,有的与钮相连,比较明显;有的接近钮,有称其为钮座的,也有的不称其为钮座。尽管如此,钮周围的纹饰还是有一定特点的,也是鉴定铜镜的一个方面。

春秋战国时期一般铜镜皆有钮座,钮座的形式基本为圆形和方形两种,战国晚期开始出现连弧纹钮座。

汉镜钮座的形式则多样化些,除圆形、方形、连弧形外,还有四叶纹、连珠纹,连珠纹在西汉镜中多为并蒂十二连珠纹形式,而东汉中期以后多为连珠形。

隋唐时期许多镜子没有钮座,有钮座的多为花辦形、连珠形,以花卉镜中花辦钮座最多。还有圆形及四叶形钮座,隋初唐四神十二生肖镜及瑞兽镜中采用较多。花鸟镜中一般不用钮座。

宋镜无钮座居多,钮座有花辦形和连珠形,多在花卉镜中使用。

铜质色泽:在仿制镜一节中,我们强调了由于铜镜台金成分的变化,铜质色泽也有明显的不同,宋镜是一个重要变化时期。根据程长新先生多年鉴定研究铜镜的观察结果,各个时代铜镜的铜质色泽大体是这样的:

时期铜质色泽

春秋战国显红色

汉深灰色向银灰色发展

隋唐银白色多黑褐色少

宋金黄中闪红(近似红铜)

元黄铜质

明黄中闪白

清黄中闪黄

以上我们从铜镜的外形、钮、钮座及色泽4个方面作了一些和简单归纳,掌握这些要点是非常有益的。但必须反复说明的是,这里说的是主流,是一般情况。事物是复杂的,在鉴定时必须进行综合性地观察、研究,避免片面性,减少失误。

仿古作伪

在中国古代铜镜的鉴定工作中,识别仿古镜是一个重要方面,特别是一些仿古镜仿得逼真,鉴别起来有一定难度。目前在我国各地收藏的铜镜中仿古镜有一定数量,而且这方面很少有人研究。值得庆幸的是已故的文物鉴定专家程长新先生在其专著《铜镜鉴赏》中特辟专章予以探讨。他的研究成果对于我们识别仿古镜有极大的帮助。

识别仿古镜首先要了解仿镜的类型、仿镜的时代,特别是找出不同时代仿镜的特征和规律。

仿镜的时代

所谓仿镜的时代,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在我国什么时候开始制作仿古镜?二是仿古镜中仿制哪些时代的镜子?

一种意见认为:铜镜仿古是从唐代开始,宋以后宫廷、民间仿古镜盛行,各种样式的镜均仿。一种意见认为:仿古镜始于宋代,唐代不仿汉镜,仿汉镜是从宋代开始的。另一种意见认为:宋并不仿汉镜,过去一直认为的许多宋仿汉镜实际上是明代仿镜。

仅从仿镜的时代来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可见研究、识别仿制镜,对于广大的文物考古工作者来说,实属当务之急,因它涉及到鉴定、收藏、征购、出售等多方面,必须谨慎从事。

仿制的手法

从目前所知,仿镜不外乎两种办法,一是用早期镜直接翻模,二是用摹本仿照制模,前者方法简单,制作容易,识别起来,说易也易,说难也有一定难度。因为原镜花纹、铭文清晰,线条流畅,而直接翻模镜,虽然镜型相同,但往往纹饰、铭文模糊,线条不流畅,显得板滞。一眼望去,感觉便不一样,容易鉴别。但是的确有些真镜,由于年代久远,制作不精,铭文、纹饰也较模糊,而一些仿镜也仿得不错,因此仅用这些标准确定仿镜是不易的。在镜形、纹饰、铭文相同的情况下,还需注意铜镜的铜质、镜体厚重。

用原镜作摹本仿照制模的情况就复杂一些了。至少有两种情况,一是完全按照原镜纹饰图案、铭文仿刻于模范上,铸成的铜镜虽然型有异,但铭文、纹饰大同小异,需要加以比较、确定是否仿镜。二是虽然以原镜为摹本,但铸镜匠师又加刻纹饰和铭辞,铸出来的镜子有的纹饰与铭辞时代不合,如明明是汉镜却加上明代镜中常见的铭辞;有的形制与纹饰不和谐,如汉代纹饰却是唐代才出现的镜型;有的字体有异等等。只要稍为熟悉中国铜镜,这类镜子倒容易识别。

仿镜的类型

各个时代仿镜的类型是不同的,即使是同一种类型的镜子,不同时代仿制也有侧重点。

唐代仿镜

唐代是否有仿镜?尚有不同看法。程长新先生曾说,见过唐仿汉镜。此外《陕西省出土铜镜》中曾有两面唐墓出土的仿汉镜,如果墓葬的时代不误,那么这两面铜镜应是可靠的唐仿汉镜。

宋代仿镜

前面已经提到,有人认为宋不仿汉镜,也有人认为宋已仿汉唐镜,但主要是仿唐镜。根据目前所见资料,宋代确已仿汉唐铜镜。

仿汉镜:日光镜、昭明镜、清白镜、画像镜、规矩镜、龙虎镜。

仿唐镜:瑞兽镜、花鸟镜、瑞花镜、八卦镜。

金代仿镜

金代主要仿汉、唐、宋镜。

仿汉镜:星云镜、四乳“家常富贵”镜、日光镜、昭明镜、规矩镜、四兽镜、画像镜、清白镜、龙虎镜。

仿唐镜:海兽葡萄镜最多。

仿宋镜:花卉镜、八卦镜、湖州镜。

明清及民国时期仿镜

仿古风气极盛,宫廷民间均仿,各个时期的镜子都仿。

仿战国镜:四山镜、蟠螭镜。

仿汉镜:日光镜、昭明镜、规矩镜、盘龙镜、龙虎镜、双夔凤镜、画像镜、蟠螭镜。

仿唐镜:海兽葡萄镜、花鸟镜、鸾兽镜。

仿宋金镜:人物故事镜、湖州镜、双鱼镜、铭文镜。

从以上各个时代仿镜的类型看,汉代的日光、昭明等铭文镜、规矩镜、画像镜、龙虎镜,唐代的海兽葡萄镜、瑞兽镜、花鸟镜,宋代的湖州镜、八卦镜等是后世仿制酌重要镜类,其中汉代的日光、昭明镜几乎历代都仿。明确了各时代的仿镜,对于鉴别仿古镜无疑划出了重点范围。

不同的时代,铜镜具有不同的特点,都会受到当时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及习俗的影响。真镜如此,仿镜又怎样呢?我们认为仿镜虽然具有真镜的特点,但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必然或多或少地显露出仿镜所处时代的某些特征,总结不同时代的仿镜特征是极为重要的。

各时代仿镜的特征

我们认为要掌握各时代仿镜的特征,最重要的还是了解各时代铜镜的特点,即形制、纹饰、铭文、铜质等方面。有关这些前面已经阐明,不必重复。这里还需强调几个重要特征。

铜质有别。由于宋以后是我国铜镜合金成分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含锡量明显地减少,含铅量增多,锌的比例也加大,因此铜质、色泽均有变化。这应是辨别仿古镜与真镜的一个重要方面。

宋仿镜喷地不如汉唐镜,质较软,黄铜质,黄中闪红。金仿镜一般比宋仿镜铜质略泛黄。明清宫廷仿镜虽然是黄铜质的,但明仿镜黄中闪白,清仿镜黄中闪黄。

品相有异。合金成分的变化,带来的质地和色泽的不同,也必然影响到铜镜的优劣。宋金仿镜铜质粗糙,纹饰模糊,线条粗放,显得板滞。明清仿镜纹饰远不如汉唐精致,也不如宋镜,这与明清仿镜含锡量大大减低,含锌量大幅度增加有关,当然明清仿镜也有很好的。

形制不同。铜镜虽然一般不大,镜背面积小,但在这一小块天地中,各时代的匠师在纹饰、铭文、外形、划分纹饰的圈带、边缘、钮、钮座等各个方面花样翻新、极尽变化。我们对比不同时代各部位的特征,掌握哪怕是微小的变化,也是区分真镜与仿镜的重要方面。仅举几例:

宋仿唐菱花形、葵花形镜,唐代此类镜均为八出形,而宋代多六出形,即使是八出形,唐末弧边曲度也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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