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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翁童颜(1)

一时众人都走向了17和冷炎这里,又因为玉清和红拂的关心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关键的时候秦羽开口了:“大家何必为了这些争论,小厮们虽然并不与我们相交,却也要每日陪着主子们学习尽心尽意,每日见面熟识一场,便让他们随着主子称咱们师兄师姐也无妨。这次谷中要拉拢江湖各派,自是和睦相处为最好。”

“哈哈,玉清师姐,秦羽师兄这回可是向着我了,你不要太伤心了。”红拂顿时喜形于色。众弟子尤其是男弟子都痴迷的望向了此刻笑颜正盛的红拂,见她满身散发着太阳一样的热情和吸引力让人忍不住靠近。

17并不反感红拂的挑衅让玉清无言以对,玉清一番称作“上人”的论断让从小不被药王谷重视的17很是恼怒,在这个谷中,难道除了做试验品就只是做附属品?我决不允许自己做一个傀儡,不允许!

秦羽望向对玉清怒目相向的17,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女孩自从出了试药坊就越来越不懂得约束自己了,九南峰大侠一直在犹豫是否该告知17她的身世,看来这样的身世足以改变一个还未定型孩子的心性。也罢,既是仇问天和颜月阿姨的女儿,又怎能是平庸和平凡呢。

“青月,你不在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伺候本少主,来到这里干什么?”一声突兀的命令让沉思中的众人顿时清醒,“少主,青月今日已将分内之事做完,恰逢休息日,青月便想着来桃花林看看,据大家相传这片桃花林四季常开,也是药王谷的奇景之一。青月忍不住来凑热闹还请少主责罚。”

17听话的态度让流云很是受用:“那今天本少主就带着你进去游玩一番,不用对我心存感激,以后好好表现就成。”不想理会九流云幼稚的话语,更不想陪着他痛苦一日游。

17正要出口拒绝,冷炎却开口了:“桃花林是布过阵的,想要游玩怕是没那么容易,我劝你们这些人还是安分守己苦练武功的好,不要惹麻烦。”这边流云又不服气了:“冷师兄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吗?药王谷还真是厉害,就是游个林子还要布阵施法,这倒是符合我的口味,今日我偏要闯一闯。各位师兄弟们,大家愿意陪流云一游吗?”

众人原本都是来与敬仰的师兄师姐交好的,此刻退缩未免被小看,所以都应了流云要闯一闯着桃花林。17害怕里面有机关流云有所伤害,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而冷炎众训练主则在林外等候,各有心事。

众人相伴走进了林子,桃花盛开香气弥漫,让人心情不由愉悦。17心想若是冥羽在此就好了,定会咏出让人惊艳的词句。想到才情,17也不由得想到了誓师大会上那个才情卓绝的青城,此刻已入两堂的他肯定更加优秀了,可惜自己无缘与这样的妙人相识,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和他痛痛快快的吟诗作对,彼此切磋。

流云看着兀自出神的17心中很是不悦,清清嗓子便又开始引起众人注意:“想必是冷炎总是看不惯我们这批师弟师妹资质相比他们以前优秀,故意出言恐吓,这么一番美景,哪里有什么阵法,我看大家就分开四处逛逛,一会汇集于此好了。”流云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很多弟子互相情愫暗生,自然想着多要些独处的机会。众人散开,17却仍旧摆脱不了流云,只好彼此无言各自欣赏。

“青月,你为何总是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我?难道真的让你很是厌烦?可是身为主子我都没怎么嫌弃你,为何你总是嫌弃我?”流云如此直白的相问让17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答他才恰当。正在此时却见眼前刚刚还通畅的小径已经不在了,两人已经置身无路可走的境地。

“可恶,看来这个林子真的有阵法机关,青月,快来我身后,小心有暗器。”流云此刻倒是挺身而出。17暗自看着紧张的流云开心,眼前的阵法乃是迷魂阵,并不会有机关暗器,只是不想让人走出这阵罢了。其实说来也十分简单,若想走出这阵,只要循着花香的飘向而走自然就出去了,这真的是为爱花赏花的人准备的桃花林,那些在桃花林里想着其他事情的人自是走不出的。

“少主,你闻,虽然路没有了,但是咱们能随着这花香的飘向而走,青月想咱们就顺着香气走也许会碰到出口吧。”看着流云焦急的样子17只好出言提醒。

“青月,你真是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此伴着花香的飘向定会找到出路。看你平日里古灵精怪,关键时刻还真是可以派上用场嘛。这回我可是扬眉吐气了,休教那个冷炎小瞧我!”话还没说完,流云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冷炎一脸阴郁的出现在两人身后。

“小哑巴,我真的是越来越弄不懂你了。你莫名变成了小厮青月,居然还懂得迷魂阵,并且看着你对秦羽的表现想必与他也有些交情,可是若是我的记忆没错,我和秦羽是同一天与你相识的,是何事情他知我却不知,你既为曾经死去的试药坊同僚伤心欲绝想必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何对我冷炎却是视而不见?”冷炎一番犀利的逼问终是让17无言以对。

思量片刻,17心中翻江倒海预料了各种答案引起的后果,不想欺骗却又无法相信,一时真的不知如何开口。冷炎望着眼前欲言又止的17心中难过之极,她终究不信自己,主动开口:“我只有一句话,在你面前的冷炎从未伪装,你的真实却越来越遥远了。既是是我一厢情愿,我……罢了罢了。流云一个时辰后自会醒来,你带着他回去吧。在火营希望你安守本分,我和你的游戏结束了。”

从未见过冷炎在自己面前冷漠的17心中一时有些无措,没来得及反应冷炎已经用轻功离开。17此刻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正当自己要真心相交的时候对方却逃开了,还是没有缘分吧,看着眼前昏迷不想的流云,17也直直坐了下去,泪流满面。自己不能不谨慎待人,可是却又伤害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药王谷还真的是摧残了自己的一切呢,刚给了17希望还没来得及接手却又统统带走了。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冷炎?

暗处观察许久的秦羽看着失魂落魄的17,心中也是难受至极,随后便追着冷炎而去。

“秦师兄如此跟着我是什么意思?刚才偷听我和小哑巴的对话又是为何?”看着冷炎发现了自己怒目相对,秦羽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我以及17是不是一路人?我来此是赌一赌我对你的了解是否正确。”

“哦?那师兄便说说你了解我什么,你和小哑巴又是哪一路子的人。”冷炎讨厌眼前这个仿佛看透一切表情的师兄。在医堂和药堂针锋相对的日子里自己和秦羽关系是最好的,那是因为自己曾在秦羽旧疾突发时候随手相助,却得到了这个男子极为热情的感谢,随后两人便暂时抛开了两堂的对峙惬意的相处。

“冷炎师弟,17确实如你猜测不简单,她迟迟未能向你吐露真相只是害怕你和她有一天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如果我没有猜错,试药坊坊主冷绝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这边冷炎突地就变了脸:“秦羽,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知道冷绝为人冷漠无情曾经将亲手将亲儿丢在瘴气林,而后这个小孩却奇迹般存活了下来,他还去了火营并且受到药堂堂主诸葛希的重用进了药堂,现在又成了最年轻的火营训练主。”

“秦羽,虽然咱们有些交情,可是你调查我又是什么意思!我和试药坊的冷绝没有任何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样道听途说的话如果你也信,只能说我冷炎错看了你。”说罢冷炎就转身离开。

“冷炎,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持沉默和维护自己的隐私,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不要逼迫一个人非要****的与你相对,因为你也并没有****的展现在他的面前。17还是很珍惜你的友情的,你好自为之。”这是秦羽和冷炎相交多年第一次正面冲突,却是为了认识不久的试药人小17,真是造化弄人。冷炎带着满腹的心事回到了竹楼,无情却告诉自己诸葛希急招,来不及多想的冷炎再次隐藏起来真实的自己走向了药堂。

另一边秦羽和玉清将迷失在桃花林的众人救出,流云一路骂骂咧咧没能表现出自己的卓绝头脑:“肯定是那个冷炎背后暗算我!这还算是什么师兄,我呸!”

“即使出了桃花林主意也不是你想的,少主你就安静会吧,你什么时候能变得成熟些!”说着17便跑了开,留着流云一个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休息第二日,17满腹心事的来到了药材圃。而周子轩也因为几日无人相伴十分无聊,又自己试着整出了许多新的毒药。若是将周子轩和药堂医堂专门制毒解毒的人相比,那么子轩的本领和他们不相上下,他从小生长在药材圃就像生长在试药坊的17一样整日接触药材,如此的熏陶以及在其师父的教导之下,他的本领甚至可以说超于两堂的弟子。他并不需要协作伙伴就能独自制出各种新奇的药来,而且都是拿自己试药然后在解药,对待药理的把握和食药后的反映都因亲身体验更有心得。他之所以一直给自己胡乱吃药至今还完好也是源自于百毒不侵之身,而他为何百毒不侵师父从未提起。他为人十分平和,天真的孩子心性,比较讨厌药堂人不可一世的骄傲,喜欢和他一样心思单纯与人为善的人,对待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17他其实内心十分欢喜,所以要故意逗逗这个不知道自己身份还满心热情拜师的人。

17再次来到药材圃就见到老头子正在一味药面前凝神思考,忽的老头子张口就把药吃了,这一口下来老头子瞬时倒地昏迷不醒。17吓坏了,这个痴迷于研究药材的老头子也太厉害了,亲身试药,这万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死不瞑目。17赶忙上前将老头子扶起放到一旁的摇椅上,抓起刚才那味药的残渣,仔细闻了闻,此药并不是自己曾经试过的药。17自然不会知道,因为子轩从小都是自己试药自己制药,不会用到试药坊的药人,他十分讨厌药王谷对待试药坊药人的做法。正当17不知所措的时候恰巧新入医堂的青城来药材圃取药,碰到了慌张的17和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的老头子。

“是你,青城大哥你快来看看老头子怎么样了,他自己试毒结果一头栽倒没有意识了。脉搏还正常,也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就是躺着一动不动了,肌肉有些僵硬。”17终于见到了救星连忙把老头子的情况告知。此刻青城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小厮打扮的人自己未曾蒙面,怎的熟知自己名字还知道自己被分到了医堂懂得医术。来不及多想青城已经被17拉到了刚才那味药的面前,青城十分谨慎,先是观察片刻确定不是通过嗅觉传播才拿起来闻了闻,一时间也无法断定这是何毒。而一旁昏迷不醒的周子轩已经靠着自身对待毒药的免疫力醒来了,望着眼前着急的17和并不认识的男子对着药材研究满脸的紧张又重新合上了眼,就让他们二人研究一会看看他们表现如何。

“这不会是书中记载的醉清风吧?食后如严重醉酒状态人事不省,血液会短暂无法流通肌肉僵硬。破解之法便是霸王花极其难闻的气味,我还没有学习到这里,只是书中略有所闻,霸王花的样子我也不知。”周子轩思考片刻后说道。

“既然你说霸王花刺鼻难闻,那咱们就在药材圃中寻找难闻的药材不就好了,这样特征的药材应该不占多数,拿过来让老头子挨着问一遍就可以了。”17的提议的到青城的赞同,两人立马行动了起来。这边周子轩却是后悔不已,这可怎么办,他们不会真的拿自己做实验品去挨个的闻那些个臭气熏天的药材吧。看着已经走远的二人,周子轩立马起身藏了起来。

“小兄弟,为何你对我如此熟悉?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青城和17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呵呵,其实我是火营求学弟子暗剑山庄庄主之子九流云的小厮,因在誓师大会见识了师兄的风采所以私自记下了师兄的信息。希望青城师兄不要介意。”17寻找着最好的措辞。

“不必拘礼,我其实并不喜欢药王谷这种约束的生活。小的时候我生活在一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没有喧嚣没有你争我夺,母亲每日教我识字写诗,父亲每日教我练武。自从来到药王谷,那样惬意的生活对于我就像是一个梦,那么遥远。小兄弟,我看你并不像个普通的小厮,给我一种亲近的感觉,你愿意和我做个朋友嘛?也好让我在这紧张的谷中生活中有所放松。”

“青城大哥若是不嫌弃,青月很愿意相交,咱们名字里可是都有青字呢,都是一家人。”两人就这么一边畅聊着一边采了不少气味难闻的药材。当二人返回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老头子的身影,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呀,老夫一觉醒来小月月你就来了,想好怎么伺候我老头子了?”周子轩像模像样的出现了。

“老头子,我明明见你试毒晕倒了,我和医堂这位青城大哥去给你采药了,怎么转眼工夫你就清醒了。”17满腹疑问。

“老夫是谁,何毒能难得到我,只是刚才乏了些,随遇而安乃是老夫的习惯。不说了,医堂的小子,你来这里是为何?”子轩故意绕开话题。

“回师叔,师侄是受家师的命令来药材圃取药解毒的。”青城由于刚刚加入医堂并不认得药材圃真正的主人萧子冉,又因为此刻药材圃只有这么一个白发老人,只把周子轩当做了萧子冉师叔。

“小子要取何药?给何人治病?”

“秉师叔,前些日子火营收的新一批弟子中有人中了雌雄散的毒,谷主曾经答应为其解毒,所以派师父来解此毒,师父吩咐弟子只需向师叔说明情况,师叔自会知道取何药给弟子。”17听罢青城的话便知道这是给冥羽解毒,急忙说道:“老头子,中雌雄散的是我家主子的同屋,名唤冥羽,是金银商号的少爷,为人和蔼可亲颇具才情,长的也十分俊美,可是因为中了这个邪恶的毒一直自卑封闭,未曾婚配,很可怜。老头子你救救他吧,我知道你很厉害的。”

“雌雄散好解,你们手中拿着的霸王花再配以针灸就好了。霸王花可以帮助药材生长,中了雌雄散的人服后相反的性别特征会被放大增长,在这个时候施以针灸必能根除。”看着老头子侃侃而谈,17又加重了要拜其为师的决心。

“只是服用霸王花后至少七天内这个男孩子的胸部还是各个方面的女性特征都会被无限放大,小月月可得帮着他做好准备啊,以免他精神上受不了挺不过来。”

“老头子放心,既然你都能未曾蒙面热心相救,我和他熟识一场自是会对他关怀备至的。”想到冥羽和追风马上就能脱离苦海,17心中万分愉悦。

自从上回流云和追风同住后就不愿再回去面对木头一样的冥羽,虽然仍旧十分关心这个沉默害羞的小子,但是就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同睡,况且自己有睡觉打呼噜的习惯也怕打扰人家,每日还得练功。最重要的是自己并不想让青月和追风同塌而眠,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不想他们二人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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