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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空虚一夜

山本亮的父亲在一次交易中,被阿驹亲手狙杀,山本亮此次出现在这座城市的目的,或许是找阿驹寻仇,可这类人的想法,不能用正常逻辑推理,这一切也只是王处长的猜测。

王处长说完,初七和陶佳莲若有所思,对这件事也明白了一个大概。

“王处长,按照你这样说,陶佳莲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你们不会袖手旁观吧?”初七随口一说。

王处长轻轻点头说:“所以,今天先委屈你们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在暗中保护你们两个人的人身安全,等一切安排妥当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那麻烦了!”初七礼貌的说。

现在初七和陶佳莲对于事情的严重性已经非常明白,寒暄几句后,王处长让下属送来一些宵夜,接着又是一阵叮嘱,然后匆匆离开。

这间审讯室其实就是一间小黑屋,在这待上一宿,无异于在监狱睡上一宿,空虚和寂寞,不知不觉就会入侵人的神经细胞,初七随手捡起桌上一根火腿肠,咬开包装皮,默不作声的嚼着,其实并不算饿,这根火腿肠的功效,只是填补内心的寂寞,要不是形势所迫,初七才不喜欢缩在这间小黑屋度秒如年呢。

陶佳莲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一脸的落寞,初七望着她,萌生出了“无”的错觉。

“喂喂!想什么呢?你害怕了吗?说句实在地,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快乐,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快乐,有些事你越是在乎,结果就越不好,来放松,慢慢地深呼吸,跟我学!很有疗效的!”左肩部被绷带固定无法自由活动,可初七还是很拘谨的摇摆上身,右手拍着胸口,对着陶佳莲做了一个深呼吸。

陶佳莲半低着头根本不为所动,初七停止自己的动作,他伸手抬起陶佳莲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说:“喂喂!大小姐,你不是吧?吓傻了吗?”

陶佳莲目光涣散,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突然她冷冷的说:“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根本算不上朋友,你不必再保护我了,不值得,等会天亮了,我们走出大门就向彼此相反的方向走,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行,保护你是我的一份兼职工作!”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的目的我已经能猜出一二了,你是我哥派来保护我的人,我哥一定给了你很多钱,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也要和你做一桩交易,你觉得如何?”

“呵!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没错!我和阿驹是见过,其中的原由和你猜的差不多,我答应过他不会把事实告诉你,我想我没食言,虽然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和目的,但都是你自己猜的,不是我说的,唉!你现在也想跟我做交易,说来听听吧!”

“很简单,我哥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只要你从此不再我的生命中出现”陶佳莲咬字有力,说的很坚决。

“你们是亲生兄妹吧?难道你就那么讨厌你哥哥吗?”

“这不该你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呢,爱钱不假,但我同时也很看重承诺,我既然答应了阿驹,就不能反悔,我知道,你会觉得说我很傻,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认为,我也曾试图改变自己,可我做不到,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你!”初七拿起桌面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瓶子里边的水很清澈,摇摇瓶子再缓缓将它抬高,呆呆的望着瓶内与白日灯光交融的水,这样的初七真像一个孩子。

“喂喂!我和你说真的,你能不能认真点,总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以后我不同意你在我身旁,更别提接送我上下学了!”

“你不用我扮演你的男朋友了吗?”

“不用了,我会再想办法的,你如果一直坚持你的态度,那么我只能请警察帮忙了,我会对他们说,你对我的美色图谋不轨!”

“好!给我一个好理由,我答应你的提议!”

两个人争论的喋喋不休,他们越是争论,身心越是疲惫,不一会,二人眼皮发沉趴在桌面呼呼大睡,可依旧没有争论出一个双赢的结果。

黎明前后,凉气偷偷入侵这间审讯室小黑屋,呼呼大睡的二人也明显感觉到了凉意,他们微抖身体,朦朦胧胧睁开眼。

陶佳莲不由自主咳嗽一声,也不等她反应,一件牛仔服就飞入她的怀中,低头看着血迹斑斑的牛仔服,又瞄着初七贪婪的微笑,陶佳莲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她明白这牛仔服上的血,是初七为她而留的,还想继续往下想,可身体却觉得更冷了。

“谢谢!”陶佳莲披上牛仔服,重新趴到桌面,初七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仰躺椅子,双脚搭到桌面,合上双眼。

“啊啊啊啊啊!”不到五分钟,陶佳莲大叫,初七一惊,急忙睁眼看向陶佳莲,一只大蟑螂在陶佳莲面前的桌面左窜右窜,陶佳莲靠着墙壁傻站着,面容拘谨恐慌。

“不是吧!大小姐,你搞什么呢?不过一只蟑螂而已,我还以为你见到鬼了呢!”初七走过去,悠哉的抓起蟑螂前须向下一扔,这蟑螂狠狠摔到地面,接着初七大脚板一踩,解决了实质性问题。

“谢谢!谢谢!”陶佳莲轻声说。

“神经病,别再打扰我了,我要好好睡一会,在遇到蟑螂自己解决!”初七回到椅子仰躺着,继续呼呼大睡。

天亮后,王处长推门进来,此刻二人睡的正香,若是在旅馆,王处长还真不好意思叫醒两人,可这里毕竟是警局,王处长走上前拍拍二人,把他们叫醒。

睡眼朦胧地二人,揉着眼眶发呆,王处长与他们闲聊几句,在舒心的家常话里,两人的意识渐渐清醒,陶佳莲把身上的牛仔服脱下扔给初七,初七轻松接住。

这时王处长正色说:“对于你们人身安全的保护工作,我们警方已经布置好了,现在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可以给我打电话!”王处长把两张自己的名片分别扔给面前二人。

二人捡起名片,用最简单的语言对王处长告别,他们俩早就厌倦了这间狭窄的小黑屋,匆匆走出警局,站在门口一颗梧桐树下,对面的广场响着很有节奏感的音乐,一群老人成方形队伍,笑盈盈的跳着广场舞,马路中间车来车往,甚是杂乱。

陶佳莲伸手到额头遮着阳光,望着天空,喃喃的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你不能什么样?”初七点上一根烟,随口一问。

“不该你事,现在你可以走了!选吧,左边还是右边!”

“喂喂!我答应过阿驹要每天接你上下学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用,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不同意,路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去哪我就去哪,这又不犯法,凭什么要你允许?”

“你当真不走?”

“不走,你能怎么样?”

陶佳莲突然把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拉,瞬间露出了整个右侧肩膀,就连天蓝色的肚兜也暴漏了好大一块,她抓住初七的右胳膊大喊:“非礼啊,非礼啊,非礼啊,快来抓流氓啊!”

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纷纷投来奇异的目光,更重要的是,身后就是警察局,初七用力把胳膊从陶佳莲的双手间挣脱。

“你来真的啊?你也太无耻了吧?”

“谁无耻?是你一直纠缠着我不放好不好?再给你一次机会,选吧,左边还是右边。”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毕竟你有权利选择你的命运,我走了!”初七没有办法,只好放弃自己的原则,他吐出烟头,转身向左离去。

陶佳莲原地怔了少许,看着初七离去的背影,内心竟有一丝不舍,不过很快她就暗自告诉自己,那个人和自己毫无关系,同样一个转身,陶佳莲向相反的方向迈出步子。

GR500昨夜报废掉了,兜里还剩一点钱,只是没有搭乘别人车的习惯,初七漫不经心的步行往家走,三个小时左右过去,初七回到自家楼下,现在既然无法履行和阿驹的口头约定,自己也不会贪图阿驹的钱。

初七去到一旁的报刊亭找到赵叔,此时赵叔正惬意的低头翻看一本杂志,书页上是一位漂亮女郎,初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对赵叔说:“赵叔,我想见阿驹,你知道去哪能找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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