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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路在何方

秋末的一个黄昏,枫叶缓缓飘落在萧瑟的大地上,坎萨尔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偶尔经过的人也是匆匆而过,仿佛有什么不可见的恐怖阴影笼罩着他们。

周围商店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很难看出里面藏着一个个担惊受怕而又提心吊胆的人。客栈原本迎风招展的酒旗,现在也残破不堪,在风中猎猎作响。

“轰轰轰…”一阵金属踏地的声音由远而近,扬起一阵烟尘。原本静谧的街道更加安静,只有酒旗的呼呼声和残缺窗户轻磕窗沿的声音。

在一个破旧房子的衣柜里躲着一对母子。

“为什么我们要躲起来啊,娘?”稚嫩的脸上满是疑问。“嘘,别说话,千万别说话。”妈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告诫自己的孩子。

“哦”孩子轻声回答道。

衣柜里一阵沉默.

轰轰轰

整齐划一的金属声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多做停留,直接就穿城而过。

金属声渐渐消失在人们的听觉中,半个时辰,虽说不长,但是在一群担惊受怕的人们心中,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噗”

一声轻响,打破了这城市的静谧.

只见阴暗角落一个不是很显眼的暗格被推开,一双散着精光的眼睛露了出来,左右看看,发现什么也没有,于是把手放入嘴中。

“嘘”

一声口哨长鸣,街道四周的窗口忽然间出现许多只带着探寻着目光的脑袋,发现发出金属声的主人已经远离,不禁长舒了口气,那群瘟神终于走了。

“娘,为什么我们一见到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就要躲起来呢?”孩子的脸上挂满了疑问。

孩子知道,妈妈肯定还是不会告诉他的,虽然在他短短的十年人生中问过了无数次,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样。

“别问了,你还小,现在知道还不好,等你再长大点娘就告诉你,啊,听话。”

孩子脸上顿时一片苦色。

他不明白,就像今天,只要一听见金属声他就得躲,一感觉到温度突然上升他得躲,有时候感觉到地面微微潮湿他又得躲,要不就是闻到空气中的些许香气他还要躲,就算是地面微微震动了他依然要躲.

为什么,为什么.

孩子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问号。可是他从妈妈那里得不到任何答案。

一晃眼,六年已过。

孩子也长大,长高了不少。白净的脸庞已褪去了他少许的幼稚,增加了几分俊美。只是几分潮红还在他脸上仍未散去。因为刚刚又躲过了一阵“香气”,狭小的空间使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娘,今天无论如果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躲,难道我们就这么见不得人嘛?”孩子带着几分倔强的问道。

“你还太…”

“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十六岁了,娘,求求你,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经不住孩子的央求,再想想孩子已经十六了,真的已经不小了,妈妈微微叹了口气对孩子说“萧寒,不是娘不告诉你,只是告诉你有什么用呢?哎。”

“娘你别管有没有用,告诉我,起码我能为你分担一些,不用每次躲都躲得那么莫名其妙,而且不是咱们躲啊,是整个城市的人都躲啊,那些叔叔伯伯们不也是躲着嘛?

妈妈再次叹了口气,缓缓道:“萧寒,我想你之前也看见过的,那些人跟我们长得不太一样,是吧?”

凌萧寒想了想,轻轻点了下头,凝神注视着自己的娘,等着下文。

“我们叫人类,也就是跟我们长得一样的都是人。而你能听见金属声的那些都不是人,他们分为五个种族,他们都有着自己不同而特殊的能力,并且长得也不尽相同。”

回想起以前见过的几个非常漂亮的人,凌萧寒望着娘道:“娘,我见过几个长得很漂亮的人在我们城市外面出现过,有男有女,那时候我和仇枫他们在…”还没有说完,妈妈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精灵,是沃顿国的人,精灵本身就掌握着对于树木的控制,在这方面他们无人能及。你听见的那些金属声其实不是活着的东西,它们是被格德国的人造出来的,格德国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地精,他们长得矮小并且长相丑陋,不过他们都是金属方面的天才,是上天的宠儿,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他们手上都有很大用处。”妈妈接着说道。

“其他还有就是法尔国,鲁迪国和兰德国,法尔国的人都擅长使用火的力量,他们生活在极南的地方,名如其人,他们性格都极其火爆,很难与其他种族为善;鲁迪国的人都生活在水下,擅长使用水的力量,他们住在极北的地方,据说,他们的上半身都是人的样子,下半身却各种各样,有蛇尾的,有鱼尾的,各种各样;而兰德国的人最明显,他们的人都是光头,从不长毛发,极擅长使用土的力量,他们也是最忠厚的,与我们的关系也是相比较五国当中最好的了。”

“娘,那我们属于哪国啊?”

妈妈的脸色一暗。

“我们哪国也不属于,甚至连国家也没有,我们被其他五国包围在欧比斯大陆的中央,只要我们当中有个别极为出色的人出现并领导我们的时候,就会受到其他五国的联合打压,把我们杀了,抢了,所以每次他们出现我们才会躲起来,不让他们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妈妈说着,渐渐的激动了起来,仿佛为人类的现状充满了不甘,可是她知道,她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啊?难道他们只会欺负别人嘛?”

看见娘有些激动,凌萧寒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哎,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人虽然多,但是什么能力也掌握不了,只能任人如奴隶般驱使着。”娘终于又回到了现实,似乎在对现实抱怨,又好像在对什么人表示不满。

孩子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了,也知道了自己所生活的大陆上族人所处的状况,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学会本领,帮助自己的同胞。

可是,空有愿望是很好的,现在却是很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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