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到北京
看着那两个多出来的塑料袋,我有些犹豫,莫非真的是我买回来的,或者是在刚才梦游的时候?
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古怪的想法,还是先不要睡觉了,这趟列车可真是有些蹊跷,也不知道这是我座错车了,还是去北京这个做法,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抬起头来,我收回所有对这里感觉到好奇的目光,看着老刘吃饭的动作,等他吃完后,我才问说:“老刘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啊?”
“不对?!”老刘摇了摇头,“没什么地方不对啊,你是不是又疑神疑鬼的了,我都和你说了很多遍,有些时候,别把所有的事,都想的太复杂,很多事上都是有它自己的发展方向的,太较真只能让自己陷入思维混乱的漩涡之中。”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是老刘太幸运,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是说他太愚蠢,明明一切都很不正常,他却视而不见。
不过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有些事怪就怪了,心放大点,什么事都不算奇怪,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尽管是这样想,我还是提醒了一边的老刘,让他别再睡了,因为这里的怪事都是发生在睡觉上的,所以我们如果不睡的话,应该没事吧!
老刘倒也点了点头,反正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站了,他的觉也补的差不多了。
一边无聊的和老刘聊天,我一边留心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即将到站的时候,那几个空位子上的乘客才从列车员的值班室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揉着脑袋走进车厢,我忽然停止了和老刘的对话,并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
“喂,你看什么呢?”老刘拍了拍我,看到我的目光看向别处,也随之看了过去。
我没有回答他,看到他们五个都没有其他事后,我才收回了目光,又对老刘说,“车上发生了一件怪事,等到站后我们立刻下车,回去的时候,千万别再座这辆车了!”
老刘看我收回目光,挑了挑眉,“你还是喜欢神神叨叨的,我看这一觉你是睡的太久了。”
“不管你信不信,这话反正我是说了,你最好不要乱走。”
“行行行,一到站我们就下车,回去的时候,也不坐这列车了。”
听老刘说完,我又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到了,我们的窗外,也已经看到了北京市就在前面。
铁轨的声音从车里听起来很小,甚至于根本就没什么声音,但此时此刻,在我的耳边,却像是在不断的轰鸣了起来。
心在悠悠荡荡中难以安静下来,直到车厢的喇叭里传来到达地点时,我才从沉默中醒了过来,和老刘急步走了出去,甚至都差点忘记了一些东西。
下了车后,我什么都没有顾得上,就急忙喘了口粗气,并像是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很想大吼一声。
但看到身边的老刘,我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做法,因为如果我这样做了,恐怕会被精神病院抓走。
走在北京西站的火车站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拿出口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又用手机里的百度地图,定了一下位置。
这里公车虽然很多,但因为初来乍到,我们也不知道这里路车的走向,只能一边打听一边向前走。
等我们打听出走向昌平区的路车时,老刘已经走不动了,和我两个人座在了候车牌的椅子上。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我和老刘坐在木椅上,引来了几道鄙夷的目光,似乎觉得我们有些陌生,但那也仅是几眼之后,他们就都恢复如常。
又等了大概有几十分钟,公车终于来了,人群顿时翻动了起来,一群群人不断的涌入小小的门拦之中。
而等我们要上来的时候,却发现车上已经没有位置了,司机把门关上,开走了。
“麻蛋,这还真是城市人口越来越多了!”老刘感叹了一声,又和我座了下来。
不一会儿后,马路边上,开过来一辆黑色的的士,司机打开窗户,向我们问了一句,“两位去哪儿啊?”
我看了看那车的车牌,掂量了一下,回答说,“昌平区,离这里多远?”
那司机转了转眼睛,打量了我们几眼后,回答说,“昌平区,离这里很远的,最少也有百十多公里,但你们要是诚心去,我可以给你们打个八折!”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要去的地方,你可未必能把我们带到。”
对方听后嘿嘿一笑,“这话可不见得啊,小哥您要去哪儿,只要有钱,全北京都能去,您说吧!”
“昌平区,秦城监狱!怎么样走吗?”
听到这个地址,那司机脸上一僵,“您这是说笑吧,那监狱里有您的亲戚,您去哪儿干嘛啊?”
我挥了挥手,笑着说,“问这么多,去不了也是白搭!”
那人听后没再说什么,合上车窗,就向前开了过去,不过临走前,他的目光却又有意无意的看了我几眼。
这时,老刘忽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后老刘对着手机说了几句,然后就挂了。
“你给谁打的电话啊?”看他放下手机,我开口问了一句。
“一个老朋友,再等一会儿吧,他说马上就到。”说完,老刘又坐在了木椅上。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也座了下去,可还没等我座稳,就见刚才离开的出租车又开了回来,停在我们面前后,那司机向我说,“你姓江,是从外地来的吗?”
我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解的点了点头,“怎么,你现在又能带我们去秦城监狱了吗?”
“不能,不过如果你真姓江,并且是从外地来的,那我这里有封信要送给你。”
“信?谁给我的,”我一边问,却见那人没有回答,而是从车里取出来一封信,递给我,“那个人说了,你们会在这里,也会遇见我。他已经给了我钱,只让我把信给你。”
接过那封信,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打开。想要再问一下那个送信人的样子,却见司机向我挥了挥手,开车离开了。
我一头雾水,回身看了老刘一眼,但他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来这里,除了局里的同事,我可没有告诉其他人!”
我可以相信老刘的话,也没再多问什么,就将信暂时放进了衣袋,并又一次座了下来。
不是同事寄来的,我在这里也没有朋友,那无疑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古迦,第二个是贺峰。
又等了几十分钟,我们的面前终于行过来一辆白色的轿车,等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下之后,老刘先跟车里的人打了声招呼,随后才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
我也笑了笑,在车窗慢慢打开之后,我看到一个短发男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蓝色的领结,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那人看了我们几眼,冲老刘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让我们座进了车里,并伸手在老刘的身上拍了拍,“好久不见了,刘副局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
老刘也笑了笑,“这个可说来话长了,对了,你最近都很闲吗?”
听着老刘和那个被称为宋队长的寒暄,我了解到,原来此人是这附近交警大队的退休队长,和老刘算是老友了。
曾经老刘也在北京办过案子,和这个宋队长认识的时候,大概是五年前了。
这样一晃,两人再见已经是五年后的事了,所以今天见到老刘倒有说不完的话。
而我则无奈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和叙旧,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餐厅时,他们的谈话,才终于告一段落。
走进餐厅,我们简单的和宋队长说了一下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而宋队长也很够意思,说可以送我们去秦城监狱。
吃完饭后,老刘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订了两个房间,并又和宋队长出去谈论他们对谋杀案的共同话题了。
我倒有些不明白,人家明明是交警大队的,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和老刘混在了一起。
不过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问,我就只能什么都不说。等我们再回到酒店之后,已经是七点多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
心里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在心里想了想之后,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少,也许是自己今天经历了那些诡异的事,才让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吧!
这样的安慰了一下自己,我伸了个懒腰,从衣袋中拿出那封信,拆开后,将里面的纸张拿了出来。
“时间快到了,他的目标就是秦城监狱,我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但我却已经知道了那个寄件人是谁,因为无论从那个方向来看,古迦无疑是能给我写出这封信的不二人选,但他既然知道我们已经来了,却没有现身出来,应该别有用意,我还是等他自己出现吧。
看着白色纸张上的几个黑字,我收起信来,放到了一边,枕着手臂躺在了床上。
看着房顶上的花式天花板,我久久的没有睡意,心里想着的都是今天在火车上发生的一切。
那个梦如一条神秘的锁链,在我的沉思中将我锁住,又在刹那间将所有的空间拉紧,其中的变化看似毫无章法,可却暗藏玄机。
恍恍然间,我的所有想法都仿佛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漩涡之中,直到自己的眼皮慢慢的合上,所有的不明,才被一股股扑面而来的气浪卷入了无尽的黑暗。
直到第二天一早,老刘的敲门声才将我从梦中唤醒,初晨的光芒,也随之从窗户上照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