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遇险
刘伯钦领着众人慢慢的朝烂泥塘围过去。走近后,众人藏在草丛里。刘伯钦一挥手,众人慢慢分散开,默契的将野猪的所有退路都给堵了起来防止野猪逃跑。
那两只野猪犹自在烂泥塘打滚玩耍,浑然不知危险已在眼前。
刘伯钦看见各人都已经就位,将手中的大弓举了起来,别人看见他的动作,同时也将手中的弓举了起来,各人弯弓搭箭,屏息以待。
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那两只野猪也不再玩耍,警觉的打量着周围,动物直觉提醒他们四周弥漫着危险。
刘伯钦看众人都已准备好,缓缓搭上三支箭,一松手,只听见“嗖嗖嗖”三声箭响,再看时,三支箭已经直奔其中一只野猪而去。刘伯钦的弓可是四石强弓,箭速是何等迅疾,几乎眨眼之间就射到了野猪跟前,那野猪几乎没反应过来,一支箭直插入其中一只眼睛,几乎只剩一半箭身在外面晃动,估计已经插入脑子里了。另外两支一只贯穿脖子大动脉,一支直插入心脏,血箭从这两处地方直喷而出,眼看就不活了。
野猪皮糙肉厚,就是一个普通人拿刀砍也很难砍透野猪的皮,可见刘伯钦弓箭力道的强大,而且刘伯钦精准的射中了三处要害,对皮子的完整性没有造成一点损害。。
那只野猪临死前的惨叫惊醒了旁边的那只野猪,旁边那只野猪受惊转身朝箭射来的方向狂奔。
这时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留下两个人收拾已经被刘伯钦射死的野猪,其他人去追另一头野猪。
因为众人早已对两只野猪形成了保卫,所以并不怕野猪跑掉,为了保持猪皮子的完整性,所以众人放下了弓箭,唯恐一不小心将猪皮子射坏了,就不值钱了。
果真,当野猪快要跑出泥塘范围时,突然从草丛里冒出一张猎网,蒙头朝野猪袭来,一下子就将野猪罩在网子里面。
野猪浑然不觉,继续向前飞奔,可是没跑两步,四个蹄子上就缠满了猎网,迈不开步,一下子倒在地上,在猎网里拼命的挣扎。
这是草丛里钻出两个人,手持着猎网的两端,使劲收紧猎网,对抗着野猪的力量。
野猪仿佛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几乎是垂死挣扎,两个人尽管已经使出全力,两张脸憋得通红,但仍旧拽不住猎网,眼看野猪就要挣脱,带网逃走,那样真是鸡飞蛋打,非但没有抓到猎物,反而搭上一张猎网。
这是,一个健壮的身影赶了上来,一把抓住了猎网,虬劲有力的双臂高高鼓起,两手各抓猎网一端,将那两个人解放了出来,大喝一声,那只野猪反而被他往回拉了两步,竟然凭一己之力就降住了这头野猪,正是镇上太保刘伯钦。
这时那两人中的一人趁势拔出一把牛耳尖刀,一刀封喉,滚滚热血汩汩流出,在嘶叫声中,野猪慢慢的酸软无力,随着血的流尽,最后只能在地上抽搐。
这时后方众人抬着另一头野猪赶了过来,人人都兴高采烈。这两头野猪加上其他猎物,今天收获颇丰,估计好几天都不用再进山了。
这时刘伯钦把吴彻叫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夸奖了一番,大体意思是由于他的细心侦查,才能够让他方便的制定对策。
这时候众人中一个声音小声的不满说道:“不过走了****运罢了,如果是我,能比他做的更好。”
刘伯钦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把脖子一缩,讪讪的不敢再说什么。
刘伯钦却没有再理他,而是高声宣布:“我们回家!”
众人一阵欢呼,到现在大家已经出来了三天,大家已经经历了三天的风吹日晒,心身都已经有些疲惫,现在收获颇丰,都盼着能回家跟自己的婆娘相聚,好好享受一下家的温馨。
刘伯钦领着大家往回走,大家一路上兴高采烈,一边往回走一边吟唱: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这首《观猎》意思是角弓上的箭射出了,弦声强风一起呼啸!将军的猎骑,飞驰在渭城的晴郊。已枯的野草,遮不住尖锐敏捷的鹰眼,积雪溶化了,飞驰的马蹄更像是风追叶飘。转眼间,猎骑穿过了新丰市,驻马时,细柳营已经来到。回头看,那射落大雕的地方,千里无垠的大地啊,暮云笼罩着原野静悄悄。
这首诗歌一经传唱,就得到了广大猎户的喜爱,大家出去打猎兴起的时候都喜欢吟唱这首诗歌。
这时大家带着满满的收获,心里想着到家时婆娘的温柔,不禁又豪迈的吟唱起这首《观猎》。荒无人烟的双叉岭的山野间响起阵阵豪迈的歌声,增添了丝丝人气。
众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众人却没发现吴彻正在四周仔细观察着,脸上的表情很疑惑,刘伯钦的脸上也显得很凝重。
突然,刘伯钦一招手,喊了声:“停。”
众人不明所以,停下来看着刘伯钦,等着他向众人解释。
刘伯钦说:“嗨,伙计们,要不要再干一票大的。”
刘伯钦看着周围一个个不解的眼神,知道回家的喜悦已经降低了大家的警惕,微微摇头道:“你们注意观察下周围的痕迹。”
众人大部分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了,开始众人都想着回家,已经没心思再去打猎了,就没注意观察周围的痕迹。
现在经刘伯钦提醒,当即就有一个老猎手叫了起来:“这附近好像有鹿群啊。”
这个老猎手叫蒋铿迭,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了,他仔细一看周围的痕迹就判断出了附近有一个鹿群。
这时许多人都发现了,纷纷兴奋起来,临回家前还能有个大收获,鹿的价值可比野猪打多了,不管是鹿角、鹿茸还是鹿皮都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刘伯钦正要考虑一下去侦查的人选,他刚要将眼睛望向吴彻,这时队伍中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道:“庄主,我去侦查去吧。”
刘伯钦往人群里一看,说话的正是先前说风凉话的那个人,名叫蒋褚头,是蒋铿迭的儿子,今年十三岁,是平时欺负吴彻的领头人之一,他先前看见吴彻被刘伯钦夸奖了一番,心中很不服气,这个自己平时看不起的病秧子竟然要压他一头。所以他现在争着这个侦查的任务,争取也立一功,心想不就去看一看有没有鹿群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做。
他心里对侦查的任务甚是看轻,所以对吴彻竟然因为只是去看了一眼,确认一下现场有两头野猪就得到了刘伯钦的肯定甚是不服。
刘伯钦看了看蒋褚头道:“好吧,我本打算再让吴彻去,你学习打猎的时间比吴彻长的多,经验比吴彻丰富,既然你要求,那你就去吧。”
说完,刘伯钦接着又叮嘱道:“万事多加小心,仔细观察。”
蒋褚头恭敬的回答道:“好的。”
说完,蒋褚头刚要准备走,这时蒋铿迭走近前来又叮嘱了一番,蒋褚头不耐烦的道:“好了,我知道了。”
蒋铿迭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道:“小心。”
蒋铿迭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他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做事很毛躁,也许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担心,他心里总有一幅抹不掉的阴影。
这时刘伯钦看见他劝道:“别担心了,褚头也不小了,何况又跟了我们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蒋铿迭也只好放下心来,与别人一起耐心等待。
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后,蒋褚头回来了,众人一看,回来的挺快啊。
蒋褚头走到刘伯钦跟前向禀报道:“庄主,在前面不远的山涧处有一个鹿群,大约有二十来只。”
说完,他得意的向吴彻望了一眼,心想你用了小半天时间就弄了两头猪,我只用了两炷香就把鹿群侦查好了。
刘伯钦又仔细问了一下那处的地形情况,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于是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看着行李猎物等,领着其余的人向蒋褚头所说的那个山涧出发。
快要到的时候吴彻习惯性的向四周仔细观察,突然他看见一处痕迹不太对,他走过去了看,心里一惊,这处痕迹看着不像鹿群留下的痕迹,反而像是某种猛兽的痕迹,急忙走到刘伯钦身边指着那处痕迹对刘伯钦说:“庄主,好像有点不太对。”
刘伯钦走到那地方,仔细看了看,又走到四周看了一下,脸上很凝重,众人看见情况不对,也都到四周观察了起来。
这时,一个猎手在不远处喊了起来:“庄主,你看这里。”
刘伯钦过去一看,那人所指的是几堆粪便,刘伯钦仔细看了看,甚至趴下闻了闻,对旁边人吩咐道:“这是狼粪,我们可能有麻烦了,把大家都叫过来。”
不一会儿众人都过来了,众人将各自观察的结果一说,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这下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