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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时的歌(1)

生活在彷徨中度过

七月的夏天,炽热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有一种不可言状的痛楚在身上蔓延开来,环境被压力充斥着膨胀起来,使我不堪负重,只能选择逃避与放弃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在彷徨中度过,我只能叹息,世事的无奈,生活的可悲。加上一点点的伤感,我的世界变得不如我想象的那般清澈,一如我曾经的梦想,那些如流水般逝去的年华。不是悼念,是回忆,在岁月的流逝中想起一些本以为已经模糊的往事,发现自己仍然会心疼,是否当初伸手抓住在我手中滑落的幸福,我就可以不再想起往事的悲痛?已经学着忘记一些事情,但还是忘不了那些刻骨铭心的。

我会不会就这样过去了,不留下半点痕迹,划过那些成长中的痛楚,我会不会在以后忘记了她的脸,那些誓言会不会飘散在时光里,没有什么能经受得住时间的洗礼,没有什么能够不朽。我没能实现的那些诺言终究将随我一起,埋入那些阴暗的土地里,再无轮回,永不复返。

每一天都在城市之间来回穿梭,以一种木然的姿态走在路上。我冷漠的注视着那些陌生的脸和那些不变得建筑。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从来不是。可是我没有选择,我只能让自己沉默,随着时光在岁月里流逝。城市的夜晚,还是如此的喧嚣,从窗户注视着外面的霓虹,我的心茫然了。突然间我好想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座另我充满忧伤的城市。有时候凌晨三点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电脑前面,敲击键盘打出一行字,“流年,流年似水”。忽然间我就有了这么多的感慨,感慨人生,感慨我以前走过的路。

时间总是无法带走一切的,总有那么一点点东西慢慢的慢慢的沉淀下来,那是岁月燃尽剩下的灰烬,我承认自己很喜欢烟花,但是我从来不看烟花。喜欢烟花刹那间的美丽,那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一如我的爱情。瞬间的美丽绽放,留下一地的狼藉。现在我莫名的喜欢凌晨跑到阳台上面看星星,不知道为什么,看那满天的繁星,我的心在这一刻会了无牵挂,忘却烦恼,静坐在阳台上,点上一支烟,然后靠在角落里无助的抱着头,我想哭,但是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哭,我对自己说,我不可以哭。逃离这座城市的想法毫无征兆的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要逃离这座城市,去某一个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尽管我想象不到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一个在遥远地方的朋友,很希望我能去他们那边看海,他说,其实我应该拥有不一样的生活,要微笑的活着。那个有着很灿烂笑容的男孩对我说,他们那里有很蓝很蓝的天空,有海浪,有鱼儿,有美丽的夕阳。于是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这样的片段,夕阳西下,一个男孩踏着凌乱的步子走在沙滩上,海浪击打着岩石,天空很蓝很蓝,然后那个男孩回头看夕阳,我看到了那个男孩忧郁的眼神,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可是我仍在苦苦的挣扎。我看到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他们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我茫然四顾,发现只是我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我看到夕阳下那个落寞的背影,那个靠在角落里无助的颓废者,他们都一一的转过身来嘲笑我。我抬起头来固执的不愿落下,想要看清楚这个不如我想象般清澈的世界。梦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那个女孩的脸,眼睛深邃的看着我,我就这样迷失了自己。在那些岁月里,我丢失了我的灵魂,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在深夜听许巍唱他的歌,唱他的灵魂,我看到镜子里我那憔悴的脸,感到无可奈何。坐在电脑前面,我对那个男孩子说,我会继续自己的生活,坚强的活着,在这个无奈的社会,我会试着收敛自己的无奈。我已经停留了很久很久,那些曾经的过往我会在此刻不再记起,因为我的心已经疲惫。那些往事,要它们随风一起,飘散在空中吧。那些该记住的,不该记住的,都要它随风而去吧。半空中又弥散起那种气息,淡淡的草香,夹杂着腐烂了的树叶气味。我开始祈祷那是生命的一个轮回。我必须得学会些什么,终要经历。我沿着我成长的轨迹,走在我的青春岁月里,我回过头去看天边,残阳如血。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在细雨中唱的歌,那时候我们在一起说过的话,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做过的事,那时候我未实现的诺言,那时候我未达成的愿望。这些终究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出我的记忆。

早已经散落在我的每个季节里

满地的悲伤,早已经散落在我的每个季节里,

或许因为站的太久,经历太多,我开始累了,

再也找不到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刻,

找不到我该有的出路。

我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现实会是如此的决裂,悲伤为何总跟随着我,

而为什么,我又那么深刻的把它印在每个日子里,

是不是我该去选择放弃吗?

还是抱着拥有美好未来的态度,转身走向另一边,

离开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还是那么如此的简单。

我挥一挥手,向所有人告别,这一切也只是瞬间。

有人说爱是美好的。但是当彼此想要的一切

对方无法满足给予时,却发现是另一种残忍在继续上演,

所以,我从不曾让自己许下那任意的诺言。

散了就是散了,再也挽不回,留不住。

爱情算什么?为什么青春的爱恋,

偏偏在我的脑海里种下了悲伤,我所受的苦,

有谁来给我安慰。我想要的幸福,谁又能可以给我。

每当看到悲伤两个词,我都会感觉很沉重,

它跟随我的日子里,看起来已经不再微不足道。

开始想把我的心交给天堂,让它把我带走,

带到遥远的尽头,从此跟着不再回来,

我不怪任何人任何事,只怪自己太悲伤,

如果可以,请让我一直睡去,永不醒来,

或许,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悲伤,

或许这样,才能继续梦的美好。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响彻天外的雷,

请你告诉我,到底雨是你悲伤的泪,还是你欢笑后的水。

我的梦还该不该继续,悲伤还停留在这个季节里,

幸福却早已经散落在天涯了。

满地的悲伤,怎么也扫不走,它还是深深的埋藏在我的心里。

那时候的你和我

单车一定是属于十七岁的。那时候,你骑着它载着我穿街过巷,在长长的下坡路故意松开双手惹得胆小的我失声尖叫,紧紧攥住你的衣服不肯松手。

风吹乱你的发梢我的裙摆。世界在那个时候美轮美奂。

你大声的唱着: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是《简单爱》。多单纯而美好的愿望。

在我们去爬山的时候,你牵过我的手前后摆动,大声的唱过《星晴》。

那时候的快乐清澈如水,而水中倒映着的是我们年轻的眉眼。

在我因为考试失利而委屈落泪的时候你坐在我身边,笨拙的不知道如何安慰

最终你给我唱了那首《分裂》。傻傻的我傻傻的相信,只要我将手放进你的手心,天涯海角,你都会带我去。

而那个傍晚,你们的篮球赛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等得睡着。

醒来后看见你微笑的眉眼。你宠溺的揉乱我的短发,牵着我的手离开寂静的球场。

我突然心血来潮唱起《斗牛》。你笑得那样开心。那个笑容,比起天边的晚霞,更叫我无法移开双眼。

你唱过的《可爱女人》,你深爱过的《安静》,我们一起听了一整夜的《以父之名》,我们在CB失恋后异口同声的唱过的那句:爱情走得太快就想龙卷风…

我们无奈的《开不了口》,我们藏在心底的那句《对不起》,我们等不到的《世界末日》,我们琢磨过好久的《半岛铁盒》,我们回不到过去……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对游鸿明的印象只有那首《下沙》。熟悉它只是因为大街小巷都在传唱。

后来,我遇见他。

那个夏季的夜晚,操场上有微风拂过。吹走白天的酷热,空气中竟有丝丝凉意。

我们对峙着,沉默着,似乎在等待着谁先对谁妥协

直至你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我点头说好。

你坐在升旗台的栏杆上开始唱那首《恋上一个人》。

你唱“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才知道多不舍你走……”

我抬头望天,漫天星辰落进眼底。想起另外一个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痛,蹲下身来痛哭流涕。

那首歌在我的请求下,你唱了一遍又一遍。

整个操场空荡的只剩下你和我,世界在那一刻显得如此的荒凉。

你唱《一天一万年》,唱《五月的雪》,唱《孟婆汤》,每一首都叫我感动落泪。

这个心思细腻的男人,他似乎注定终其一生都在写情诗。深情不悔。

我好想问他,是否他真的傻傻的做过黎明前的马路上最后那个还没睡的人,是否,曾经傻傻的等谁回家。

而我在那个深夜的街道等来的,却只是忽然飘落的雨滴。浇灭了青春岁月里有关你的仅剩的那点点温情。

如果不是你在KTV里唱起《恋上另一个人》,我想我一定可以坦然的面对这多年后的相聚。

泪眼朦胧间我才惊觉,那些唱着情歌的青春岁月早已化作缤纷的肥皂泡,流光溢彩之后灰飞烟灭。

时至今日。依然能在电视上看见这个身高187cm的高大男人。只是,每次看见他,都会触碰心底那些伤痕。

他不知道,那些歌曲,曾经贯穿了我们一起伤过痛过的青春。

《陪你一起老》。其实对于品管并不是很了解。这首歌在那时是经由朋友介绍才听的。

失恋的时候听无异于催泪弹。

没有怨恨,不舍对你怨恨。我难过的,只是不能陪你一起老。

《蝴蝶来过这世界》。爱情就像蝴蝶,翩翩飞入我们的世界。只是谁能预料它何时会扑扇着翅膀飞远?

很久以后,我们只能也只剩下想象,想象彼此停留在某条路上。

谁言离别不惊心。只因怨恨太沉重。就让我感激,那些有你陪伴的岁月。

《没破绽的句点》。古天乐唱的一首歌。也是我听过的唯一一首他唱的歌。

同样是是朋友的介绍。不敢说他唱得有多好,可感动我的,是那份宁愿为难自己、强颜欢笑的心酸。

画一个没破绽的句点,藏起我的放不下,努力撑起笑容让你相信我放得开,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走得坦然。

这,算不算是最后能给的疼爱?

《雪候鸟》。这首歌是在曾经那个他离开后,别人转交给我的他落下的歌词本里发现的。

我抚摸着熟悉的字迹,泪水滴落下来在纸上晕染成一朵朵蓝色的花。

要怎样的刻骨铭心,才会发出“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的感概?

却只剩叹息。

一首歌,一个故事。一个人,一段隐秘的心事。

我们心底的城,住着一个人。每日每夜,我们为他动情歌唱,唱的自己感动落泪,可是,他听不到,他听不到……

乡野****

偏远山里的乡村爱情,大多有些离奇。情与欲交织在一起。有些多悲哀凄婉,鲜血死亡的惊心动魄。

五溪蛮地的男女纠缠有许多血腥与愚昧,也自然有许多让世人悲叹的原始色彩。老前天,弟媳七妹与兰儿回家。原来是准备煮社饭。她们已到后面的熊首山扯来嫩嫩的蒿菜。一进家门,七妹就与嫂嫂讲她老家的最近发生的杀人悲剧。

原来,那地方远离县城,有六十几里路程。地名“石山关”。在原始大山中,是沅陵,溆浦与辰溪三县交界处。一村人都姓石。其中有一对青年男女彼此爱慕相恋。因为同姓,是一大屋人。女方大人坚决不答应女儿的要求。石菊花,十八岁就被母亲远嫁到江西。男子石玉爱也在痛苦之余,南下广州大工去了。他们都背井离乡,漂流异地。

从此,石山关就再也没有出现这两个人。但这对同姓相恋的男女的故事,也传了一时。成为当地一大丑闻。两个在枫木湾的合欢,在豹子坳的偷情,都被村里人说得山摇地动。这也是菊花母亲要远嫁女儿的难以言说的原因。

但是,从那以后,真的他们好像在当地突然消失了。其实,菊花在远嫁的婆家,被禁闭了两年,生了一个女儿。在丈夫放松看管后。悄悄的离开了。与原来的男朋友联系上了。独自跑到广州,与石玉爱同居,相亲相爱,如胶似漆。欢愉嫌日短,一呆就是六年光阴。六年之后,两人也积攒了些钱。计划回家结婚。他们商量让女人菊花先回家,取得父母的谅解,能够合法合理的名正言顺的成亲成家。

哪知道菊花回家之后,母亲又逼迫女儿改嫁。死人也不许嫁与石玉爱。在老辈子看来,这种婚姻大逆不道,伤风败俗。于是,女儿无法,又听从妈妈的逼迫,准备远嫁外地。

半个月后,石玉爱回乡,兴冲冲的,满心以为有长辈们的祝福。谁知道自己所爱慕的人,会居然垮掉,改变两人的****与誓言。居然又一次背叛了自己。六年的相濡以沫,六年的如胶似漆,六年的风风雨雨,六年的含辛茹苦。那么多的希望,那么多的渴求。竟然又成泡影,从石玉爱回村后,菊花一直躲着,不肯与男友见面。石玉爱认为自己被欺骗了。想到自己相处这么就的女人居然又会成别人的老婆。不由怒从胆边生,恶向心头起。

于是,这陷入爱情中的莽汉,竟然在晴朗的天日下,怀揣一把菜刀,准备杀掉自己的心上人。以免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免得上别人的床。

那天,正好菊花妈妈感冒,在大院子中的乡村医院看病打吊针,那门前有三棵桃树,满树绯红绯红的桃花,在风日里摇曳怒放。作为女儿的菊花陪伴在边上。这石玉爱,悄悄走到菊花身旁,左手绾住菊花的飘逸长发,右手抽出菜刀,顺手一刀,菊花的头当场被砍了下来。鲜血只喷,菊花的母亲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当场晕死过去,直挺挺的僵卧小诊所的肮脏的病床上。菊花的颈血溅到壁板,流到地上。周围一下充满了血腥气。

男人双手是血,身上是血,脸上是血,如疯子一般癫狂而去,从店里拿了瓶剧毒农药,边走边喝,犹如饮酒。在响响亮亮的晴空下,朝村后跑去,那是开满桃花,梨花如雪的山野。而田畴是金灿灿的黄澄澄的油菜花。

石玉爱还没有跑到山林,就死在油菜田的阡陌上。没出半个小时,这一对苦命的男女就命归黄泉。石三关周围的山林,松杉静穆青翠,田野的草树,村落的古枫香树,村旁的白白的小庙宇,依然是那么的宁静美好。小溪还在静静的流淌。闪着云影山色。

双方的父母悲痛欲绝,屋舍无烟,冷落凄惨。哭得死去活来,形销骨立,眼神呆板。二三十岁的成年儿女,活生生的因情死在早春的烟花二月里。

满三朝后,因两个不是善终。算是殇路死。按照当地风俗,是不能安埋到石氏祖坟山。只能埋在一个偏远的阴森的专埋殇路死的荒坟地里。虽然不是合葬,但总算是葬在同一个荒山,相隔并不遥远。这些地方,一般是无人问津之处。且传说这些地方每到夜晚总有鬼魂出没,阴森森的。还有幽蓝幽蓝的鬼火窜动飘浮。胆子大的男人也不敢独身前往。就是白天也不敢进入,总是绕道而行。而增加这两座新坟后,那荒山就更恐怖惊心动魄了。

石菊花与石玉爱没有留下任何一男半女的血骨,只是留下一个传奇,乡村****的哀怨传奇。

听了这发生在辰溪乡里的故事,不禁让我们惊诧不已。如今的世道也不至于为爱死去活来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是渐渐远去的五溪的原始血性使然。我不由回想去十年前发生的类似的事件。不过那是弟弟为了嫂嫂把哥哥杀了,头颅被砍飞脱了。

故事发生在龙门溪的小龙门杉木洞的相距三四里的土山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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