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缓缓起身感觉只周围的一切在自己眼中都变得十分清晰,突然感觉眼睛部位传来一阵酸麻,随即瞳孔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齐天浑浑噩噩地出了林子刚来到客栈,却发现客栈里多出了些布衣男子。
大壮见齐天立马脸色一阵惨白,随即抱住其中一个男子道:“齐天快跑!”齐天闻言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刚准备开跑时,只闻那位布衣男子急道:“你就是齐天?我家大人有请!”
齐天闻言身形不禁一顿,回头疑惑道:“你家大人?是谁?”随即又看了眼那位男子,虽说身着布衣不过掩盖不住那种上层人的气质。
齐天随几人来到一处郊外,突然前面几人身形一顿回头看向齐天,齐天见状赶紧面容警惕地看着他们。
“齐天,大人就在那处悬崖边,你自己去吧!”说罢便与齐天擦肩而过,分散在四周给他把风,齐天见状疑惑着缓步向悬崖边走去。
齐天穿过林子看到不远处悬崖边的老者,老者一身白色长袍,白色的发梢微微被风吹起,面朝悬崖看着四处风景,老者似乎感觉到了齐天的目光,回头看了眼站在林子里的齐天,嘴角微微一笑。
“你就是齐天吧,快来坐吧!”老者微笑着朝齐天招了招手指着崖边的那两人桌案说道。
齐天看着老者脸上柔和的笑容,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像是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齐天缓步走上前。
二人对坐在桌案边,山风吹拂着二人的衣襟,却没有一人说话,都微笑着看着对方。
“很像,真的很像。”老者看着齐天的面容不禁点了点头道,齐天闻言微微一愣:“不知,大人您叫我来可是为了何事?”
老者闻言脸上带着笑容微微一叹,给齐天斟了一杯茶,齐天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下。
“人老了,做事就有些做作。”老者突然轻笑一声,转而有些严肃道:“好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谨记在心,不可以告诉别人,即使是最亲的人!”
齐天闻言看着老者严肃的眼神,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老人见状露出一丝微笑道:“嗯,想必青山已经用某种方式告诉你,你的身世了吧!”齐天闻言微微一愣:“青山?”
老人闻言却没有回答,严声道:“朝廷现今越来越没有足够的权威去控制那些大臣了,不管是以水师总督为首的保守派,还是以前太傅为首的激进派都在极力储存私兵,而他们中只要有任何人找到你,你就将变成再次政变内战的导火索!”
“记住,不要去和别人谈及你的身世,你从现在起就是小渔村父母的孩子,不在是前朝最后的王世子!你要紧紧牢记在心!”齐天闻言神色呆滞在原地,这一系列沉重的打击已经让齐天的心疲惫不堪。
和煦的春风微微吹起齐天的发梢,齐天顿时回过神,看了眼老人缓缓起身:“我知道了,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人缓缓站起身从悬崖边眺望着离去的齐天,嘴里轻声道:“别怪我话重,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是啊!活下去!”突然一旁的树林中走出一位年迈的黑发老人。
“为什么不见见他。”
“我欠陛下的太多,再也没脸去见他的孩子了。”
“哎,到老了才后悔,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那,走吧。”
山风微微吹起二人的长袍,黑发老者看了眼身边的白袍老人,笑着道:“当年武试的时候,你就穿的一身白袍。”说罢脸上还露出丝回忆之色。
白袍老人闻言老脸一红笑骂道:“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说罢二人再次相视一眼微笑着纵身跳下悬崖。
没多久后,悬崖上出现了几个持剑黑衣人,其中一个头头看了眼悬崖和一边桌案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后,微微叹了口气回身道:“撤!”
齐天缓缓走在街道上,看着傍晚美丽的夕阳,心中却像干枯的田垄一般,已经没有一点值得他去奋斗去努力的地方了,是什么让他苟活于世,他如今开始不断询问着自己的内心。
“爹,今天我在学堂里背了好多,你给我买个糖葫芦吧。”齐天闻言缓缓转去目光,看着那个面露期待看着他父亲的孩子。
“可以啊,不过晚上回去我要抽背。”父亲微笑着看着孩子道,孩子闻言一噘嘴:“哼,就知道你不想买给我。”
父亲闻言挥手拍了下孩子的脑袋,假装教训道:“臭小子,小小年纪还用激将法,你以为你老子我不懂啊!”那孩子闻言叹了口气道:“懂,懂,你最厉害,哎,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啧啧。”
“诶呦,你这臭小子,哼,买!”那位父亲一脸生气道,小孩闻言脸上露出丝狡黠拉着父亲的手向卖糖葫芦的地方跑去,在夕阳下,父子二人的身影被拉地长长的。
齐天看着父子二人,突然脸上神情微微一变,笑容异样的凝固在脸上,自己竟笑了,齐天有些异样地抬头看了眼二人的身影,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融入进去。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狗蛋和爹娘在院子里做好饭,等着齐天回来,他想起了那碗放了些许鱼片的阳春面。
齐天擦了擦眼角的晶莹,眼角微红地大声道:“好,今天就去吃面,嗯,吃面。”说罢脸上露出异样的笑脸向不远处的面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