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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毒发身亡

话说五灵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山仙的家中挪去,慢慢的走进山仙的家中,这时山仙正在大厅闲坐,见到五灵来了连忙起身略带一丝微笑,“五灵,你来了。”当他的目光落在五灵背上的那个人心头猛烈的一震,又问道,“五灵,无愁怎么呢?”赶忙把自己的儿子扶下来。

山仙看着山无愁两眼安详的闭着,嘴唇发紫且脸色发黑,立刻知道儿子是中毒了。

五灵伤悲而失神的道,“山叔叔对不起,无愁哥哥是为了救我从弄成这样的。”

山仙镇静下来,看了五灵一眼,“五灵别哭了,事不宜迟快帮忙把无愁扶到房间内,也许有救。”

五灵看着山无愁神情极为为难,呜咽道,“山叔叔实话告诉你,无愁身中剧毒无药可解。”

山仙顿时如遭雷劈,几乎要昏过去,声音有些发抖,“五灵你老实告诉我,无愁到底是身中何毒?”

五灵内牛满面,万分内疚的道,“事情是这样的,无愁哥哥陪我一起去溪边玩,我不幸被‘奇蛇’咬伤,无愁哥哥为了救我,把我伤口处的毒血吸掉,就这样中了‘奇蛇’毒。无愁哥哥说‘奇蛇’乃是天下最毒的毒蛇,凡是被咬的人没有一人能活下来,是他把我伤口的毒血吸光,我才有活命。”

山仙此时几乎接近绝望,在屋里的花月和山无霞一同来到大厅。

山无霞第一眼落在五灵的身上,随即露出笑容,轻声细语的道,“五灵你来了,咦,你怎么哭了,谁让你这样伤心,快坐下来跟我讲。”

山无霞当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拉着五灵坐下,可五灵却站着一动不动,顷刻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眉头微皱,“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无霞的目光移到山无愁的脸上,神色突变,“爹,弟弟好像是中毒了。”

花月站在一旁已明了其中的一切。

山仙道,“没错,你弟弟身中剧毒,已毒发身亡。”

花月只知儿子中毒,听到丈夫的一句话整个人险些昏过去。

山无霞不可置信的看着弟弟,“爹娘你们先别难过,说不定弟弟还有救。”

山无霞曾听师父提过可以用内功把体内的毒逼出,立刻扶着弟弟坐在地上,“五灵快来帮帮忙把无愁扶正。”

五灵听山无霞这么说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希望,忙走到无愁的身旁蹲下扶正他,无霞盘膝坐在山无愁的背后。

山仙深邃的眸子满是苦楚和无奈,“没用的,他体内的毒太深。”

山无霞不愿相信爹的话,道,“爹,无论如何我也要救弟弟。”

花月的眼角隐隐有些泪光,无比痛楚的道,“女儿不要白白浪费你的功力。”

山仙和花月已经放弃对山无愁的希望,无霞却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坚毅的道,“不管怎么样,我得试试。”说着功聚双掌猛的印在弟弟的后背,奇怪的是功力无法输入山无愁的身体内,无霞心中一阵迷惑,为什么会这样我输送的真气不能进入弟弟的体内,可能是功力太小,随后催动毕生功力强行灌入无愁的身体内。

山无霞却被反震倒在一旁,而无愁仍是双目紧闭。

花月忙着去扶女儿,山无霞向母亲点头叫她放心,盘膝打坐调息体内的真气,只见她身子慢慢的悬空而起,过了好一会儿慢慢的降落在地,悠悠的睁开眼站起身,“娘,女儿没事的,奇怪我的功力怎么无法输入弟弟的身体内。”

山仙陡然苦笑道,“愁儿命该如此,也许他在天之灵不忍心看你白白为他浪费得之不易的功力。”

花月的内心与大家是一样伤心痛苦,软软的来到无霞的身前,“女儿你已经尽了全力,不要难过,也许真的像你爹所说的你弟弟命该如此。”

五灵轻轻的把无愁放在地上,慢慢的起身,一脸自责的道,“山大娘是我害死了无愁哥哥。”

花月拍着五灵的肩膀轻言道,“不要这么说,无愁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不要流泪,好好的陪陪他。”

山无霞心里好难受,默默的注视着弟弟泪水直流。

山仙站在一边道,“事已至此再难过愁儿也不会醒来,霞儿你先和五灵把愁儿送到他的房间内。”

山无霞和五灵一同扶着山无愁来到他的房间内,房内摆放简单,有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书桌上摆满各种医书。五灵把山无愁放到床上后,并为他盖好被子。

山无霞内心的痛苦并不比五灵少,真的好想哭,好想流泪,好想…

“五灵妹妹,你先陪着无愁,等下我就来。”山无霞实在是无法忍受内心的悲痛只好找个借口离开。

山无霞离开弟弟的房间后一人漫步来到清风洞的崖下,仍是那么的宽阔,风景仍是那么的美,一人人热泪盈眶,心中痛苦的挣扎,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让我这么早失去弟弟,他那么聪明医术那么高明,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却无法救他自己的命,这不公平不公平。此时的无霞几乎是丧失理智一样,满脑子里是怒是痛是苦事泪,使出剑指一指只见清风剑立于上空,无霞飞身抓起清风剑开始发狂的练剑,剑气说到之处巨响不断。

五灵呆呆坐在山无愁身旁紧紧握着无愁的手,留着泪,声音听上很是嘶哑,“无愁哥哥你不该为我牺牲你的生命,我情愿现在躺下的是我,你干嘛这么傻啊,你不是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本来我打算是改天告诉你,可是你却…【伸手擦了下眼睛的泪水】,不过没关系现在告诉你也是一样,外面呀,比咱们宁静谷可热闹多了,有好多好多好吃好喝的,还有非常多好看的东西,而且外面的人都特别阴险不怀好意,唉,说了也没用,你一生与外面世界无缘,不过其实挺好的。外面的世界虽说有很多有趣的事,但无论如何也比上我们宁静谷,说了这么多不知你是否能在天上听见。”

山仙和花月正为山无愁准备丧事,门前已挂起白布,山无愁不幸离世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庄。虎儿在家中听到无愁中毒身亡的消息无比的伤心难过,忍不住自语道,“无愁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仙人林是有去无回,为何还是要去。”虎儿作为山无愁最要好的朋友听到消息后立即来到山仙的家中。

虎儿来到山仙家中时正好见到山仙和花月在大厅布置灵堂,虎儿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山大叔山大娘,无愁的事你们不要太伤心,应节哀顺变。生死由命一切强求不来。无愁现在在哪里容我见见他好吗?”

山仙道,“多谢你来看他,在他的房间你自己进去吧。”

虎儿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来到山无愁的房间,发现五灵坐在山无愁的床边,虎儿慢慢的走过去安慰五灵道,“人死不能复生,对于无愁的事我也很悲伤,但你要知道人一旦走了他就永远不会回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无愁最近思绪烦乱难免会,算了,你不是去找他了,你怎么能让他去‘仙人林’。”

虎儿以为山无愁中毒是因为去了‘仙人林’,五灵听到这个又是一惊,“你是说无愁哥哥打算去‘仙人林’采药医治小绿草。”

虎儿一阵迷糊,“你说无愁没去‘仙人林’那又怎么会中毒?况且无愁精通医术,一般毒是难不到他的。”

五灵看着山无愁蜡黄的脸,更加忧伤的说道,“无愁哥哥其实没去‘仙人林’,他是为了救我才中毒身亡的。”

虎儿听到这话后一阵沉默,好久后慢慢的道,“真是造化弄人,担愿能有奇迹出现。”

山无霞一人独自在清风洞崖下练剑,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娴熟,几乎可以用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来形容。但她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手中的剑自行化作一道黄色的剑气飞入无霞的剑指内,这不得不让她大感意外自己的剑法已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之后渐渐的恢复理智,苦恼的寻思,无论剑法练成什么境界也没用,不是一样不能救活弟弟吗?山家没有怎么能行,要是师父老人家在的话一定能救活弟弟。弟弟你的死太突然了我不想去面对爹娘也不愿相信,情愿这是个梦。你的死是我们大家无法承受的,你知道吗?死并不是死者的痛苦,而是活着人的痛苦。爹娘,姐姐,五灵都需要你的关心。

当山无霞回到家是灵堂已布置好,山无愁的牌位如一道闪电出现在无霞视线里,花月和山仙蹲在桌前烧纸钱。

山无霞在一旁大声道,“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弟弟可能会醒过来的,弟弟人那么好老天爷肯定会放他回来的。”

山仙慢慢站起身凄苦的说道,“霞儿你这是何苦,,不要自欺欺人。”

山无霞大声的哭道,“不。”转身跑到弟弟的房间,只见五灵昏倒在床旁,急忙走过去扶住五灵伸指探了下她的呼吸,“还好没事。”

山无霞抱着五灵来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坐在一旁心想弟弟的死对你来说打击确实太大,怎能叫你承受住,现在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山无霞转身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弟弟的屋子内,无愁依旧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找来一个板凳坐在床前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吗?”说着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童年。

一天小无霞经不起美食****,一人悄悄的把母亲藏好的月饼偷出来,小妮子打开精致的月饼盒后看着其中的月饼直流口水一阵狼吞虎咽过后,一盒月饼一扫而空。没过多久花月发现自己藏好的月饼不知所踪,显得极为生气忙把无霞和无愁交到大厅中。

小无霞心中是有数,但小无愁刚玩好开心,见娘亲脸色不善心中一阵迷惑。

花月严肃的看着小无霞和小无愁,“谁偷吃我藏起来的月饼,老实承认。”

小无霞天真浪漫很乖巧,脑子转得很快,看来娘这次真的生气了还是承认吧,哎呀,一顿痛打是少不了啦。

小无霞鼓足勇气准备道明真相是,没想到小无愁先开口道,“娘是我偷吃的。”

事后小无愁自然一顿棍棒是少不了,童年的往事是真的很美好真的值得人怀念,不过已经是往事,还是回到现在来。

山无霞看着弟弟道,“那次你屁股还痛了好多天,对不起让你为我背黑锅。”想起童年的往事觉得好对不起弟弟,内心愁苦万丈。

不是什么时候山仙和花月来到屋子内,山仙伤神的道,“霞儿不要太难过了,愁儿的死我们大家都很难过。”

接着是花月道,“霞儿让你弟弟安心去吧,要是他看到我们这样在黄泉路上也不安的,何况愁儿生前没有任何遗憾。”

这时五灵出现在山无愁房间的门外,“无愁哥哥的确是没有什么遗憾但是有太多的牵挂。”说着慢慢的走进来,“无愁哥哥在死之前吩咐过我,要我告诉你说他不孝不能再照顾你们,要你们不要为他的离开难过。”

山仙和花月的丧子之痛是无可言喻,听到这话更是心如刀割身似油煎,默默无声。

五灵把目光转向山无霞,“姐姐,无愁哥哥要我转告你要你一定要提他照顾好爹娘,还有要你好好练功愿你早日成为一代侠女。”这样的话无疑会让山仙,花月,山无霞更加伤心。

时光不会因任何一个人的离开而停下前行的脚步,两天两夜五灵不眠不休寸步不离的守在山无愁的身旁,丧事快结束,今天是山无愁入土的日子。

山仙来到儿子的房间内对五灵道,“五灵,无愁该上路了。”

五灵这才缓过神万分悲痛的叫道,“不,不…”

山仙是能理解这种痛苦的,低声道,“那好,我再等会儿。”他心中何尝舍得,充满无奈离开。

五灵右手紧紧的握着山无愁的手,左手抚摸着山无愁的脸蛋,顿时晶莹的泪珠不断的滴落在无愁的脸上,之后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抽噎,意外发现山无愁胸口尚有些微热,忙坐好看着无愁有左手擦去眼睛的泪水,欢喜的叫道,“无愁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的。”

这时山无愁右手散发出金光,然后是整个身体,映得整间屋子金碧辉煌,甚至连五灵的整体也被金光渲染,最后金光慢慢的消散,五灵见此大声道,“不,不要,无愁哥哥你不要走,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的。当金光散尽是五灵又绝望了。

在五灵彻底心灰意冷时,松开山无愁的手势,却发现怎样也松不掉,五灵一看见到无愁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眼中似乎有升起一线希望,特别激动道,“无愁哥哥我知道你对灵儿好,不会不管灵儿的。”拿着无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再看着他的脸庞,发现他原本黯淡无光的脸恢复如初,不由得微微一笑,重重的在他唇吻了下。

山仙等人来到山无愁的房间,山仙走到五灵的身旁道,“该是愁儿上路的时候。”

五灵睁大眼睛看着山仙,“不,你不可以这样说无愁哥哥的,无愁哥哥他没死。”

此言一出大家立即长大了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山仙低声道,“五灵你不要再幻想了,无愁已经是了根本不可能活过来,我曾试探过他的呼吸和脉象都全部停止,何况他身中剧毒,不要再骗自己,接受这一事实。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可是没有办法。”作为一个父亲也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活过来。

五灵急了,一副你们怎么不懂我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正如虎子哥所说是有奇迹的,老天爷不忍心让无愁哥哥离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刚才在你离开后无愁哥哥全身散发出金光,整个屋子都亮了,直到金光散尽是,无愁哥哥的手不再冰冷而且也有心跳了,难道你没有看见无愁哥哥脸色变好了,起初是暗黑的,现在你们看。”说着指着山无愁的脸。

山仙想山无愁的床旁靠过去,用食指试探了下儿子的呼吸,脸上一阵惊喜,接着探了下他的脉象,心中无比惊诧,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怎样愁儿能活过来就好。

山仙满脸喜色看向五灵道,“五灵多谢你呀,也许是你的诚心感动天地,愁儿真的没事了。”

在场的众人大喜。

五灵走到山无霞面前拉着她的手欢快的说道,“姐姐,无愁哥哥真的活过来了。”

山无霞笑道,“知道了,我们三人留下来陪陪无愁,爹娘你们把大厅的那些东西快去解决掉。”

山仙和花月走出无愁的房间来到大厅,在山无愁的灵位前面摆放着一副空棺材,现在是用不着了,山仙太过高兴使出多年没有用过的生平绝技纯阳指。

纯阳指是由食指,中指,无名指联合起来发出的指力,纯阳指功力相当精纯,在施展纯阳指时需用大拇指压住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山仙虽多年没有练过这么功夫,如今功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只见山仙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齐发出一道无形的气息,向棺材射去,哄的一生巨响,整个棺材进化为碎末,什么都没留下。

山仙望着桌上的牌位道,“夫人,愁儿的牌位交给你。

花月望丈夫一眼带着动人的笑容,随即纵身跃起一记凌空掌把那灵牌拍成粉碎。

山仙和花月其实是武林高手,夫妻两人的功夫在武林中都是能排得上号的,是因《佛手真经》才隐居宁静谷,没再过问世事。天灾人祸有些是可以避免的,但有些事该发生的终究是会发生的,往后会发生什么事谁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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