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灵脉?不知是五行哪一门派的弟子,小的才十四五岁,有此际遇,将来突破五行合运想必比其人容易许多。
洪涛临窗而立,心中有些许失落,没想到这几个孩子居然是别派的。毕竟门下弟子中多几个元神是哪一个大门派喜欢的事。
“土语!小心!”在几人路过一个热闹的酒肆旁的时候,木紫突然喊到。
等土语反应过来,一个醉醺醺的大汉已经迎面撞来。土语虽然身体敏捷但猝不及防之下,没能避开,和大汉摔作一团。而后被大汉吐了一身。
土语见是个醉汉,本想自认倒霉,走开就好,口中念叨着:“真是倒霉啊!”
哪知那大汉反而不依不饶,硬是拉住土语不让走,说是土语撞了他,必须赔钱。土语欲走,却挣不脱。不知不觉间用上了灵力,修炼之人力量本就比普通人大,身手更为敏捷,但无论土语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这一来动静慢慢闹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都是附近的本地居民,土语他们虽然没人认识,但那个醉汉却是无人不识——离部朱亥。此人本是一个屠户的儿子,从小在肉肆厮混,年龄渐长,力气也一天比一天大,后来更是不知道从哪学来了一身武艺,更会一套小擒拿的摔跤功夫,等闲八九个人根本奈何他不得。本来这朱亥成日里不务正业,依靠着老父的肉铺那点收入为生,四处惹事,街坊邻居已是怨声载道。谁知时来运转,居然让离部的一个队长看上了,让他做了个亲兵。由此,这朱亥越发胡来,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四处惹事。但慑于离部守卫队的凶威,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当然,普通人就是想把他怎么样也不行。
“看来这几个外地人惨了。”一个围观者说道,他身边几人就杂七杂八的跟他一起议论起来。
“可不是么,要讹不出点好东西,那还是朱亥么?”
“什么叫讹?那叫生财有道。”
“有个屁的道!”
“怎么没道?没道他朱亥能成天酒肉?”
“那是他朱亥的本事,但这算什么道?不就是讹么?”
……
土语苦不堪言,但旁人的话也是听见了,心中暗想,我以为我就是个浑人了,没想到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可怎么办?难不成真让他讹走灵石?
木黎等人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一时也是蒙了,但当然有人不蒙,比如洪涛。虽然洪涛不能肯定这五人一定能成就元神,但下步闲棋也是好的,说不定那天就能用上,尤其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想到这里,洪涛叫道:“青阳!”一个人影从一无所有的空气中挤出,面目清秀,一身青绿衣服,极为鲜艳,洪涛吩咐道,“去把那醉鬼打发了,以少爷的名义。”
青阳看了看楼下的人群,只一闪,就到了人群之中,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就发现场中多了一个人。围观人群知道这是仙人,胆小的都悄悄地走了,不敢再看。
青阳举起一块令牌,对朱亥说道:“朱亥,你身为离部护卫队一员,居然当街讹诈,枉顾我雪山盆地法令,奉少城主令,现革职查办,以儆效尤。还不快放人,想要罪加一等么?”
朱亥丢开了土语,大大咧咧晃晃悠悠的走到青阳跟前,取过令牌看了又看,对青阳说道:“少城主不是让我讹这几个小子灵石么?怎么又要放了他们。放就放了,凭啥革俺的职?”
青阳一听,心中就是一紧,这少城主,真是荒唐,城主欲借此事跟这几个人替他卖个好,没想到这事就是他自己干的,这可如何是好。
青阳正苦思对策,土语已先忍不住出言讥讽:“你们这少城主真是好人啊!这位大哥,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们少城主呢?”
青阳是洪涛门下高第,一向高傲,岂是受得冷嘲热讽的人,既然事情不谐,当下不客气的回道:“感谢倒是不必,倒是几位忝为修道之人,却连凡人都可以随意欺负,真好意思四处晃悠,不怕父母师长担心么?”不等几人答话,一甩衣袖,“我还有事,你们跟这浑人好好亲近吧!”
木黎毕竟年长,性又沉稳,看出事有蹊跷,其中颇有曲折,拦住土语,对朱亥说道:“这位大哥,刚才不过是一些误会,我在这里替我师弟赔礼了。”
朱亥人虽然浑,但是有自己的一套人生准则,那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栗,我夺人一斗”。你洪陬虽是城主之子,但如此陷我于不义,我岂能饶你?心中早在盘算如何找回这个场子,见木黎说话客气,便回道:“之前是我不对,你也不用假惺惺道歉,我朱亥是个浑人,人尽皆知,但我老朱是讲道义的。几位既然不计较我老朱冒犯,不妨且去俺家喝酒?”
土语之前还觉得这人有些可恶,这会儿却觉得这人性情豪爽有趣,已有了允意,但行止之事还得木黎拿主意,便拿眼看着木黎。木黎看他这副样子,那还不知他的意思,心中盘算也许能从这朱亥口中探听出这少城主为什么为难自己几人,便笑着说道:“既然朱大哥相请,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水寒还有所不解,木黎附耳一说,水寒才恍然大悟。
只见朱亥从刚才的酒肆中取出一大坛酒扛在肩上,右手拎着一柄大槌,本就身材高大,这一来,更显威猛。
围观人群此时已散了,木黎带着四人跟着朱家绕过几个巷子,来到一处宽敞的院落,刚一进门,就有几个人为了上来。
“朱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其中一个脸上有三条疤痕的男子应门而出。木黎推测,这可能是个猎户,那三条疤痕可能是野兽所抓。
只听那人又自顾自说到道:“前几日我们遇见了一件奇事。”
“旃蒙,先不忙说。我来给你介绍几位外地来的朋友。”众人一一叙名相见,除旃蒙外,另外还有四人,有两人是旃蒙的兄弟,旃毅、旃恬,靠打猎为生。一人却是城中乞丐,人称丐老五,本来家中五兄弟,不知为何四位兄长青年早逝。一人是朱亥在离部护卫队的死党,童千斤,力大无比,二人惺惺相惜,交情最是莫逆。
朱亥招呼众人喝酒,这才道出事件原委。原来昨日,卫队长景风接到少城主的丹青卷轴,上面正是木黎五人形象,同样是要求敲诈几人。当朱亥说起这丹青卷轴的妙处,众人无不啧啧称奇。后来景风把这任务交给了朱亥,哪知今天又冒出个青阳来示好。朱亥说:“这等买凶示好行为,最是为人所不齿。鸟的卫队,革俺的值,老子还不稀罕呢!”
“大哥说得好!我也不干了!”童千斤呼喝道,“景风队长平日里看着对我们不错,不想却如此对你,想来对我也是这般虚情假意,即是这般,那这差事还有鸟劲!大不了跟着旃家兄弟打猎为生。”
“打猎为生之事暂且不说,这口气我早晚要找洪陬出了。”朱亥气道,这才问道旃蒙是什么奇事。令木黎等人没想到的事,这件事却让他们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