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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晶莹的泪珠(2)

我萌生了企盼,企盼尽快发回作文本来,我自以为那两首诗是杰出的,会震一下的。我的作文从来没有受过老师的表彰,更没有被当作范文在全班宣读的机会。我企盼有这样的一次机会,而且正朝我走来了。

车老师抱着厚厚一摞作文本走上讲台,我的心无端地慌跳起来。然而四十五分钟过去,要宣读的范文宣读了,甚至连某个同学作文里一两句生动的句子也被摘引出来表扬了,那些令人发笑的错句病句以及因为一个错别字而致使语句含义全变的笑料也被点出来,终究没有提及我的那两首诗,我的心里饥寒起来。离下课只剩下几分钟时,作文本发到我的手中。我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车老师用红墨水写下的评语,倒有不少好话,而末尾却悬下一句:“以后要自己独立写作。”

我愈想愈觉得不是味儿,愈觉不是味儿愈不能忍受。况且,车老师给我的作文没有打分!我觉得受了屈辱。我拒绝了同桌以及其他同学伸手要交换作文的要求。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我拿着作文本赶到车老师的房子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获准进屋后,我看见车老师正在木架上的脸盆里洗手。他偏过头问:“什么事?”

我扬起作文本,说:“我想问问,你给我的评语是什么意思?”

车老师扔下毛巾,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说:“那意思很明白。”

我把作文本摊开在桌子上,指着评语末尾的那句话:“这——要自己独立写作——我不明白,请你解释一下。”

“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自己独立写作。”

“那……这诗不是我写的?是抄别人的?”

“我没有这样说。”

“可你的评语这样子写了!”

他冷峻地瞅着我,冷峻的眼里有自以为是的得意,也有对我轻蔑的嘲弄,更混含着被冒犯了的愠怒。他喷出一口烟,终于下定决心说:“也可以这么看。”

我急了:“凭什么说我抄别人的?”

他冷静地说:“不需要凭证。”

我气得说不出话……

他悠悠抽烟:“我不要凭证就可以这样说。你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歌……”

于是,我突然想到我的粗布衣裤的丑笨,想到我和那些上不起学的乡村学生围蹲在开水龙头旁边时的窝囊,就凭这些瞧不起我吗?就凭这些判断我不能写出两首诗来吗?我失控了,一把从作文本上撕下那两首诗,再撕下他用红色墨水写下的评语。在要朝他摔出去的一刹那,我看见一双震怒得可怕的眼睛。我的心猛烈一颤,就把那些纸用双手一揉,塞到衣袋里去了,然后一转身,不辞而别。

我躺在集体宿舍的床板上,属于我的那一绺床板是光的,没有褥子也没有床单,唯一不可或缺的是头下枕着的这一卷被子,晚上,我是铺一半再盖一半。我已经做好了接受开除的思想准备。这样受罪的念书生活还要再加上屈辱,我已不再留恋。

晚自习开始了,我摊开了书本和作业本,却做不出一道习题来,捏着笔,盯着桌面,我不知做这些习题还有什么用。由于这件事,期末我的操行等级降到了“乙”。

打这以后,车老师的语文课上,我对于他的提问从不举手,他也不点我的名要我回答问题,校园里或校外碰见时,我就远远地避开。

又一次作文课,又一次自选作文。我写下一篇小说,名日《桃园风波》,竟有三四千字,这是我平生写下的第一篇小说,取材于我们村子里果园入社时发生的一些事。随之又是作文评讲,车老师仍然没有提到我的作文,于好于劣都不曾提及,我心里的底火又死灰复燃。作文本发下来,揭到末尾的评语栏,连篇的好话竟然写下两页作文纸,最后的得分栏里,有一个神采飞扬的“5”字,在“5”字的右上方,又加了一个“+”号,这就是说,比满分还要满了!

既然有如此好的评语和“5+”的高分,为什么评讲时不提我一句呢?他大约意识到小视“乡下人”的难堪了,我猜想,心里也就膨胀了愉悦和报复,这下该有凭证证明前头那场说不清的冤案了吧?

僵局继续着。

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是夜间降落的,校园里一片白。早操临时取消,改为扫雪,我们班清扫西边的篮球场,雪下竟是干燥的沙土。我正扫着,有人拍我的肩膀,一扬头,是车老师。他笑着。在我看来,他笑得很不自然。他说:“跟我到语文教研室去一下。”我心里疑虑重重,又有什么麻烦了?

走出篮球场,车老师的一只胳膊搭到我肩上了,我的心猛地一震,慌得手足无措了。那只胳膊从我的右肩绕过脖颈,就搂住我的左肩。这样一个超级亲昵友好的举动,顿然冰释了我心头的疑虑,却更使我局促不安。

走进教研室的门,里面坐着两位老师,一男一女。车老师说:“‘二两壶’、‘钱串子’来了。”两位老师看看我,哈哈笑了。我不知所以,脸上发烧。“二两壶”和“钱串子”是最近一次作文里我的又一篇小说的两个人物的绰号。我当时特崇拜赵树理,他的小说的人物都有外号,极有趣,我总是记不住人物的名字而能记住外号。我也给我的人物用上外号了。

车老师从他的抽屉里取出我的作文本,告诉我,市里要搞中学生作文比赛,每个中学要选送两篇。本校已评选出两篇来,一篇是议论文,初三一位同学写的,另一篇就是我的作文《堤》了。

啊!真是大喜过望,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已经把错别字改正了,有些句子也修改了。”车老师说,“你看看,修改得合适不合适?”说着又搂住我的肩头,搂得离他更近了,指着被他修改过的字句一一征询我的意见。我连忙点头,说修改得都很合适。其实,我连一句也没听清楚。

他说:“你如果同意我的修改,就把它另外抄写一遍,周六以前交给我。”

我点点头,准备走了。

他又说:“我想把你的这篇作品投给《延河》。你知道吗?《延河》杂志?我看你的字儿不太硬气,学习也忙,就由我来抄写投寄。”

我那时还不知道投稿,第一次听说了《延河》。多年以后,当我走进《延河》编辑部的大门深宅以及在《延河》上发表作品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想到过车老师曾为我抄写投寄的第一篇稿。

这天傍晚,住宿的同学有的活跃在操场上,有的遛大街去了,教室里只有三五个死贪学习的女生。我破例坐在书桌前,摊开了作文本和车老师送给我的一扎稿纸,心里怎么也稳定不下来。我感到愧悔,想哭,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第二天的语文课,车老师的课前提问一提出,我就举起了左手,为了我的可憎的狭隘而举起了忏悔的手,向车老师投诚……他一眼就看见了,欣喜地指定我回答。我站起来后,却说不出话来,喉头哽塞了棉花似的。自动举手而又回答不出来,后排的同学哄笑起来。我窘急中又涌出眼泪来……

我上到初三时,转学了,暑假办理转学手续时,车老师探家尚未回校。后来,当我再探问车老师的所在时,只说早调回甘肃了。当我第一次在报刊上发表处女作的时候,我想到了车老师,应该寄一份报纸去,去慰藉被我冒犯过的那颗美好的心!当我的第一本小说集出版时,我在开着给朋友们赠书的名单时又想到车老师,终不得音讯,这债就依然拖欠着。

经过多少年的动乱,我的车老师不知尚在人间否?我却忘不了那淳厚的陇东口音……

与军徽擦肩而过

进入高中最后一个学期,我的心境心绪便进入一种慌乱,说惶惶不可终日也不为过。去向的把握不定,未来职业的艰难选择,前途的光明与黑暗,像一涡没有流向的混浊的漩流翻腾搅和在心里,根本无法理出一条清晰的流向。我只觉得自己整个被那个漩流冲撞翻搅得变轻了。

把书念到高中即将毕业,十二年的读书生活中经历的无以诉叙的经济艰难,此时都被即将结束这种艰难的兴奋所淡漠。仅仅在春节前的高三第一学期结束时,心境和心绪还是踏实的,还是一种进入最后冲刺的单纯和自信,还没有感觉到这种既无法出手又无法伸脚的惶惶和轻松。仅仅过罢春节,重新坐到自己的桌子前的最后一学期,才发觉一切都乱套了。这是高考前的最后四个月,是万米长跑的最后一百米,容不得任何杂念,只需要单纯,只需要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过那条终点线闯进大学的校门里去。然而我却乱套了,无法凝神,也难以聚力,陷入一种漩流翻搅的无法判断、无法选择,也无法驾驭自己的艰难之中。造成这种混沌心态的直接因由,竟然全都是与军徽有关的事。

刚刚开学不久,突然传达下来验招飞行员的通知。校长在应届毕业生大会上传达了上级文件,班主任接着就在本班作了动员,然后分小组讨论,均是围绕着国防建设的神圣任务和青年个人的责任为主题的。虽然千篇一律,却是真诚的表白、真实的感动和心甘情愿的迫切。想想吧,神秘的驾驶飞机的飞行员,对于任何一个高中毕业生来说,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谁还会迟疑或说不呢?从切实的意义上说,所有动员和讨论都是多余的,因为这样的好事美差是争都争不来的。学校领导的用意却在于进行一次普遍的爱国主义教育。其实学校各级领导都知道,这几乎是一个只开花而不会结果的事。因为从本校历史上看,每届高中毕业生都要验招飞行员,结果依旧是零的记录,从来没有从本校走出一个驾驶飞机保卫领空的学生。然而,仍然满怀热情和忠诚地层层动员,仍然满怀精忠报国的赤诚参加讨论和表白。参加验招的人选是由学校团委具体操办的。出身“地、富、反、坏、右”家庭的学生是没有任何希望可寄的,亲友关系中有海外关系的学生也是没有指望的,家庭和直系旁系亲属中有被杀、被关、被管制过的成员的学生同样过不了政治审查这一关。这是那个绷紧着阶级斗争一根弦的年代里,学生们都已习惯接受的条例,况且,驾驶飞机太了不得了。这样审查下来,一个班能参加身体检查的学生也就是十来个人,除去女生。更进一步也更严格的政治审查还在后头,要视身体检查的结果再定。我是这十余个经政审粗筛通过的幸运者之一,又是被大家普遍看好的几个人中的一个。我那时刚好二十岁,一年到头几乎不吃一粒药,打篮球可以连续赛完两场打满八十分钟,一米七六的个头,肥瘦大体均匀,尤其视力仍然保持在一点五,这在高三年级里是很可骄傲的。尽管知道飞行员要求严格几乎是千里挑一,尽管知道本校历史上尚未出现过一个幸运儿的严峻事实,然而仍怀着一份侥幸和期望。也许,因为挑选太过严格,对所有被挑选者都是一个未知数,于是所有有资格进行测检的人反而都可以发生侥幸。我的侥幸大约在第四项检查时就轻易地被粉碎了。

“脱掉衣服。”医生说。

“再脱。”医生坐在椅子上,歪过头瞅我一眼又说。

“脱光。”医生又转过脸再次命令。

我赤条条站在房子中间。尽管医生是位男性,但毕竟是陌生人,也毕竟是紧绷着阶级斗争之弦,也紧绷着道德之弦的六十年代。我浑身的不自在,完全处于无助无倚的状态下,总想弯下腰去,不由自主地并拢紧夹住双腿,真想蹲下去。医生却不紧不慢地命令说:两腿叉开,站直了,双手平举。

我就照命令做出站姿。

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先走到我的背后,我感觉到那双眼睛在挑剔,在我的左肩胛骨下戳了戳;然后再走到我的前面,不看我的脸,却从脖颈一路看下去。

他仍然不看我又走回桌前,坐下,就在那个体检册上写起来。我慌忙穿好衣服,站到他的面前,等待判词。他不紧不慢地说:“你不用再检查了。”

飞行员与普通兵身体检查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某一项不合格就终止检查。我问哪儿出了问题。他说,小腿上有一块疤。这块疤不过指甲盖大,小时候碰破感染之后留下的,几乎与周边皮肤无异。我的天哪,飞行员的金身原来连这么一小块疤痕都是不能容忍的。我不甘就此终结那个存寄的希望,便解释说,这个小疤没有任何后遗症。医生说,到高空气压压迫时,就可能冒血。我吓了一跳,完全信服了医家之言,再不敢多舌,便赶回学校去,把演算本重新摊开。尽管失败了,许多同学也和我一样破灭了飞行员之梦,然而学校却实现了验招飞行员的零的突破,一个和我同龄的学生走进了人民解放军航空兵飞行员的队列。这个幸运儿就出在我们班里,我和他同窗整整两年半,而且联手进行班际间的乒乓球赛。他顿时成为全校师生最瞩目的人物。班主任按上级指令已经指示他停止复习功课,以保护身体尤其是眼睛。他的两颗把上唇撑起的虎牙,现在不仅不成为缺憾,倒是平添了亮闪闪的魅力。

我的飞行员之梦破灭了,却无太大挫伤,原本就是碰碰运气的,侥幸心理罢了,而真正心里揣着较大希望的却是炮兵。按照历届毕业生的惯例,每年都要给军事院校保送一批学生。保送就是免去考试,直奔。政治审查条例虽然和飞行员一样严格,我却并不担心;学习成绩也不是要求拔尖而只需中上水平,我自酌也是不成问题的;身体条件比普通士兵稍微严格,却远远不及飞行员那么挑剔。比我高一级的学生,保送入军事院校的竟有十余名之多,他们大多数我都认识,有几个还是我的同乡,他们在各个方面的状况我是清楚的,我悄悄地把自己与他们比较。我早在验招飞行员之前就做着这个梦了,许多同学也在做着同一个梦了。有人悄悄问过班主任程老师,说还没有开始这项推荐保送军校的工作,但只是迟早的事。做着同一个梦的同学,很自然地就扎到了一堆,私下里悄悄传递着种种有利和不利的消息。而客观的事实是,上一届军校保送学生的工作早已开始了,今年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上一届保送军校的十多名同学,大都去了一所炮兵学院,据说炮院院长还是我们灞桥人。传说今年仍然是对口保送,炮兵便成为一个切实的梦想,令人日夜揪着心。真应了俗谚所说的夜长梦多的话,终于等来了令我彻底丧气的消息。

程老师走进教室,匆匆的样子,神色也不好。他说校长刚传达完上边一个指示,国家正处于经济困难时期,今年高校招生的比例大减。他说到这里时,脸色顿时变青发黑了。他似乎怕同学们不能充分理解“大减”的严峻性,几乎用喊的声调警示我们说,大减就是减少的比例很大!大到……很大很大的程度(上级不许说那个比例)……今年考大学……可能比考举人……还难。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我已经不敢再看程老师的脸,也不敢看任何同学的脸,微低了头,眼里什么景物人物都没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程老师一只手撑着讲桌,最后又像报丧似的说,军校保送生的任务也取消了。不单陕西,整个北方省份的军校保送生都取消了。本来我们班有几位同学是完全够保送军校条件的,现在……你们得加倍用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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