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听到了田测的话,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距离他们不远处是一片巨大的光幕,光幕呈耀眼的金黄色,在微风的吹拂下,像无垠的金色麦田,翻起阵阵金波。在这巨大的半圆型的光幕之下是一座雄伟的山峰。这座山峰并不十分高,甚至看起来有一些笨重,这与陈厉心里的仙家圣地那样的虚无缥缈有些不同,但陈厉相信,任何人看到这座山时,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不说那些巨大的古松寿柏,也不说山顶上盘旋嗷叫的雄鹰,也不说这座山无数年间的风云变幻,单就看到山麓下那一座高达数十丈的石碑,就让人望而生畏。准确的说那是一块巨石,一块如远古磐石般的巨石,仿佛开天辟地以来就立在那里,数万年的风吹日晒没能损耗它分毫,反而令它愈加雄壮。
而陈厉眼睛并没有注视这些,他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石碑上的四个巨子——“擅入者,死!”。
这石碑上的字真正震撼了陈厉的内心,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何等的霸气!不说别的,单就这睥睨一切的傲气,何人能及!这让陈厉对修仙之道增添了无尽向往,他知道他要奋斗,他要不断的超越自己,他要拥有睥睨一切的实力,也许只有那时侯,才绝对没有人能欺辱他和他爱的人!人有时候的愿望就是那么简单,有些成功人最初的愿望就是能填饱肚子,有些伟大的艺术家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能有一件体面的衣服,而陈厉踏上征程就是为了不再受人欺负!正是有了这些最原始的欲望,历史上才会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巨人,推动社会的进步!
或许将来有一天,陈厉会站在至高的穹顶,对着脚下万千神魔呐喊,“辱我者,死!”
田测看见一旁的陈厉看见自家的师门之后所露出的憧憬和震惊感到十分的满意,他拍了拍陈厉的肩膀,得意的说道:“小兄弟,怎么样,很壮观吧?”陈厉点了点头。田测接着说道,:“这座山叫做天麓山,是我们逍遥派的所在,这座山奇大无比,没有任何的支峰,以后你就要生活在上面啦。看到那块巨大的石碑没?那是我们逍遥派的创教始祖遁天立下的,谁也不知道这块石头是从哪弄来的,不过它已经成为了我们逍遥派的代名词,大家都叫它“憾天石”。我们逍遥派的弟子每天都在“憾天石”下操练,对它感情极深。这石头及其坚硬,据说以前派里有一位惊才绝艳的长辈,他当时的功力在整个傲龙过也没几个人能胜过他。大家都说他因为走火入魔了,竟然叛逃出教,当他逃离天麓山的时候,倾全身之力往后袭击“憾天石”,可奇怪的是,石头一点事没有,那位前辈却被震吐了血。”
田测讲到这里,正了正色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不废话了,有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咱们该进去了,不然乔师兄又要骂人了。”说完,田测收起了“驭剑术”,拉着陈厉,慢慢的向天麓山走过去。等他们慢慢的走近了天麓山,陈厉才发现,原来的光幕没有了,整座山的面貌已经清晰可见。只见这座山就像一座圆台,山的上半部分,像是被远古大神用大把巨剑砍掉了一样,露出一片巨大的平地,大的让人不敢置信。
陈厉和田测慢慢的走向天麓山,才发现乔岩他们三个正在一条上山的大道上等着他们。铁柱正在张着头四处看,一副什么都想知道的样子。他双手揉搓着衣角,看了看乔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到他看到陈厉他们的到来,才喜笑颜开。他跑到陈厉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陈大哥,你们来啦,我们都在等你们。”陈厉微笑了一下。乔岩看到了他们到来,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说道:“师弟,你们太慢了!”田测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乔师兄,如果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还没等田测说完,一旁的李鑫插话说道:“肯定是被这个丑八怪拖累的!”陈厉用眼角瞥了瞥李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可气坏了李鑫,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忽视他,当他正准备发作的时候,铁柱突然向田测问道:“田师兄,为什么刚才的光幕现在没有了?”
原来铁柱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估计刚才他一直想问乔岩的就是这个,但是摄于乔岩的威严,一直没敢开口,看到田测来到,才敢发问,他总感觉田测比较亲和一点儿。田测看了铁柱一眼,心里想道:这小子也不是这么笨,都知道插开话题了,要不是他,那两个小子弄不好就要打起来了,于是笑着说道:“当年祖师爷立下了规矩,任何人不能在天麓山二十里以内驭器飞行,并且设下了这道光幕,一般想强行飞行入内的人都会被这光幕挡回去。而我们是徒步进入的,更何况我们是逍遥派弟子,所以就没有光幕阻拦我们了,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我也是不知道的,嘿嘿。”
“田师弟,我们快上去吧!”乔岩明显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田测也不好再说话,于是他们一行五人便向天麓山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