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默默,再过几天就放假了,趁着假期空闲的时间我和景叔叔想要带阿优去国外复查,你能帮我跟阿优说说吗?”季兰敏在电话里头说道。
复查!一想到前两次阿优因为沈豪嘉出现身体状况她又不免担心起来。哎。是该去复查了,最近阿优的发病频率比较高。
“好的,兰敏阿姨,等期末考核结束后我带阿优回去。”
“谢谢默默咯,由你跟他说会好很多。挂了电话,陈默径直朝校园游泳馆走去“阿甘队长,阿甘队长。。”一阵阵加油声此起彼伏。
“阿优……”景华优听到陈默的叫唤又加快了速度,一个划身游到了岸边“喔呜……阿甘队长你又破记录了”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
“默默,我破纪录咯”爬上岸景华优像个小孩似得向陈默分享自己的成绩。
“听到了,傻瓜,我知道阿优最厉害了”溺爱的笑了笑
游泳队里其中一个成员很狗腿的拿了一条浴巾递给陈默“队长夫人,这是我们队长的浴巾。”
陈默单手握拳在那名狗腿队员面前晃了晃“你只知道你们队长运动细胞超强就不知道我是跆拳道馆VIP吗?要不要见识见识……”
“不敢不敢……”那人憋笑,队长夫人这娇小的身材还学人装狠,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不敢就好,不要带坏我家阿优了,他很单纯的”哎,想起上次的“含情脉脉”陈默一身鸡皮疙瘩,还好这话事出自于阿优,要换了别人早就被腻死了,哎,这群损友……
“默默。你怎么老说阿优单纯呢,阿优不喜欢!”景华优就穿了一条泳裤站在陈默面前,看似精瘦的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棱角分明的脸经过时光的打磨早已经透露大人成熟深邃的气质。此时的阿优一脸严肃陈默猛然感觉,眼前的阿优已经不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小男孩了,如果不去看他纯净的双眸他确实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阿优,如果你变得跟我们一样我们的世界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好的,不说你单纯,说你英俊帅气好不好。”景华优半躬着身子,任陈默擦拭着头发。浴巾略过景华优坚实的后背,宽厚的肩膀,还有阔达的胸膛,一个不小心手不小心碰到了景华优的胸膛,刚好是心脏的位置,富有节律的跳动,通过炽热的肌肤传过陈默的手指,两人此时的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了吗?陈默不自觉的放下手上的动作楞楞的出神。景华优猛的握住陈默的手“默默,你的手好冷。”
陈默脸上冒出一阵阵热气“呵呵……现在,天气冷吗,(大夏天的居然说天气冷,狂汗)阿优也快换衣服,我们回家咯。”景华优换好衣服两人携手走出校园,司机老周早就在校外等候。
“阿优,暑假快到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还没有呢,默默想去哪里,阿优和你一起!”
“阿优好像要去复查喽?陈默探测性的问。
“我不要去,除非默默跟我一起。”哎……阿优的小脾气啊,真让人无可奈何。
“这样奶奶就要孤孤单单一个人咯,奶奶已经几个月没见到默默了。”
“可是我就是不想去吗,医生护士都没默默可爱啊!”景华优的标准三招,一哭二闹耍赖皮,不出三招陈默必定折服。
“健健康康的阿优才能保护默默,如果你身体出什么状况那我怎么办!”如果没了阿优,她该怎么办,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想到,难道真的习惯成自然了。
“可是默默身边还有其他人,如果我去国外你被别人抢走怎么办?”景华优不依不饶,在国外接受检查的日子显然是痛苦,整天面对着惨白的病房冰冷的器械如果再没有陈默的陪伴景华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我保证,只有阿优一个人。只用去一个月啦,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乡下住两天,我和奶奶包饺子给你吃,我拿这个当交换条件怎么样?”
“饺子,好啊好啊,奶奶和的饺子馅可好吃了,等我一个月等我从国外回来就去乡下找你”果然接受不了爱心饺子的诱惑,这是陈默第一次请景华优的东西,那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的母亲在他八九岁那年车祸去世,景华优的生母在世时喜好安静于是景程将爱妻的骨灰带至乡下安葬,景华优因亲眼目睹母亲母亲车祸过程精神出现恍惚,走失在乡间。后来被陈默捡到带回了家,那时候奶奶刚好在做饺子,才七岁的陈默为他包了满满一碗的饺子,后来景程找到儿子,初识陈默一家人,因为同情陈默的身世所以经常给予她们帮助,陈默与景华优因此结缘。
“呵呵……”从后视镜里看见讨价还价的两人,司机大叔笑出了声,少爷虽然心理年龄只有八九岁,可怎么说智商也是超过一百八的天才,怎么三两下就被默默诱惑住了?。”车子缓缓驶过那条熟的不能再熟的车道,欢声笑语中到达了景宅。
“爸,妈,我们又回来了。”还没进门,景华优就大声吆喝起来,景爸景妈笑盈盈的出来迎接
“默默,阿优,你们回来了。”
“爸,妈,默默说暑假要包饺子给我吃哦。”
吃饺子?可是阿优暑假要去国外接受检查治疗呢?“默默,那件事还没有跟阿优说吗?”季兰敏疑问道
陈默做了个ok的手势“阿优,你是不是答应了默默什么,是不是做到了我才给你包饺子吃呢?”
“哦,我忘记了,阿优要先去复查,回国之后才可以吃奶奶和默默包的饺子。”
景爸无奈的笑笑,还是陈默有办法,或者说只要是陈默出什么招,对自己这个疼在心上的儿子都是百试百灵。“默默,先进来吧,等会吃饭,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中餐。”
“谢谢景叔叔,叔叔家的饭最好吃了,呵呵呵”陈默笑的越无邪,景程心里就越觉得沉甸甸的,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变的像女儿一样亲密无间,这个看似娇小的女孩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儿子自己一手包办一个女孩子的人生,而陈默却依然竭尽所能给这个不属于自己德家带来快乐,他甚至不敢去想陈默究竟为这个家,为了阿优牺牲了多少!
第二天,陈默送景华优上飞机,沈豪嘉打来一个电话。
“喂,陈默同学,你在哪里,我老姐的生日排队晚上八点开始哦,你来的及吗?”
“豪嘉学长,我现在在市机场,来的急的。”
“市机场吗?我就在附近,你站那别动我去接你。”嘟嘟嘟……
果然就在附近,不到五分钟,沈豪嘉的红色保时捷就出现在陈默面前。
“上车吧,海边别墅离这有点远。”
“好。”
车子开到海边别墅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染红了世界,海上波光鳞鳞。
“默默来了?”
“路老师。绮舞老师呢?”
“她在忙,她说先带你去你房间。”
“我房间?”
沈豪嘉解释说:“这个派对应该会办到很晚,你没有车所以我们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今晚你就住这儿。”
“哦……谢谢……”
华灯初上,富人的生日派对即使已经是低调准备,但还是觉得还用那七个字形容:“低调奢华有内涵”生日派对不如说是沈绮舞朋友圈的才艺展示。没有人都有自己的祝贺方式,只有陈默呆呆地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总不能在绮舞老师生日的时候作首诗给她吧。
一阵掌声响起,这是寿星亲自为大家演奏了一曲小提琴。绮舞老师真像女王,骄傲的女王。
“各位,今天我为大家准备了蛋糕饮料,请大家随意享用,今天有点冷我先回房加件衣服。”
看得乏了,陈默便想回房间休息,是左边第一间吗?陈默推门进去。
“默默。”沈绮舞刚好换完衣服。
“绮舞老师?难道我走错房间了?”
“呵呵,默默,怎么回房间了?不出去吃蛋糕吗?今天好像都没看到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没有绮舞老师,只是有点不习惯这种场面。”
沙滩上……
“各位各位,我们的沈老师也就是今天的寿星,平常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的样子,大家想不想看看我们的女神沈老师,遭遇突发状况会不会“花容失色”啊!”一个调皮的学生,扯着嗓子喊道。
“想……”路东凡在人群中笑笑,整蛊游戏?呵呵看来绮舞老师要倒霉了。
“为了将这个派对掀到高潮,我决定,拿一瓶香槟,然后你们懂得……”
“我们也要。”于是一群学生不是手拿汽水就是手拿香槟直奔沈绮舞房间。
房间里……
“那就好,默默你如果累了的话就去睡一会儿吧,你的房间在隔壁。”
“好,绮舞姐,那我先走了。”
开门一瞬间,汽水香槟铺天盖地的喷涌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沈绮舞从屋里走出来“啊,陈默,你没事吧。”
众人惊呼:“完啦喷错人了。陈默同学对不起。”
“没事,绮舞老师我没事。”全身挂着液滴不粘哒哒的而且很冷。
“你们先出去吧,陈默同学该洗个澡,换身衣服。”
“都是你啦,出什么馊主意。”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一群人絮絮叨叨走出别墅。
“陈默……”沈绮舞在众多服装找寻,这么多衣服竟然没有一件适合陈默穿的,沈绮舞看了看陈默娇小的身材半天也找不出一件小清新的衣服。
“绮舞姐,我随便穿什么啦,不用太讲究。”陈默见她翻箱倒柜的挑选衣服瑟瑟发抖的说道
“默默不好意思哦,我这还真没有
适合你的衣服,要不你穿这个?”沈绮舞晃晃手上的海绵宝宝睡衣脸上呈现一个囧字。你的衣服明天就能干了,能暂时委屈你穿一下睡衣吗?”
“嗯,我穿什么无所谓,陈默微笑接过衣服说:“穿睡衣的话洗完就可以去睡了”。
“姐,怎么样,找到适合陈默穿的衣服了吗?”沈豪嘉从隔壁房间走进来问。
“陈默的身材太娇小了,我的衣服给她都不太合适,只能让她穿睡衣了。”
“有衣服换就行,总比感冒了好。”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极具诱惑力,不禁让人心跳加快。过了一会了陈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走出浴室,半截小腿露在外面,雪白的脚丫子踩在毛毯上薄薄的雾气笼罩着陈默的娇弱的身子,微黄灯光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陈默被沈豪嘉直勾勾的眼神盯的脸颊发烫“我……洗好了。”
“哦、好,陈默你的房间在左拐第二间豪嘉在你隔壁有问题可以叫他。”沈绮舞拉了拉沈豪嘉的衣服,妄想将看的痴迷的沈豪嘉的注意力拉回来。
“额……是啊,有事可以叫我……”沈豪嘉不好意思的附和道经老姐的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
“谢谢,那我去睡了,豪嘉学长,绮舞姐,路老师晚安咯”
“明天见!”沈绮舞拿出主人该有的待客之道给陈默、路东凡道了晚安。
海边的夜晚,徐徐的海风似乎就在耳边,六月的大海带来湿湿咸咸的味道。诺大的海边别墅却让这个来自于小乡镇的野生丫头很不习惯。心,空荡荡的像波澜不惊的海面,孤单的气息占据了她整颗心脏,陈默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对起舞的身影,从模糊慢慢清晰。男生目光注视着舞伴,脸上洋溢着微笑。陈默伸手去触摸李亦深的幻影,却只感受到了潮湿的空气。悻悻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臂,笑的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哥,你真幸福!”望着李亦深幸福的嘴角,陈默开始庆幸自己为他赢得了一份真挚的爱情。风透过窗子将帘帐吹的翩翩摆动,也将李亦深的影子渐渐消散。陈默望向窗外的星辰,一点一点跃动。“阿优!”星星闪闪的光亮像阿优微笑时露出的皓齿。“也不知道阿优治疗的怎么样了……”想到阿优的病,陈默越发得睡不着了,推开窗子面对大海,能清晰的听见海风和海鸥的鸣叫:阿优在海的那一边治疗,我们离的并不远!面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她想起了景华优抱着自己入睡的情景,微微訝异“怎么自己已经习惯了睡阿优在身边吗?”海风给她带来一丝凉意,陈默紧了紧衣服离开窗台。她还不知道有个男生也跟他一样辗转反侧失眠在夜里。沈豪嘉走出房门。陈默就在他隔壁,而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兜兜转转几个来回他还是没有勇气敲门“不知道陈默睡了没有,如果睡了我敲门是不是会打扰到她,如果没睡我这样冒冒失失敲女生房门也不太好吧……”咿呀,就在沈豪嘉犹豫不决的时候,陈默自己打开了房门。
“豪嘉学长你怎么在我房间门口!”陈默不解的问。
“哦……那个,我不是住你隔壁吗,海边空气太潮湿了,我有点不太习惯就睡不着了,所以正想出去走走!”呼……在心里默默地长吐一口气,沈豪嘉不禁感叹自己已经快要练到撒慌不打草稿的地步了。
“原来是这样,我也睡不着觉。所以想出去看看星星!”
看星星?正合我意,对了,海边有城市里看不见的星空,你不介意将星辰与我一半共享吧?”剑眉一挑,绅士的问。
“当然不介意”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吗。陈默带头往沙滩走去
一波一波的海风卷起层层浪花,哗哗的浪声将夜晚衬托的越发寂静,陈默用手指在天空画出一个个只有她自己看的懂的形状,沈豪嘉痴痴的看着星辰下的陈默,对她的绘画十分好奇“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a小镇,在画我骑过的木马,在画我住过的小屋。”陈默接着说“家长的夜幕比海边的更黑,比城市里的更静比学校里的更温暖!那里的星星要比这儿的更有悦动感!”
“你的家乡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沈豪嘉看着陈默不停的挥动手指聚精会神作画的模样说道。
“阿优!”下一个星星连缀起来的图像是阿优,陈默又从星光里看到了他的影子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想起他了,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说:”是啊,小镇很美,因为有奶奶,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有李亦深和阿甘队长对吧……”
“是啊,有哥和阿优!”陈默回头凝视着沈豪嘉,加重了语气“因为有他们所以小镇更加可爱了,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你去做客。”
“嗯,好”若有所思的扬起沈豪嘉式招牌微笑。
离他们大概十米地方,沈绮舞一袭白裙,飘逸的长发倾撒在肩上,随着海风柔柔的摆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显然是被风吹的有些冷了。路东凡脱下外套,体贴的披在她的身上:“舞儿……”
“嗯……”沈绮舞抬头撞上路东凡发着光的眼神,月色放空星辰环绕,这暧昧的气氛持续升温,仿佛已经不受控制了。
“生日快乐,你今天很美,小心着凉了。”也许是意识到周围怪异的气氛,路东凡故意扯开话题
“嗯,好……”沈绮舞不自然的紧了紧宽大的外套,别过头逃避这种尴尬的场景,怎么刚刚就没有发现两人的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课呢。
“陈默,豪嘉!”终于看到救兵了,沈绮舞挥挥手,四人迎面走向对方。
“陈默,豪嘉,这么晚还没睡啊?”
“是啊,路老师,我住不惯海边别墅,就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夜景,城市里看不见星空。你和绮舞姐也是一样吧?”陈默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她还不知道路东凡和沈绮舞事为了撮合她跟沈豪嘉顺便躲那些花痴学生才假装男女朋友。
“嗯嗯,既然我们都睡不着要不我们玩游戏吧”沈绮舞说
“好啊,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路东凡附和着说。
“我随意”
“可以”
整理出一张桌子,一支空的红酒瓶沈绮舞开始介绍游戏规则“由我开始转动酒瓶,瓶口对着谁,谁就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由对面的人提问或者指出大冒险内容,现在预备开始!”一声开始,酒瓶开始转动,陈默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我,千万不要是我啊。”一圈两圈,酒瓶放慢了速度,瓶口稳稳的对着陈默,头顶仿佛一群乌鸦飞过,叫得凄惨!!!
“我选择真心话吧,绮舞姐你问吧”
沈绮舞狡狭的笑着问:“你觉得我们家小嘉怎么样。”
“姐!”虽然表面责怪老姐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心里却期待着答案!
“挺好的,高富帅一枚,从受女生欢迎程度就知道了。”
哦……沈绮舞向老弟使了个眼色说“陈默,到你咯”
陈默一放手瓶子又旋转起来“豪嘉学长,是你哦,是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问吧!”沈豪嘉淡定的说。
“豪嘉学长喜欢周雅歌学姐吗?”这其实是帮周雅歌问的,看的出来雅雅很喜欢豪嘉学长。
“我们的父母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我们是认识的比较久的好朋友。”
“哦~”陈默长吁一声,原来是雅雅落花有意,学长流水无情,不过没关系,朋友是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基础嘛,想到这里,陈默还是宽慰的笑了一笑,这一笑却被其他三人曲解了,沈豪嘉抑制不住的欣喜说:“到我了”结果瓶口又对准了陈默。“额!”陈默不得不惊呼自己倒魅“那我选大冒险,豪嘉学长你问说吧我要干什么?”
“嗯……”沈豪嘉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现在还想不到,先存着好吗?”
“好吧”一阵旋转以后,瓶口成功转向沈绮舞
“舞儿,这次到你了”路东凡一脸期待。
“好啦,我选大冒险”
“那我想看绮舞姐吻路老师”
!!!!接吻?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但遵循游戏规则沈绮舞还是硬着头皮在路东凡的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不行不行,要深吻绮舞老师很美诚意欸。”
“啊!小妮子想什么呢,不是已经吻过了吗?”沈绮舞窘迫的说
“姐,不可以赖皮哦,这是游戏规则。”
路东凡看着沈豪嘉和陈默“咄咄逼人”的样子,伸手一把揽住沈绮舞纤细的纤细。
“呜……”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不知所措。路东凡却双手却扣的更紧了,一瞬间地转天旋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陈默见状不好意思的拉拉沈豪嘉的衣服轻轻说:“豪嘉学长,咱们不要当电灯泡啦!”
沈豪嘉这才如梦初醒,点着脚尖越过沉醉在爱的世界的两人与陈默走出房间。
“陈默,那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去沙滩看海吧!”越过海洋就是阿优的位置了吧。
“好,去海边!”
风轻轻吹起她的秀发,像鬼魅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目光。
“陈默,你还欠我一个大冒险哦”
“豪嘉学长,想到要我做什么了?你说!”愿赌服输嘛,陈默绝对自觉遵守游戏规则。
“做我女朋友可以吗?”虽然是个既定的结果,沈豪嘉还是极富有绅士风度的征求陈默的同意。
“可是。豪嘉学长……”这一次沈豪嘉没有把话语权留给陈默,他打断说:“陈默,你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女孩,其实我喜欢你已经有段时间了,看的出来你的心里有一道伤,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去抚平那道伤疤呢?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豪嘉学长,你不需要努力也会有很多人爱你,可是……”一旦自己成了豪嘉学长的女朋友阿优怎么办?一直暗恋着学长的雅雅怎么办?
“相信我能给你幸福,给我个机会好吗?”沈豪嘉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很女生提出交往,忐忑不安的他多害怕遭到拒绝。
看着低声下气的豪嘉学长,陈默思前想后反复纠结了很久,也许就像豪嘉学长自己说的他喜欢我是因为在他眼里我跟其他女生不一样,等哪天他发现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时候感情就淡了,与其现在拒绝他让豪嘉学长下不来台,倒不如在交往过程中让他自己明白其实他对自己并不是爱情!
“那好吧……不过如果豪嘉学长或我决定分手,那对方要坦然接受,不可以挽留好吗?也就是说你和我只要有一个人提出分手那就等于给这段关系画上句号”
这是什么条件?!不过还好,以自己的魅力和努力是绝对不会给陈默提出分手的理由的“我接受,所以现在开始我们是男女朋友!”
“嗯!”陈默点点头
“太好了”对着海沈豪嘉大声呐喊:“我会努力让你爱我的,我亲爱的女友!”
“呵呵”陈默痴痴的笑,起码这一刻什么都不想仅以沈豪嘉女朋友的身份她是能感受到他对她真诚。
第二天……
一大早陈默梳洗打扮好后推开门“默,早上好”原来深豪嘉兴奋了一个早上,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
“早上好,豪嘉!”显然陈默已经慢慢进入女朋友的角色,主动把称呼从“豪嘉学长”改成了“豪嘉”
“哟,一大早就碰上了,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呢”沈绮舞推开门看到了这对相视却又无语的人调侃道。
“姐,你也起床了啊,就路老师没起了?”一个反击正中沈绮舞。
“你们都起了,我怎么自甘落后呢!大家都还没吃早餐吧。”听到外面的动静路东凡也出了房门,昨天的深吻无疑让两人的感情产生质的飞跃。
“我和姐是主人家,自然是我们为客人准备早餐啦,你们稍等,早餐很快就好!”深豪嘉双手搭在在沈绮舞肩上,把她转向厨房的位置“两位很快就好,请稍等!”
厨房里………………
“姐,说,昨天是不是那个啊啊啊啊啊……”深豪嘉一手摆弄着土司一边问道。
看着老弟眨巴眨吧不正经的眼神,沈绮舞一抬纤细的小脚踩在深豪嘉脚上“臭小子,你想说什么。”
“姐。很痛啊,亏的你没穿高跟鞋,那么凶,也就是老师没发现你平时是什么样的,小心点,被发现了可没人要了。”
“用你管,倒你,有没有对人家有点表示”我可是可是西冠大学最有气质的音乐老师,怎么说也是风度翩翩姿态万千还怕没人喜欢?
“呵呵,姐,我们交往了,就在昨天晚上她答应跟我交往了。”现在想想还是满脸的笑容。
“不错嘛小子,动作挺快的嘛,我告诉你哦,陈默是个好女孩不过性格太不温不火了,你身为男生要主动一点,对她好一点。”沈绮舞娴熟的煎着鸡蛋,橘黄色的蛋黄在心形模具中央,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我知道了姐,你的煎蛋好了没!”
“好了!”两人将早餐装盘,倒好牛奶往用餐区端。
“默,你的早餐”沈豪嘉将早餐放到陈默面前这是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唤她为“默”,这称呼不正好向大家宣告他们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吗?
陈默不好意思的接过早餐,声音嘤嘤的“谢谢。”对于这段没有理由没有办法拒绝的恋情,她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路东凡与沈绮舞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这大概已经修成正果了。
风卷残云吃过饭,陈默坐上沈豪嘉车子的副驾驶座上。
从海边别墅到a镇的距离太远了,烈日放空,煜煜阳光透过车窗,将车内的空气烤的火热及时打开了空调但还是难以缓解车内干燥的空气,陈默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沈豪嘉的嘴边:“豪嘉学长,喝点水吧,车子里挺干的。”
“默,你又忘记了,是豪嘉!”
“哦,好的,我会记得的豪嘉学长!”
哎,算了,现在才刚刚开始,现在就当是适应期。
“默默,你家在哪里啊,我们都越过城市了。”
“前面拐角处在直走就到了。”一个转弯,车子绕进了一条笔直的狭窄车道车路两旁是两排行道树撑起了一把天然的遮阳伞。现代跑车霸气外露与乡镇淳朴的林荫相比显得格格不入。茂密的树叶遮住灼热的阳光,别窗外的风变得凉凉的。沈豪嘉按下按钮将车调成敞篷模式:“默,这就是你住的小镇吗,空气真好,景色也很美呢”
“是啊,好不容易到暑假了,我好想念奶奶哦!大概只有200米了吧,还有200米我就可以见到奶奶了。”
“不到200米了你坐好加速咯。”脚踩油门不一会儿就到了陈家门口。
“默默,你回来了!是放暑假了吧,你奶奶天天念叨着你呢”
“是啊,我们放暑假呢!”陈默甜甜一笑,几个月没有回a镇了,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甚是想念。
李大婶儿看了看沈豪嘉会意的笑道:“哟,默默这是你的男朋友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就是比阿优瘦了点儿!”
阿甘队长?!前半句听的沈豪嘉飘飘然后半句却让人的心情跌到谷底。
“呵呵呵“陈默头顶顿时一排乌鸦飞过,李大婶儿您老人家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大婶儿您忙,我先进去了。”
“哎,好,丫头有空来我家坐坐啊我家小亮的语文还望你辅导辅导呢!”
“没问题,小亮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叫他来小院找我,都是邻居很方便的。”见李大婶抱着一盆衣物走进自己大门,陈默才推开院子的栅门:“不好意思豪嘉,李大婶儿心直口快你别介意,小镇上的人都比较淳朴,你是城里受过高等教育听惯文辞雅句,还真怕你不习惯呢。”
“不会啊,其实淳朴小镇挺好的,
我觉得刚才那位大婶挺真诚的。看的出来你在这里一定很受大家喜欢。”只是如果不要这种时候不适时的提起阿甘队长就更好了,默默,你和阿甘队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纵然沈豪嘉心里早已千头万绪了,但总不好在陈默面前表达出来,他们才刚刚开始,总不能让她觉的自己是个肚量小的善妒男吧!
陈默推开满是虫蚁吃的疮痕的板门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听到呼喊,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用围裙擦去手上的水渍,显然年迈的她步履已然有些蹒跚。
“奶奶……”陈默贴上去,给了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哎,脏!”奶奶将缠在身上的陈默扒了下来。“哎哟,让奶奶好好看看,我的乖孙女你可想死奶奶了。”陈默在奶奶的推动下转了几圈:“哎,怎么好像还瘦了,阿优没有照顾好你呀!”老人眼里既有嗔怪道。
“我哪有瘦了,这几个月还被景爸景妈喂胖了几斤呢,奶奶您啊,是太舍不得我吃苦咯!”
“丫头,奶奶这是心疼你。”奶奶宠溺的说道,目光瞥到一旁的沈豪嘉。:“默默,这位是?”
“哦,奶奶好,我叫沈豪嘉,我是陈默的……”
“他是我的校友,也是我们音乐老师的弟弟,我们昨天参加沈老师的生日派对,今天豪嘉学长送我回来的。”不等沈豪嘉把话说完陈默就中途截断。豪嘉学长?老师的弟弟?校友?默默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奶奶我的真实身份呢?
老人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哦,这样啊,那就留下一起吃饭吧。丫头有客人过来也不提前跟奶奶说一声,害奶奶什么也没准备。只能委屈一下你同学吃一下小乡镇的家常菜了。”
“奶奶没关系的,吃什么都行。”
“小伙子不嫌弃就好。默默你再去后院拔颗菜吧还有萝卜葱都拔一点儿。”奶奶嘱咐了陈默几句并没有拂过沈豪嘉多说话,转身走进厨房里。
“好嘞,我这就去!”沈豪嘉跟着陈默走进后院,只见后院青菜萝卜大葱各类小蔬菜种了满园,看老人家已经年逾古稀还能将菜园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是不容易。陈默一手拿着菜篮一手拿着剪刀,从根部剪下青菜,又拔了几根萝卜几枝葱。沈豪嘉看着眼前这个熟练收割着蔬菜的陈默,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敬佩之情,眼前的女孩似乎总能在各种角色中转换的游刃有余,时而是看似冷漠的冰山美人时而是温婉可人的邻家小妹,每一种角色都无形的吸引着他。
沈豪嘉看陈默蹲在井水旁边熟练的洗着蔬菜,拨菜、去根,清洗一气呵成。剥开一颗白菜一条大青虫懒洋洋的躺在菜叶中间。
“默!”沈豪嘉一手拍掉了陈默手里的菜叶。
不会吧,男孩子也怕虫子吗,陈默一脸狐疑,淡定的看着沈豪嘉。说:“豪嘉学长,你怕虫子吗?”
“你不怕吗?”沈豪嘉吃惊的问,话说西冠大学女生是连看到苍蝇都会急的跳脚的。
“不怕啊,见怪不怪了,毛毛虫什么的都是从小陪我玩到大的,再说了美丽的蝴蝶也是毛毛虫变得。”
呃,好吧,虫虫是你小时候的玩伴,沈豪嘉一脸诧异的说“默默,你真的很特别,那我帮你一起洗吧”这么肥的青虫看起来还真的有点渗人,沈豪嘉着实不愿意让陈默面对这些东西。
“不用了,豪嘉学长,我自己来就行,你别弄脏了。”陈默整理了一下刘海,用手擦去脸上的汗珠,手上的泥土也随之被擦到脸上。毕竟似乎夏天,就算是小镇里再凉快也不能完全抵挡住太阳的灼热。
“呵呵……”
“豪嘉学长,你笑什么!”陈默不解的问
“嗯”沈豪嘉一声冷哼“默默你又忘记了,是豪嘉!”沈豪嘉绝对很奇怪,明明今天早晨刚起床时她可以很自然的叫他豪嘉的,怎么才过了多久就忘了!
“豪嘉学长,你就不要老纠正我的错误了嘛,我叫什么是什么好不好。”陈默一脸泥土还一副撒娇的样子看着越发滑稽了,这样的纯天然的女孩儿也许是沈豪嘉这种打小生活在上流社会的豪门少爷第一次见吧。
“好吧,随你。”
“豪嘉学长,那我先去洗菜了。你可以坐在院子里乘乘凉,也可以出去随便看看。”
“那我我看着你洗!”沈豪嘉见陈默坚持一个人动手,便不坚持。
陈默进屋拿了个盆子,沈豪嘉尾随其后一起又到了院外树下的一个水井出。陈默手压杠杆,清澈冰凉的水便从井口潺潺流出。沈豪嘉只在图片上看过人工水井这种东西,现实生活中可是第一次,觉的新奇极了,说:“默默,我帮你打吧”
沈豪嘉轻轻松松的压着杠杆,水从井口流出,沈豪嘉伸出手,水便从他的指尖划过:“默默,这井水真舒服,比自来水冰的多呢。”
“是啊,这井水呀冬暖夏凉,冬天用这井水洗衣服才不怎么刺骨。”陈默掰开菜叶仔仔细细的洗起来。
冬天用井水洗衣服?做饭洗菜大概都是她亲力亲为吧,沈豪嘉蹲下身子,轻轻摩娑陈默的手掌,指跟处果然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粗糙的触感在这个娇小的身体上显得如此突兀,仿佛能让他清晰的看到陈默亲手劳作的情景。
“野生丫头,手在水里泡过被泥土沾染过既粗糙又丑。”。答应做沈豪嘉的女朋友才第一天,像这样大手握着小手自然也是第一次。
听这话,沈豪嘉的心又不觉揪紧,满眼疼惜的看着陈默缓缓道:“这在水里泡过、泥土沾染过的手却让人真切的感受到生活的厚重。默默……”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不适时的在耳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再陈默的身后。“默默,菜洗好了吧。”
陈默下意识的迈开一步,远离沈豪嘉。就像一个偷吃糖的孩子被当场抓包般窘迫,然而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好了,奶奶!”
“好,咱们进屋去吧,你给奶奶打打下手。”蹒跚转过身,临门又回头看了沈豪嘉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总感觉奶奶不太对劲,跟自己一向腻歪的奶奶态度似乎冷淡了很多,难道是因为豪嘉学长。
“豪嘉学长,我进厨房了,你随意。”
沈豪嘉环顾这个自己进门还需要低下头的小平房,看着屋子里陈旧的陈设,想着陈默在西冠大学毫无锋芒又不卑不亢的言行举止。难以想象这个女孩儿是有多大的应变能力和卓越的自信心才能在被金钱和地位充斥的西冠毫无压力的立足。
方寸地方叮当作响,小小厨房气雾氤氲。“丫头,阿优怎么没有同你一起过来?”奶奶嗒吧哒吧切着菜问。
“景叔叔带阿优去国外看医生去了,可能国外的医生能治好阿优的病。”
“那你怎么没陪他去呀,阿优一个人也愿意去吗?”奶奶狐疑的向外瞟了一眼,见那沈豪嘉气定神闲的坐在餐桌旁,接着问道:“那小伙子怎么不嫌麻烦把你从城市送回a镇?”
“奶奶,豪嘉学长人好,他刚好要去乡镇采风见我打不到车就载我回来了。”陈默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选择和豪嘉学长在一起本就是权宜之计,等豪嘉学长看清自己的心又看清现实了自然会好聚好散的,在这期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这样啊那小伙子看着确实不像坏人……”奶奶黯黯道随手将切好的菜推入锅中一阵阵香味飘然漫出。不一会儿什么盘儿、碗儿一并上了桌。
“来,豪嘉学长!你的米饭”陈默将一碗米饭递给沈豪嘉“中国土式大灶做的锅巴饭,欢迎品尝。”
“谢谢。”优雅的接过饭碗放到饭桌上,古朴的八仙桌四四方方本该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餐的,难以想象当老人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孤单“奶奶您坐。”沈豪嘉放好长凳扶过奶奶坐下。
奶奶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目光在沈豪嘉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点点头说:“好,都是好孩子。”
三人坐定,沈豪嘉拿起筷子扒了口饭:“嗯,好吃,原来小镇的米饭这么香!”
呵呵,陈默见状往沈豪嘉碗里夹了些菜,笑着说:“豪嘉,也吃点菜,天然无污染无农药添加原汁原味的哦。”
“好吃!”自打沈豪嘉记事就没吃过如此朴素的晚餐,看似朴实无华的菜肴味道却让人赞不绝口!
“小伙子爱吃就好,听景董事长说西冠大学学生都是些富家子弟,奶奶还真怕你吃不习惯呢?”正在这时李大婶推门而入:“哟,这都都已经吃上啦,那我呀就当给您加菜了。这是我们自家做的豆饼,就给您放这了啊”
“谢谢啦小李,你们呀又送这又送那的,我老太婆怎么好意思接受呢。”
“哪儿的话,前不久我还上您这儿拔了两把葱呢,邻里邻居的还计较这些干嘛,您呀就放心吃吧,记得默默小的时候最爱吃我这绿豆饼了,多少年没做了也不知这手艺退步了没。”李大婶儿倒是热情:“好几个月没见到默默,默默这次回来还带了这么俊的小伙子,老太太你们家默默怕是福气不浅哦,你们继续吃,默默记得给我们家小亮辅导一下功课啊。”
陈默唯唯道是,奶奶送走李大婶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瞟了一眼淡定自若毫不知情的沈豪嘉:“人呐,要学会感恩,要不是有这些街坊邻居奶奶都不知道该怎么把默默你养大……”
“我知道奶奶……”陈默嘤嘤道……
晚饭过后,天色已晚,小镇的车路又窄有颠簸。“小伙子,今天天色很晚了,连夜会城市不太安全,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在这借宿一宿。”
“好吧,奶奶,那再打扰你们一晚。”
奶奶拿着一串发绿的钥匙,“吱呀。”老旧的木门应声打开。“这是默默爸妈的房间,自从他们离开家之后这房间就一直锁着,但这个房间我经常打扫被褥也是前两天刚换上的,你放心睡吧。”
“奶奶……”奶奶被沈豪嘉的叫唤停住了脚步。“还有什么事?”
“陈默的爸妈呢?”
“走了,在陈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奶奶的脸突然耷拉下来,脸上布满哀伤的神情。
走了?离开了?是去世了还是丢下陈默,一团疑云笼罩在沈豪嘉的心里。想弄清除可他又明白这件事是这个家唯一的痛楚。显然,不管她们去哪了对陈默对老人来说都是一种残缺!
“对不起……奶奶……”
“没事……没事……”奶奶又一次沉浸在悲伤中,“我们家默默太苦啦,从小陪着我吃苦,最难得时候连口饭还要靠别人救济,得亏她这么懂事,要换了别的女孩子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好啦好啦,不说了,日子还要向前看,小伙子早点睡吧。”奶奶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拥挤的房间只留沈豪嘉一人:陈默,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什么叫连口饭也要靠别人救济,一向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你竟然经历了这么些困苦的岁月吗?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奶奶……”陈默推门进来“今天我和您一起睡好不好?”
“丫头,那躺下吧,我们祖孙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了。你爸爸小的时候也爱窝在我怀里睡……”经沈豪嘉那么一问,老人家又陷入回忆变的多愁善感起来。
“奶奶……”每当这个时候陈默总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奶奶,只能用手臂柔柔的的抱住她,给予她一些温暖。
“默默,你想你爸妈吗?”
父母,陈默对父母的映象太浅薄了,也许刚他们刚离开家的时候会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早已淡忘了“奶奶,我不是很想,有了奶奶和阿优一家人以后我的生活里好像什么都不缺了,所以很少想起爸妈,奶奶,我这样是不是很没良心?”
不想才好,想念多一分心里的痛苦就多一分。“没事儿,想不想都无所谓开心就好!”奶奶手摇着蒲扇接着问:“默默,那你对阿优是什么样感情啊?”
自己对阿优的感情……大概是五分恩情,三分暧昧,两分守护吧。十年的感情岂能用三言两语说清。但能确定的事阿优是这个世界上出了奶奶以外唯一一个单纯对自己好的人,那份感情更胜爱情。“奶奶,我会对景家知恩图报的。”
“默默,如果真的不快乐。那就选择能让自己开心的路来走……其实那小伙子也不错虽然奶奶很喜欢阿优,但奶奶知道阿优他……”
不是个正常人吗?不!陈默从来没有觉得景华优比不上其他男生的地方,就算自己对景华优不是爱情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以后的路不是他陪自己走到最后!
“睡吧,奶奶,我知道您怕我不快乐,其实阿优一直都是我想一起走到最后的人,相信我,豪嘉学长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好,好……睡吧。”奶奶摇着蒲扇催陈默入眠。
次日,陈默目送着红色保时捷远去,轻叹一声转身推开栅栏回到屋子里,一切又趋于平静。
“默默。”奶奶站在陈默身后疼惜的看着她
“奶奶……”
“丫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又不能跟奶奶说的事就去跟木兰花树说吧。”记忆里奶奶曾把她支开,独自一人面对着玉兰花其他自言自语,有时候眼里噙着泪水,有时陈默曾偷偷蹲在墙角听听奶奶的叹息。也就是这叹息让她不得不让自己变得从容强大。也许奶奶伤心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奶奶,您知道我心情不好?”
“奶奶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样开心最重要,奶奶相信默默能解决好自己的事。”奶奶独自一人走回房间,给陈默留出可以足够可以畅所欲言,尽情发泄的空间。
也许是前些天连续下雨。树端的玉兰依旧如她映像中的那么端庄优雅,只是花座经雨水的泡发已经略微发黄,泥浆似的看起来并不明朗,一如陈默的心,外表光鲜,内心却是伤痕累累。
这一棵承载了奶奶所有消极情绪的玉兰花,原来也有被打焉的时候吗,这不正是同病相怜吗?
“默默,你听过时光胶囊吗?就是把自己觉的有意义的事或者物品装进时光胶囊里在很久很久以后再找出来,从中回忆起曾经的自己。”玉兰花树下,十七岁的少年拉着十三岁少女的手,假装着成熟。
“哥,那我们也来埋一个吧,我有小瓶子。”陈默进屋拿出两个小瓶子,纸笔在窗台上铺好,略带稚气的字整齐的书写下那时的希冀:时光如流水,我希望我和哥的关系就像这玉兰花香那么悠长。
“默默你写了什么?”
“才不告诉你呢,这是秘密十年后才可以看。”陈默快速卷起小纸条塞进瓶内。“到你写了哥!”
“我呀才不喜欢舞文弄默,你不许看我先埋。”转手拿起草锄刨开一抔土将瓶子埋了进去。“这里面是我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对,瓶子!哥别怪我不顾约定提前把它挖出来,别怪我窥探你的秘密。”陈默跪在地上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开泥土,七年时间堆积的泥土想必是越来越厚,玉兰花书也比那时的更加茁壮。泥土沾染了陈默的白色球鞋,她就这么毫无方向感的挖着最后她的头发上,脸上,衣袖中都粘上了泥土。也许是放弃了,陈默瘫软的坐到树下,难道回忆就这么丢失了吗?毁坏的土层隆起,很快就被晒干,玉兰花树根也被残酷暴露在阳光下。陈默看着自己方才的“杰作”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疯狂。“对不起,玉兰花树,我把土埋回去。”陈默试着弯腰把土丛推回去,根部闪过明晃晃的光。是这个吗,小心翼翼的剥开瓶子旁边的泥土,“时光胶囊”终于找到你了。
“是我自己的那一只!”也许是埋的不深小纸条早已经糊成一团沉淀在瓶底。又找寻了一会儿,也找到了李亦深的那个,不锈钢戒指,经历了七年之后依旧不变。他曾说他可以把不锈钢戒指变成千百只金戒钻戒,原来哥埋的是他的梦想。
我还记得我和阿优也曾埋过一个,我们的愿望却装在同一个瓶子里。果真陈默找到了那个瓶子,不费吹灰之力。
我希望阿优的病能快好,我希望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我希望我能找到哥!
阿优爱默默,很爱很爱默默,我希望我能一辈子对默默好,我希望默默的眼泪只在我面前流,我又希望默默一辈子只流幸福的眼泪。
亦埋了他的梦想,而一心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只有阿优。读罢她已经泣不成声。
“阿优,为那份坚守了七年的等待我一直忽略了你,我一直习惯了你在我身边,习惯了你说爱我,对不起,我一直不相信那么单纯的你居然会真的爱我,原来这真是爱情,谢谢你深爱着我!谢谢你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深呼吸,拭去眼角的泪水,将瓶子当回原处重新把土埋上。“阿优,我会试着爱你,像你爱我那样爱你,呵呵”
“奶奶……”陈默从后背抱过奶奶。
“丫头,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知道自己爱谁了?”
“我知道自己该爱谁了!”
“好,知道就好,奶奶知道默默的一定能处理好,来,吃饭吧。”奶奶宽慰的轻抚这陈默的头发。默默,奶奶总渴望给你最好的,你的心在哪幸福就在哪,奶奶相信阿优会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吃完饭,陈默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聊天软件传来颤动“是阿优的视频!”
“奶奶,阿优传视讯过来咯,您可以过来看看阿优。”
“哎!快步进屋。”视屏里景华优向奶奶招招手:“奶奶,阿优好想你呀!”
“好孩子,奶奶也很想你,刚到医院吧!”奶奶见景华优已经换上病服并且睡眼惺忪的样子问道。
“对呀,可是我好像默默,想看看默默。”
飞机飞了一天一夜阿优应该很累了,陈默闻言佯怒道:“阿优不乖哦,要先睡觉。”
“不好意思先生,您该休息了。”
小护士不适时的闯进来告诫他。
“不要,我要和默默聊天,我想看默默!”
“先生,治疗期间不能过多使用有辐射的电子产品。况且现在天已经很晚了,病人该听主治医生的早点休息。这是医院对病人的负责!”小故事拉开窗帘失意景华优时间。
“阿优乖,听护士姐姐的话,先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再陪你聊天好不好!”
“不好!我们在两个半球,等阿优睡醒了默默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默默不可以不睡觉。”陈默半晌不语,阿优细心至此,陈默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感动。奶奶拍拍陈默的肩膀,说:“你们聊,我先出去溜溜食,阿优早点睡啊”
“奶奶再见。”景华优再次招手不顾护士的叮嘱,无奈只能求助陈默。
“阿优,先睡吧,默默过几天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
“不好!我们在两个半球,等阿优睡醒了默默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我不想打扰默默休息。”陈默半晌不语,阿优细心至此,陈默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感动。奶奶拍拍陈默的肩膀,说:“你们聊,我先出去溜溜食,阿优早点睡啊”
“奶奶再见。”景华优再次招手不顾护士的叮嘱,无奈只能求助陈默:“陈默小姐,充足的睡眠有助于景先生治疗,所以请陈默小姐劝劝景先生早点休息。”
“okey交给我!”陈默做了个ok的手势对景华优说:“阿优,先睡吧,默默过几天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
“不好,默默我好想你,我不喜欢这里,为什么我每年都要来这里?”
陈默看着视讯里阿优所处的环境,即使是总统病房还是免不了沉闷压抑。“阿优乖一点,你去医院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壮更健康,等阿优变好的时候才有能力保护我不被别人抢走。”
“那你会被别人抢走吗……”景华优猛地震动一下,问。
“那得看阿优有没有能力守住我,等阿优有能力打败所有可以抢走我的人的时候。就算阿优赶我走我都不走。”我知道我已经取走了你的心就有义务让它好好的活下去!
“默默,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让他们抢走你,一定不会!
“那阿优是不是应该睡觉了呢?早睡早起精神好,等过两天我去国外找你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真的?”景华优果然是孩子脾气,前一秒还是信誓旦旦的样子后一秒又摆出一脸萌呆的表情。
“真的,睡吧,护士姐姐在等呢,你睡觉了她才可以休息啊。”陈默指了站在景华优身后的护士。
“护士姐姐我要睡觉了。”景华优用流利的英文说。
护士看了陈默一眼,颇有几分感激:thankyou。
夜晚,陈默躺在奶奶身边说:“奶奶,我想去英国找阿优。”
“好呀,那阿优一定很开心。”
“可是好不容易赶上暑假我又想留在家里陪奶奶。”
“傻丫头,你景叔叔不是有找人照顾我吗,你放心去吧。睡吧,想去找阿优明天跟景叔叔说说就好了。”奶奶摇摇蒲扇催促陈默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