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衫,在风尘中沾染了些许灰,看着渐落下的日头,夏子泉不得不找一个旅馆歇息。不知不觉已经赶路了一周了,【这法尔镇还真远啊】,就是坐着马车的夏宁,还是认为旅途的艰辛。
首先,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晕车。在短短一周内,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吐了几回,到最后竟然连饭都没胃口吃。得亏他还是半个灵师,否则这一周下来不得玩死他。不过在气的修炼上,他同样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无法修炼。这还真是个天大的问题,关于修炼方法,夏子泉早已滚瓜烂熟,但是,在他身上并不适用,也就是说,正常的修炼他根本不能进行。对此夏子泉也看得淡了,就目前而言,他已经对成为一个灵师不抱希望了,他的目标是学到更多东西。
估摸着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再赶路了,他寻思着找一个城镇落脚,而这个城镇就是鲁马县城。平日里夏子泉是没有去过县城的,洛伊镇是邻近龙炎主城的,因此洛伊镇的居民都是去龙炎主城的多,而洛伊镇所属县城早就不被人记住了。这是夏子泉第一个来到的县城,他不禁感慨县城和主城的差距真得十分大啊。
此时的夏子泉已经进入鲁马小镇,随意找了一家旅馆,不得不说夏宁考虑的真周到,知道夏子泉出门在外花费大,硬在夏子泉包裹中塞入一张黑卡。说起黑卡,就要讲讲日月大陆的金钱制度。日月大陆分为几种类型的钱,铜币,银币,金币和晶币,四种钱币都是100=1的汇率。一个普通家庭年花费大约1金币。有了钱这个东西就会有钱庄这个东西,而黑卡就是钱庄的一种卡的类型,还有白卡和晶卡,在此就不说之间的区别了。
就是说,夏宁真放心夏子泉,要知道一个小孩子带这么多钱可是会遇到危险的。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至少迄目前为止,夏子泉的旅程还是平安的。
从旅店中出来,这是街市热闹的时候。热闹的夜晚,是每个街市的特征。在小摊间行走着,突然,他感觉到某个摊上的东西在吸引着他,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一个衣裳褴褛的大叔正在摆摊,摊上有许多古怪的东西,什么碎片啊,什么破旧武器啊,还有一些不明物体。然而吸引夏子泉的是一条点缀着星光的水晶手链,从模样看上去挺平凡的,但夏子泉总觉得有一些特殊之地。
“这手链多少钱?”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是夏子泉的,而还有一个,夏子泉撇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又站了一人。这是一个女孩子,年龄要比夏子泉还小,身穿紫色的斗篷,里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裙,脸上带着薄纱,眼睛是闭着的。虽然如此,但她周身都弥漫着神秘的气息。此时那个女孩子也注意到了夏子泉,“这位哥哥,我也认为夺人所爱是一件不好的事,但这件物品对我十分有用,请你让给我吧。”看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夏子泉也不好说什么。“我无所谓,反正这手链我也没有买下,何来让不让之谈呢”
“谢谢哥哥。”转头问向摊主,“店家,这条手链多少钱”店家到识趣“二十个金币”“这么贵”夏子泉情不自禁叫出了声。店家并没有理他,因为他现在的顾客是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更直接,丢下二十枚金币,而店家也直接将手链递给了她。
“这位妹妹,你的眼睛……”离开了摊位,夏子泉很是好奇这个小女孩,忍不住问了一句。
“天命如此,无法避免。”小女孩年龄虽小,说出的话却异常成熟,与夏子泉是不同的。
“那我送你回去吧”既然无事可干,那么夏子泉为何不把这个小女孩送回去呢。
“那就谢谢哥哥了。”小女孩好似笑吟吟的看着他。
接过小女孩的手,就在触碰的一瞬间,夏子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刚才的手链的原因吧。】夏子泉这样想着。而那个小姑娘浑身一抖,“怎么了”夏子泉关心的问道,他还以为是他的问题。“没……没事”小女孩的声音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
他们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来到客栈了。在路上,她已经知道了夏子泉的姓名,而夏子泉也知道了小女孩的名字—梦,在这个客栈里,已经有了一个少年的存在,那是一个与夏子泉岁数相同的孩子,黑色劲装,利落短发,见到小女孩的一瞬,“小姐,你回来了。”
“少言”抽出夏子泉扶着的手,那个少年迅速迎了上来。
夏子泉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正要转身离去。
“子泉哥哥等会儿再走。”梦对那个少年耳语了一句后,少年从背后的包裹中拿出了一个古旧的物品,据分析应该是一个卷轴。
“他是肖少言”梦指着那个少年“这是一个不定向传送卷轴,撕开卷轴将随机传送,到了危险的时候才可以使用它,切记一定要到十分危险的时候,子泉哥哥务必要收下这个卷轴。”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不收下卷轴,夏子泉也觉得不好意思了。“那么今天就再见了”
“子泉哥哥,我们有缘再见”梦向夏子泉欠了欠身,与肖少言离开了。
“真是个可爱的妹妹啊”夏子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中喃喃道。
“泽”走得远了,梦抓紧了肖少言的手“是他,我终于找到他了”
“我知道,当你叫我拿出卷轴的时候就知道了”肖少言轻轻将梦抱入怀中“梦,你越来越可爱的,现在撒谎都不会脸红了。”
“泽,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他应该有个更好的生活,我真的不可以自私一点吗?”梦将脸埋入了肖少言的胸膛,泪水不断滴下,这个时候的她才像个正常的女孩。
“梦,你承担的太多了,你也知道这是他的命运,我们不是神,无法改变他的命运,我们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用手抚摸着梦的脸,擦干她的眼泪,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是啊,时间不多了……”声音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