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致远看着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再看蹲在床边泣不成声的妻子。心里又气又心疼,他气自己没在更早之前就找到她,他心疼她以前所受的伤害。
夏子岚握着那只苍老的手,心里感觉很踏实。一时间把站在一旁的郑致远给忘了,要不是李嫂在旁边说道“老爷,小姐已经结婚了,你该放心了。”
夏子岚听见李嫂的话,才恍惚过来看向站那的人。赶紧起来拉着他的手到爷爷床前“爷爷,我结婚了。他就是我丈夫,除了您和爸爸妈妈还舅舅他们,他就是对我最好的人。”
郑致远看向羞涩低垂的人,这他第一次听她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好。嘴角微微勾起暖意“爷爷您好,我是郑致远,岚岚的丈夫。”
夏老爷子看见他激动嘴角直“哼哼......”
郑致远赶紧微蹲下去,握住他的手像听懂老爷子的话“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直对岚岚好的,她是值得我去爱的人。”
夏子岚蹲在床边侧头看向他,心里满满的动容。
过一会郑致远站起来,对站在旁边的李嫂说“李嫂你先在这帮忙照顾一下爷爷,我跟岚岚出去下。”
“姑爷,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呢。”
郑致远和夏子岚刚到院长办公室,夏成业就已经在那里了。看见他们俩进来,脸上露出笑意“岚岚,致远你们也来了。”
夏子岚把夏成业的假惺惺当成没看见,直接越过他。对着院长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给我爷爷办出院手续的。”
院长为难的看向夏成业,虽然他不认识夏子岚他们俩,但刚刚夏成业跟他说的话,他也知道这是夏老爷子的孙女。
见院长为难的样子,夏子岚知道肯定是夏成业搞的鬼。“院长我是来办手续的,你很为难吗?”她这话是对着院长说,眼睛却看向夏成业。
“岚岚,我刚刚问过院长了。爷爷现在不能再折腾了。”夏成业紧紧抓住最后一次机会,他怕夏子岚把老爷子接出去,要是再把病给治好那他就完了。
“院长,我们是来办手续的,你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一切后果我们自己负责。”郑致远尖锐的双眸向院长看过去。
院长被他那紧逼的眼神瞬间后退一路,才开口“如果你们要一意孤行,那一切责任自负。”
夏成业听院长这样说,知道他帮不了自己什么“岚岚,还是听院长的话。”
夏子岚没看他直接对着院长说“麻烦你签个字,就行。”
夏成业紧张的挡在夏子岚面前“岚岚爷爷不但是你的爷爷,他还是我的父亲,我才有资格决定他的去留。”
夏子岚嘴角微微勾起“夏成业这里你是最没资格,难道你不明白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不承认你是夏的人了。”
她说的是事实,夏成业无法反驳。这件只有夏家的人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夏成业被老太太赶出夏家,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夏成业心里再怎么气碍于还有别人在,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只能看着夏子岚他们把老爷子带走,他不敢再上前阻止。怕刺激到夏子岚,她再把一些不该说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那天以后他在BJ城会抬不起头来。
看着夏子岚和郑致远的背影,夏成业气得咬牙缺齿紧紧捏住拳头咯吱,咯吱的响。他把夏子岚现在的变化多归于郑家和郑致远,他知道如果没有他们,夏子岚还是那个让他随便捏的软柿子。
夏成业不知道那是夏子岚看见他那样对待爷爷,才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软弱,她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她在意的人。所以今天她的变化多该功于他,而不是郑家和郑致远。
有郑致远在,夏子岚感觉自己怎么多不用做,一句话他就把所有的事情多处理好。
这不,说要给爷爷找最好的医院和医生。郑致远一个电话所有的事情多办的坨坨的,他们一到医院就有医生和专家在等。
老爷子一到医院就被带去做各项检查,夏子岚紧张的在门外徘徊。
郑致远无奈只好硬把她拉到凳子上抱住。
夏子岚知道他在担心她,其实今天一上午她多处于崩溃的边缘。好想靠在他怀里哪怕休息一分钟也好,但是爷爷的身体状况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岚岚,你别担心,你相信我爷爷会好的。”他知道现在只要爷爷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她多不会安心下来。他希望用自己的温柔去融化她的不安。
“嗯”夏子岚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这一刻她很庆幸自己能遇到这么好的他。
过了一个小时,老爷子终于被推出来。夏子岚他们俩和李嫂一起围上去“医生我爷爷怎么样。”她紧张的看向医生。
“你们先把老人送到病房去,家属再到办公室找来我。”一个老医生很有责任的对夏子岚说。
把老爷子送进vip病房让李嫂留下照看,郑致远才带着夏子岚去找刚刚那医生。
医生把老爷子的检查报告给他们看,夏子岚手拿着那份爷爷的检查单,手微微的在抖“医生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爷爷还能不能好。”
医生见她慌张的样子能体会到此刻她的不安“老人长期被药物所控制,要是早几年的治疗的话希望会很大。现在不好说,毕竟年纪大了,而长时间有卧床导致骨骼有点在缩。”
“医生我求你,救救我爷爷就算站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他能活长点。”夏子岚激动的抓住医生的手,她不知道这几年爷爷是怎么过来。
郑致远搂着站不稳的夏子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岚岚,别担心,我相信爷爷他不想看见你为他担心的。”
听见他的话,夏子岚伸手胡乱檫试脸颊上的泪水。
郑致远停下脚步认真的看她,心疼的帮她擦去脸颊上泪水“岚岚,别哭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晶莹的眼睛看向他,对,现在她不在是一个人,还有他和自己一起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