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生回过头来看着河岸上的那些人,似乎被发现了,突然间都不见了身影。河里的小舟也慢慢地游走了。
华灯初上,外面的街道上比白天更加热闹,有耍杂技的、说书的、借机做买卖的、算命的,应有尽有,可算是杨雨生见过最和谐最繁华的集市了,和《清明上河图》上的场景简直不相上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每个人都欢声笑语,仿佛没有一点烦恼。
杨雨生忍不住想下去溜达一番,便换上当地族人的衣服,正欲走时。许赤通推开门进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怎么了,查到巫咸慧兰等人了吗?”杨雨生很兴奋地问。
“没有,金振刀很小心,经常支开侍卫,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听我们派去的人说,每一次金振刀失踪后,都会从宫里的一条河里的船上出来。”
“哦,是这样,那怎么不让他们上船去查查看呢?”
“这条船戒备森严,一般人是无法进去的。除非有金振刀的令牌。不过本来他们可以杀掉看守的人,又怕事情闹大,所以让我来禀报将军。”
“嗯,没错。我们现在一点不了解船上到底有什么人,也没查到巫咸慧兰等人被关在哪。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这样,你让他们想办法弄到令牌,进去查看一下。再来通知我。”
“是,将军。”许赤通应了声正要往外走。
“等等,你派一个身后好的人去通知他们吧。待会儿跟我到集市上看看,我总觉得能发现些什么。”杨雨生叫住了许赤通,走上前来轻声说道。
“将军远见,末将这就去安排。”
“好,去吧。”
许赤通关门出去,杨雨生走到窗前,向下看那看,河上顿时出现了很多大船,连接着集市,似乎也在做着生意。偶尔有一些小船从大船下出来,慢慢地划向远方,隐隐约约能听见优美的丝竹之声,更有非常好听的女子歌声。仔细看时,在一艘大船上,灯火辉煌,搭起了一个个舞台,台上的歌伎悠然地唱着歌曲,台下的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像是在办什么演唱会。
“这云峰族当真如此发达,竟也有这样隆重的演唱会,恐怕这里也有明星了。”杨雨生自言自语,突然门被推开,许赤通也换了一身云峰族的服装进来。
杨雨生朝他走过去,“好,出发吧。”
两人从客栈出来,门口有人在说书,像是在讲什么笑话,听书的人一阵阵地狂笑。走不远处又有一个杂技团,同样也围了很多人,不断地发出笑声和尖叫。
这样走了许久,除了欢歌笑语之外,也没有什么发现。突然跑上来一个许赤通派出的探子,也换了云峰族的服装。
“报告团长和将军,团长今日派属下查河岸的事,属下查到了,那些人都是以前集市上的乞丐,最近被官差赶离集市,每天由这些官差给予各客栈里的剩菜剩饭来度日。”
“好,下去吧。”杨雨生挥了挥手,那个探子便走开了。“许团长对这件事怎么看的呢?这里的官差早不赶晚不赶,偏在我们到来时将这些乞丐赶走。这应该不会是巧合吧。”
“将军说的是,从踏进云峰城的第一步,末将就觉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这云峰族人都这样空前的欢喜,想必其中定有什么原因。”许赤通看了看周围说。
杨雨生向前走去,“会不会这些所谓的欢愉繁华都是虚假的,云峰族才刚刚打了败仗,城里的这些族人竟如此的高兴,好像并不太合情理。”
许赤通跟上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军真是高见,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拍马屁了,集市上这样热闹非常,族人的家里会不会也是如此呢。不如我们私访一番吧。”杨雨生说。
“好主意,末将誓死追随将军。”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穿过几条小巷子。这里却很冷清,偶尔还能听到悲伤的哭声。
来到一处外表极为陈旧的屋子前,杨雨生停下来敲了敲门,门却没有关,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声,隐隐约约的,像极了电视中的鬼屋,杨雨生心里很害怕,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直叫人毛骨悚然,手上也起了鸡皮疙瘩。许赤通更是夸张,跟在杨雨生后面,猥琐的像一个小孩子,心跳声清晰可见。
“将军,像这种荒凉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线索吧,不干净的东西倒像有很多。我们还是到别处去找吧。”许赤通终于说了话,声音却非常地颤抖。
“许团长这么说就不对了,正是要这样荒凉的地方,才会有线索。外面都歌舞升平,许团长不觉得很奇怪吗?”杨雨生提了提嗓子,壮着胆子说,“只要不做亏心事,何惧夜晚鬼敲门。更何况我们是来做好事的,许团长何必怕成这样。”
“话虽如此,不过总觉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会发生什么事。”
“别说了,打了那么多的仗,早就和死亡打过很多次招呼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早晚不得一死嘛。”杨雨生说着打着灯笼看了看,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么一说,许赤通倒也涨了许多胆子,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