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招呼上去。
安雅晴含泪咬住嘴唇双手抱着自己慢慢靠着墙壁滑下去。
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丝毫不去理会打成一团的两人。
“哼,原来还真在家里藏了个野男人。”陆灏轩翻身坐在蒋骁祁身上一拳打下去。
“总比死缠烂打不肯离婚的你要好很多吧?”蒋骁祁咬紧牙关,一屈起脚在他背上就是狠狠一下,然后翻身一拳头狠狠地砸上去。
“那你也知道她现在还是我老婆?你堂堂特种兵首领躲在一个已婚女人的家里你信不信就是这一个新闻,就足够毁了你所有政治前途?”陆灏轩一擦嘴边的血,邪邪一笑,目光中尽是嗜血的冷冽。
“这个,还不需要你来担心,现在滚出去。”蒋骁祁从地上爬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安雅晴的身上,阴狠的目光和陆灏轩相对。
“这是我的妻子,要滚也是让你滚吧?”陆灏轩走进安雅晴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老婆,你说呢?”
“滚。”
“听见没,她叫你滚。”陆灏轩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说你。”安雅晴的声音中冰冷不带任何情绪,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眸对上陆灏轩,让陆灏轩一愣。
陆灏轩眯了眯眼,发出危险的信号,她咬牙切齿的问“安雅晴,你确定?”
“陆灏轩,你耳朵不好使是吗?她当然确定了。”蒋骁祁一站一旁作势就要来接过安雅晴。
“我不想说第二遍,放我下来。”安雅晴把目光移向蒋骁祁,“帮我让他出去,好不好?”
“好!”蒋骁祁伸手就想要抢过安雅晴,可是陆灏轩却先一步放手。
邪魅的脸上露出弑血的光芒。
“啊!”突然地放手让安雅晴快速的下坠。
蒋骁祁连忙伸手拉住她,可是安雅晴还是摔得有些痛。
“安雅晴,我等着你来求我!”陆灏轩阴冷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两个人转身径自离去。
安雅晴突然觉得肚子开始开始抽痛,她用力的咬住嘴唇,伸手攥着衣服“好痛。”
“怎么了?哪里痛?”
“肚,肚子。”安雅晴揣着粗气,眉毛都拧在了一块。
“我带你去医院,别怕!”蒋骁祁也不明所以立刻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急急向楼下冲去,背上的伤口再度崩开,他都没去在意。
“只是肚子痛而已,你干嘛送我去医院啊!”安雅晴在他怀中,小声的嘟囔。
“闭嘴,生病的时候不去看,难道等到病入膏肓了才去医院吗?”蒋骁祁的话语很凌厉,他只是在心疼这个不懂的照顾自己的女人。
把她安放在副驾驶,车子就像箭一般立刻向医院冲去。
市区经常容易堵车,蒋骁祁索性直接开区了军区专用医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医院值班的应该就是一流的中医王庭。
蒋骁祁抱着安雅晴急急地没挂号就往办公室里冲进去“她说她肚子很痛,快帮她看看。”
“婶婶,你也在啊。”蒋骁祁把安雅晴放在床上之后,看到刘英刚刚的急切慌乱全部顷刻间收起。
“老三,这是你女朋友?”
“我,我是他朋友。”安雅晴虚弱的声音在响起,脸色也很苍白。
王挺轻轻在她肚子上按了几下“哪里痛?”
“就,就下面的小腹,很痛。”安雅晴死死地咬住唇,那种痛几乎让她以为肚子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般。
“把手伸出来。”
王庭满头白发一丝不苟的梳在后面,虽然穿着一件白大褂,但却有几分军人的威严。
王庭目光闪闪,拿起笔在单子下写下一连串中医草药的名字,迟迟才开口“你怀孕了,初期,是不是摔倒了?看你的脉相现在很不稳,如果不是送到我这里来恐怕,你这孩子就与你无缘了。”
他的语气平平,却在安雅晴和蒋骁祁的心中掀起起波澜。
“你说,我,怀孕了?”安雅晴难以置信的开口,一阵无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蒋骁祁十分确定这个孩子是他的,她有了我的孩子?这个想法在心中落实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欣喜。
“王叔,你确定她是怀孕了吧?”他再次问了一遍。
“你要不信我,那你去别人那看吧。”王庭说罢就要赶人。
“没有,王叔我不信别人还能不信你吗?我只是有些,有些激动而已。”蒋骁祁连忙解释,在人前,第一次,失态了。
王庭撇了一眼蒋骁祁,嘴中嘟囔着出门去帮她配药“你朋友怀孕,你激动个什么劲……”
刘英的神情若有所思,她总觉的今天的蒋骁祁有些不正常“老三,这个真的是你朋友吗?”
“是不是朋友,婶婶以后就知道了。”蒋骁祁的脸上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他站在窗边,挡住一半倾泻下来的阳光。
静静望着她安稳的睡颜。
安雅晴,以后,我来守护你。
配完药,蒋骁祁就立刻带她回了自己在军区医院旁边卧龙湾买的别墅。
拿出那些那些现代很难见到的瓷瓷罐罐出来熬药。
柔软的雕花大床上,安雅晴像团猫儿一样蜷缩成一团,楼下的厨房中传来阵阵中药味让昏睡的人渐渐有些苏醒的迹象。
安雅晴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周围的一切环境都很陌生。
房间以蓝色白色和黑色搭配为主,经典暗雅而不失大气。
被子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蒋骁祁身上一直带有的麝香的味道。
没由来的让人闻得很舒心。
可是,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孩子了,是吗?
安雅晴慢慢爬起来,低头抚摸着肚子,眸光流动。
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我该怎么办?
忽然记起父亲在她十七岁时出车祸后,所有人都说她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最后父亲相继去世,她成了克夫克母的不祥之人。
而现在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绝不能公布于世的,陆灏轩也绝不会替别人养儿子。
难道我真的要让孩子一生下来就冠上野种之名吗?
安雅晴咬唇忍者小腹现在隐隐的阵痛走下楼梯。
孩子,对不起,妈妈,不能要你,现在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
我不能让你一生下来就被所有人冠上不好的名声。
安雅晴一步一步顺着弧形楼梯走到客厅,就看到蒋骁祁站在厨房中细心的熬着难闻的中药。
本来是白色的休闲服,后背那一块已经被鲜血染红。
安雅晴蓦地鼻尖一酸楚。
这味道不是很好闻甚至有些刺鼻,但是蒋骁祁却依旧认真的在一旁监视着火候。
甚至熬中药的手法和火候他都很熟悉,就像这是他很拿手的一般……
“别熬了。”蚊哼般的声音还是让蒋骁祁注意到了。
目光触及她****的脚的时候,蒋骁祁目光一沉关上火,大步走过来“小孩都知道地上凉要穿拖鞋,你怎么就连孩子都不如?”
拦腰就这样把她横抱起来,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宠溺。
安雅晴舔了舔干涩的唇,开口“蒋骁祁。”
声音中带着些沙哑,和无力。
“恩?”
“送我去医院。”
蒋骁祁拿过门口的拖鞋单跪在地上帮她套上“不用了,我已经帮你熬好药了,喝几天就没事了。”
“我要把这个孩子流掉。”
蒋骁祁的手一顿,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把另一只脚套好。
“不许。”言语中是在军区他对下属下达命令的霸道独裁,往日的优雅绅士,统统不见踪影。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被冠上野种的名声。”安雅晴哽咽着推开蒋骁祁。
“什么野种,他是我的孩子,怎么就成野种?”蒋骁祁板正她的身子,望着她,眼中迸发的怒火几乎让安雅晴害怕。
“这是我和陆灏轩离婚前有的孩子,如果你承认是你的,”安雅晴转过头,深呼吸一下才开口“你就毁了。”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
蒋骁祁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意,至少她是在为我考虑。
安雅晴对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再者,我忘了说,他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我的事和你无关。”
安雅晴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肉中,她拼命强迫自己的声音变得生硬。
“安雅晴,是不是我的,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反正,我就在这里撂一句话,你敢流了,我就敢拉着你再生一个。”蒋骁祁看了一下表,时间到了,就立刻拿着湿毛巾端起瓷器把熬的中药倒到碗里递到安雅晴面前。
“喝了。”
“我不――”
安雅晴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蒋骁祁打断“如果你不想多维出什么问题的话。”
“蒋骁祁,你无耻!”安雅晴双目嗔圆瞪着蒋骁祁,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比刚才又白上了几分。
蒋骁祁慢条斯理的拿过名酒柜中尊尼获加限量版红酒倒上半杯,轻轻摇晃。
转身对着安雅晴一耸肩“谢谢夸奖!”一饮而尽。
“等我喂你?”蒋骁祁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向她面前瓷碗中的中药。
安雅晴恨恨的端起药吹了吹气,轻轻喝了一口。
“噗――咳咳咳,好烫,好难喝。”安雅晴放下碗赶忙拿餐巾纸擦着身上被喷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