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厚厚的门帘,也能感觉到阵阵刀光剑影般的寒意,玉郎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
“跟了一路,这斯倒溜的快。”青裙女人杏眼盈波,一屁股坐到了黄袍的对面。
“看这淫贼能跑出姑奶奶的五指山。”绿裙女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正握着剑柄生气。
旁边的白袍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仍不失帅气,潇洒中透着一股傲气。四平八稳地坐到了黄袍尊者的对面,喊:“小二,来二斤牛肉,三份素菜,一瓶青稞酒,快当些。`”
在店伙计上菜的间隔,神彩飞扬的黄袍尊者正端着满磁杯洒,摇摇晃晃地走到两女一男面前,喊着:“葡萄美酒夜光杯,见了美女我会醉。来,美女,喝一杯!”说着,一个趔趄,蠢蠢地撞了过去。
“那来的醉鬼,敢在老娘面前撒野?”绿衣女人娇嗔一声,如纸页般晃动,身轻如燕。
青裙女人旋起左掌,轻轻晃影,划掌绵绵,宛若千手观音掌幻化,拍了过去。
黄袍形男依然东晃西摇,醉醉,傻傻的,愣是撞了绿裙一个狂风的邪摔,人己出了店门。
“哈哈哈”,爽朗的笑着不见了踪影。
白袍冷哼了下,挟着牛肉,酒喝的津津乐道。“看师姐师妹,和一个醉汉有什么粱子,真不带劲。”
青裙,绿裙见没打上,睑一红,半响无语。
酒足饭饱后,白袍腰间抹了一下,这不抹还罢了,一抹吓一跳,喊道“掌门令箭不见了,一定是那黄袍偷去了。”
“对呢!”绿裙女人忽地跳了起来,说,“定是那厮刚刚偷去的。”
“那还用说。”白袍微笑着说,”那厮,怎么会那样眼熟?不好!”白袍猛得弹了起来,“快追,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是那采花贼!”
“难怪那样面善。”青裙,绿裙异口同声。
两女一男如箭般射出了紫云客栈,瞬乎不见。
“还没有给钱。”店伙计急得直躲脚。
看到这,玉郎摇了摇头,真是人不可貌像,那么文质斌斌,浑身无不透出正义感的黄袍君会是采花贼?
不知不觉中,天渐渐变黑。
窗外一轮悬月高挂,被风一吹,树影摇曳,朦朦胧胧。
玉郎望了眼床上昏睡的粉面天尊童天娇,月影勾勒的那张脸,姣洁,妩媚,耀眼。
四十天了,还没有找到救活你的神药,也没有神医奇迹般的出现。那怕有一夕希望,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你救活。
隐隐间,玉郎感到心在作痛。
天娇,这时,我才感觉到你心脉整碎的心痛。你宁愿用自已的身体,用自已的命,替我换回了生的机率。
想到这,玉郎的泪滴在眼眶边窥探,爱一个人真的是用自己的全部付出,不求回报吗?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溶血阵延续了你一百天的生命,但是我很清楚你的伤痛。因为我的心如针刺般痛,你的会更痛。我用溶血阵绑定你,痛的时候,会有我陪着你痛,死的时候,会有我陪你走过前世,今生,来世,如影相随,生生世世,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寂寞……
正当玉郎望着粉面天尊童天娇暗然伤神,一股劲风掠过,瞬乎间清醒。
窗外,树枝舞婆娑,清月光憧憧。
微风过去,一个欣长的身影斜斜站着,衣裙飞舞,“哗哗”作响。
玉郎蓦然转身,握紧血影神刀,拇指碰到手柄处,惊出了一身冷汗,镶嵌着的天玄宝镜已然不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