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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越时空、跨文化的细节——厕所风俗(5)

无论如何,手纸终究是用来拭秽的工具,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让它出现,就具有了一定的象征意义——当然是晦气。这一点,东西方倒是不谋而合。2003年6月7日凌晨,美国洛杉矶的达琳·凯勒一家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打开门一看,门前的松树上被人缠满了手纸。墙壁上、窗户上、水泥地上,鸡蛋砸的到处都是。邮箱上涂满了糖浆,还缠上了胶带。原来,前一天晚上,他们一家为小费问题和饭店服务生乔森纳闹了一点不愉快,乔森纳就拉上弟弟和女友一起搞了这么一个恶作剧,想让凯勒一家一大清早就触个霉头。结果,凯勒一家没有倒霉,真正倒霉的却是乔森纳——他和另外两名肇事者一起成了警察局的客人。草纸“手枪”

用卫生纸做手枪的还是美国人。2004年2月3日,内布拉斯加州54岁的重刑犯麦奎儿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下去医院看病。到了医院,趁狱警不备,麦奎儿突然掏出一把手枪,疯狂地威逼狱警给他打开了手铐和脚镣,并将一名警察挟持上了囚车。麦奎儿强迫这名警察开车把自己送到了目的地后,随手把警察铐在了一棵树上,然后自己驾车扬长而去。警方后来发现,麦奎儿手里拿的那把手枪根本不是真的,其主要原材料居然是卫生纸——是麦奎儿用卫生纸、胶带和黑墨水精心打造的。最昂贵的手纸

这种手纸也许是彼得大帝首先使用的。1717年5月19日,彼得大帝到巴黎访问。复活节之后的那一天,彼得大帝经过英瓦利德饭店,据说,他到这里后想上厕所。坐在“穿过洞”的椅子上,他让带他去那里的男仆给他拿一些卫生纸来。仆人告诉他这儿没有卫生纸。想那彼得大帝贵为一国之尊,在国内真正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谁敢说个不字。可现在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真正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了。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彼得大帝就只好拿出100法郎的钞票来解燃眉之急,然后他把这张完成了任务的钞票赠送给男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男仆却居然不想要这张钞票。男仆请他原谅,说仆人绝对不准接受任何小费。沙皇几次劝仆人拿上那张钱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好将沾满大便的纸币扔在地上。守门人听说这件事后,极力怂恿男仆去把那张法郎捡来:“你把它拿去用水洗洗干净,买来的饮料会是一样多的。”不知道那男仆最终有没有用那张法郎去买饮料。让长眠于地下的沙皇感到安慰的是,他并不缺乏知音:将近300年后,在遥远的东方有那么一个少年和他遇到了同样的尴尬,也和他同样掏出了钞票,并且同样是百元大钞。也许富有一国的沙皇在东方少年面前应该自愧寒酸,因为,东方少年掏出的是四张而不是像他那样只是一张大钞。据江苏的新闻媒体2003年报道,南京市的一个中学生上厕所时突然发现没带卫生纸,而他的同伴也没带。于是,该少年掏出了四张百元面额的人民币作手纸——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手纸消费,不知道能不能登上吉尼斯世界纪录。最昂贵的手纸设备

慈禧太后在宫中的马桶是檀香木雕成的,马桶的外壁雕了个大壁虎,壁虎的眼睛里镶嵌的是红宝石,壁虎的嘴就是放置卫生纸的机关——老太后的手纸总是由它叼在嘴里。慈禧太后的马桶恐怕是最昂贵的手纸设备。与老太后的奢华能有一比的人出现在一个世纪之后的中东,他就是统治伊拉克的萨达姆。萨达姆被英美联军打得悄然出逃之后,胜利者们在他金碧辉煌的洗手间里发现,他用的手纸筒上镶的是珍珠。不过,正应了物极必反那句老话,穷奢极欲的终于走向了反面。2003年12月13日晚上,当美军第四步兵师和特种部队的官兵在一家农场的地下室里抓获他时,他的临时行宫里连最简易的卫生间也没有。一间狭窄破旧的小房间里有一个淋浴头,表明这是一个淋浴间,建筑物的外面有一条沟,看起来像是临时厕所——如果它能被称为厕所的话。等他被关进牢房——他原先的行宫之一,卫生间里用的是一个欧式马桶,卫生纸也是在巴格达大街上随处可买的大路货。最折磨人的手纸用法

也许还在欧洲。远在古希腊时代,像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这样的一类智者,在聚餐时常常会就哲学问题辩论到半夜,客人们一般会用放在餐桌旁边的一只小便壶提起短袍方便。在庆祝安娜·波林成为亨利八世的女皇仪式上,两名使女会在整个宴会期间一直蹲在餐桌底下,准备接住这位年轻漂亮女士的溢出物——一名使女拿住便壶,另一名手握纸巾。女皇当然是随意方便,通体舒坦。只是没有人问过那两位使女,她们大气不敢出,蜷曲在餐桌下闻骚味是什么感觉。避祸消灾

在我国南方一些地区,如果小孩子说了不吉利的话,家人就用一张草纸在他嘴上边擦边说:“等于放屁!”于是也就起到了“说破不灵”的作用。为了正月初一顺顺当当,开个好头,家长多于年三十晚准备干净草纸于枕旁,初一早晨,小儿刚醒未开口前先以之擦其嘴,称为“擦屁股”,意为其口不足信,即使说了不吉利的话也只当放屁。若没来得及擦抹小儿已经犯忌,就要说一声“童言无忌,说破不灵”以祓除之。因为人们相信,既然语言的力量可以招灾,那么小儿犯忌之后,大人再说一句禳解的话,自然也可起到免灾的作用了。名片手纸

无论现代人的思想观念有多开放,但有一些忌讳还是不能不回避。过去,若两人相互间有过节或朋友反目,气量小的一方要采取一些小小的报复措施,往往把对方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用它来擦屁股,以此来诅咒对方。今天大概没有几个人相信这种诅咒会有灵验,但如果知道写有自己姓名的纸张被人拿去擦屁股,心里的那种感觉还是很别扭的。某报曾刊登过这样一条消息,张刘二人偶然相识,一见如故,几杯酒下肚,已是称兄道弟,只叹相见太晚,相互交换了名片,然后一起休息睡觉。第二天一早,刘先去如厕,完事后一摸口袋,居然没带手纸,掏来掏去,只掏出两张名片。情急无奈,刘只好把两张名片揉揉,当手纸用了。也是无巧不成书,刘刚一离厕,张就来了。张一进厕所,却发现自己的名片已经变成了一团肮脏的卫生纸扔在了厕坑里。张只觉得便意全无,热血上涌,回头追上刘某一把揪住,痛骂其“不是东西”、“拿老子不当回事。”刘某自知理亏,赶紧赔罪。张某这边不依不饶,又推又搡,幸亏路人劝解才罢。失窃的卫生纸

一般说来,即使是再优质再高档的卫生纸也终究不过是纸而已,值不了多少钱。但偏偏就是这种值不了多少钱的东西还就有人要去偷,并且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不管是穷国还是富国,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光蛋,都有人对此情有独钟。四十年牢狱之灾

据美国《迈阿密先驱报》报道,38岁的佛州流浪汉斯特普尼曾多次因盗窃、藏毒、打架斗殴被拘捕,但苦于证据不足,最后总是让他侥幸脱逃。让他阴沟里翻船的居然是并不起眼的卫生纸,他因偷窃公共厕所22卷手纸的罪名被坐牢,当地检察官援引地方法令,要求法庭判其入狱40年,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时尚一族,顺手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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