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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忘了我是谁

“不。”孟乐喜眼睁睁看着小梅缓缓闭上的双眸,悲惨无比的大叫起来。

“混蛋。”看着小梅的惨相,孟乐喜此时完全陷入了疯狂,她疯狂地冲向黑衣人,对着他又踢又咬,她恨不得活扒了他的皮,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你怎么下的了手,你怎么下的了手?”她一面疯狂地抓咬着黑衣人,一面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黑衣人对她的抓咬很是恼火,真想一掌下去结果了这个女人,可是他又何尝看不出来,自己的主子对眼前的女子很感兴趣。所以就算已经烦的他快疯了,他也不敢动她一下。

“嗯。”正在疯狂发泄地孟乐喜忽然感到脖子后被什么戳了一下,接着便身子一软,晕了过来。

“真是个疯女人。”一直站在山坡上观看的美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孟乐喜的身后,为了让她安静下来,他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接过快要倒地的孟乐喜,美男子将她横抱在怀里,脚尖轻轻点地,身体便如柳絮似的飞了起来,在这次点地后,美男子带着昏迷的孟乐喜和黑衣人消失在草地上。

“轰轰。”在他们刚离开后,天空中忽然飘来一朵黑云,一声闷雷后,黑云处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嗯。”冰凉的雨水惊醒了昏迷的春桃,她缓缓坐起身,脑子还有些迷糊,一时想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梅。”当她站起身,看到不远处瘫软在地上的小梅时,终于想起了。

她快步奔到小梅身旁,可是眼前的景象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小梅歪倒在地上,满头的血水,雨水肆意冲刷着她毫无生气的小脸。

“梅儿。”春桃颤抖着手探了探小梅的鼻息,死寂一片,哪里还有呼吸。

“呜呜。”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春桃,此时却完全没有惧怕,她跪在地上搂住小梅的身体,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

“小姐呢?”哭了半晌,春桃才想起孟乐喜来,轻放下小梅,站起身开始疯狂地寻找起来。

“小姐。”

这片草地一望无际,根本没法藏人,哪里还有小姐的身影。

春桃此时才真真正正害怕起来,她蹲下身抱着头无助地哭了起来。她真的好怕,好怕小姐也遭受了不幸,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

小梅死了,小姐不见了,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还有什么脸活着。想到这儿,春桃缓缓站起了身,神情麻木,双眼空洞,机械性地迈开脚步,向着小河走去。

死吧,死了就不会再心痛了,死了就可以和小梅,也许还能和小姐重遇了。

想着刚才在自助餐厅时的快乐,春桃心如死灰,她不再惧怕死亡,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死的痛苦点,难过点,这样她的心才不会再痛了。

“你干什么?”谁知,不知从哪里又跑出一个黑衣蒙面人及时的拦住了她。

“凶手,你还敢回来。”春桃一见到黑衣人,便失去了理智,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你冷静点。”蒙面人一把抓住春桃的双手,语气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桃迷糊的脑子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她抬起空洞的双眼看向蒙面人,当她看到蒙面人的双眼里,全身一震。

“你是大少爷?”她迟疑地问。

“是我。”司马庆宇一把扯下面巾,捏住春桃瘦弱的双肩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春桃见到大少爷,再一次忍不住,瘫坐在河水里痛哭了起来。

“别哭了,快告诉我。”

司马庆宇本来只是路过这里的,可是被一阵熟悉的哭声吸引住,练武之人耳力自然非常好,屏气细听后,他确定这个哭声是春桃的,于是赶忙停下脚步向哭声寻来。

没想到,刚到这里便被小梅的惨死相惊到,再看到已走到河边的春桃,连忙一个飞身上前,将她拦了下来。

他此时真是心急如焚,因为他知道,娘子、春桃、小梅是一同出门的,而此时这里除了死去的小梅,和哭的伤心欲绝的春桃外,根本没有娘子的身影,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忍不住冲春桃吼了起来。

“我不知道。”春桃被司马庆宇这一声夹杂着内力的吼声震醒了不少,终于止住了哭声,只是神情仍然有些呆呆地道,“我只记得刚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像是来抓小姐的,我和小梅拼命想要保护小姐,可后来我被黑衣人打晕了,醒来时,小姐已经不在了,而小梅……”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司马庆宇听春桃这样一说,反倒平静了不少。

孟乐喜不见了,虽然是个坏消息,可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他可以肯定她还活着,他相信,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找到她。

转头看了看被雨水冲刷着的小梅遗体,司马庆宇心中不忍,松开春桃走上岸。

“走吧。”他抱起小梅早已冰凉的小身体,带着春桃快速地离开了。

孟乐喜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此时她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脖子后还有些隐隐作痛,敲了敲沉重的头,坐起了身。

“这里是哪里?”一坐起身,她便被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吓到了。

她此刻坐在一张极其柔软的床上,被子是用圣龙国最好的丝绸缝制而成,丝绸上绣着无数的白色小花,看的出绣功非常了得,一定是贵价货。

屋子里,白色的纱幔,白色的桌垫,白色的椅垫,全是天南云绣庄最贵的天南白帘纱,微风过处,白帘纱迎风而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灵、洒脱之感。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顿时一阵虚弱感从四肢百骸传来,她连忙把住一旁的柱子,才勉强没有倒下。

“头怎么这么晕啊?”孟乐喜靠在柱子上,只感觉脑子一片混沌,晕眩的很。

“你醒了。”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长发披肩的美男子,手里端着一个炖盅,看见她醒来了,薄唇向上扬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孟乐喜看着这个男子,心里忽的一闷,不过,很快的便恢复了过来。

“你是谁?”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男子是谁。

“我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你可以叫我烈。”风行烈将炖盅放到桌上,微笑着走上前,温柔地扶着孟乐喜,将她扶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我怎么会在这儿?”孟乐喜用力地想着,可是脑子好像被冻住了,完全无法运转。

“我在回家途中,见你晕迷在路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把你接回了庄里。”风行烈揭开炖盅的盖子,小心地将盅里的汤倒入小碗里。

“那我怎么会昏倒在路上的?”她用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希望可以想起什么,可是她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是谁?”

天哪,她居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苦恼地捂住脑袋,拼命地敲打着昏沉的头,内心充满了不安与害怕。

“我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你是头部受了打击而造成暂时的失忆,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自可痊愈。”风行烈的声音很是温柔。

“是谁打的呢?”孟乐喜听后,又开始试着回想,可是每当她要想到点什么的时候,脑子就会像被针扎了似的,刺痛难忍。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不如放轻松点,说不定何时就想起了。”风行烈端起汤碗递给孟乐喜,笑着道,“我非常欢迎你在山庄长住,也请你不要客气才是。”

“谢谢啊。”想想这个男子说的也对,她当即决定不再为难自己了,放下心绪,感激地接过汤碗,“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风行烈很是高兴她同意留下来。

只是在他温和的笑意下,眼睛深处快速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可速度太快,孟乐喜根本没有捕捉到。

“这个药你务必要放到她的每餐饭里。”风行烈的房间里,他神情冷峻地将手里的纸包甩进身旁男子的手里。

“是。”男子小心地接过药,恭敬地弯了弯腰。

孟乐喜,你别怪我。其实你还应该感激我,你那个黑心婆婆原本是要杀了你的,可我并不想杀你,谁叫你那么特别,那么讨我喜欢呢。至少,在我玩腻你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没错,风行烈就是那晚出现在陈秋莲房里的风行烈,此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双目穿过窗口望向夜空中那轮清冷的弯月,双眼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喜儿,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找到你了。”

在同一轮月光的普照下,司马庆宇正拿着孟乐喜的画像温柔地摩挲着,他用那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抚着画中女子的眉、唇,心里的思念肆意地泛滥着,犹如巨大的海浪拍打着他的内心,那一阵阵从心底深处传出的酸痛,让他这个在生死面前也面不改色的侠盗,也痛红了双眼,痛的他想哭。

“无论是谁抓走了你,我都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许久以后,他放下画像,猛地站起身,双眼如炬,迎着月光,暗暗宣誓。

只是不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都是他的亲娘策划的时,他又是否能信守诺言呢。

第二天一早,司马庆宇又回到了案发现场,此时的草地经过昨天大雨的洗刷,早已没了血腥味,又恢复了从前的干净。

他走在草丛里,弯下腰,一点一点地在草丛里搜寻着,他希望能够找到歹徒的一些遗落物,哪怕只是一块碎布,他也有信心能够发现线索。

已经不记得自己找了多久,只是觉得腰酸疼的厉害,眼睛也有些花了,抬起头来望望天空,太阳不知何时出来的,虽然此时已快到春节了,可是白花花的太阳依然晃的他头晕。

他盘膝坐在草地上,闭上双眼,开始调息,他要自己清醒,要自己冷静,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颗草。

调息过后,他感觉好了很多,于是站起身来又开始了仔细地寻找。

“大哥,你去哪里了,娘找你半天了。”司马庆宇刚迈着疲惫地身躯走进家门,司马宝儿便跳到他面前,神情严肃。

“哦,知道了。”司马庆宇已经累的没有力气理睬妹妹了,看了妹妹一眼后,转身去了陈秋莲的院子。

“真是奇怪。”司马宝儿看着哥哥落寞的背影,嘟起小嘴嘟囔道,“大哥今天怪里怪气的,大嫂到这时也不见踪影,真是很奇怪呢。”

报怨完后,小丫头也向陈秋莲的院子走去。

“娘。”司马庆宇走进陈秋莲的屋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回来啦?”陈秋莲抬眼看向儿子,发现他脸色不好,再想起风行烈传来的消息,心里已明白过来,只是仍然装作不知样地问,“怎么好像很累似的?是不是又不舒服啦?”

“儿没事。”司马庆宇懒懒地坐到靠椅上,问,“不知娘找儿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陈秋莲心疼地看着儿子,柔声道,“大公主今日传话来,希望你能够陪她一同出使金乌国,参加一年一度的赏画盛会。”

“儿不去。”司马庆宇有些不耐地捏了捏椅子扶手,断然拒绝。

“宫中那么多有名画官,大公主为何要大哥陪同呢?”司马宝儿此时走了进来,不满地道,“大哥又不是武艺超群,又不是能说会道,去有什么用?”

“大公主懿旨已下,我们不得不从,如若抗旨,恐会连累司马家。”陈秋莲知道儿子不会同意,又使出了老办法,用家来压他。

“娘,您没看到哥哥不舒服吗?金乌国路途遥远,哥哥怎么受的了?”司马宝儿心疼地掏出手绢轻柔地擦了擦大哥脸上的乌点。

“我去。”谁知,一直坚持的司马庆宇突然同意了。

“好。”陈秋莲知道只要抬出了司马家,儿子再不愿意也会同意的,听着儿子答应了,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大公主的侍卫来接你。”

“是。”司马庆宇站起身,低着头对母亲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

“哥哥。”司马宝儿目送着大哥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大哥的眼睛时,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哥,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疲惫、颓废的样子,以前就算病的再重,他也总是会对自己笑的,可是今天,大哥连正眼也没瞧自己一眼。

大嫂这么晚还没回来,春桃也没踪影,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司马宝儿暗自猜想着。而我们那个让的司马庆宇担忧心痛的女主角,孟乐喜,此时正站在风行山庄的小山坡上,凝目远视着。

一身素白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清风随意飞舞;大而圆的美目,因为受不了冷风的刺激而微微眯着,和着她清冷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脱俗、楚楚可怜之美。

“在想什么呢?”身后的风行烈被这样一副美景震呆了片刻,随后温柔一笑。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起他。

“没什么。”孟乐喜听到风行烈温柔地声音,收回了目光,回过头对他淡淡地一笑。

“晶晶,不冷吗?”

晶晶,是孟乐喜现在的新名字,因为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为了方便称呼,风行烈便给她取名,水晶,因为她的眼里似乎藏着一颗水晶,熠熠发光。

“有些冷。”孟乐喜握住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回去吧。”风行烈微笑着将手里的狐皮披风温柔地为她披上,并且细心地绑好了领绳。

“谢谢。”

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她头脑还是很聪明的,她又怎么看不出风行烈眼里的温柔呢。

只是,虽然这个男子是那样的优秀,可却无法进入她的心。

她总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好像已经被什么填的满满的,可究竟是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所以,面对风行烈她总是淡淡的,总是躲过他炙烈的眼神,悄无声息地离开。

“再过几天就到岁末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欢迎,我决定举办一个宴会,你看怎么样?”风行烈并不在意孟乐喜的刻意疏远,他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他相信她的心迟早会只有他一人。

“随你好了。”孟乐喜淡淡地回了句后,便向山坡下走去。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风行烈望着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勾了勾唇角。他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孟乐喜的刻意疏远非但没有消磨掉他的热情,反倒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望。

“主子,听说司马家大少爷要陪大公主去金乌国参加赏画大会。”风行烈刚回到房间,那个杀死小梅的男人便跟着走了进来。

“恨,你和仇一起去,杀了他。”风行烈端起茶杯,轻呷了口茶,语气冷淡地吩咐着,仿佛在他的心里,杀个人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是。”恨抱了抱拳后便领命离开了。

恨、仇、怨、妒是风行烈的四大贴身护卫,除开这四个明面上的护卫,他身边还散布着二十个隐形暗卫,他们深藏在暗处,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除了风行烈。

晶晶,只有杀了司马庆宇,你才能完全属于我吧。

风行烈看向正对着他的房间的一间屋子喃喃自语道,孟乐喜就住在那里。

他清楚,孟乐喜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心底对司马庆宇的爱并没有消失,这点将是他征服她最大的障碍。

因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得到孟乐喜,只有杀掉司马庆宇,才能永绝后患。

昨夜一夜无眠,就算司马庆宇从小练武,也有些抗不住了,本想多躺会儿,可大公主的护卫一大早便撵了过来,一个劲儿的催促。

无耐,他只好强打起精神,简单收拾了下包袱后,便跟着护卫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早已闹哄哄的一片了。大公主出巡可不是件小事,对于强国的圣龙国又怎么会让公主寒酸上路了,所以一大早,皇帝便送来了一大堆礼品,一部分是赐给大公主的,一部分是让大公主带去金乌国的。

“请司马大公子在这儿稍后,大公主就快出来了。”司马庆宇跟着护卫骑马来到公主府前,公主府的侍官立刻满脸献媚的笑着拉过马绳客气地说。

对于大公主的心意,他们这些“体贴”的侍官又怎会不了解呢?所以他们对司马庆宇都是极客气的,生怕得罪了这个未来驸马,以后被他报复。

司马庆宇下了马,轻轻点了点头,便找了个空地站住静候大公主出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公主终于由宫女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司马卿家。”大公主一出门便瞧见了独自发呆的司马庆宇,立刻用充满柔情地声音唤他。

“小民参见公主。”司马庆宇立刻躬身对大公主施了一礼。

“罢了,不用这么见外。”大公主见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郞,立刻心跳加速,白碧无瑕的脸颊也红了一片。

“公主,吉时已到,可以启程了。”公主身旁的一位老妈妈躬身提醒道。

“嗯。”大公主点了点头,对道,“你同我共乘吧,我正好可以跟你讨教下有关绘画的事情,本公主可不想到了金乌国被人笑话。”

“这,不大妥吧。”司马庆宇一听,立刻拒绝道,“男女授受不亲,小民怕污了公主的清名。”

“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大公主一见司马庆宇拒绝,公主脾气顿时上来了,原本温柔地语气早已换成了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本公主让你乘你就乘。”

“小民遵命。”无奈,大公主怎样也是君,而对于古人来说,君要你的命你都不可能不给,更何况只是要求你同坐一辆马车呢。

“哼。”大公主见司马庆宇臣服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高傲地一哼后由老妈妈扶着上了马车。

司马庆宇也跟着上了马车,皇家的马车还真是不一样,就算司马家是全国首富,他家的马车也比不上公主的这辆马车。

整下车厢大约有十平米左右,车厢地板上铺着摩那族出产的纯羊毛地毯,柔软而温暖。

正对轿门处安放着公主的软塌,软塌的面料是皇家专用的锦州富贵绸,滑如丝,软如绵,不用想也知道坐上去非常的舒服。

软塌前摆着一个精致的小几,小几是由皇家专用的红香木制成。顾名思义,红香木除了有红木的结实、稀少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小几上摆放的都是些女子的东西,比如铜镜、粉盒等。

软塌的左右下侧各安放着软塌,显然是大公主特意为司马庆宇准备的。

“司马大哥,随便坐啊。”大公主进入车厢后,便靠在软塌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司马庆宇尴尬地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端坐到一旁的软塌上。

“司马大哥,此次去金乌国参加赏画大会,我准备了些画品,你看看。”大公主对跪坐在一旁的老妈妈瞪了瞪。

老妈妈连忙心领神会地从旁边的锦盒里取出画卷,双手递给司马庆宇。

司马庆宇双手接过画卷,小心地展开观看起来。

这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男子星眸皓齿,一身青衣将他的书卷气衬托的更加浓烈。画中男子正端坐于书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此副画,画工细腻,感情真挚,是一副非常好的作品。”仔细观察后,司马庆宇点着头如实道。

“司马大哥,看不出画中男子是何人吗?”大公主直勾勾地盯着他,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

司马庆宇又看了看画中男子的脸,这才发现,画中的男子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简直就是自己。

“这幅画是大公主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不眠不休全情所画。”侍候在一旁的老妈妈连忙敲起了边鼓,“可怜我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居然为了司马大少爷这样伤身。”

司马庆宇低着头不敢看大公主热辣辣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慢慢收起了画卷,还到了老妈妈手中。

“司马大哥,你可知这次我为何独要你陪伴去金乌国?”大公主终于开始切入正题,准备表白了。

“大公主看的起小民的画艺,小民万受感动。”司马庆宇拢了拢手道。

“论画艺,你怎可与老太傅相比。”大公主继续加油着说,“只是我一厢情愿,想与古大哥单独相处而已。”

“公主是万金之躯,而小民只是一个已有妻室的俗人,怎敢令公主抬爱。”司马庆宇继续退让着。

“我不管你是不是已有妻室,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大公主一听他提起孟乐喜,心里就直冒火,一直努力保持的淑女形象也开始消失,“再者,她不是已经失踪了吗?你就不能忘了她吗?”

司马庆宇原本就一直压抑着心里的苦闷与焦急,现在今大公主提起失踪的孟乐喜。一直平和的脸上发生了变化,充满了痛苦与阴冷的暗光。

“翠儿,我怎么总觉得风庄的饭菜有股怪味儿呢?”以前的孟乐喜,现在的水晶,手拿着筷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百烩豆腐和红烧鱼。

“小姐,我没觉得有啊?”翠儿是风行烈派来服侍孟乐喜的,也是每日里往饭菜里放药的人。

“会不会因为小姐病刚好,嘴里味不对的缘故?”翠儿眼神有些慌乱的道。

“也许是因为你们的厨娘做的菜我吃不惯吧。”孟乐喜挣扎了半天,闷闷地放下筷子。

“小姐,再怎么样您也要吃点啊,要不主子要罚奴婢了。”翠儿见她放下筷子,万分着急。

要是小姐不吃这些饭菜,那自己的任务就没完成。一想起庄主的惩罚手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孟乐喜看了翠儿一眼,看到她似乎吓的不轻,心软了下来,万般无奈地拿起筷子缓慢地吃了起来。

“小姐,汤应该炖好了,我去端来。”翠儿见她终于吃下了菜,心里松了一口气。

“嗯。”

翠儿出门后,并不是朝着厨房方向去的,而是向风行烈的书房而去。

刚才的情况很是严重,一定要及时向主子汇报,要不,明天小姐不愿意吃这些饭菜了,自己还真不知找什么理由出来了。

“主子。”翠儿来到书房外,恭敬地向书房内喊道。

“进来。”

“是小姐又闹别扭了?”风行烈一见翠儿的神色,便猜想到了原因。

“是的。”翠儿低垂着头,小心地回答,“小姐吃出了饭菜里的药味儿,不愿意再吃了。”

“我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放下手中的笔,风行烈站起身踱到翠儿身旁,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瓷瓶道,“你以后就用这个,不会有味道。”

“是。”翠儿恭敬地双手接过瓷瓶,倒退着出了书房。

对于风行烈,庄里的人无一是不怕的。他们的这个主子是以冷血、残忍出名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夫人他会温柔对待外,如今又多了一个水晶姑娘,可见主子对这个小姐有多疼爱、多在乎了。

“听翠儿说,你不爱吃这里的饭菜?”风行烈办完了庄里的事,来到孟乐喜的房间里。

“也不是不爱吃。”孟乐喜也多少知道点风行烈的性格,她不愿因为自己的口味问题,而害得厨娘遭罪。

“定是你大病初愈,嘴里有些淡的缘故吧。”风行烈走上前,抬手轻轻理了理孟乐喜有些乱的流海。

“大概是吧。”孟乐喜转过身,躲过他的触碰。

算算日子,她已经在风行庄呆了五天左右,经过五天的相处,她对风行烈仍然没有半点情愫。

虽然风行烈对她非常体贴、疼爱,可是她总觉得有时候看向他时,他的眼里会有一种特别的神色一闪而过,那种神色似乎包含着一丝丝的慌乱与隐瞒。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会看人,会如此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眼里稍纵既逝的心意。同样她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会隐隐作痛,有时会痛的她无法呼吸。

而司马庆宇这边,随着大公主一同前往金乌国,一路上,大公主明里暗里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令他坐立不安,无法应对。

于是这一路上,他都尽量保持安静,或者闭眼假寐,任大公主气极败坏的大吼大叫,他也绝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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