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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深情的吻

“烈,你要看开点。”

风行烈抬起头,看着怀中的女人,模糊中只一双大眼睛熠熠发亮。抬手轻抚女人细腻的脸颊,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光洁的额头、鼻梁,最后停留在温润的红唇上,细细地摩挲着,仿佛抚弄着世上最珍贵的珍宝般。

孟乐喜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抚摸,当他冰凉的手指滑到嘴唇上时,她禁不住的微微颤栗了一下,仿佛有一道电流通过他的手指击到嘴唇上,再由嘴唇到达全身,心底升起一股醉意来,醉的她有些头晕。

风行烈凝视着女人的红唇,仿佛它是一道世间最美味的食物,香艳的忍不住凑上去,仔细地品味起来。他轻轻地吸吮着,****着,久久不愿离开。

被吻上的一瞬,孟乐喜只觉得天眩地转,身体顿时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风行烈的吻很霸道,很缠绵,他那样用力仿佛想将她吸入身体时。孟乐喜只觉得嘴里的空气都快被他吸光了,窒息的酥麻感令她头脑一片空白,耳边似乎响起悦耳的风铃声。

“晶晶。”也不知吻了多久,风行烈艰难地松开孟乐喜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唤着。

“你累了,睡会儿吧。”孟乐喜站起身,拉着风行烈走到床边,“今夜就在这儿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风行烈像个小孩般任由孟乐喜引着,任由她将自己放倒在床上。盖着她的被子,嗅着与她身体相同的香味,累极的风行烈,安静地睡着了。

孟乐喜和衣躺在他的身边,凝视着他熟睡的脸庞,内心五味陈杂。平日时看着无比坚强的人,此刻却脆弱的像个小孩。她心疼地抬手抚摸着他的脸,今天这样大的打击,任由也无法承受,希望他和夫人都能够挺过来才好。

慢慢地,累极了的她也闭上了眼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很早便醒了。看着身旁仍然在熟睡的男人,抬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晶晶。”风行烈惊醒,看着她道,“我起晚了吧。”

“不晚,现在还早。”孟乐喜看了看窗户,透过窗户纸隐约可见外面已有一些亮光。

“还是起来吧,得去见娘。”风行烈翻身下床,快速地穿好衣服。

“小姐,洗把脸吧。”风行烈刚出门,翠儿便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孟乐喜接过洗面巾草草地擦了下脸,简单拢了拢头发后便心急火撩地向风紫衣的小院走去。

来到风紫衣的小院前,她远远地便瞧见风紫衣和风行烈站在院门口,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思斯是我杀死的,理应由我前去领罪。”

走的近了终于听清楚了争论的内容。

“不行,你要是去,你大爹还不杀了你。”风紫衣拉住儿子的手,坚决地拒绝着。

“娘,您让我去,就算大爹杀了我,我也不后悔。”风行烈也坚决地坚持着。

“如果你非要去,那娘今日便自刎在你面前。”风紫衣知道儿子的倔强脾气,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全,她只好出此下策。

“夫人、烈。”孟乐喜见形势越来越恶劣,连忙上前劝道,“你们都冷静点,我们坐下来商量下吧。”

孟乐喜的及时出现使激动的两人冷静了下来,两人互望了一眼,不再说话。

“娘,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事都要共同承担,就让我和你一起去思氏镖局吧。”风行烈深呼吸了下,缓缓地开口道。

“也罢,思斯是你的亲妹妹,你理应同去的。”沉思了半晌,风紫衣终于点头同意了。

“夫人,晶晶也一同去。”孟乐喷头上前挽住风紫衣的胳膊,认真地看着她。

“你也是我们的家人,自然要一同去。”风行烈抬手将孟乐喜额前的乱发理好,柔情地道。

孟乐喜看着风行烈情深似海的双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双颊顿时通红一片。

“思斯暂时安放在我房中,就不带她去了,让她好好歇息吧。”风紫衣擦了擦泪水道,“我们先去请罪,再看思大爹如何说吧。”

孟乐喜点了点头,挽着风紫衣向大门走去。

大门外早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三人上了马车,风行烈驾车急速地向思氏镖局而去。

思氏镖局离风行庄并不是很远,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姐姐今日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想妹妹啦?”思斯的娘徐子清一听到消息,立刻迎了出来。

“思老弟呢?”风紫衣再没有平日里的笑容,一脸的愁容。

“在客厅呢。”徐子清见风紫衣这样,又看了看后面的风行烈,同样一脸愁容,心想定有大事发生,也不再寒暄急忙领着三人向客厅走去。

“大姐,近日可好?”思本德一见风紫衣便笑呵呵地上前招呼。

谁知,风紫衣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随后进来的风行烈则低着头站在了大厅中央。

“这位姑娘是?”思本德见跟着风行烈进来的孟乐喜,疑惑地问。

“思大叔您好,我是水晶。”孟乐喜礼貌地向思本德和徐子清行了行礼,便站到了风紫衣的身旁。

“水晶?”思本德一听,脸色立刻便暗沉了下来。

平日里没少听女儿讲起过这个姑娘,说她勾走了风行烈的心。思本德原本就打算半思斯许配给风行烈的,听女儿这样说后,自然对她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你就是晶晶啊,还真是标致的美人儿啊。”徐子清则不同,她深知思斯与风行烈是不能成亲的,一直为这件事而心疼。前些日子听女儿说起这个女子来,心里庆幸不已,如今相见自然对她十分的喜爱了。

“本德,今日我与小儿前来,是有要事告之。”风紫衣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开口。

“何事让大姐如此忧心?”思本德看着风紫衣面上的愁云,关切地问。

“昨日发生了一件事……”风紫衣咬着唇,无论如何也不下去。

“大姐,我们两家是何关系?有啥天大的事,自然有老弟给你撑腰。”思本德拍着胸口道。

“这……”风紫衣未语,泪水便先夺眶而出。

“大姐,到底怎么了?”徐子清一见风紫衣哭,立刻紧张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还未曾见过风紫衣流过泪,就算满身伤痕也未哼过一声。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爹,大娘!”风行烈扑通一声跪倒在思本德跟前,咬着唇道,“我亲手杀死了思斯。”

“什么?!”思本德和徐子清猛地一惊,呆愣在原地。

“请大爹杀了我吧。”风行烈拔出腰间的长剑,双手高举着。

“你先给我说清楚。”思本德瞪圆了双目,紧握着拳头,一字一顿地问道。

风行烈流着泪,断断续续地将昨日发现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风紫衣则是一个劲的抹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杀了你。”思本德听后,怒从心中起,拿起风行烈手中的长剑指向了他。

“不要。”风紫衣见状惊的站起来,向思本德摇着头,“老弟你先冷静一下。”

“烈。”孟乐喜见思本德赤红双眼的模样,害怕他会一冲动真的伤害到风行烈,想也没想的便挡到了风行烈身前。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思本德怒极反笑道,“这小子杀死了我女儿,难道我不能杀了他吗?”

“大叔,还请手下留情。”孟乐喜抱住思本德的手,恳求道,“人死不能复生啊。”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痛失爱女的思本德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见着思斯最恨的孟乐喜,更是恨的牙痒痒,想也不想,提起剑刺了过去。

孟乐喜紧抱着风行烈,只感觉到背后一阵凛冽的寒风突袭而来,心中万分紧张,将风行烈抱的更紧了些。

风行烈眼看着思本德的长剑向孟乐喜刺来,焦急地用力将孟乐喜推到一边,也不回避,闭上眼静待着长剑入体的一瞬。

“扑”皮肉被刺穿的声音虽然轻微却无比震撼。

风行烈捂着鲜血流出的肩头,疑惑地看着思本德,怎么不是刺向胸口的吗,怎么刺进了肩膀。

“思老弟。”风紫衣同样不解地看着思本德,看刚才的样子不是要一命还一命吗?

“你们走吧。”思本德锵的一声扔下长剑,背转过身,负手而立。

风紫衣更加疑惑,这完全不是思本德的性格啊。她转头看向一旁一直独自抹着眼泪的徐子清。

“烈儿,快起来,随大娘去包扎下。”徐子清擦干了眼泪,上前扶起风行烈往后堂走去。

孟乐喜则扶着风紫衣跟随而去。

穿过后堂,走过一小段走廊,四人来到了思本德和徐子清的寝室中。

徐子清扶着风行烈坐下后,拿起柜子上放着的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的棉布和金疮药。

“先止了血再说。”徐子清看出风行烈有话要问,轻摇了下头便专心地包扎起来。

看的出徐子清对于包扎这项工作是非常熟练的,想来大概是因为思本德干的走镖这一行,经常会受伤,所以徐子清才会如此娴熟。

终于包扎完毕,徐子清又仔细检察了下,没有发现问题,便示意孟乐喜上前来帮风行烈穿上衣服。

“妹妹……”风紫衣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徐子清,见她终于忙完了,这才迟疑地开了口。

“大姐。”徐子清打断了风紫衣的话,眼眶忽的一红,泪珠便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下来,她抽泣着道,“他都知道了。”

“怎么会?”风紫衣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是我告诉他的。”徐子清长叹一声,将风紫衣扶好坐下后,缓缓地讲述道,“本来我想将这个秘密一直带进棺材的,可是当我看到本德对斯儿那么好,那么疼爱时,心里总是内疚万分。再加上思氏镖局越做越大,以后总是要由男丁来继承的。所以我就劝本德纳个妾,为思家生个儿子。谁知本德毅然回绝了,他说此生有我有斯儿就够了。”

“大姐。”徐子清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呜咽一声扑倒在风紫衣的怀里,哽咽着道,“我真的不忍心骗本德啊,我是真的想让思家有个后啊,所以才会将事情全盘托出。”

“唉。”风紫衣搂着徐子清颤抖地双肩,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我就知道,以你善良、温柔的性子是不可能骗他一辈子的。”

“本德知道真相后,消失了三日,我知道他需要时间冷静。”徐子清努力止住了哭声,接着讲道,“三日后他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人。大姐猜的到那个女人是谁吗?”

“难道?”风紫衣拉开徐子清,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

“是的。”徐子清点了点头,转过身望着窗外随风摇动的树枝愣愣地道,“就是那个女人,那个在我有身孕之时,乘机而入的女人。”

“那么多年,难道她都未嫁人吗?”风紫衣疑惑地问。

“大姐,当年思本德骗了你我。”徐子清猛地回过头,眼神凌厉而隐晦,“那个女人是一个青楼女子。”

“什么?”风紫衣显然被这个事实震呆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思本德会去青楼那种地方。当年的思本德是何等的正气,何等的冷傲,何等的洁身自好。

“她现在哪里?”风紫衣纳纳地问。

“后院华庭。”徐子清简洁直白。

“妹妹。”风紫衣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搂住徐子清,悲泣出声。

屋外一阵急风呼啸而过,刚才还云清风淡的天气,忽然间变了色。白亮的天色暗沉了不少,急风扫着地上的沙砾和落叶旋涡般地旋转而过,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从天而降,天气当真如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啊。

众人抬头看着屋外毫无预兆下落的雨,皆是一阵沉默。

这雨来的太突然,孟乐喜怔怔地看着雨水,心中暗自猜想着,是不是思斯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伤心地落泪了呢。

“徐姨,您别太伤心,要保重身子。”孟乐喜上前拉住徐子清微凉的手,澄清的双目中满是真诚。

“好孩子。”徐子清感激地拍了拍孟乐喜的手背,“你也别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只怪斯儿太任性,被我宠坏了。”

“徐姨,如果你不嫌弃,今日起,便让我做您的女儿吧。”孟乐喜听着徐子清真切地话语,看着这个瘦弱的不成样子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她。

徐子清亦紧抱住她,泪水落的更加汹涌。

“娘。”她松开徐子清,缓缓地跪倒在地上,情真意切地喊着。

“女儿。”徐子清高兴地拉起她,再次将她紧搂入怀。

孟乐喜嗅着徐子清清新的体香,开心地闭上双眼。

这一声娘,似乎将她心底深处的某个伤痛唤醒,似乎“娘”这个称呼已经远离她很久了。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某种情愫会因某种相似的情景而重袭上她的心。就像现在,她分明感受到,喊出娘这个称呼来时,她的心猛地一抽,痛的她流出了眼泪。

这一场雨下的何其大,何其久,仿佛老天想把这世间一切冲的一干二净。司马庆宇半身微湿地躲在一处屋檐下,望着眼前的雨帘怔怔出神。

算算日子,离开家已经三日了,这一路乔装打扮,不停地打听着娘子的消息,无奈却是毫无线索。

再一想,与大公主的婚事还有三天的时间,不知道到时皇上会不会发怒,母亲会不会被自己连累。不过,想起梦里奇怪人说的奇怪话,他的心安稳了不少,不知为何,对那人说的话,他会那么深信不移。

“对不起。”正当他沉思时,突然感到手臂被轻轻地撞了撞,接着一个清丽如出谷黄莺的女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司马庆宇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满脸歉意的女子,见她正看着自己的衣袖,顺着眼光看去,只见自己暗紫色的衣袖上赫然出现了一大片的油洂。

“对不起,踩滑了。”女子红着脸举了举手中的猪肉。

司马庆宇没有说话,只是漠然地冲她点了点头,以示谅解。

“公子好面生啊,不是本村人吧?”女子见他一脸凝重,好奇心大起,八卦地问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司马庆宇有些烦躁,不理会她,往一旁站去。

“我把公子的衣服弄脏了,要不我去买一件赔公子吧?”谁知女子非但不识趣地闭嘴,反而跟了上去。

“不用。”司马庆宇皱了皱眉,对女子的执着感到头痛。

“不行,是我的错,我就得赔偿。拿着。”说完,女子将手中的猪肉往他手里一塞,一转身冲入了雨中。

司马庆宇捧着猪肉,怔怔地看着消失在雨中的女子,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给。”不一会儿,女子浑身湿透的跑了回来,满脸笑意地将怀里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递给他。

“什么?”他接过纸包,疑惑地看着她。

“衣服啊。”女子拿回猪肉,抿嘴一笑。

司马庆宇侧目,怎么会有如此任性、爽直的女子。不禁仔细打量起她来。

头侧挽了个绾,只用一根五彩丝带绑着,余下的头发顺直地披散在身后。一双圆圆的眼睛,清澈像山泉水,笑起时又成了一弯新月,娇俏动人。微微向上翘起的嘴唇,可爱而妩媚。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女子风华正茂的时候,细滑的肌肤上没有一丝杂色,似乎一掐就能出水似的。

一身枣红的衣裙,看起来有些旧了,此时被雨水淋的湿透。贴在身上,将她发育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要不去我家换衣服吧,湿衣服穿着也不舒服。”女子扯了扯身上的湿衣服,突然打了个喷嚏。

司马庆宇见女子真诚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好意,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家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女子开心地笑了起来,指了指身后的小巷,转身跑进了雨里。

很快,司马庆宇便到了女子的家,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居,推开木门走进去,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草,使普通的家看起来有了些亮色。

“公子,就在这间屋子里换吧。”女子推开院子右边的一间房门,让他进去。

“我也去换件衣服。”女子对他笑了笑便进了正对着院子的房子。

司马庆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个自顾自安排的女子无奈之极,也对她直率的性格也有一丝好感。

他从纸包中取出衣服,深蓝的颜色,面料十分普通,可做工却很细致,大小也正好,穿在身上如同贴身设计般。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公子。”女子早已换好衣服等在了门外。

“多谢姑娘了,我就不打扰了。”司马庆宇冲女子点了点头,转过身想要离开。

“公子!”女子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既然相识一场,可否留下姓名?如果有缘再会时,也好见的出名字。”

“林毅。”司马庆宇想了想,说出了化名。

“小女子司徒艾静。”女子欠了欠身,说出了自己的闺名。

“后会有期。”司马庆宇冲女子抱了抱拳后,便走出了司徒家。

司徒艾静默默地看着他离开,心中思绪万千。

从小父母便因意外双双离她而去,全靠村中的叔叔婶婶们才能长大。因为没有亲人,她从小受尽了欺凌,每次出去捡菜叶时,都会被村里的小伙伴嘲笑、追打。可是天生的倔强、乐观性格,让她咬牙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受这一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因为从小身边没有人疼爱,司徒艾静并不懂得爱是什么滋味。长大后,村里也有不少年轻公子追求,可是她却感觉到彷徨、害怕,她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无法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自己的亲人。

可是今日,当她看到这个男人时,她的心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她忽然很想站在他的身旁,想感受一点他的温暖。所以她故意用猪肉蹭脏他的衣服,只为引起他的注意。尽管此时司马庆宇的脸上有一条骇人的疤痕,尽管他胡子拉渣,尽管他脸黑如炭,可她就是一眼看中了他。

“难道这就是一见倾心吗?”司徒艾静喃喃地自语着,白皙的双颊因为自己的想法而羞红一片。

司马庆宇从司徒家出来后,便直接奔向了村子口,看来在这里也打听不到喜儿的下落,还是去别的地方打探下吧。

可是,当他走到村口里,却看见一大群的村民围着村口议论纷纷。他挤进人群,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唉,又淹了。”刚挤进去,便有人在耳边叹息着。

“是呀,年年下大雨,年年淹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另一人接着叹息道。

“怎么了?”他拉住那人问。

“唉,大雨使村外的河水暴涨,出村的路被水淹了,出不去了。”

司马庆宇一听,心里立刻着急起来。他原本打算赶在成亲之日到来前把娘子找到的,以免母亲受牵连,不想今日却被困在这个小村子里。

“喂,年轻人你干嘛?”一老者见司马庆宇往村口走去,连忙拉住他,“出村的路被堵了,出不去了。”

“无论如何,我也要出去。”他推开老者的手,继续往前走。

“不行啊,水太深了,会淹死你的。”老者再次拖住他。

“就是死,我也要过去。”他再次推开老者。

“不行,我不能眼看着你去送死。”老者动了怒,一张手挡在了面前。

司马庆宇不理会老人,一翻身翻到了老者身后。

“我乃一村之长,不能让我的村子出人命。”谁知老者异常固执,拖住他的衣袖坚决地道。

“老大爷,我有要紧事,必须得离开。”见老者如此固执,他终于停下脚步,耐心地解释着。

“再大的事也不行。”老者叉着腰,瞪大了眼,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年轻人,要珍惜性命啊,再大的事没了命也办不了了不是?”

“那这水何时能退?”司马庆宇见直说不行,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快则一日,慢则月余。”老者认真地答道。

“相差为何如此之大?”这也太夸张了吧,一日跟一月,是怎样的差距啊。

“如若下游官府及时派人疏通河道,那一日水则退完。”老者捊了捊花白的胡须道,“如若官府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则需一月河水才可自行退完。”

“没有别的路了吗?”司马庆宇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当官的能有几个好的,不用说,肯定不会派人疏通的。

“我们这小村三面环山,只一条路可出村。”老者抬手指了指前方的高山,“这些山高耸入云,如若你想要攀爬过去,只要不被野兽吃掉,大概月余便可出山。”

“什么?”司马庆宇一听,顿时没了气。

前面被水淹,后面被山围,这样的环境还真像极了他此时的处境啊。

“林大哥。”司徒艾静挤过人群,来到跟前,劝道,“要不你还是等一日吧,一日说不定水就退了,如若没退,咱们再想办法,可好?”

司马庆宇埋头想了想,如今也只能这样,无奈下也只好点了点头。

“我们村子小,也没个客栈的,大家看看,谁愿意让他在家里住一夜啊?”老村长放大了声音,冲身后一大群村民喊道。

众人听后纷纷低下了头,躲避着老村长的眼睛。其实不是他们不热情,只是司马庆宇此时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一个坏人,大家才不愿意引狼入室呢。

“唉,要不你到我家去吧。”老村长见众人回避的样子,摇了摇头对司马庆宇道。

“老村长,您家里已经住的满满当当的,而且小兰姐也刚生了孩子,不太方便吧。”立刻便有人提出了异议。

“不如让他去司徒家吧,反正她也是一个人住。”不知谁说了一句。

“对”“是呀”“真的哦。”话音一落顿时众人都点着头附和道。

“不可不可,司徒一个姑娘家,会坏了她的名声的。”老村长立刻反对。

“村长,没关系的。”司徒艾静质朴的大眼睛眨了眨,笑着道,“反正我家院子大,只住一夜,没事的。”

老村长见司徒艾静自己也同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后转身走进了村子。

“多谢司徒姑娘了。”司马庆宇又回到了换衣服的房间,看着司徒艾静忙前忙后的样子感激地道。

“不要客气。”司徒艾静替他换好了干净的被盖,拍了拍棉被道,“只要林大哥不嫌弃就行。”

面对这样一个质朴、纯洁的女子,他没有再说什么,只能抱以感激地微笑。

“林大哥早些休息吧。”终于打理完毕,司徒艾静抱着旧被套走出了房间。

起身关上房门,司马庆宇有些疲倦地躺倒在床上。此时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再加上淋了雨,顿觉头有些晕晕的,盖上被子后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林大哥,林大哥。”一大早,司徒艾静煮好了早饭端来给他吃,没想到他还躺在床上。

司徒艾静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静静地端详着。看着他左脸上那条粗大的伤疤时,她有些心疼,不知道他曾经遇到过什么样的险情,才会留下这样恐怖的疤痕。

“林大哥,林大哥。”看着快要凉掉的水煮蛋,司徒艾静伸手推了推熟睡的司马庆宇。

推了一会儿,司马庆宇仍然紧闭着双眼。司徒艾静觉得不对劲,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的怕人。

不敢再耽搁,她转身便向外跑,去找村里唯一的大夫,也就是老村长。

“孙伯,他怎么了?”司徒艾静焦急地寻问着老村长。

“嗯。”孙伯把完脉站起身,捊了捊胡须低声道,“他这是大病未愈,又感染上风寒,病上加病啊。”

“孙伯,很严重吗?”司徒艾静一听心猛地收紧。

“倒也不是没有救。”孙伯挽起袖子,拿起纸笔画了起来,画完后将纸递给司徒艾静道,“你去山里找来这种草药,便可救他。”

司徒艾静接过画纸,见纸上画着一棵从未见过的小草样的植物,仔细看了看,往怀里一揣,便要出门。

“三个时辰后他没吃到药,便无药可救了。”孙伯拉住她,郑重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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